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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戏唱完,两人朝唯一的观众谢了幕,赵景轶起身要走,邹珥把他给拦住了。
“景轶,有没有人说过你什么时候最帅?”
赵景轶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邹珥说“我觉得你在唱戏的时候非常的帅。”他动手理了理赵景轶有些凌乱的衣襟“其实你还没有放弃京戏吧?”
“景轶,听我的吧,继承庆阳班继续唱戏吧,不断的登上更高的舞台,好好哄那个孩子开心。”
知夏满院子的乱跑,喊着“我爸爸好厉害啊!世界第一,无人可比!”
赵景轶听着知夏那个兴奋的声音突然间抱过邹珥,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里,身体有些颤抖,轻轻地喊了一声知夏的名字。
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此时的邹珥懂得他要说的是什么。
夜晚,一个女人倚在窗前,点着一根烟,衣服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全身上下洋溢着情欲的味道,像是刚刚放纵过一样。
房间里流泻出留声机的声音,楼下还在举办着一个小型的舞会,颇有些夜上海的风味。
“听我家有个侍女说,你家那个小镇那边有人要开京戏独演会。”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嗯?”女人被吸引了注意力。
“听说是庆阳班的,貌似还找了不少的人,我家的侍女还在不停的闹腾,都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人听戏啊。”
“是吗?”毕雅一脸不屑的说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大概又是我家那个笨蛋老公做的事情,说了不让他唱戏找个正经工作非不听,偏要搞这种下九流不上台面的行当。”
“给我看看吧。”毕雅伸手接过男人手里的传单,刚刚还一副满不在乎的嘴脸,突然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看着传单上写着庆阳班沈溢和沈贰的名号,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沈贰少爷……”她痴痴的念着他的名字,手紧紧地攥着那张宣传单,像是要把里面的人都揉进心里一般“你终于来了……”
初演的日子很快就来了,镇子里很多人自发过来帮忙布置演出会场,知夏也早早的起床来帮忙,剧院里好不热闹。
赵景轶坐在后台边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样,连妆都还没有化。
邹珥扮相都已经解决好了,在忙着帮乐班师傅们搬运器械,剧院老板看到他连忙把他拦下接过他手里的器件。
“哎呀呀,沈贰老师,这种东西怎么劳烦您亲自动手,再说了,您这身贵妃装扮也不能使活啊,不然玄宗该找我们算账不成。”老板佯怒打趣道,“这些东西还是等我来吧。”
“那就麻烦您了。”邹珥把东西放过他的手上,转身去找赵景轶。
“景轶,你怎么回事,戏马上就在开始了。”
赵景轶看他来了马上耍起了赖皮“我不想唱了,你要唱你自己一个人上去。”
“别说傻话了,人手不足,连个孩子都在帮忙,叫苦你就干脆别来了,还多得走了一趟路。”
“反正我就是不想唱。”赵景轶转过身背对着他“来旅游潇洒的客人哪里懂得什么是京戏啊,咿咿呀呀的一段下来我怕他都听不出我在唱什么,没意思,反正在街上随便拉个人上都一样,就别算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邹珥狠狠地敲了一把头。
“喂!很痛的啊!”赵景轶抱怨。
“痛就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一会差不多好了我过来给你勾脸。”说着邹珥就走开了。
赵景轶揉着头边走边抱怨“唉,怎么感觉又回到了以前啊真的是,人长大了脾气也跟着大,真是不好伺候。”话是这么说,但还是乖乖的坐在梳妆台前自己勾脸谱去了。
“景轶少爷!”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从镜子里的镜像可以看出来来人居然是李伯。
赵景轶高兴的放下画笔,准备站起身来迎接他“李叔?你怎么来了?”
李伯赶紧过去扶着他坐下“不用管我,我就是来叙叙旧唠嗑两句,邹珥少爷一个多月没有回去了,到哪都没有他的消息,可担心死我了,还好有家报社报道了些消息我才找到了这里,您接着画,可别一会误了事。”
“没事。”赵景轶摆摆手“天大的事也没你重要,您也年纪不小了,没必要坐长途火车来这种地方啊。”
李伯摸了摸眼泪“就在一个月前,我也把我的内人给送走了,环顾了一下四周结果发现就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了,感觉好寂寞啊。”他感慨的拍了拍赵景轶的肩膀“不过我也没有想到竟然还能再见到景轶少爷您,戏院子里的人都在盼着您回去呢。”
赵景轶知道这是客套话,笑了笑“别唬人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哪里还会有人记得我呢?”
“才没有这回事呢。”李伯反驳他道,听到这样的语气,赵景轶一脸的调笑突然也收了起来。
“沈贰少爷突然消失了似的不来戏院子了,那时候大家就想起来了,曾经也有一个无可替代的人也是这样子突然消失了。”李伯说“对于客人们来说,来了戏院子就能听到二位的京戏,这是理所当然的喜悦,要是每天都在听的东西突然一下子没有了,那还真的是寂寞啊。”
“没有二位的戏院子,就像是火一样啪得一下就熄灭了,最近很多人都和我讨论起了您,大家都在等着呢,每天都理所当然的听您唱戏的日子。”
赵景轶把脸撇了过去,一脸冷淡“您就别夸我了,我才不管这些了呢。”
李伯也知道他就是这种心口不一的人“没事的,要我帮忙检票什么的都是可以的。”
赵景轶有些不耐烦“行了行了,您先出去吧,一会该我上场了。”
锣鼓声催促,贵妃上场,台下一片掌声。
今天的是他们师兄弟二人的主场,演出形式是先是邹珥唱一折戏然后到赵景轶唱一折,最后两个人再度合作。
邹珥今天选的这出戏是贵妃醉酒,也算得是他的成名曲。
邹珥上场后,双抖袖正冠,顾盼自得,开唱:“海岛冰轮初转腾”。当唱到“冰轮初转腾”时,眼神一直放在下场门外角偏上,表示看到月亮渐渐升起,由于演员目中有物,观众自然也会随着演员的眼神明白或者感觉到月亮慢慢升起的境界。
“初转腾”这三个字时用扇子慢慢三挡脸,眼睛仍然看着月亮,好像在与初升的月亮做游戏。
把少女的俏皮自信演绎的淋漓尽致。
毕雅坐在台下,戴着个大大的帽子把整个人盖的严严实实的,一脸羡艳的目光看着台上那个人,轻轻地叫着他的名字。
赵景轶在后台来回的踱着步子,仔细看脸上还有一些汗,实在是坐不住了,又偷偷走到台侧看着台上邹珥的表演。
台上,高力士领着宫女过桥,杨玉环边看边碎步过桥边唱:“玉石桥斜依把栏杆靠”。
在“靠”的行腔中,打开折扇,右手接扇叉腰,左手翻袖亮像,再向右转身叉腰,翻左袖亮相。
动作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又敏捷妩媚。
哪里是一个美字可以形容得了的。
一出戏唱罢,邹珥退场,毕雅带着留恋的目光一直目送邹珥下台,也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邹珥回到后台,看到赵景轶乖乖的坐在那里等他回去坐最后的勾脸,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刚刚献丑了。”他说。
赵景轶闭着眼睛,享受邹珥带给他的服务,笑了笑说“这帮客人真好,虽然很热闹但是笑得却丝毫不夸张。”
邹珥描好最后一笔,满意的看着这张脸说“说的真不错。”然后跟赵景轶解释道:“剧院老板已经仔细的跟观众们解释过了这是一场怎么样的演出,让他们别拘谨,放轻松些去听。”
赵景轶理了理身上的戏服,感慨一句“各种各样的人都有,真是热闹啊。俗话说有客人才唱戏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只要有好的客人,就能唱出一场好戏。”
“是啊。”邹珥也赞同的点点头“多亏有了他们才能唱得一出好戏,才能让我们在乱世中寻得一处生存之地。”
“可不仅仅只有客人的功劳啊。”赵景轶凑到邹珥面前对他说“阿珥,你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位合格的名旦了。”
“可比我这种人好多了。”说着,赵景轶就开始妄自菲薄了。
“你就别开玩笑了!”邹珥听到他这话有些生气,他最听不得的就是赵景轶说这些泄气话“我可是把你当师兄才会把压轴的机会留给你的,你不唱的一出好戏来会让我蒙羞的。”
“哟,你刚刚叫我师兄了,我没听错吧?”赵景轶心情一下就好了,开始调笑他。
“行了,你给我精神一点。”邹珥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后面的大衣箱里拿出一顶白夫子盔给赵景轶戴上,整了整“这可是我拜托别人从姑苏的家里带过来的。带上这个盔头,任谁一眼看过去都知道,你就是今晚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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