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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雨总是没完没了的下,不过空气倒是清新了不少。
最近邹珥身体恢复了不好,食欲也上来了,除了只字不提关于唱戏的事,其他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
现在他已经能够自己单独一个人出门了,虽然不能走的太远,但是在沈溢他们眼里看来都是好的迹象。
正巧这个时候陈星宇给他递来了一封请柬,邀请他明天晚上去他的府上吃顿饭。
邹珥同意了。
临行前沈溢还有些担心:“老师,要不我送你去吧?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我担心……”
邹珥撇了他一眼:“我会让李伯送我去的。”
“那你记得带着药,一旦有事了记得及时给我打电话。”
“你怎么变得越来越婆婆妈妈的了。”邹珥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想要点上。
沈溢立刻伸手把烟和口袋里的烟都给抢走,并警告他“医生不可以抽烟!”
邹珥不想搭理他,转身就走,嘴里还嘟囔着:“多事。”令沈溢哭笑不得。
这天下午,邹珥特意穿了一件夹子衬衫和西装外套,头发也梳了上去,精神抖擞的,根本看不出生过一场大病的样子。
对此邹珥的解释是:“不管怎么样,得给别人留下个好印象。”他也知道,家附近埋伏了很多记者,都在等着一手资料,算是给戏迷们打个安心剂吧,告诉他们,邹珥还活着,而且活的很好。
到了陈星宇家的府邸,外面早已经有人过来迎接他了:“抱歉沈贰先生,我们帮主临时有事要处理,需要晚一些才回来,所以由我先来照顾您,照顾不周,请您多多体谅。”
邹珥摆摆手:“无事,我自己逛逛就好。”他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之前也收到过很多次他们两兄弟的邀请,在这个府邸之中,他最喜欢的就是院子里修的园林和那一个精致的小池塘。
邹珥也曾经在家里修过一个一模一样的池塘,可惜不管养了什么鱼,不过几天都会死掉。
他想,可能是自己的命数镇不住这个池塘吧,最后只好作罢,只能看着别人家的池塘望梅止渴。
邹珥就这样站在边上看着,他虽然很想蹲下去摸摸水里的鱼,但他的身体明确的告诉他,他做不到。
天下起了小雨,一滴一滴的滴在他的身上。
突然一把伞挡在了他的头上,他回过头看,原来是陈星宇回来了:“这么快就结束工作了吗?”
陈星宇笑笑:“怎么能让沈贰老师久等呢,连忙就赶回来了。”
“每次看都觉得这个院子真不错啊。”邹珥感慨道。
“能赢得老师的褒奖,我这不务正业也算是值得了。”陈星宇说“不过,您真的是要隐退了吗?”
“真是抱歉打扰了您的清净。”邹珥无奈的笑了笑“只不过,小辈们总也是不情愿,就这样一直拉扯着。”
陈星宇附和说:“我也好想干脆引退算了,可是那群小朋友们总嫌靠不住啊,要是没有了我的话,这个帮派大概也差不多到头了吧。一心只想着自己该如何扩张,都没有留心过弟弟和手足的事情。”
邹珥看着池塘里游动的鱼:“这种像眼中钉般的前辈也是有必要存在的啊,只要他的人在,就会产生秩序,这个秩序慢慢的就会变成传统,想您这等人物若是自怨自艾的话那可就真的是令人头疼了。整个世界都会不太平的。”然后伸手在陈星宇的胸口轻轻敲了一拳。
陈星宇愣了愣,随即哈哈的笑出声来:“真的是败给您了,就连抱怨也被您给强词夺理了。”
“想抱怨的时候,我随时奉陪。”邹珥说“毕竟您对于我的恩情,是还也还不清的。”
“那不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吗?放心吧,我就是靠着口风紧才一步一步的爬到了今天的地位。”
邹珥轻轻叹了一口气。
“对了,还有一件事。”陈星宇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红色的小锦盒“这是星辰从国外寄回来说是要托我转交给你的,刚刚来迟了也是因为这件事。”
邹珥看了一眼便说道:“还是不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下。”
陈星宇哈哈一笑:“你就放心吧,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星辰知道那些东西你肯定会找借口推脱掉的。”他把盒子打了开来,里面是一片红透了的枫叶标本“他那里现在是秋天,想和你分享分享那里的景色。”
“……”邹珥没有说话。
“其实他对于您的情意我是能感觉到的,不过他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都不是我能干预的了。”陈星辰说。
邹珥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心里有数。
坐在客厅里的丁俊明叫了一声站在回廊上等邹珥的李伯:“对了李伯。”
李伯好奇的回过头来:“怎么了?”
他问:“沈贰老师已经不唱戏了吗?”
“是说老爷吗?有什么事吗?”
丁俊明收起平时调笑,不正经的嘴脸,一脸严肃的问他:“就算是为了我们的老大也不行吗?”他叹了一口气“最近老大总是一蹶不振的,时不时的唠叨这说想听沈贰老师的戏。”
“这样啊。”李伯点了点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一脸兴奋的说道“明白了,我有一个好主意,你看这样可不可行?”
听完这个计划的丁俊明朝李伯竖了竖拇指:“我立刻就去安排!”
……
难得有了空闲的邹珥特意带着李伯去剧院看了一出歌剧。
“老爷,感谢您的邀请,歌剧也是非常的精彩啊。”李伯坐在驾驶座上一脸兴奋的说道。
邹珥把头上的帽子取了下来,理了理被压扁的头发:“总想着要带你来看看的,平时太忙了,这些事也难得有机会做。”
汽车在马路上飞驰,邹珥往窗外看去:“李叔,刚刚怎么没有转弯啊?这和回家的方向的相反的啊。”
李伯笑了笑说:“难得出来游玩一趟,就想顺路带您去一个地方。”
车最后停在了顾芝的酒屋门口,沈溢老早就站在门口等待邹珥的到来,一看见车来了,就连忙开始挥手,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
邹珥往窗外一看:“我还以为是要去哪呢,什么呀,原来是这个地方。”
沈溢走到车旁帮邹珥把车门拉开,邹珥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怎么?化了个大花脸是准备要干嘛?”
沈溢被问得心里一惊:“我我我,我今天也被约了一场宴会……这只是碰巧……”他把头埋的低低的,不敢看他。
李伯连忙上前帮他解围:“总而言之,我们先进去吧。”
邹珥一脸不悦的看着他们:“在打些什么小算盘呢,支支吾吾的。”
走到里面,顾芝出来迎接他们,把他们引到了最里面的那个房间门口。
这时沈溢知道不能够再隐瞒下去了:“老师。”他轻声喊了他一句“其实现在这个屋里面大概有二十多个人,说是无论如何都想要听老师您的戏,那些老主顾全部都来了。”
一滴冷汗流过他的脸颊:“并非要您非唱戏不可,要是不愿意的话,坐下来闲聊一番就好,在那之前,我先唱一出暖暖场。”
“我有一出戏,无论如何都想要唱给老师您听!”
邹珥瞪了他一眼,沈溢心里一咯噔:“怎么……不行吗?”
邹珥转身就走:“我回去了。”
“真是的!”顾芝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上前拉过邹珥的衣襟把他推进房间里“各位,让你们久等了。”
邹珥被她推的一个踉跄,好一会才站稳了脚步。
房间里立马响起了震耳的掌声:“沈贰老师!欢迎回来!”
“这可真是一个好彩头啊!”
邹珥抬眼一看,全都是熟悉的面孔,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人生态度,他站到舞台中间朝着人群鞠了一躬:“真是不胜惶恐,在座的都是令人怀念的面孔,专程为了不才聚集在此,实在是有劳大驾了。”
“此时此刻的这个场景真是令人太怀念了,每一个都是与我相伴了数十年,见证过我的成长的人,这样一来,邹某也没有再推辞的理由了。”
“在此之前就先由我那个不成器的徒弟来为大家唱上一出,敬请聆听。”
“时隔多日又能听到沈贰老师的戏,真的可谓是死而无憾了!”人群又再一次鼓起了掌。
站在门口的顾芝看到此景,捂着嘴笑了起来:“真的是。”
说完邹珥就移步走下了专门为他留的位置,在靠舞台边的第一个,陈星宇还贴心的帮他把椅子给拉开了。
他朝陈星宇笑了笑:“谢谢。”
转过脸就看到坐在一旁拿着胡琴一会要伴奏的知夏,瞪了她一眼,凑到她耳边小声的问道:“你这个丫头也是共犯吗?”
知夏朝他吐了吐舌头,把脸撇到一边,拒绝回答他这个问题。
邹珥轻哼一声:“你们这一个个的是准备要造/反吗?”
陈星宇哈哈一笑:“这样说的话,我也是共犯啦!”
“您也来调侃我!”邹珥这才作罢,喝了一口茶把心里的火给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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