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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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之华走出了仙阁，旻天神随在左右。白之华借着跟旻天神说话的缘由四处走动，旻天神倒是奉陪。

旻天神：“白之华，你知不知道你的前程会飞升为圣？”

白之华：“知，或不知又怎样呢。”

旻天神：“即便是知道也会这么做？”

白之华：“嗯。”

旻天神：“天书上所载你的轨迹，你虽在第一次讨伐申屠氏的时候失败，但是第二次你成功了，是你亲手灭了申屠氏之后就飞升了，可你，你这一消失，改写了多少人的命运轨迹，灭了申屠氏便另有其人，申屠氏的灭亡本是你升圣的踏板石......我劝你还是回到人间吧，回到你的正规上去，让所有人都回到他们应该待的位置上去。”

白之华抿嘴不语，漫步在登仙台的玉道上，脚边绿草拂拂。

白之华：“我岂有不想回去？还回得去吗？上陌还回醒来吗？”白之华喃喃自语。

旻天神：“什么?”

旻天神：“你说什么？”

白之华：“没。申屠氏屠戮百姓，自然会有人去替天行道，又管他是谁呢，能灭了申屠氏他自然有资格替我飞升。”

旻天神：“可你呢，又将如何，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么简单的道理你的置若罔闻，白之华，你不觉得你自私吗？天下苍生你都置之不理了。”

白之华：“呵。是。天下苍生，却不敌我心尖一人。我护不了一人，谈何去护苍生。”

旻天神：“原来不知，白之华竟是这般激进之人。你为了一个死人，扭转了千万个生命。”

白之华两手撑在玉栏上，向不远处望去，琼田里一片片绿油油的植物，如草状，比其他周边的青草更高，更饱满也更细长。白之华断定，那就是不死草了。

白之华：“旻天神，花氏，名上陌，字子归，命陨，为何没有升仙？”

旻天神虽不在白之华为何要问这么个问题，但他乃天上一大仙文官，天书阅历无数，纵使不记得何时升为何仙，但是名字还是记得的，未来有谁谁升仙，旻天神也是了然于心的。

旻天神：“众仙中并无花子归此人。”

白之华：“你的意思是上陌无资格升仙？！”

旻天神：“白之华，你生什么气啊，不是修为高的人都能成仙的，是不是你这位朋友做了什么.......”

白之华：“花上陌是那样的人吗！是你们仙界没资格！我要这仙籍有何用！”

白之华：“旻天神，抱歉，我已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从不曾想过当什么仙圣，我只求当一人的心头血，便是死也死得其所。”

旻天神：“什么？！”

白之华：“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才是我想回到过去的唯一夙愿。旻天神，对不住了！”

白之华语音飘在空中，人已经跃到琼田边上了。

在旻天神眼里，不死草自然是再寻常不过的植物罢了，但是跟白之华的谈话之间已然稍稍放松了警惕，却没想到这白之华尚是凡体却如此大胆！猛然回神时，这人都已经飞到琼田去了！这草在仙界就是一补品养神芝，但是对于人界来说那可就是意义非凡的不死草了！仙物落入凡人手里岂不是坏了规矩。

旻天神：“拦住白之华！别让他摘了养神芝！”

旻天神飞跃而去，众仙亦围堵上来。

白之华还是快了一步，连根拔起一株不死草，中间一节极其肥厚，但也不敢确定是不是中间这一节才是精华，所以连根带泥的直接塞进嘴里。除去泥土青草的芳香味，咬碎那肥硕的一节，居然还有爆浆的感觉来，还有些甘甜，来不及品味就浑沦吞枣的咽到肚子去了。那可时常隐隐作痛的两个心脏合在一起的一颗心脏，顿时像是被一层保护膜给包裹疗养起来一般，痛觉突然就消失了。真是不亏为仙物啊。

“不得了！不得了！白之华居然付下养神芝了！”

旻天神：“给我拿下！吃的给我吐出来！”

众仙蜂拥而至，白之华一甩拂尘，一道巨大灵光向众仙推去。虽说前来捉拿白之华的有上百神仙，但是除去一些文仙，除去一些刚飞升的新仙，还有一些不中用的老仙，真正能挡在白之华面前的武仙也就五六十个。

这五六十个也够呛的了。在这登仙台，白之华只出了一招就需要花费数倍灵力，好在已经服用不死草，只要确保逃跑不被捉住就好。

白之华：“我白之华不想伤了大家，还望各路神仙让道！”

“让道！白之华！你好大的胆子！偷取我仙界之物还想让我们给你让道，你当这是哪里！”

众仙已经纷纷亮出兵器朝白之华击来。

白之华：“既然如此，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千万道光芒在电光火石之间交错，速度犹如闪电迅速，只叫人眼花缭乱。旻天神咬牙切齿，摩拳擦掌，却又无可奈何，自己不过一介仙文官，虽恨不得上去亲自捉拿白之华，但是自己去了只怕是添堵，只得在左右心急如焚，暗暗叫骂。

白之华不想伤了这些神仙，每每出手也只是阻拦，自己不过是想击一条道逃离，但是这些神仙岂会让步，刚刚撕开一道口子，后面的神仙又给补上了。白之华只觉得灵力溃散得飞快，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逃走了。

越战越朝登仙台的崖边靠近。

“快拦住他啊！别让他跳下崖去！”

真是好蛮缠。

白之华一手拂尘，一手执剑。

虽然使剑花上陌要比白之华占了上风，好在希灵剑跟自己还是有感情的，挥使希灵剑，倒还顺手。

希灵剑剑芒刺刺飞出，这柄灵剑跟这些神仙的兵器可不逊色多少。

电闪雷鸣之间，白之华右手持剑硬硬生生的抵出一条道来，左手猛甩拂尘，千万游丝结出一道洞来，白之华飞身而去，千万游丝瞬间分散缠绕在众仙身上。

花子归曾给它取名道魂牵梦绕。够这些神仙挣扎一会了。

无人阻拦得了，千万双怒目睁大的眼睛，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白之华跳下崖去。

“你们那么多神仙居然打不过一个凡人！传出去不让人笑我仙界！”

“那还追不？”

“追什么追，他灵力溃散得已差不多了，没等他到底就灰飞烟灭了。”

“活该！登仙台也敢跳，狂人！疯子！死不足惜！”

“唉，好歹也是个奇才，可惜了。”

“可惜什么！如此狂徒，该死！免得升了仙还闹得我仙界鸡犬不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