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 燎原烈火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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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洲·焱国。

天色灰暗，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火气息，一场大火灼烧着一座小村庄，熊熊烈火，灰烟映入眼帘。

远处就能听到这里村民的哀嚎声，敌人入内，带走了数多无辜者的性命。一个接着一个，在火海刀山之中步入黑暗。

一位惊慌失措的村民迅速逃跑中，不时瞥向后方看敌人的影子，没注意到前方的凹凸不平的尸体，重心不稳的踩上去，后摔了个脚朝天。心中咒骂着，随后一会儿功夫赶紧爬起来。

他离追着他自己的敌人已经很远距离，心中庆幸，暗自步伐平缓许久，再回头一看，敌人已经不见了。不过再回眸，发现敌人突然就在面前，这样咫尺的看着那村民，村民身上冷汗浸透，恐惧感一瞬间放大，利刃出鞘，直往村民身上捅去。

杀手拔出利刃，朝下一个目标出发。

带着年轻已逝的憔悴容颜，岁微老的妇女哭丧着脸，怀中还抱着在襁褓中的孩子，正哀求那些入侵者，放过自家的孩子，绕过他们的小命。

那些人给的是无情的回答，一刀两命。

一座还未烧灭的小木屋，卧室里面藏着一位小女孩，里面还有一位小女孩的家属，她的爷爷。爷爷没有上年纪，不过容颜已老，皱纹堆积许多。脚步声从他们耳畔传来，提醒那些敌人来了此地，更大危险的降临。走到这里，似乎听到打开木门打开的声音，爷爷提高了警惕。

“小苑，你就待在这里不要出去，听爷爷的话。”声音说的小，那位叫小苑的小女孩听得见，微微的点点头。

爷爷起身离开此地，悄悄的朝门那边的方向走去，小苑忽然揪住爷爷的衣服，问他去哪，表情很害怕。

爷爷摸了摸小苑的头，慈祥的对她笑了笑，示意她听话，不会有事的，将小苑的小手慢慢放开。

门外的人进来了，看着小木屋中简陋的装饰，大部分有灼烧的痕迹，看了看，准备再深度勘探一番，屋外就有动静惊了他，他随即跟去了屋外。

屋外是一位老者，老者手中持有一把魔杖，应该是一位魔法师。老者念下咒语，对着这位敌人施展魔法，魔杖对准目标，凝聚、汇集，一步一步的施展动作，发射魔力炮，出现魔法阵，释放。

魔法威力幅度不小，应该是一位资深的魔法师，可以说在这座小村庄内有这样的成就已经不错。敌人不畏惧这一攻击，轻轻松松就躲开了，那老者随后跑走，敌人也跟着他。

到达一个很远的地方，老者和那位敌人开战。

和老者对峙的是一个年轻的少女，带着稚嫩出现在战场上，披着黑斗篷，眼神冷色，装着杀意。少女二指带着一红宝石魔戒，在黑暗中微微发亮，她轻轻摸着，魔力充溢，周围有红色波纹环绕，似乎一碰就会有极大的危险。

“老爷子，你走这么远，不累吗？”少女的话语不怀好意。

“这样我不是活的更久吗，小姑娘。”

“话虽这么说，不过你最后得到了什么恩惠？”想想看，确实他老爷子最后不能够得到什么，但他的孩子能够保命是最大的恩惠。目前所做的，正是面前的敌人，两个字，剿灭。

少女微垂着眼，做了施法的手势，张开手，魔法阵浮现眼前，这是一瞬间的动作，随后魔法阵召唤出一把长剑，那长剑的条纹样式无规则，雕刻着十字纹路，刀刃锋利，是把精致的好刀。少女紧握长剑，冲向老者，一扬朝头部刺去，魔法盾抵住，闪避，再后攻击约快，有了刀影，看不清出招，老者左右逢源，腿脚被抡起，整个人不稳，朝地面倒去，少女一刀往他背后刺中，伴随沙哑的哀嚎。一瞬间，哀嚎声传入少女耳畔，她有了片刻的迷茫，说起来，这应该是她第一次来战场杀敌，但心中所向的方向却觉得是错误的。不过，她选择了这条路，后悔？来不及了。

老者呼吸不均匀，血液流淌量大，长剑插在他背后，近乎破了他的肚子，少女还持着长剑，只要再用力，老者性命攸关。

“老爷子，你有爱的人吗？”口吻冷色。

老者没有力气说话，只能通过肢体语言来表达，他头部上下晃荡，这就是他的回答。

少女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但他的结局是一个句号。少女手立即紧握起来，长剑往更深处刺入，老者身体一抖，那疼痛感要命。长剑似乎贯穿了他的身体，渐渐的没有了知觉，也随后动作也消逝，老者逐渐闭上眼睛。

“小苑……”咽哽的、沙哑的声音。

少女拔出长剑，甩了甩剑上的血液，转身就走。

“希望老天不会亏待你。”少女留下一句话。

大火仍灼，时间已逝，几个时辰之前还未燃烧的小木屋现已废弃。乌鸦聚集于此地带，啄食着那些散发腥味的尸体。

废弃的小木屋，小女孩脸上是灼烧的痕迹，坐在地上大声哀嚎，那小女孩正是小苑数十方之远的地方都能听见哭声。大概哭了好久好久，一名少女出现在小苑面前，那少女二指带着红宝石魔戒，十分好看。

“姐姐，你知道我爷爷哪去了吗？”小女孩脸上带着迷茫，因找不到亲人而苦苦诉求着的孩子。少女俯视着这位小女孩，面无表情。

“你的爷爷叫什么？”少女问。

“爷爷……别人都叫他老奥，但我的爷爷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哦，不过，我现在不知道他去那里了。”

“小女孩，你不害怕我吗？”

小苑看着面前的姐姐，睁着大眼睛，笑道：“不害怕，因为坏人不可能这么美。”

少女微微愣怔，盯着小女孩许久，心中酝酿。这是未成熟的话语，一个坏人是不管美与丑，只认定一个实质而否定其他坏的因素，那是没有看到黑暗的那一面，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天真无邪。

“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苑。”少女停顿了一下，小苑，是那位老者最后口中的遗言，这个小女孩应该是他的孙女吧。

“好，我会给你安葬个好地方的，但命运多舛，我也无可奈何。你可以把我当成坏人，但绝不是我心之所向的……”

剑背雕刻十字纹理，剑尖对向小苑。小苑还是一股天真无邪的样子，刚刚她应该听到她要被杀，不过因为不理解而呆在原地等待终结，一个个头还小的小女孩……

“小苑，愿天堂那边你能幸福。”面无表情的说出一句简单话，在内心却是千番情感。

“姐姐，为什么？”小苑显露出无辜的纯净眼眸，淹没了少女的内心，却并未湮灭，只是微微动摇了根骨。少女垂眸念叨，“未来……啊，这都怪未来。一切的一切……这并非我所意……所以，对不起。说起来，还不是为了梅沙格琳女王，那个老怪物……”

残忍无情的少女，拿着短刀直刺向小女孩，对准了小女孩的那双眼睛。两刀，一刺，拔出，再刺，哀嚎。

几次杀害后仰头倒去，在一片血泊之中。杀害人留下一个失魂的背影、踌躇的脚步，然后，离去。

……

奥斯理强撑着站起，剧痛之下，老天没有让他死去。他第一件想到的就是小苑，便一瘸一拐的挣扎着走了回去，映入他眼的是灼烧之后的废弃木屋，再看，那里一片血泊，躺着一位小小的孩子。

躺着那里的正是小苑。

奥斯理绝望，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小小的脸庞，带着灼烧的痕迹，就像在肮脏之地出来似的，眼睛部分流淌出了血液，再观察，发现小苑眼睛被严重刺伤，不能睁眼。扶摸那已无纯净之眸，老者红了眼。

在场的落下一个短剑，刻着十字纹理。十字纹理，那位二指带着红宝石魔戒的少女，她的长剑也雕刻着这样的图案。奥斯理记住了这位少女，也记住了今夜侵入村庄的敌人。

此后，注定不会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