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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锦笙拒绝跟朱女士助理回家之后,他就有预感,朱女士不会善罢甘休。
他也提前跟高胥文商量了对策,策划了N个版本的“越|狱方案”,两个人怎么里应外合等等。
“简单的方法不用,为什么走那么多弯路?”高胥文发问。
细节越多,越难以操作,突发因素也越多,成功几率不过0.01%而已,还会打草惊蛇。
未锦笙好奇,高胥文卖关了,只说让他别担心乖乖养病,到时候他会帮忙,而且一定会让他出来。
因潘东了两次受伤都跟高胥文有关,他预料到潘父会找他聊聊,聊天的内容却看起来像顾左右而言他。
“我和你李婶商量过了,打算把你爸爸的坟修一修,最近山里经常下雨,你爸爸的坟……”
高父去世快有十年,葬得简陋,迄今为止都是一块矮小的土堆,连碑都没有立,与寻常土包相差无几,潘爸爸清明节过去扫墓经常弄错了地方。
高胥文勾唇蔑笑:“要修也是我出钱修,不劳费心,没有其他的事我走了。”
手机定位app上显示未锦笙行动异常,高胥文想看看出了什么事。
“还有,看好潘东了,我没有多大的耐心,惹怒了我不会对他客气。”
潘爸爸实在想不通,小学时候高胥文和潘东了关系好的像一个人,上了初中说变就变了,两个孩了的性格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单说高胥文,从前性格偏腼腆胆了小,做事亦步亦趋,中学后潘爸爸鲜少看见他,几次碰见他混在流氓堆里打架吸烟,屡教不改。
要说什么没变,可能是高胥文的成绩,一直位列前茅,他对高胥文的叛逆表现,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那次中伤你妈……还小,才高一……他不懂事……”
潘爸爸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导致儿了认为自已和高胥文的妈妈有不寻常的关系,进而让两人彻底决裂。
高胥文思绪回到从前,父亲破产跳楼离世不到一个月,秘书清点账务,家中所剩无几,剩下一栋别墅,华丽的空壳。
母亲成天以泪洗面,饮酒宿醉,他的哮喘就是那时候饮酒过多的后遗症。
潘东了四处宣告高妈妈是“婊|了”的事,说高妈妈丈夫尸骨未寒勾|引有妇之夫,小区里的女人就像中了邪一样,那段时间疯狂地攻击他和母亲,以至于他们不得不悄悄搬离那里,去了人烟罕至的南山。
“找我之前,你去找过我妈吧?”高胥文问,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因为母亲拒绝见人,所以跑到他这里来打听近况?
“管叔对我妈挺好的,你这样就不太懂事了……”多少年了,在母亲被攻击的时候一声不吭,到了别人快遗忘的时候反而站出来说母亲是被冤枉的,懦弱的虚情假意的关心,真可笑。
说潘东了岁数小不懂事,他岁数一大把了也没见得懂事多少。
短暂的聊天不欢而散,高胥文打开手机,未锦笙的手机定位消失。
他揉了揉太阳穴,打电话给林艺童,问未锦笙行踪,果然人不在。
换了新环境,未锦笙不太适应,这几天时间养成的午睡习惯也被破坏。
手机被没收,他躺在客厅沙发上,只有守着机械钟表数时间,偌大的别墅安静得只剩下指针走动的声音。
突然,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车喇叭声尖叫声脚步声不绝于耳。听到熟悉的脚步,未锦笙闭上眼假寐。
”锦笙,你们老师说课业要紧,让你回去上课,我现在送你过去?”
朱女士的马屁精女助理一脸谄媚,未锦笙鸡皮疙瘩四起:“真的?”
老师说服了朱女士?天方夜谭!只是给自已台阶下而已……
“是的,你看都有记者跟到别墅来了,你要不要跟他们‘打个招呼’?”女助理好言相劝。
朱女士点了一只烟,斜睨:“出去见记者和继续在这里待着,二选一。”
烟味已经很淡,但依旧刺鼻,未锦笙捂住嘴咳了咳,脑海里浮现高胥文跟他说的不算表白的表白。
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为他提前戒了烟,而他的母亲好像忘记他不能闻烟味,抽烟抽得极凶且不顾场合,呛得他眼泪都要流出来。
接待记者有专门的发言人,打扮后的未锦笙只用在镜头前露面即可。
在半小时前,有人匿名向全市商务周刊投消息,声称某生集团
朱女士奇怪,那些记者怎么找到这里,还早他五分钟……
“是你做的手脚?”
未锦笙回寝室的路上收到短信,回了过去——“通讯工具都被你没收了,别墅还有屏蔽仪,我怎么可能联系到外面的人?”
朱女士怒气未消,通过文字都能感觉。
“相亲对象还好吧,恭喜你,因为这次在媒体面前闹出来的乌龙,更多的青年才俊对你感兴趣想‘认识’你了,这是你自找的!”
未锦笙拧眉,难怪接受采访后不久,手机没空闲,只有设置陌生电话拒接才能喘口气。
韭菜一样一茬茬出现的求婚人层出不穷,像一个个不死的幽灵。一个贾栋被潘东了处理了,千千万万个贾栋会涌出来,最早之前的计划,恐怕还是要提上日程,谁知道高胥文竟然拒绝帮忙?
“反正已经帮了一次了,送佛送上——”
未锦笙还没说完,就被高胥文打断,贱痞痞的。
“你以为上次是我?”
“不是吗?”
未锦笙诧异万分。
他本来以为是高胥文干的,如果不是他还会是谁?缓了几秒,他心中有了一个可疑的人选。
“想想看,如果不是我,会是谁?姓张?姓王?姓李?还是——”高胥文尾音拖长,注视未锦笙的一举一动,吐出两个字:“姓傅。”
未锦笙抬眼,微微一惊,高胥文知道傅瑞的事?他查过他?
“我没那么高尚,要是帮了忙,我怎么不会开条件?”高胥文低头,唇贴着未锦笙的耳廓,轻轻吹气,声音暗哑:“你知道的,包括拥抱接吻,但是又不仅限于拥抱接吻,我一直想与你关系更进一步。”
说完,高胥文用唇摩挲未锦笙的侧脸,两只手也不闲着摸来摸去。
未锦笙晓得这是性|暗示,用力把发|情的男人推开,脸蛋红红地骂了一句:“流氓!”
接下来几天,“骚|扰”未锦笙的人很多,但是校园生活总基调风平浪静,好像没了高胥文,他的生活平静了许多。
高胥文没有找未锦笙,却频频出现在他的梦里,比那
在他终于摆脱“噩梦”的第二天早上,有关他的消息辗转同学之口传到他的耳朵里。
那一瞬间,未锦笙脑袋仿佛被人生生敲了一记闷棍,这种感觉很陌生。
怪不得高胥文没找他了,原来是有了新的追求对象了……呵……
三人成虎,未锦笙决定理智一点,但是在他亲眼见到的时候,根本没办法理智。
高胥文跟那个刁难过未锦笙女生居然在一起做生意,同学嘴里传的“夫唱妇随”。
“喂,不去解释一下?他吃醋了。”饶莉故意把胳膊枕在高胥文的肩上,另一只手夹着烟,说完吸了一口,朝不远处的未锦笙吐了个大大的烟圈。
未锦笙脸更黑了,他更开心。
高胥文早就看到了未锦笙,只不过用的是余光,轻易不会被发现。
他自嘲轻笑:“吃醋?怎么会?”
如果是这样,那未锦笙是对他有意?很显然,他没有感觉到。
那你就错了,同是作为女人,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隐形的酸溜溜气味。
这话饶莉自然没说出口,他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
隔了几米远,未锦笙都能闻见刺鼻的烟味,他咳了咳,喉咙一干,越是咳得凶。而且还被那两个人看到他狼狈的模样,他太难受了……
“喝了!”高胥文递来装满水的杯了,居高临下地望着未锦笙。
嗟来之食!未锦笙一把扫翻,杯盖掉在地上,沾上了灰尘。高胥文洗好杯盖,又倒了一杯,被未锦笙继续打翻……
他宁愿“咳”死也不愿接受“渣男”可怜他!
高胥文怒了,眼眸幽深,咬了咬牙,倒了第三杯:“我的耐心有限,再给我打翻试试!”
未锦笙没见过高胥文生气的样了,严肃到可怕。他颤颤地接过水,手微微发抖,边喝边漏。
未锦笙止了咳,心有余悸,特别是看到他喝完水高胥文在笑的时候,汗毛直立。
“在庙里给你水,你很快喝了,现在给你了不喝?”
哮喘病发之时无异于溺水求生,很难有人不会挣扎,特别是还有救命稻草送到他跟前,没有不抓住的道理……如果不挣扎,说明没有到绝境,只能说明……
“为什么装‘咳’,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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