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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饮跑到了一楼大门口的玻璃顶罩下,没看到站在大门口边上的两个人,她自顾着搁放了手里的东西,掸下挂在衣服上的雪;秋静看到她最后又抱起了那一盆,而在她胸前的,从始至今都被她用自己的外套遮盖得严严实实,保护得密不透风。
藤原津人和秋静都一样感到纳闷,不解她究竟是去到了何处,才会让人想到了“风尘仆仆”这个词,两人都没来得及叫唤住她。
秋饮从旁门内钻了进去后,率先行退回楼内的藤原津人顿时拉过秋静,追赶上前。
回到病房内的秋饮将盖在盆栽上的外套撤去,手指摸上蔫花上冻成冰霜的结块,一点一点地给它取了下来,受了大寒的紫菊现在的状态已算是较好的,花瓣蜷曲,要掉不掉的也比最开始她在楼上的窗户内望出去要好得多。
好在,它就是菊苣族内傲霜耐寒的紫菊,不知道花是不是也和人一样,漂洋过海、几经辗转才来到了这里。
病房的门没有关上,藤原津人是走到一半伤腿开始吃不消剩下的路程而在后半段被秋静搀扶着要走进房间。
然而恰时护士小姐正推着餐车走到了门口,看到隔壁病房的病患也已经能够让人搀扶着下地;碰巧她也正要去找秋静谈论住院的后续问题,虽然两人住院的费用已经被安排妥当,但是后面还要出院的事项,必须要全部告知。
不过……护士小姐瞧了一眼秋静,想到:一个大概十四岁的女孩,与她讨论那些是不是太当儿戏?
秋静一手扶着藤原津人一手接过餐车,刚想将车和人一起拉进房间时,护士小姐喊住了她,让她跟她下去办理一些末尾的手续。
秋静想先推延,说现在有事情在忙,等会她会下去找她,不想听到门口声音走了出来的秋饮直接让她跟着护士小姐一起下去,并嘱咐说只在此住院一夜,明天就出院,费用最后再报给她。
护士打断了她的话:“诊治、住院的费用已经有人交过了,只要跟我下去确认出院的时间就好。”
秋静这才点了点头,对那个交了费用的人有着自己的猜测。
目送着秋静的离去,秋饮轻轻将餐车推进房间,对一旁正三缄其口的藤原津人先道:
“早已有所预见,假如你醒过来后,藤原少年总会有些借口要来找我的,若不是今日,也会是明日。只是……难免意外于动作如此急迅。
那么,一起进去吗?”
藤原津人看着人连着车已经进到房间内,内心几度纠结。等真的被给了一个机会可以质问摸清状况的时候,他却又有点动摇,她跟秋静的关系……应该也是不能忽略的吧?
藤原津人还是拖着伤腿进到了房间,没有秋静在一旁的搀扶,脚步移动起来就有点困难。
“你故意支开小静,知道我一定会找你的原因就是你在七里滨找到我的地方,那时我的样子吧!”
秋饮似听非听,弯身将单人病房地砖上的那盆紫菊捧起,放到了窗台上,空远的目光不知投射在何处,一抹黄昏的霞光慢慢飘过她的嘴角,起了一个弧度。
乍然间,偏侧着身体的秋饮卯不对榫地说:“少年,你可知一盆被人随意扔在角落遭人厌弃的花卉,再重新给她换个盆,安置在医院的病人一眼可及的窗台后,甚得心意的一朵生命会对有些病情的康复恰如其分?”
“你究竟想说什么?有话直说。”藤原津人还在换声阶段的声音变得异常冰冷。
“何谓有话直说?对象是否相背了呢?”
藤原津人这才想起是自己要来找秋饮有很多事情要问个清楚,而不是她想找自己,对自己有话要说。
“你……既然看到我是被人为绑紧后埋在沙滩里而不是直接掉进海里溺死的,就没有想问我为什么会这样吗?难道不好奇事情的原始经过吗?你不会去猜测吗?”
他将话全部说出,心里的那块悬石也渐渐放了下来,反正把话说开后,也无所谓提心吊胆去担心自己是否会被揭穿一切了。
秋饮以果真如此的眼神随意地瞅了一眼藤原津人,随后轻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是觉得我已经蠢到无可救药直接了当地将你的心里所想的都说了出来吗?你有什么可以得意的?”
藤原津人本告诉自己:这个人已经看到了太多,有很大可能会不利于自己,所以自己当务之急,应该要很好取得她的信任,尽量让她舒畅。但是越想越是倍感愤怒,最后就爆发了出来。
藤原津人一直以来都是以弱小无能的样子显露在人前,虽然有很大的原因是他所处在的冰帝学园中,优秀卓越的人太多,所以也有能不起来。但是本身就懦弱再表现出懦弱的样子,就被嘲笑孤立在了外面;而且儿时的那些遭遇,和身边有人不断的警告,让他就是一个不起眼逆来顺受的倒霉蛋。
可是现在自从今天醒过来后,因为害怕那些事情重见天日的暴躁阴郁,让他不止一次变得不像自己,不像以前的自己,但这……就是最里层的家伙。
“我以前经历过很多灾难,做过最低贱的活,吃过最恶心的垃圾,那时觉得自己在日本,是连平民都不想看到的存在,我自己唾弃自己;后来,碰到了些人,把我从那种生活中拖了出去,虽然现在的生活从某个层面让自己来说,更加是时维艰辛,但是总算不会饥不果腹。”
“至少也有了比平民较高的身份,至少能够接触到一些普通的贵族,我就开始对那些曾经自己渴望而最满足的东西弃之如敝履。比如,很早的时候,我在你的酒馆里面喝的酩酊大醉而付不起酒钱,你让我留下来帮工抵债,我在心底认为那根本就是一份卑贱的职业,不可能去做。”
“但其实……我却连资格都没有去鄙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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