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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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都已经七天了，那个李定成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弟兄们都快受不住了。”陈虚皱着眉头说道，虽然轮班倒，但是每日每夜都这样盯着一个地方，大气都不敢出，看到一个人就全身警惕，不是目标又失落万分。这样情绪的起起落落，他看了都心疼。

凌清还没说话，陈虚便自顾自接着说道：“皇上，不是弟兄们不愿意，只是这事确实是折磨人，我看了都有些难受了。这不...我想着，来问问您...”陆定生在一旁用眼神提醒着，可是陈虚这人一激动起来就没法注意细节，一个劲的‘我’，什么礼节都不理。

凌清看到旁边一直使眼色的陆定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倒是让陈虚疑惑不已，还以为是自己传达的意思有错误，又想将刚刚的话再添油加醋地讲一遍。

还未开口就被凌清给打断了，他摆了摆手说道：“朕知道了，你不必再说，只是大鱼还未上钩，又怎么好甘心收网呢？而且，我们急，一定有人比我们更急。”

这也么多天，这个李定成一直都没有动静，一切如常，他就不相信，这个人不会出手。

陈虚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个李定成一定是要考验他们的耐心，既然如此，就跟他比到底！他摸了摸脑袋，还是想不懂刚刚皇上在笑什么，转身看到陆定生的眼神，顿时觉得更加疑惑，怎么这家伙也在笑？

果不其然，晚上的殿门就出现了动静，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悄悄靠近赵二远住的地方，如果说这是照例巡逻的侍卫，未免也太过靠近了。周围的暗卫纷纷提高了警惕，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本来以为今晚又跟前几天一样，打算走了的陈虚此时也藏在边上的树中，看着这个侍卫进了门，“看来大鱼还是上钩了呀...”

侍卫前脚刚进去，暗卫们就立刻包围了整个殿，陈虚站在殿前，抽出刀，听着里面的动静。

“你去死吧！”一个微小却是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陈虚立刻提着刀冲进去，那个侍卫正拿着小刀刺向赵二远，而早就清醒了的赵二远拼命躲着，陈虚立即冲过去抓住那侍卫的手臂，将他摁倒在地。

陈虚有些疑惑，这个侍卫怎么这么弱，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跟自己打斗一番才是，怎么一下就被撂倒了。他将那个侍卫转过身来，摘下他的面罩，“李大人？！”陈虚有些疑惑，这个侍卫怎么这么弱，按他的穿着，这个等级的侍卫应该是可以跟自己打斗一番才是，怎么一下就被撂倒了。他将那个侍卫转过身来，摘下他的面罩，“李大人？！”

深夜的正殿亮起了灯，凌清盯着跪在地上那一身侍卫装扮的李定成，一言不发，

柳成也急急忙忙从刑部赶来，他通夜翻阅以前的案子，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以前的案子与李定成有关联的，这次可以顺便一起处理了，没想这么快就抓到这个李定成了。

“李定成，你半夜偷偷化作宫中侍卫，潜入赵二远的房中，所谓何事啊？”良久，凌清才开口问道，虽是严肃的氛围，可他开口问出的话竟有些轻松的语气。

李定成低头不语，只是一直看着地板，放在膝上的手微微颤抖着，才看出他是有反应的。

“皇上问话，要答话的，李大人。”柳成在一旁提醒道，听起来善意满满，但是表情却是极严肃的。

陈虚刚想走过去，就被陆定生拦住了，他疑惑地看了看陆定生，可是陆定生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乱动。毕竟在这里比他们俩更有权力的多得是，他们没必要插手。

凌清摆了摆手，“不想答话就算了，朕让人替你答。”柳成立刻理解了皇上的意思，便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让人呈了上来。

“今夜二更，你伪装成巡逻侍卫的模样，半夜闯入案件证人赵二远的房中，打算用刀将其杀害，从而能够顺理成章将案件的怀疑转向他人，削弱皇上对你的怀疑，装作有人嫁祸给你的样子。你以为皇上安插的人只会守几天，等到他们松懈你便大可执行计划，可惜你机关算尽，都没有想到皇上让他们继续守着，就为了抓到你。”

柳成想要观察他的表情，可无奈他的头一直低着，除了手指微微发抖着，看不出他任何情绪。柳成轻轻叹了口气，拿出边上准备好的东西，接着说道：“这是几个月前，在一家赌坊中搜到的账本，其中记录了你收受贿赂，勒索钱财的诸多事项，每笔每划都清楚地记下来了。”

“不可能！”原本没有反应的李定成终于抬起头来，瞪大着双眼仿佛要申诉什么，就在他看到柳成手上的东西之后，又瞬间冷静了下来，“皇上，微臣承认，半夜潜入赵二远的房中，是想要杀他，好让皇上不要再往下查，也可以假装被人嫁祸...柳大人说的一点都不错，但是这个账本...微臣不认。”

不认这件事，柳成倒是想到了，毕竟就算把那几个小厮抓起来，严刑拷打问出来了幕后的李定成，他依旧可以说是他们屈打成招，被迫供出他。对于这个他早有准备了。

“李定成，你说你不认这个账本，那...总归要认这个章吧？”

柳成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印章，李定成瞟了一眼，那脸色立刻就变白了。那个是他私藏的章，怎么会在他们手里？

凌清从柳成的手中接过这个章，跟账本上原本没有作假的章对了起来。新的账本中就是把原来烧过剩下的完整页夹进去，做一些新的假证据，看起来还是很完整的。

“那个章...”李定成嘴巴动了动，吐出三个字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低下头，他们肯定是抄了家，不然怎么会将自己私藏的章都翻出来了。

见到他如此，柳成才松了一口气，至少自己这段时间准备的东西都用上了，他只要认罪，就不枉自己这么辛苦，也是为那赵一远一家找到真相了。想到这，他开口问道：“你究竟是何居心？为何要下毒杀害赵一远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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