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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认为呢?”
之前传闻已经回府休养的赵德丞,此刻也端坐在皇上一侧,脸色却是差了很多,整个人看上去也瘦了一圈,棱角更加分明了一些。
“儿臣认为李清郡并无过。”赵德丞直接道。
“无过?!”皇上气愤地扔下手中的折子,“你也同她一般随意了?这上面写的件件事情也都是那么的巧合?”
李珺低着头,并不抬头去看,不过是一天的功夫,信王就开始想办法对付她了?可笑的是赵德丞还在她面前装好人,以为她会领情?
“那些事,皇上也知道一些,李清郡到宫中也是因为儿臣为辛女之事求情所致,所以算来若她真的是奸细,那儿臣也是帮凶了。”赵德丞跪拜道。
“没想到平王竟有如此仁义之心?。”贤帝冷笑。
“圣上圣明,小女确实没有异心,问心无愧。”李珺又不卑不亢地回道。
抬眼之际,正好与赵德丞的目光相撞,但是这一回,却是他先躲开了。
“好啊,你们以为朕不会查办?!”皇上抚着额头,面上似乎有些痛苦。
“皇上!您莫动怒!”旁边厉公公焦急地劝道。
“莫动怒?御史上谏、齐王府成了细作、平王又告病,朕怎么会不动怒?又怎么会不头疼!”贤帝说得无奈。
“儿臣惭愧。”赵德丞听闻,立刻上前跪拜不起。
“罢了,你也不要再说了,来人呐!先把李珺送到秀庭宫去!”皇上最后下令。
“皇上三思!”赵德丞最后还在为李珺求情。
但是贤帝已经厌烦,不再理睬。
秀庭宫李珺不是第一次来,上次好得有琴使的官职,借地方暂住而已。
这一次驳了封号,被直接押送到了秀庭宫的浆洗坊,那身份便完全不同了。
浆洗坊里主要负责各宫需要浆洗的衣物。管事嬷嬷姓孙,看上去不苟言笑,像个冷面菩萨。
两个监管的大宫女似乎对李珺很好奇,一直在背后指指点点。
“她不是犯了错?平王怎么还如此厚待她?”李珺忽然听到一句。
“平王一向仁厚待人。这次还特意同嬷嬷打了招呼。听说她曾经女扮男装进了上舍!”
“真的吗?难怪。”另一个大宫女咂咂嘴。
“别看她柔柔弱弱的,那模子最是皇子们喜欢的。”
“也是,那小腰却似杨柳,只可惜如今入了秀庭的浆洗坊……”两人越说越小声,甚至咯咯笑了起来。
“珺姐姐!”和李珺一起抬着浆洗盆的小孚喊道:“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李珺回过神来。
小孚是第一个主动跟她说话的浆洗坊宫女。因她个子矮矮的,力气也不大,所以在这里不太招人喜欢,没人愿意与她一起做事。
虽然如那两个大宫女所说,赵德丞似乎为她打了招呼,但是一起做事的宫女们还是有些排外的,并不与李珺多言。只有小孚很热心,同李珺聊了几句。
今日她们俩刚把浆洗好的衣物送到晒场,现在要把这浆洗盆里的水抬到浆洗池那边。
三尺多长的浆洗盆里足够装得下一个人,里面又装了满满的水更别提有多重,两人吃力的抬着往浆洗池那边走去。
突然,小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盆水合都“哗啦”一声翻在了地上,溅得两人衣裳都湿了大半,狼狈不堪。
原来是旁边的洗衣板,一头压在盆下一头露在外面,小孚没注意,脚脖子那里也蹭破了一些。
李珺顾不得旁边惊叫着的宫女们,蹲下来把小孚拉起来:“你没事吧?”
“没,没事。”小孚不好意思地回道。
“这刚洗好的衣裳都被你们弄脏了!”旁边的几人都抱怨着她们。
“怎么回事?”之前窃窃私语的大宫女皱着眉头、踮着脚走过来。
“蝶姐姐,小孚她们把水全都撒了,您瞧瞧这到处都是。”
小孚低着头,不敢看她们。
“真是越忙越乱!今日就罚你了你的饭,看你下次还有没有心!”那大宫女胡蝶骂道。
“这盆是我没抓好,不关小孚的事。”李珺主动道。
“不……”小孚意外地看着李珺。
“你以为你没有受罚?你们二人今日都不要去用饭!就在这儿给我把弄脏的衣裳再洗一遍!”胡蝶气愤地说道。
这一忙,从浆洗到晾晒,再收拾回来天边又泛起了红色的晚霞。
小孚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瘫坐在地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都是我不好,你不应该说话,连累你一起。”她垂头丧气地说道。
李珺摇摇头,也坐在她旁边休息,身上的衣裳本来已经吹干,又被汗水湿透。
“我们是一起抬的就应该一起承担。”
小孚看着她,感动地点点头。
此时,天上的一轮半月已经悄悄露了脸,泛着浅白色的光,温和地看着这地上的一切。
其他宫女也开始收拾物件,准备回去。
“好饿啊!”小孚又叹了一口气。
李珺笑着指着天上的月亮道:“瞧,那像不像一块烧饼。”
“像!”小孚有气无力地回应。
“闭上眼睛想象一下烧饼的味道,张大嘴巴朝它咬上一口,再大口喝几口像粥一样的风。”李珺先有模有样的张着嘴:“啊……”
小孚将信将疑地学着。
“肚子有没有饱一点?”李珺笑着问。
“嗯!”小孚非常肯定地回道。
苦中作乐,两人都呵呵大笑起来。
所有东西收拾好,两人回到寝所,却见屋子里围了好些人,孙嬷嬷还有那胡蝶等人都在,大家围在灯下不知道在看什么,地上还放着一只盆。
“还是不行!”胡蝶气恼地说道。
“这衣裳是谁洗的?”孙嬷嬷厉声问道。
“是,是奴婢。”旁边的一个宫女声音颤抖地回道。李珺这才看清,这宫女今日就是在她们旁边的那个。
“这秋衫是杨妃娘娘的你可知道?”
“奴婢知道。”
“那怎么还这么不小心。”胡蝶越发生气。
“奴婢……”那宫女低着头不敢再回话。
原来那件素白色的秋衫上,不知为何染上了一块青黑色的斑迹,怎么洗也洗不掉。
“再洗这衣裳都要破了,如今我们只能如实报上去了。”孙嬷嬷道。
“嬷嬷饶命,蝶姐姐饶命!”那宫女吓得跪在地上求饶。
浆洗房里的宫女是宫里品级最低等的,做的事情也很辛苦,若有差池也是非死即伤。
旁边其他宫女听着她的求饶声,虽然平时互相也会有些口角争执,但是此刻不免都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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