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初尝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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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之华挥剑向上劈去，希灵剑锋芒越过那小贼所持的斧头的木柄，木柄瞬间平整断裂成两节，掉断斧头的那一节随即掉落。白之华只一抬腿回踢，斧头径直朝那持斧小贼飞去，持斧小贼躲避不及，斧头刚好朝其颈脖砍去，正中脖子一侧，一命呜呼。

持细长弯刀小贼剑锋向上，正好割中白之华下降时的小腿，白之华一回剑，直穿那持弯刀小贼的肋下。身后两柄短刀正挥过来，白之华顺势抢过持细长弯刀小贼手上的弯刀，一个回身甩剑格开。那弯刀细长，胜过短刀长度，随即弯刀便在那持短刀小贼的身上割开，鲜血直流，小贼连连后退惊叫。

持细长弯刀小贼见到被强，虽然肋下中剑，趁白之华不备，一掌推开，急忙去扶起那手持两柄短刀受伤在地的小贼，踉跄逃窜。

白之华早已无力追上去，只见人一走远，希灵剑立即直插入地，白之华便虚脱的跪了下来，靠着希灵剑撑着身体。

白之华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为了这样一场低弱至极的角斗而像耗尽了全部的力气。白之华只觉身体虚弱，口干舌燥，鼻息之中嗅到了倒在地上那黑齿小贼中斧流血的血腥味。白之华一再控制自己，但是那股血腥味太诱人了，他实在太需要鲜血充饥了。

几个月前，曾有人提出极其邪恶的建议，只因白之华身体要以鲜血浇灌鲜花，自然身体的血液流失得快，要想短时间内恢复，只要去吸食鲜血可以了。这等罪恶建议自然被白之华轰走的下场，他白之华即便死了也不会去残害无辜百姓，更别说要去吸食人血了。

可如今那汩汩而流的鲜血就淌在白之华面前，散发着诱人的血腥味，白之华实在是太饥渴了，他实在太需要这些鲜血了。

希灵剑还插在地上，白之华身体发抖着靠近这具新鲜的尸体，眼眶发红，渗着血丝。白之华的脑子里不停的在做着斗争，一边告诫自己不可以，一边源自对鲜血的饥渴。

指节咯咯作响，满身挣扎着抗拒。

但是，最后，白之华认输了。他需要血，他需要很多很多很多血。

白之华抓起那黑齿小贼死尸，拔出断掉的斧头，鲜血喷涌而出，白之华眼光闪烁着亢奋，闪烁着罪恶，神情复杂。但是口嘴已经咬住了那黑齿小贼的脖子，猛然吸食着他身上的鲜血。

久年干涸的身体似乎得到不易而来的雨露一般，有了一点点的滋养。

白之华闭上眼，两行清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下来。

白之华更使劲的吸食着鲜血，似一滴都不舍放过。

而这一幕被秋河，水柏看到了。

秋河来看望白之华的时候，其他小贼早已逃离，而秋河，水柏只看到，希灵剑插在地上，一把断成两截的斧头，一把细长弯刀搁置在地上，似有打斗过的痕迹。而灵树底下，白之华跪在血染的白花上抓着一具尸体，咬着尸体的脖子发狂似的吸食鲜血……

秋河，水柏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慑住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秋河的心似在滴血，那个自己倾慕的白月光居然在吸食人血！当初有人向白之华提出这个邪恶的建议时，秋河依然还记得白之华是怎样严厉的用希灵剑指着那人的鼻子，把人给轰出去的。而此刻……

但是，秋河依然恨不起这个人来。只有满满的心疼与同情。

秋河用怎样的眼神注视着白之华，水柏就用怎样的眼神注视着秋河。他们都心仪错了人。

秋河：“白之华……”

秋河一声低吟，就像一记耳光打在白之华脸上。白之华这才幡然醒悟过来，睁开眼，看着被自己吸食枯萎的尸体。一切都来不及了，做了就是做了。

白之华只是怔怔的跪在原地，没有怒吼，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言语，眼神空洞。嘴角还挂满鲜血，也越发瘆人得慌。

秋河双脚有些发软，但是还是坚定地走到白之华身边，伸出手去想要扶起白之华。

白之华避开了。

白之华：“秋河，你们先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秋河：“之华......我陪你，你还有我，们......我们一起想办法。”

秋河怕自己表露得太直接，故而看了一眼水柏。水柏还能说什么呢，他的秋河哥哥想做什么，自己除了一无既往的在一旁支持外，水柏还能怎样呢。

自从秋河遇上白之华后，眼神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为他席位他忧，虽然忧的时候占了绝对的时间，但是秋河偷偷看着白之华的时候还会微笑。那种倾慕的眼光，就像自己看着秋河哥哥的眼光。秋河没少为了白之华跪在窦老面前苦苦哀求，而后经常一人掩面流泪，这一切，水柏都看在眼里。他嫉恨白之华，敬重白之华，羡慕白之华，同情白之华。但他更爱自己的秋河哥哥。

水柏冲着秋河点点头。

水柏：“之华兄。黑齿国如今已经胆大包天到这般地步，回头我定安排些打手过来保护之华兄。”

秋河：“噢，对对对，一定要增加人手才行！”

白之华没有说话，强力撑起膝盖，站了起来，经过希灵剑时，一甩衣袖，希灵剑便被收进乾坤袖去了。

秋河跟了上去，看着白之华颤微的身子，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疲惫前行，秋河甚是心酸，很是想上去扶一把，似乎白之华此刻并不需要，他只是想静静。秋河只能默默在身后跟着。

白之华在门外，轻扣房门，卧室内的两位老者仆人心惊胆战。

仆人：“是谁！”

秋河知道白之华现在定是一个字也不想说，便抢先一步去，又拍了拍房门。

秋河：“是我们，是我们，贼人已经跑了。”

老者仆人一听，这不是窦秋河的声音吗！看来是平安了，激动的立即前来打开房门。只是一开房门便看到窦秋河身后的白之华，身心稀松疲惫不堪，低垂着脑袋，整个人看上去都极其涣散，嘴角还挂着鲜血，一身白袍皆染上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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