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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瞻把马提上来和秦童并肩,侧头歪脑地说:“你们可算说完了,我都快憋死了。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打哑谜?”
秦童笑而不语,要记住并用好汉字诗文可真不是一件容易事,这些天咬文嚼字,他的牙也酸得慌。
“你今天有什么新鲜的鬼主意?”
“他在我不敢,走了我就好说了。我已经有了铁骆驼的消息,当着他的面却不能说。”
“为什么?”
“你们行者之间好说,可他们相互也是‘故人’,而且你的‘六声儿’还可能是个晶霖塔人呢,谁知道会凭空蹦出什么乱子?”苏瞻摇着鞭子,一脸得意,“再说了,十二龙观的事是我告诉你的,你却把他引来,故人故人,岔了路啦!怎么样,一点儿头绪也没有吧。哼。”
“你有事瞒着我。”
“十二龙观插手的事最后都和田谷十老有关,华阴四翼没准儿是哪个老头儿的徒弟,你们在那儿打听桓牧、卫倾城,你以为黄冠子会说实话啊。”苏瞻俏脸一崩,“逍遥鹤露面之后,这里就没断过这鸟儿那鸟儿的,我们这次来啊,恐怕遇到的不止那只自由鸟呢。”
说着,她刷地抖鞭,清脆的响亮声穿透树林,一只甩手箭已掷了出去。
“哎呦,好个不知轻重的丫头!”
短箭被一棵大树之后伸出的二指稳稳夹住,一根竹竿顶着一面布幡子从树后探出脑袋,接着是另一个脑袋,灰袍灰帽,是个相士。
“是你?”苏瞻认得他。
“是我。”这个人和秦童照面之后,视线就没再从色差已被掩饰的双眼上挪开。他低声说:“好家伙,你跨过了时间。”
“刚才你怎么不露面?”秦童按捺激荡的喜悦,“六声儿刚走。”
苏瞻手里拎着一只短箭,迷惑不解地问:“这只长安鹞鹰?怎么你在云顶旸谷还有这么个熟人?”
“费迪南.方亭,”秦童淡淡地说,“我的朋友。”
方亭却摇摇头,对苏瞻一本正经地说:“方外游云无家无友,贫道道号丹阳子。”转脸面对秦童时,“这位道友,久违了,今日得见,真如梦中哪。”
“你还是那个样子。就是皱纹多了点儿。”
“惭愧惭愧。正所谓,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光阴荏苒,人面桃花,与君暌违,几经八千里路云和月,‘直到豪情淡漠,热血成冰,这样的崔巍沧桑何时才是个尽头?’”
“又来了!”苏瞻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你学人家读诗也学不像!Zera没有月亮!”
“咦?你居然能听得懂!”
这回,要不是心底诧异,苏瞻是恨不得把手里的箭又甩过去一支了。
方亭的手上带着伤,情绪却一点儿也不差。
秦童接连在云顶旸谷遇到晶霖旧友,一边高兴地看着他和苏瞻斗嘴,一边心里思量。
桓牧和六声儿一直在云顶旸谷,一直在玄机方的往事里,而方亭不在小香巴拉,却出现在这儿,瞧模样也不是一天两天。那么这里的事也许更加重要。
迄今为止还没和老费互通信息,不知道小香巴拉近况如何。那边刚刚有场战事,据苏瞻说,是灰墟把三叉戟刺到了雪峰脚下,夜霊和死士现身,领头的就是达尔戈雷士,和他对阵的是玉门戍卫和绿营,领头的是埃尔文。
恐怕整个Zera都知道了,而老费在小香巴拉,却没在那场战事里现身,兴许方亭能知道些什么。而方亭仿似忘了他在旁边,正专心致志地和苏瞻争论着怎么去见铁骆驼。
苏瞻的大眼睛瞪得溜圆,小鼻子气得只唿扇。
“至少,铁骆驼的气煞流云那一关你们就闯不过!”
“闯不过,又何必要闯?”
“什么意思?”
“你从十二龙观来,怎么会不知道‘丹阳子’本籍双河草原,和何畏足、铁骆驼都是同乡,一个道士去见个同乡,还要提防什么机关巷道?”
“哈哈,终于说露馅儿了不是?什么机关巷道,那地方在山里!”
秦童打断他们,问:“你的手怎么了?”
方亭夸张眉目,撇开苏瞻,把秦童拉到一边。苏十九乖巧,只哼了一声,甩鞭走向自己的马。
面对他的时候方亭不再轻扬跳脱,悄声说:“在并州被人砍了一家伙,好在我事先打爆了他的杀器,他手下几个能人又不在身边,我才侥幸逃脱。逃得那个慌啊,都不好意思回想。咱俩差一点儿就见不着了。”
“奥西莫,我听说了,按说你的伤早该痊愈了。”
“那小子可是今非昔比。桓牧有可能就是丧在他手里。”方亭直摇头,“我不知道我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他走的路和我不同。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不用说六声儿,他本来就不是武士,耽于音乐,身手只是好于一剑客罢了。”
“你们没照过面?”秦童感到奇怪,两个晶霖塔人。
“他不知道我在旸谷。不知道更好。他们师兄弟都是九宗旧友,在这十几年里的旸谷往事里牵扯得比较深,我来得晚,还没搞清他们到底站在哪一边。看你和他们在一起,我还担着心呢。”
“哦……”
秦童沉吟,和“他们”在一起可是有段日子了,有什么不妥?六声儿自不必说了,和苏氏姐妹交往,尽管相互提防,至今并没看出她们和哪派势力有牵扯,“我相信六声儿,而回雁楼消息灵通。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就落脚在十二龙观,她们一直和那里有联络。裴简之算是黄冠子和何畏足的同门。那里过去是个道场,现在沦为万竹园的一个据点。我在那里确实就是担个‘打听事儿’的职司,不起眼,她本以为我也就是只长安雀儿,可你叫出了我的名字。”
“久不见故人……”
“去去,别这么说话了。”方亭笑着说,“我明白那种感觉。也好,早晚要离开,可你这下子也装不下去了吧。我在那里还有个原因,那里有联盟的通道,也有旸谷人的错位通道,黄冠子曾经是个行者,‘曾经是’,他就是被错位通道夺去了禀赋,泯然众人矣。说到这儿,你是怎么过来的?”
“从晶霖塔到旧长安,从并州到冰原的唐城、冰宫,再回到这儿,十二龙观,却没遇见你。你呢?”
方亭乐了,“你想让我把三十九个纪元年的往事跟你说说?”
“哦,我忘了。”
方亭已经意识到差异,“你没回悬圃。”
“是。我在你之后‘不久’离开晶霖塔,却直接落脚在旧长安。”
方亭瞪大眼睛,呆了半晌,摇摇头,“你和我们不同。那么,奥西莫在你之前还是之后?”
“是之后。六声儿和桓牧离开的时候奥西莫还在那儿。”
“哦。”方亭仰头望天,低头时似乎仍不甘心却不得不把这个时间差问题放在一边,接着问:“你用的是并州的通道,怎么奥西莫没发觉?怎么错位通道对你没什么影响?如果可用,倒是方便不少。”
“他当时不在。而我在旸谷的身份可不是道士,我是虞氏并州房的世子。”秦童微笑,“我还不太清楚那种通道和联盟通道之间的差异到底在哪儿,我没事,不代表别人也可以。”话到这儿,秦童暗皱眉头,错位通道对行者而言不是坦途,我已经历过,方亭知道,那么老费也应该知道,还有虞公,怎么他会让我做这种危险的尝试?他沉吟一下,郑重地提醒方亭:“你最好轻易别试,小心些好。”
两人乍一相逢,彼此想问的话太多,最想知道的都是离开之后晶霖塔发生了什么。方亭一无所知,秦童把自己的记忆复述了一边,方亭听得瞠目结舌,再次呆呆地愣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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