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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瑜用过午膳就离开了皇宫,本想直接回天泉山庄去,却发现身后似乎有人尾随。
掀开窗帷,京城的街边叫卖声不绝于耳。
经过锦华楼之时,他眸带笑意,忽地吩咐下人换了路线、前往江夏郡王府。
“江夏郡王府?”赶车的下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回身询问确认。
“正是,我说得不够清楚?”李瑾瑜笑吟吟问道。
“不……小的知错了。”
前方驾车的是寒风从一个闹了饥荒的村子里捡来的孩子,老实稳重,只是偶尔有些蠢笨。
车子在一个路口转了弯,寒风竟轻巧踩着路边房檐稳稳落在了马车上,神不知鬼不觉就坐进了马车之中。
“王爷。”
车厢狭小,他仍毕恭毕敬作揖问安后才道:“车后有鬼。”
“嗯,”李瑾瑜唇角微微弯了,应道,“没藏好尾巴,方才就发现了。”
“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江夏郡王府探上一探。”
“去找李明阳?”寒风颇为惊讶。
“是,身后的鬼想要抓我把柄,就把把柄明晃晃给他们看也无妨。”
“可是……”寒风一时之间难以理解,“我们同这江夏郡王本就没什么交情,更别提看在云姑娘面子上,更应同他们……”
“势不两立吗?”李瑾瑜打断道,依旧笑盈盈,“所以我现在前往,是为了引火烧身罢了。”
“烧——江夏郡王的身?”
“自然。”
话语之间,江夏郡王府的大门就出现在眼前。
“随我一同去看看吧。”李瑾瑜道,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是。”
两人午前在皇后寝宫之中方打了照面,不过几个时辰,对于李瑾瑜主动造访,李明阳颇感惊诧。
“明阳见过裕亲王。”他假模假样问了好。
“江夏郡王不必多礼,”李瑾瑜坐了下,毫不避讳地四周打量一番,才道,“上午本想着跟江夏郡王说上两句,哪料陪月华回到皇后娘娘寝宫后,你竟已离开了。”
“明阳还有别的事,所以先行一步。”
“别的事?”李瑾瑜手指在案上轻轻叩动,发出颇有节奏的声响,嘴里却道,“难道是在忙着如果将未来的皇位据为己有吗?”
此话一出,李明阳本还算挂得住的笑容陡然消失不见,一张脸铁青似寒山,候在一旁伺候的下人亦人人惊惶,埋了头双目盯着自己的足尖,耳朵却一个个立了起来。
仿佛只有李瑾瑜一个人,仍一派平日里的模样。
好一阵子,李明阳才开口回了话。
“方才不知是明阳这几日太过劳累将裕亲王的话听错了,还是裕亲王来之前吃了酒,忘了自己这亲王的身份,也忘了明阳这郡王的名衔?”
一字一慢,似流沙缓缓下沉,无形之中将躺在之上的生命吞噬殆尽。
说罢,他紧紧盯着李瑾瑜的双眼。
窗外,也似有人影闪动。
寒风想要抽出腰间的剑,手腕却被李瑾瑜轻轻摁了住。
李瑾瑜桃花眼帘轻抬,忽地朗声笑道:“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
此话说出口,李明阳怒意反倒更盛了些。
“裕亲王怕是这些年置身事外太久了,一时忘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明阳就当方才没听到那句大逆不道之话,若裕亲王今日来府上没有别的什么事,还请回吧,对亲王、对明阳都好。”
李明阳说罢,李瑾瑜竟欣然点了点头道:“江夏郡望说的极是,本王还是早些回天泉山庄的好,省得等下天色更暗,遇见些不知从哪里跑来的牛鬼蛇神,就得不偿失了。”
说罢,他气宇轩昂冲李明阳轻轻颔首,转身负手朝外走去。
出了江夏郡王府的大门,李瑾瑜看了看候在门前的马车,今早因为要进宫,他特意乘了架五彩车,甚是气派,停在郡王府门外,亦是惹眼。
他笑了笑,起步坐上了车子。
回程之中,寒风问道:“王爷,那江夏郡王府中,分明就是有鬼,方才跟在咱们车后的,难道是李明阳的人不成?”
“自然不是,”李瑾瑜轻道,“不出意外,当是皇后的人。”
“皇后娘娘?”
“你以为当今皇上同皇后对我的提防有所减轻吗?从来没有。我也不过是因为之前护驾有功才被允许自由出入京城和皇宫的。当今人人都知道圣上的身子怕是不行了,可觊觎那龙位的几方势力,各个虎视眈眈。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他们也不会相信我对那位子毫无想法。”
说罢,一旁的寒风蹙眉道:“属下斗胆一问,王爷是当真没想法,还是碍于各方障碍……毕竟那位子本就是王爷的,只要王爷一声令下,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说得甚是悲壮,恨不能当下就可以为了李瑾瑜登上皇位而豁出性命。
闻言,李瑾瑜笑道:“不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即便是争,也不是当下,否则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方才在江夏郡王府中的暗卫,概是李明阳自己培养的亲信;跟在我们车后的那些人,想必就是皇后的人,皇后不放心我,那我就要让她看到我去见了李明阳,让她误以为我同李明阳暗中有着勾结,这样一来,如果她本想封了我的路,怕是也动不了手了。”
“王爷是说,皇后忌惮这江夏郡王的势力?可江夏郡王手上并无兵权,有什么忌惮的理由呢?”
“他是没兵权,可一直有人在暗中相助,”李瑾瑜的脸色愈发沉重,“圣上驾崩之时,就是大魏大乱的时候,免不了一场恶仗,当下所有人都在等圣上驾崩的那一刻,明眼人都看得出继位的概是李明德,李明阳会看不出?一旦他获得了确信的消息,总会先下手为强,因为他等不起。皇后对他有防范、亦忌惮;但他若拿不到皇位,只怕会鱼死网破让谁都不好过。方才我误导皇后的人,不过是假以他人之手,保护自己的力量罢了。只是可惜……我本要去看看云君的,这样一来,近段时间只能同她保持距离避嫌了。”
说着,他双眸流彩不乏遗憾……
是夜,京城之内似一派平静。
江夏郡王府内却暗起风云。
陈寅愈发肆无忌惮出现在府中,一些下人看到了,亦纷纷避退。
之前被他无辜杀害掉的仆人早成了冤魂,也成了在江夏郡王府中做事的仆人不敢提及的前车之鉴。
“你如此行事,究竟是陈老授意还是私自妄为!”李明阳怒发冲冠对陈寅吼道。
陈寅却抬了抬下巴,挑了眉梢应道:“王爷,你怎地还不如你府中那些下贱之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说罢,他上前一步离李明阳更近了些,一双能剜出人心的鹰隼般的眸子在墨染的夜里闪着令人胆寒的光。
李明阳被他盯得发毛,气势矮了几分,可二十多年来郡王的皇亲身份令他难以忍受如此的耻辱,只好放低了声音恶狠狠道:“难道你们还要将本王生吞活剥了不成?”
啪!
陈寅忽地收回眸光,从怀中掏出一个明黄色的卷轴。
“你……”李明阳不可置信指着陈寅手中之物,“这是什么?”
“王爷怎地如此忌惮?”
陈寅勾唇一笑,将那卷轴打了开,只见竟是当今圣上的遗诏!
“这……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睡房内,烛火昏暗。
可李明阳一双眼睛,却亮得诡异。
他贪婪地盯着眼前的遗诏看了又看,看到自己的名讳之时,常年冰冷的面庞竟献出诡异的欣喜神色。他颤抖着双手想要将眼前的遗诏捧在手心,指尖就要触碰之时,遗诏却被陈寅随意抽了回去,动作甚至算得上粗鲁。
“你做什么?”李明阳眸中的欣喜似一簇火焰,升空就能散为绚丽的花火,将整个江夏郡王府都照亮。
可陈寅随后的话却像一盆冷冰冰的凉水。
“这是假的。”
“什么?你说……”
“王爷,我手里的遗诏是假的,王爷怎地也不动动脑子,遗诏怎可能轻易从皇宫中偷出来?你方才看到的,不过是日后掩人耳目用的罢了,上面的内容,是祖父依照当前朝堂形势编纂的,自然有人递给我们消息,可终究会跟真正的遗诏存在偏差。”
“你们是不是疯了!遗诏也敢造假!”李明阳怒道。
“呵,”陈寅却讥笑一声,道,“王爷都敢肖想皇位,我们替王爷造一个假的遗诏,怎么算的上疯了呢?”
“本王……本王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好啊,”陈寅敛了笑,一字一句道,“云王妃已经找到了真正遗诏的藏匿之处,就在内廷正殿的牌匾之后。”
“果然如此……”李明阳眸色更为奸诈了几分。
“不止如此,”陈寅又道,“我们在宫中安插的暗卫已经偷偷看过内容了。”
“上面怎么说?”李明阳迫不及待问道。
“怎么说?”陈寅眉梢一挑,眉目之中的讥讽更肆无忌惮,“王爷,动动你的脑子,倘若皇上真要传位于你,我今日怎还会带着假遗诏前来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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