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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戏完美谢幕。
台下掌声一片,台上的知夏的脸早就红透了,眼泪忍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她看着底下涌动的人头,还有不断传到耳朵里的掌声喝彩声,让她整个人都像是着了魔一般,胸口突然有些闷闷的,一口气喘不上来,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一样。
“好了各位同学们,今天的表演就全部结束啦,精不精彩?大家喜不喜欢啊?”主持人问。
“精彩!喜欢!”孩子们的回答响彻云霄。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小朋友们平时要好好学习噢,特别是要爱自己的爸爸妈妈,接下来我们除了有这个精彩表演之外,还有一些游戏项目,请各位家长和小朋友们积极参加吧!”
一下了台知夏就急忙朝在后台站着沈溢跑去。
沈溢看到她连忙迎了上去夸奖道:“知夏姐!这出戏唱的太棒了!”
“怎么办啊……”知夏一脸紧张的看着他,额头上冒了好多些汗珠“我在别人面前唱戏了啊,这可是平生第一大事件!”
沈溢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让她保持冷静“是不是很开心啊唱戏?”
知夏看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嗯!”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沈溢紧紧把她抱进怀里,任她高兴的哭着。
等他们参加完幼儿园的活动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一行人饿得是前胸贴后背。
还好一回家就看到李伯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菜等他们回来吃。
“小姐少爷回来了啊,饭已经做好了,洗个手就可以来吃饭了。”李伯说道。
沈溢和乖宝两个人看到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口水都忍不住的流下来,两父子争先恐后的跑到洗手台洗手。
坐下来就端起桌子上的那一大碗米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两个人吃饭的架势和动作是一模一样,和真正的父子没有任何区别。
知夏坐在对面小口一口的吃着嘴里的饭:“好了,两个人都慢慢吃,要是噎到了我可就不管你们。”
李伯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看到少爷和小少爷能吃的这么开心我就很满足了。”
沈溢把最后一粒饭送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吞下就和李伯搭话道:“李伯,你都不知道,今天知夏姐表演的那出戏是有多么的精彩,真的是太棒了,完全不像是初次登台的样子。”
“噢?这么棒啊?”
沈溢像是开启了夸妻模式:“知夏姐的声音真的是特别的通透,听起来舒服极了。”
对面的知夏放下碗筷:“沈溢,我都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是不会唱戏的,虽然曾经也有无数次的想过,或许自己……但是终究不过是个错觉,京戏是男人们投入所有的精力,从点滴磨练出来的一门艺术,我不想轻易的去沾染,把这个平衡给破坏掉。”
沈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打断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门艺术最主要的就是要维持平衡,要是平衡被打破了将会万劫不复,所以眼下还是维持着现状就好了,这样就已经非常的完美了。”
沈溢笑了笑:“不过还是有些可惜啊,好不容易都会唱了,真的是浪费……”
话还没说完,就被起身的知夏狠狠地弹了一个脑袋瓜:“你真的是太烦人了沈溢。”
沈溢无辜的捂着自己的脑门:“真的是,古有云,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都是谋杀亲夫了。”
知夏得意的笑了笑:“还好我不是君子,只是一个小女子罢了,你这道理在我这说不通。”
“妈妈不可以打爸爸噢,不然爸爸会变笨的!”乖宝出声帮沈溢说话道。
几个人齐齐看了他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臭小子,有你这么说爸爸的吗?”
乖宝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人家说的都是事实啊……”几个人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邹珥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拿出了一直随身带在怀里的那把刻有赵景轶名字的老旧扇子。
就这样一直呆呆的看了很久,一时间有些出神:“我们都老了啊……”
站在他身后的赵景轶笑了笑,没有说话。邹珥啪的一下把扇子给重重地合上了,从架子上拿出一张纸和一本佛经开始一字一句的抄写起来:“菩提本无树,何处惹尘埃……”
门外传来了沈溢的声音:“老师,我来收拾一下碗筷。”
最近邹珥一下戏院子没事就会往书房里待着,一待就是一天,连吃饭都是有沈溢亲自送到书房里。
“进来吧。”邹珥搁下了手中的笔,回过头赵景轶已经不见了。
沈溢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了桌子上完完整整没有动过的食物,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老师,这?”
“我忙着写东西呢,实在没有胃口吃不下,你收走吧。”邹珥说着又拿起笔来继续涂涂写写。
沈溢把碗筷收了起来刚要走,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回过头来问:“老师,您一会有空吗?”
“是要找我来练习吗?”邹珥头也不抬的问道。
“是的!”沈溢放下东西站到了邹珥旁边。
邹珥看了看他:“可以,最近你在戏院子里的名气旺了不少嘛。”
“嗯……”沈溢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但比起老师来说我还是差了远了,自从看了老师表演的霸王别姬里的楚霸王之后我心里的阴霾就好像没有影了,不过同时又让我有些苦恼,因为深知自己超越不了老师,所以就只能更加刻苦的钻研起来。”
“是吗?”
沈溢点点头:“是的,那我就先告辞了。”
“还有一件事。”邹珥把他给叫住了“两个月之后要在兰芳大剧院举办师徒会。”
“啊?”沈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啊啊!”等反应过来了突然又大喊大叫起来,吓得邹珥的字都写歪了。
他埋怨道:“你叫的太大声了,你看,我的字都给写坏了!”
沈溢一脸兴奋期待的问他:“难道说现在老师您已经认可了我的楚霸王了吗?”
邹珥扬起那张被写坏的纸心里一阵一阵的疼:“你唱的这出戏简直就是不堪入耳。”
“啊?……”沈溢失望的把头给低下了。
邹珥又重新抽了一张纸:“这个提议是剧院老板提出来的,既然如此,哪里还有不办的道理呢,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就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定下来的吗……”沈溢一脸的不甘心“这样的话我可上不了台啊,这和平时在小戏院子里唱戏不一样啊,更何况还是和老师您同台演出……”
邹珥坏笑了两声:“这下你也懂了吧?等到了上台就自然能够办到了,先撑死台面再因此成长起来的情况也是有的。”
“弟子明白。”沈溢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
邹珥对他挥了挥手:“既然明白了就赶紧出去吧。”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云敛清空,冰轮乍涌,好一派清秋光景。月色虽好,只是四野皆是悲愁之声,令人可惨。只因秦王无道,以致兵戈四起,群雄逐鹿,涂炭生灵,使那些无罪黎民,远别爹娘,抛妻弃子,怎地叫人不恨。正是千古英雄争何事,赢得沙场战俘寒。”
“枪挑了汉营中数员上将,纵英勇怎提防十面埋藏,传将令休出兵各归营帐。今日里败阵归心神不定,怎奈他十面敌难以取胜,无奈何饮琼浆消愁解闷。”
沈溢这几天一直都来来回回的听了好几遍当年邹珥和赵景轶唱霸王别姬时的现场收音,就算是今天的人听起来依然觉得这两个人厉害的不行。
可以说他们就是最配的虞姬和霸王,天作之合,沈溢没有信心去挑战这样一个组合,邹珥也是最了解这出戏的人,也唱了大半辈子了,别人都知道他这辈子就只收了沈溢一个徒弟,所以这次的师徒会他一定是不能够给邹珥丢脸,更不能给庆阳班丢脸。
又一遍听完,沈溢满足的瘫坐在沙发上:“果然老师和赵景轶老师是天作之合啊,真的是非常有趣,只是光听录音就能感觉到仿佛本人就在眼前一样。”
他低头看了看一桌子上关于霸王别姬的杂志和书刊介绍,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自言自语道:“属于我自己的京戏吗……”
“虽然老师说让我唱出属于我自己的风格,啊啊啊!什么才我的自己的风格啊……那到底是什么啊!真的是令人摸不着头脑!”沈溢有些烦躁的跺跺脚“真的好烦啊!”
房间里正在辅导乖宝写作业的知夏受不了的朝他吼道:“你给我安静一点!不然就你来辅导儿子的作业!”
“妈妈,其实我都会做的……”乖宝小声的解释道。
知夏看了他一眼,坚决的说道:“不,不行,至少让我有些做妈妈的感觉,来,妈妈考考你,1+1等于几啊?”
“……”
“哈哈哈哈!”
“沈溢!你给我安静一点!”
今天又是平淡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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