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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限上下打量眼前的这个老头。
这个老头看上去容光焕发。他有一头黑中带金的爆炸头,脸上歪挂着一副墨镜,单穿一件花格子衬衫,解着纽扣,袒露胸膛,雪白的长胡子一直垂落到肚脐眼上。
而他的身下,一根宽松的花裤头,露出密密麻麻的腿毛,再配上一双锃亮的皮鞋。
吴限心中不禁啧啧称赞:“妈的,绝了!”
不知为什么,吴限突然想起了在第一章中出现的粉毛男,这一老一少都是一样的靓仔。
敏锐的吴限心底泛起一阵猜疑:“这个人会不会跟粉毛男一样是降临者?”
但是,意识海里的紫色小珠依旧静静悬浮,毫无反应。
于是吴限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看来,自己是对降临者有太多偏见了。
这时。
老头弯下腰,眼神中透露出难以琢磨的亲切,笑着露出一口支离破碎的牙齿,然后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本颇有些年头的书。
“小朋友,你看老夫手中这本书,像不像是给雷灵根修行者使用的天阶上品心法——《九天引雷诀》啊?只要你……”
砰!
吴限脸瞬间黑了,他抬起爪子,猛得把门一关。
蛇精病!
坤仙界将心法、功法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阶,每一阶又分为上、中、下三个品级。
其中,以黄阶为最次,以天阶为最优。
而心法,往往要比功法珍贵的多。
木望国有一部分黄阶功法是全民公开的,可从未有一本心法是对外公开的。
心法是一系列灵力运作的方式,而功法只不过是单单一种灵力的特殊运作方式。
换句话说,如果把人比作一棵参天大树的话,那么心法就是一个人修行的根系,而功法则相当于一根根枝丫。
就连地阶心法都不是随便用钱就能买到的,更不用说天阶心法了!
整个木望国,天阶心法屈指可数。天阶上品的心法,估摸着只有八大家的叶家才有。
而现在这个老头随手掏出一本破书就说是天阶心法,还雷灵根,还上品,我信你个鬼哦!
就像你在大街上,一个陌生人问你:“你有没有听说过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
搁这儿闹呢!
谁信啊!
“怎么了小天,门口那是谁啊!”厨房里传来了苏胜男的声音,还混杂着食物下锅时与油碰撞的“嘶嘶”声。
吴限撅了撅嘴,沉闷的“汪”了几声,以作回应。
“没什么,卖保险的。”
可惜苏胜男并不能体会到这一层意思。
很快,门外又响起了一阵阵短促的敲门声。
苏胜男从厨房里探出头,见吴限坐立在门前无动于衷,于是穿着围裙小跑了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拉动了门把手。
随着“啃嗤”一声脆响,门被缓缓推开。
而看着眼前这位倚靠门边,“风情万种”的老头,苏胜男沉默了。
显然。
这个老头在这个枯燥的世界独领风骚,看样子至少领先时代潮流好几个世纪。
或许,这个世界永远都达不到他现在这样的艺术高度。
呆立片刻后,苏胜男扯了扯嘴角,强颜欢笑:“您好,请问您是?”
“老夫只是一位寻找有缘人的平凡老头而已,你可以叫老夫——‘桑爷爷’。”老头装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可配上那滑稽的穿着,实在有些不堪入目。
老头又弯下腰,笑吟吟地盯着吴限的眼睛,让吴限全身都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这会儿,在这个自称桑爷爷的老头的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颗黑黢黢的铁环。
老头捏着铁环,凑到吴限的眼前。
“小朋友,你看老夫手中这颗珠子,像不像是九品空间储物灵器——宝心山海镯啊!只要你能……”
砰!
吴限面色一沉,再一次把门猛得一关,在苏胜男的额头吹过一阵狂躁的劲风。
坤仙界把灵器分为两类,一类是功能型灵器,一类是战斗型灵器,每一类又分为九品。
对战斗型灵器来说,九品对应九层修行境界,品阶高过自己的修为就难以掌控。
而功能型灵器里面的门头就多了,通常没有修为的限制。
低品的功能型灵器,大多都是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的家电、汽车之类的。由于已经量产,材料成本也低,所以比较便宜。
可一旦功能型灵器到了达到了六品,那就是一个质变,件件都是功能独特的无价之宝。
其中,又以空间灵器最为珍贵。
九品的空间灵器,那足以买下小半个霄汉州!
你这么能吹,你咋不上天呢?
苏胜男尴尬地挠了挠头,不一会儿又蹲下身来,语重心长地对吴限说:“小天啊,你别这么冷漠呀!虽然这位老爷爷他看样子病得不轻,但你不应该这么嫌弃他。我们在与这些有缺陷的人士相处时,应该多一些理解与关怀,这样世界才能更加美好。”
吴限看着苏胜男一副圣母的样子,心里呵呵一笑,但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于是苏胜男打开了门,一脸歉意地朝那个落寞的身影微微颔首。
原本蹲在角落里黯然神伤的老头顿时一跃而起,又来了兴致。
他再次掏出了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一脸殷勤地凑到吴限的脸上,眼睛眯成一条缝。
“哎哎哎!小朋友,你要是都不满意,老夫这里好东西还多得是呢!你看,天阶上品功法《奔雷咒》、十万年的老龙参,还有这些九品灵器,只要你能叫老夫一声‘桑爷爷’,老夫全都给你。”
吴限与苏胜男面面相觑,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猥琐大叔拐卖儿童的场景。
看来这不仅仅是个蛇精病,而且是个对社会有极大危害的蛇精病。
再看他的穿着,想来这种人在重口味的恐怖电影里也能占有一席之地。
高调的外表、毫无遮掩的犯罪方式、极度乖张的犯罪动机。
显然。
这是一名人老心不老的法外狂徒。
于是。
吴限熟练地从苏胜男围裙口袋里叼出手机,溜到角落里,拨打了精神病院的电话,把住址信息发了过去。
然后,吴限走了回来,勇敢地与眼前这个坏老头对视,进行机智而不失果敢的周旋。
不愧是祖国的花朵!
老头倒也耐得下性子,心平气和地看着吴限,似乎在等待着那一声“桑爷爷”。
感受着老头那灼热的视线,吴限皱了皱鼻子,眼神微眯,双腿竟有些发颤。
太可怕!
想来那年高考,草鱼眼中诡异的光也不过如此吧!
苏胜男在一旁,觉得应该做些什么,却又有些手足无措,无从下手。
恰巧。
厨房里飘来一股焦香的肉味。
“糟了,锅里还闷着肉呢?”苏胜男一拍脑门,惊道。
不过,他也随即灵机一动:“桑爷爷,您不如……留下来吃顿饭吧!”
……
……
当桑伯听到眼前这位清秀小伙说的话时,竟不禁老泪纵横。
泪水顺着满是皱纹的皮肤流下来,桑伯摘下墨镜,脸不知不觉已经成了一条支流遍布的河。
活了三万多年,他第一次哭得像个孩子。
当他接到保护太子殿下这个艰巨的任务时,他虽然表面有些抗拒,实则内心兴奋不已。
桑伯单身三万多年,没有孩子,所以他把太子殿下当做了自己的孩子。
太子殿下也算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毕竟,摊上了这么个四体不勤的娘亲也没办法。
两年未见,与太子殿下一起的时光依旧历历在目,要是能听他“汪”地唤一声“桑爷爷”,那该有多美妙啊!
于是桑叔带上了所有适合太子殿下的灵器、功法、心法
临行之前,桑伯突然想起了胭脂的嘱咐。
没错。
现在的小孩子,都好面子,如果你穿得土气,他们或许会因此心生不悦,对你产生隔阂。
想来太子殿下也定是如此。
他作为太子殿下的贴身保镖,自然不能落了面子。
庆幸的是,桑伯对这一方面颇有研究。
于是,为了打造一个时尚的造型,桑伯去了整座百花城最高档的——
海底捞。
他在那里做了发型,擦了皮鞋,接着又回到家中,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墨镜和潮牌外衣。
换完行头,桑伯看着镜中朝气蓬勃的自己,好像一下子年轻了两万岁,于是志骄意满地点点头。
想来当太子殿下看到自己时,一定会有一种见到同龄玩伴的亲切感。
奈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不知为何,太子殿下似乎有些嫌弃自己。
但思索片刻,桑伯明白了——
这是时尚理念不同!
毕竟太子殿下从来不穿衣服,或许在他眼里,只有不穿衣服才是纯粹的吧!
果然。
太子殿下就是这样的保守古典,而自己时尚的穿着反而恰得其反。
可即便知道理由,当太子殿下将他一次次拒之门外时,他的内心是绝望的,仿佛心中的自己精心堆砌的大厦在一刹那间崩塌了。
万念俱灰之际,眼前这个清秀小伙竟邀请自己一起一起吃饭!
桑伯记得,这个小伙似乎叫苏胜男。
此刻,苏胜男就像是一个天国的使者,把他从无尽深渊里拉了出来,叫他怎能不感动?
毫无疑问,这是个补救的机会!
那一刻,桑伯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太子殿下亲昵地倚靠在自己身上,叫着“桑爷爷”的模样。
……
……
苏胜男和吴限看了看眼前这个老头涕泪纵横的模样,再次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情况?
饿疯了?
还是说因为感动而迷途知返了?
不过随着传来的焦味越来越浓,苏胜男赶紧把老头请进屋,一头扎进了厨房里,很快,锅碗瓢盆
而老头擦了擦眼泪,直接靠着吴限坐在了地上,红着眼框,锲而不舍地问:“小朋友,我这里有……”
“桑爷爷!”还没等老头把话说完,吴限直接“汪”一声,打断了老头的话。
虽说吴限不清楚这老头图的啥,但他还是随着老头的心意,喊了一声爷爷。
看年龄,自己也吃不了什么亏。
不过老头听没听懂,那就另当别论了。
谁料下一刻,老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呆愣了一会儿。
然后老头直接抱着吴限嚎啕大哭了起来,刚刚擦干的脸上又发起了大洪水。
吴限耳朵一竖,瞪了瞪眼睛。
这老头难道还真听懂了?
而且,至于吗?
小母猪叫我“爸爸”我都没这么大反应!
当苏胜男端着菜出来的时候,疑惑地看着这幅画面。
他眉梢紧了紧,拿着询问的眼神看向吴限。
吴限无辜地晃晃脑袋。
鬼知道他什么毛病啊!
苏胜男叹了一口气,把菜往餐桌上一放,又走回厨房去盛饭了。
不一会儿,四菜一汤上桌。
吴限专门有个专用的精致小盘子,菜都是苏胜男帮着夹的。
大多时候吴限还是上餐桌吃饭的,只有苏胜男不在家的时候,才偶尔自己吃点狗粮。
讲道理,苏胜男的厨艺还是不错的。
红烧肉味醇汁浓,酥烂而形不碎,香糯而不腻口。虽然一面有些焦,但肥肉却愈发精炼,一口咬下去还有轻轻的脆响。青菜炒得翠绿清甜,土豆丝酸脆爽口。
当然这跟家庭环境也有些关系。
苏母谷晴雨整天忙碌在外,没有什么空闲的时间。
至于苏父苏俊——
呵呵!
餐桌上,筷子夹动、碗口轻碰、牙齿咀嚼,奏响了一首朴实而温馨的交响乐。
没过多久,桌面上的菜就已经被风卷残云。
可桑爷爷还提着筷子一动不动,一脸傻笑,碰他也没什么反应。
这老头似乎并不坏。
坏人里,能哭得那么率真的少之又少。
“要不,我们收留这老头吧!怪可怜的。”苏胜男碎碎念道,“反正快开学了,这屋子我多租了几个月,空着也是空着。”
吴限掏了掏耳根子,斟酌片刻。
最终,他点了点头。
这时。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打开门,是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手里拿着几捆麻绳。
“我们是大来精神病院的,请问刚才是你们打的电话吗?”
苏胜男看着那个还沉浸在自己春天里的桑爷爷,回过头,笑着朝几位医生鞠了个躬:“抱歉,是我们搞错了。你们也辛苦了,要不在家里坐一坐,喝口茶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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