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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帮助了我,裴简之,我会记着这个名字,没有他的帮助我……我也回不来小香巴拉。可我回来以后不敢现身,我在峒府里躲藏,在五月堡的边缘游荡,我放弃了到药师那里寻求治疗的机会,只为在耗尽我的时间之前等到真正可以信赖的人,最好是一个真命的‘使命宿主’。
也许是那个女孩儿,我在法王镇见到那个女孩儿之后燃起了希望,可第二天我看到她和珀迟曼长老在一起,我知道我没有接近她的机会。我也在关注着绿营,我从一个河曲驼鹰那里听到了埃尔文的名字,他和思博陵家的骑士从玉门返回之后,绿营的行营空了一半儿,他或许不是只驼鹰,可喝醉酒的人不会说谎,他……”
他提到的名字都是听过的,骊珠心里在打鼓,却打断多吉,问:“为什么给我说这些?”
多吉看着他,没说话。
“我……”骊珠想说,我已经得到了很多信任,可我却没有那个值得信任和托付使命的禀赋,如果有,它仍在潜伏,而黑暗会一直跟着我,我甚至会变成夜霊行者。这些话他无法说出口,心里在叹息,他也无法拒绝多吉。
对面的行者是个值得尊敬的青年,他受了伤,他用某种方法撑了很久,而他轻描淡写地说他没有去找药师治疗,那是他在生命和誓言之间做出的选择,而他在初次见面之后给自己讲这些,值得为之珍贵。
“当你活得足够长久,你会发现在心里搜寻出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是件很难、却很幸运的事。信任是一个人一生中最值得珍贵的选择。”
多吉选择信任他,他也应该信任多吉。
坚定下来以后,那些尚无定论的烦恼统统不见了。他问多吉:“你遇到的是诺伊和陆寒,我在玉门见过他们。”
“是。那只驼鹰提到了埃尔文,我因此知道玉门下会有一场战斗,我真想插翅飞过去,可我连普通的死士也对付不了。我遇见的冷炼死士更让我吃惊,而他就在那一天消失了,然后我见到灰墟的部队经过无人区,他们已经不在乎所谓的秩序,五月堡的智者也姑息了他们,因为智者也在招兵买马。
灰墟的部队绕了远路,他们放过了行营里的自由民,我只能理解为他们有更重要的目标,是去雪峰,去玉门。我托我的羽士朋友带去这个消息,但愿雀耳能有所防范,可它至今没有返回,我想它遇到了意外。
当我看到第一批退下来的绿营战士,我知道自由民在这场战事当中失败了。夜霊在公开现身之后的第一战取得了胜利,在这场战斗中却只有埃尔文一个行者的身影,我为之惭愧和懊恼。可我还能做些什么?
玉门通道的事,我和麦鸠利师傅离开那里的时候才知道,而这次针对玉门的攻击……珀迟曼长老和行者联盟在之前、之后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然后我在行营看到了埃尔文受伤的身影,我检查了更换下来的绷带,那是致命的伤,他虽然能撑下来,为了某种目的,但他最终撑不下去。
他和巧手芬奇一直待在一间屋子里,那个人很神秘,他就像我一样见不得光,我没工夫刺探他的秘密,只希望在最后的时间里和埃尔文商量一下怎么办,他是上一个使命的委托人。
我的时间没等到那个机会,他把最后的时间留给了你。所以我跟过来,你们并不难找——如果你要在密林里活下去,你需要更加警惕,还有你的大个子朋友——听你转述的说法,我明白了,他不是委托人,他已经放下。
他跟你说的那些是他的往事,也是晶霖塔的往事、绿地冰原和小香巴拉的往事,还有真相等着后来人去挖掘,而你,承载着这个记忆,关于这块金绿石的记忆……”
骊珠没再打断他,事件的时间越来越清晰了,也有几个问题,他等多吉停下来才说:“你刚才说,你们在山谷的路上受到了袭击,那么,你还不能确认这块就是。”
“除非勘石者,没人能确认它的真实。我只知道它是一块冰晶石胞,埃尔文知道的不比我多,如果他的妻子是勘石者的女儿,他本应该知道,也许,他们并不想返回冰原,他们离开的那个地方对他们来说是陷阱,他们不想成为猎物。他的妻子并没告诉他全部真相,她做出了她的选择,为了家庭……
如果勘石者赫顿能在原石的星纹里找到对付它的办法,我想,还应该有一把能对付它的冰原刻刀。”
骊珠楞了一下,问:“它有什么用?怎么都在找它?我听说他是一把钥匙。”
“是。”
多吉接下来讲述的神话一般的谜语让骊珠再次陷入沉默。过了半晌,他才想起刚才还想说些什么。
“那个冷炼死士名字叫哈吉,他在雪峰下和埃尔文他们交手之后,来到五月堡,我想你说的那位被害的智者,是红头发的蒂媞女士,还是栖木者家的女士?”
“是蒂媞。被毒害的是遨游族的女智者蒂媞。”
“那么哈吉从雪峰下离开就是为了追击她,他可能是在追逐行者晶石,我知道他有这个目标,说不定诺顿宝剑已经落在了他的手里。而蒂媞女士能唤醒一头机械虎,它已经卧在那里好久了。”
“哦,那个红头发的女人是很特别,我不知道她的禀赋。但她禁受不住冷炼死士的毒。”多吉沉吟着,问:“你刚才说栖木者家的女士?”
“一位白袍子的姿态高贵的女士。她也在在雪峰下,在和死士的战斗中受了伤,后来她离开了那儿。那是第九个月的头几天。”
多吉皱着凌乱的眉毛,陷入思索,“峒府当时就知道玉门的事,栖木者并未置身事外,可是为什么战斗打起来的时候一个行者也没在场?这样的军事行动瞒不过灰松堡,也瞒不过五月堡。”
骊珠说:“诺斯维尔.珀迟曼是最后一个从晶霖塔返回小香巴拉的晶霖塔人,他返回的那时玉门地堡被雪瀑掩埋,地堡里的人无一幸免。当时我就想问,那是怎么回事?可雀耳说,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骊珠回忆雀耳说过的话,“还有,你的羽士朋友还是飞过去了,雀耳提到过‘受伤的羽士’,但似乎它并没带过去什么消息。”
“那它携带的晶石记忆被敌人拦下了。”多吉说完,腾地站了起来,“我得离开,如果拦下它的人能解读羽士的奥秘,他就能找到我,找到这里。”
“是‘我们’,多吉,”骊珠也站起来,他坚定地说:“得回到五月堡去,你得接受治疗,无论你发过什么样的誓言,那并不是你放弃生命的理由!选择死亡比选择活着要容易得多,生命就是最大的尊严!”
多吉看着他,缓缓地把围巾绑紧,踩灭了火,那双眼睛恢复了光彩,骊珠在眼神和话语里听到了微笑,“无论是否要回五月堡,我都承认你说的没错。你像个智者,这句话一定是某位洞悉人生奥秘的智者所言。”
不,不是智者,是一个厨子,鼠夹岭的平民,他甚至没有族姓。
***
“这里是山的阴面,我们就踩在它的上面。”多吉指着前面耸起的一处尖笋状的小丘说,“那里有道石梁,但从任何角度都看不出它的真实模样,只有从里面出来的人才能看到植物围起来的真相。”
骊珠确实看不出那片绿荫有什么奇怪。博罗专心致志地寻找一棵能禁得住他体重的树干,把绳索捆了上去。“解开它,博罗,”骊珠拉了一把多吉,“我们不能下去,你看!”
陡坡的下面云杉林里闪烁着三叉戟的锐利光芒,他们想回到多吉说的那个峒府去,多吉说在那里他们能得到帮助,而他在使命完成之前还有时间,使命完成,他会去寻求治疗。
但是,也许还有别人计划了和他们一样的目标,那些三叉戟也是冲着栖木者的峒府来的。如果像多吉说的那地方珍藏着那么多的记忆宝藏,已经开始肆无忌惮的夜霊、死士和灰墟不会放过它,尤其它代表着小香巴拉最权威的名字——栖木者。
多吉的兜帽抖起来,他没能力迎接战斗。但他还是从披风底下抽出那柄缺刃的战斧,“我不会让他们得逞,无论他们要做什么,只要我还活着。我活着,是个行者;我死去,就是栖木者的弟子。我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它们连在一起。”
他忘记了他活着,也如同已经死去,除非完成那个所谓的使命,解除誓言,接受治疗。
骊珠想了想,把多吉往下拽了拽:“别急。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底下的人不会找到峒府,那些三叉戟并没有动。也许在等,也许只是路过。”
多吉摇头,“没人会从这里路过。但,他们不应该找到这儿来,栖木者不在峒府,在五月堡。”
“不是路过,就是勘察。如果峒府是小香巴拉最好的学校,那么可能有其他学生有法子找到峒府,或者,灰墟就有这样的学生,再或者,他们截获了峒府的羽士,就像你说的那样。”
多吉看看骊珠,点点头,“可我们得做点儿什么。那里的记忆需要保护,而除了柏罗娜和瑟琳娜两位女士,没谁能战斗。”
“是,我有个主意。女士们不必面对战斗。”骊珠笑了笑,“而且我想,你可以信任我。”
骊珠解下了弓背上的麻线,把箭一支一支地擦拭干净,从靴筒里抠出自己的扳指,捅了捅,吹了吹,把内环和蓝宝擦得发亮,戴好,挺起胸,长长吸了一口气,说:“我是骊珠。这是牧云者的‘春角望月’,这是弓箭祖神‘般’的后裔制作的重箭,我有行者的禀赋——我没想过要动用它,在遇到你之前,我只想做个普通人。不,是在接受托付之前。那不是我的选择,但我也该到选择一条路的时候了。也许,我从玉门下来就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只是我不知道。”他在日光下绽放笑容,在多吉和博罗的高大身躯之间,俯视的惊奇目光之下,他没觉得自己瘦小。
“我们走,到另一边去。让他们跟着我们走。”
艾瑞诺尔在他的靴子一旁昂起头,发出狼一样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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