74 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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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加油很快，一百多吨的航空燃油一个多小时就加完了，同时，地面空勤也在处理飞机垃圾和基本都保养检测。

飞机加油期间上面是不容许有乘客的，所有的人被赶下了飞机，不少乘客包括徐志没什么事干就去逛逛东京免税店，不过也没买什么东西，香江本身就是一处低税天堂，况且他们要去美国，再带过去就太麻烦了。

两小时后，飞机平顺的起飞，此刻，东京已是夜里，窗外一片漆黑，但因为东京这边折腾了2小时，徐志困意已经全无，实在太过无聊，就走到舱室最前方的一处吧台之上，点了一杯咖啡，林思琪也跟在旁边喝起了可乐。

“小兄弟，为什么不点酒，反而点了咖啡？”徐志边想事情，边喝着咖啡，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声音。

徐志回头一看，一个40多岁的华人用着有些口音的粤语又道：“我姓钱，不知道小兄弟贵姓？”

徐志道：“我姓徐，请坐。”

钱辉转了转眼珠，想了一圈，似乎香江应该没有什么姓徐的大家族，便道：“小兄弟是去美国留学吗？”

徐志喝了口咖啡，点头道：“对，我准备去上斯坦福大学，先过去看看那边怎么样？可以的话想先在附近买栋楼住住。”

钱辉一愣，道：“徐生看来家出名门啊？不知道贵家族做什么生意的？”

徐志笑道：“钱生知道包玉钢包船王吗？”

钱辉点头道：“当然，华人首富啊！哪个香江人不知道，徐生莫非跟包家？”

徐志摇头悄悄地道：“我们哪能摊上那关系，只是包家旗下所有的船一半以上都是我家公司负责维护而已。”

林思琪听完，可乐差点喷出来，但也知道不是该她说话的时候，还是待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钱辉顿时一惊：“原来如此，这可是大生意啊？难怪徐生如此阔气。”

徐志笑了笑，问道：“不知道钱生做的是什么生意？”

钱辉笑着摇摇头：“比不了徐生，我们只是混口饭吃而已。”

徐志道：“钱生谦虚了，去美国出差，还做的是头等舱，这可不是混口饭吃的人呢有的待遇。”

香江的经济在后世虽然碰到很多问题，但总的说起来，人均收入已经和欧美日等同一级别，但现在还不是，此刻的香江是全球的世界代工厂之一，人工成本仍然很低，坐一趟飞机去美国，能消耗很多香江人一年的收入，而头等舱更是几倍价格。

除了一些老板，或者大公司高层，香江的华人不太可能随便坐上飞机头等舱。

钱辉问道：“徐生，有没有听说过华润集团？”

徐志惊讶道：“内地的华润？钱生你是内地人？”

钱辉点头道：“不错，不过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在60年代就已经入籍香江，现在一直在和华润做粮食贸易生意而已。”

“原来如此。”徐志点点头，今年，内地即将进入改革元年，经济即将腾飞，但现在确实困难重重，其中最麻烦的就是外汇紧张，如果真是内地人，还能坐上头等舱，那必然是个不小的人物。

钱辉也明白了徐志的误会，笑道：“徐生既然和包家有所关系，不知道可否从中引荐一下，我们公司每年都有大量的运输货物，或许可以相互合作一下。”

徐志问道：“华润有自己的船队吧？而且这种事，直接找上去不就行了吗？”

钱辉摇头道：“不是，华润的事哪轮得到我来管，我说的是我自己的公司？”

徐志道：“你们公司主要是什么业务？”

钱辉道：“内地每年都会进口大量的粮食，同时也会出口，这其中大部分由华润负责，不过很多小的业务就是承包给我们这种小公司。”

徐志问：“为什么又是进口又是出口？”

钱辉解释道：“徐生可能不太了解，内地的经济目前并不算好，农业方面发展困难，产量并不算高，每年都必须从海外进口大量的粮食，不然老百姓根本吃不饱肚子。”

徐志点头道：“这点我可以理解，可为什么还要出口？难道是援助非洲黑人兄弟？”

钱辉楞了一下，摇头道：“不是，如果是过继援助，那不算在出口之列了，事实上这涉及到一笔经济帐：

徐生可能不知道，目前在国际上水稻的价格是小麦的两倍，但从食物的角度来说，它们给人提供的热量却差不多。”

徐志明白了过来：“你的意思是华润拿出大量的水稻，在国际上换双倍的小麦？”

钱辉点头道：“是也不是，这中间涉及到运输成本，汇率计算等等，想换双倍很难，但却可以多出很多粮食。

国内目前粮食紧张，不要说吃好，很多人连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所以这个方法能很大程度解决国内温饱和外汇紧张的局面。”

“这的确是个好方法。”徐志问：“那你们公司一年有多少运输量？”

钱辉答道：“差不多20万吨吧！”

徐志摇头笑道：“你这点量对整个环球国际（包玉钢企业:)而言可算不了什么，想直接和包家对话，恐怕有些困难。”

钱辉点头道：“所以才希望徐生可以从中介绍一下。”

徐志直接摇头道：“帮不了。”

钱辉愣了下，有些尴尬，听到对方和包家的关系，他是打着年轻人好冲动的想法，想忽悠对方一顿，让他和包家牵上一条线，其实所谓的合作并不重要，重要的还是另外一件大事。

不过有些事情不可对外透露，生意合作就是一个好的借口，可是没想到徐志竟然拒绝的这么干脆，根本不像一般华人商人。

钱辉有些尴尬，立刻大帽子压下来，道：“我也知道有些冒昧，但这件事关系到无数内地人的粮食安全，所以还请徐生多多理解一下。”

徐志摇摇头道：“钱生既然不是华润公司的人，应该代表不了内地的人吧？”

钱辉点头道：“不错，不过如果能够和环球国际达成合作，成本也会降低不少，这点不管是对我公司还是华润，都是一件好事，我可以保证，即使运输成本低了，我这边利润率也不会变。”

徐志笑道：“钱生的想法是不错，不过可是忽略了一点，这么大的合作，华润这么大的公司，难道想不到吗？还得让我们两个小人物来操心这种事？

如果他们之间有合作，那可能就是我们根本不知道，如果没有，说明他们也没有谈成，那即使我们凑上去，未必又能改变的了什么。”

“这……”钱辉一阵蛋疼，他只是想用用大帽子压压对方，这是他常用的套路，和他不少商人听他这么一说都不好意思再死压价，他就是想通过对方认识环球国际的高层，再慢慢的谈谈“进一步合作”的可能性。

又随便聊了一些关于国际粮价的事情后，钱辉也颇赞同徐志的一些看法，心里也更加认定对方是一个素质优好不高傲不自夸长的也比较“帅”的富二代。

留下一张名片之后，便离开了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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