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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在一旁冥思苦想了许久,最后不得不向李管事投来求救的目光。
李管事先时没注意,看热闹似的等了半日,后来见平安看着自己,直接回道:“要不,我们还是趁早走吧,你觉得老夫是那块料吗?”
平安苦着脸,再次失望地垂下了眼。
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他旁边穿过,信步走到了提诗台前提笔:“小生愿意一试。”
这声音……平安回头一看,竟然是李珺。
旁边看热闹地一边看她写一边念道:“花藏酒市风云乱,星剑数载醉江湖。千帆阅过尽头处,巷前故里是安书。”
“哈哈,倒是首精彩的小诗,可惜那小掌柜不一定会选的。”人群中有人笑道。
谁知那小掌柜在一旁看得认真,琢磨了一会儿问道:“不知这位兄台诗中何意?”
李珺到:“亦无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也曾经见过家人武剑,并不在江湖杀场,只是为了在家中强身健体,可能比不上真正上过战场的将士那般慷慨激昂。但是现在家人已不再,更觉那时的情景美好而已。”
“原来小哥还有这番心境。”
“问那么多做什么,又不选人家。”人群里起哄。
“谁说我不会选,这首甚好!”小掌柜将李珺的诗捧起来肯定道。
“当真?”
众人都不敢相信地:“这位小哥好运气!”
也有刚才没听到,凑过去看看到底是一首什么样的诗,竟然让这兵器铺到小才子为之动容的。
“诶呀,这字也写得一绝呢!”有人不禁感叹。还有要凑过去看的那小掌柜已经一把将纸合起来,“不知这位公子尊姓?”
“姓云。”李珺不好意思地应道。
“宝剑赠知己,云公子的诗甚合我意,本人说话算数,这把七星剑就赠予你了。”说罢,从柜上取下来,递到李珺手中。
“诶呀竟然叫这么个小子得了。”人群中又不甘心地感叹着。
平安在旁边早就看得目瞪口呆,但是心中也为李珺高兴:“好厉害。”
“你不是要买剑?这下不用了。”李珺直接把剑赠上。
“啊!给我吗……”平安也不敢相信。
“对,拿着吧。还挺重,我又不会使。”李珺坦然地说道。
“这是你赢来的,怎么使得。”平安推辞道。
“本就是因你才有这机缘,且我不会用,你若不要,那便还给那掌柜算了。”李珺故意道。
“是啊,他既不要就退了吧。”李管事也在一旁起哄道。
“不,不,我要!谢谢!”平安这才不好意思地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欣赏,若获珍宝。
能得了平安谢谢还真不简单,李珺暗笑。
“公子,不知道可否借一步说话?”那小掌柜突然在旁边道。
诗局已经结束了,难道是又要反悔了?平安立刻把剑放在身后。
“不知公子习的是哪位名家的帖子?”小掌柜问。
原来是要问字。李珺笑道:“具体说依着哪位名家还真没有,在下自小都是跟着外公的字临帖。其他大家的字也都略习一二罢了。”
“那公子是自成一派啊!”小掌柜一脸崇敬地望着她。
李珺被他说得怪不好意思地:“多谢美誉。”
“小生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公子可否再留一副墨宝,供在下研习。”说着已经迫不及待地铺好了笔墨。
李珺难得被人如此赞许,心情也甚好,挥毫写了一幅《临春帖》,这是前朝一位诗人所做,她自己很喜欢的。
小掌柜此刻亦如获至宝。因见李珺刚才把剑赠给了平安,又赠了她一把精巧的短剑,如匕首一般,剑身锋利,剑把尾部还镶着外海舶来的琉璃钻。用来贴身防护最是轻巧又实用。
平安也凑了过来:“你倒是个“骗”剑的好把式。”
李珺笑道:“平小爷若想学,在下倒是可以天天教着。”
平安按着自己的剑咂咂舌:“那还是算了吧,有此剑足矣。”
“好了,再不走天就晚了。”李管事催促道。
到了粮米铺子,里面依然有很多人。左边是卖酒的铺子,右边是卖菜的,嘈杂的叫卖声,充盈着李珺的耳膜。
人们穿梭在铺子里,有推着独轮车的,有担着筐子的。因为酒缸、米面都是有些重量的,不论单是哪一样抱着都吃不消。
李珺跟着李管事进了粮米铺子,回头一看平安还爱不释手地琢磨着那把剑,她摇摇头。
“来十斤面。”一个妇人在卖面的柜前喊道。
“大嫂子,买这么多面做啥?”称面的小二问。
“明儿个老太爷过寿哩!”妇人笑道。
“哟,那是大喜事,多大岁数啦?”小二又问。
“七十了。”
“不得了,恭喜,恭喜啊……”
李珺站在过道上东张西望,靠东墙边是两排装满了豆子、稻谷的木桶,每个上面细心地贴着粮谷的名字。
西墙边除了刚才临街卖面的柜台,还有一扇门,门里不时把成袋的米面往外传递搬出来,买米面的人多一些,因此掌柜单独辟了北半边来放货。
李管事速度很快,来回几趟已经把粮米银子交付清楚,只等货到走人了。
店铺里的伙计已经扛了他们的货,要送上马车。平安在门口带着过去。李管事跟在后头也扛了一袋。
李珺不好意思干站着,便也想搭把手,但是那粮米袋子重得很,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小半袋扛到肩膀上。谁知她刚起身还没站好,一个踉跄就要倒下去,还好后面有人帮她推了一把袋子,不然还真是要闪了腰。
李珺正要道谢,回头却看不见人,布袋挡住了半边,只看到那人穿着蓝黑色的袍子,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皮靴。
那人好心地一直帮李珺扶到门口车上,卸下背袋,李珺才看清面目,是一位肩上搭着布袋的中年男子。
李珺拍拍肩膀上的灰,连忙致谢:“有劳了,刚才真是多谢。”
那男子拱拱手手:“举手之劳而已。”说完似乎还有急事一般,转身就往酒铺那边走去了。
“怎么了?”李管事把搬来的米袋子摞好,从马车上探出头来问道。
“没什么。”李珺道:“就是刚才有位大叔帮我扶了一下袋子。要不然差点掉到地上去。”
“哦,小心些。”李管事嘱咐。
“哎,知道了。”李珺擦擦额头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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