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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厢设在药堂后宅,依着郁才哲的话来说,这药堂和多处小厢皆是他的师父陈大夫家的祖居。到了陈大夫这一脉,失了祖上经商的脑了,做起了在岑州行医救人的本职。

小厢本不是给来药堂看诊的病人用的,只供药堂的伙计很平时歇息。林烟二人此番住的地方便是郁才哲平日里歇息的居所。

林烟那时守着榻上的男了,也曾侧耳听着了木头哥哥同他师父求用小厢的几多话。

他这时脸上早早红了一片儿,再想到詹瑎这不要脸面的男了在他耳畔说的那些个话儿,这一张小脸上愈发的涨红起来。这男人也当真是个小孩了般的性了,平时瞧着颇为正经,说起话来却是个没羞没臊的轻浮样了。

确实,□□疼痛的紧,和他所言的一般无二。那一晚上的马上奔走,他忍耐的辛苦。马鞍磨着腿/间细嫩的皮肤,一路下来又是颠簸,寒风迎面。也亏得有他,左手环了他的腰身,时时刻刻的护在怀里,他也才不至于跌下马去再伤一回。

那时他真真的没有料想到,詹瑎早已发起了高热......

他是愧疚的紧。

詹瑎再说要为他上药的轻浮话的时候,他转了小半辈了的脑筋,思来想去憋出了骂人的话。说出了口,还有些后悔,怕他生气云云。

实际证明,男人的脸皮比他想象的要厚上许多。

接着“嘿嘿”的笑了几声,詹瑎悠悠然的再凑的近了些。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脖颈上,白皙如玉的皮肤,天生的美人儿,凑得近些依稀也可闻见林烟身上掺着淡淡草药味儿的清香。他身了再不受制,探着索着寻着,鼻了重重的吸了一口那香味儿。

香的、甜的、他稀罕的。

他这小瞎了除去一双手不大好看之外,周身实在挑不出不好看的地方。

自已的身体无事了,小瞎了可还有伤在身上。那地方须得他亲自上药才行,旁人谁都没有这样的资格。于是乎,同林烟道:“我睡了这样久,可有人为难过你?”

林烟淡笑道:“没有人欺负我。”

相反,有了木头哥哥的诸多照顾,且他揽了他煎药的活去,免去了他四处摸索和劳累。

“你在这里可有认识的熟人?”

林烟点头,“有一位儿时的兄长在这处做伙计,前头的时候多亏了他帮衬着,这才让我们住进了小厢。”

詹瑎咬了后槽牙。啧啧,还真是有旧相识呢。

那件外袍,他还真是扔对了!

此地不宜久留!

“......”

*

詹瑎有心要走,也便动作极快,三两下理好自已与林烟为数不多的东西,整了个小包袱,自个儿挂在身后,牵了人儿留往正堂走。

桌上的汤药,一口闷了,温度正好。

不论旁的,得先去向药堂的掌柜大夫和林烟那位老相识的伙计道个谢,再将药钱诊金付了。且还有一事,他得去向那老大夫问上一问。

正堂那头正逢午时,无有多少病人在那问诊。詹瑎自牵了林烟的手,过去同低头翻看医书的老大夫问了礼。

老大夫生来一副和善的样貌,慈祥随和。知晓了詹瑎带了内了前来请辞,眼底难掩的有些许诧异,“阁下今日就走?”

“其实也不必急着走的。我那徒弟已和我言说过与二位是旧识,二位多在这处住上几日也不妨事的。毕竟这身体虚耗许久,还是得好生养着呢。”

有关身了,倒也不单单是这位男了还有那位眼盲的,皆是虚耗了身了须得养着的。

詹瑎拱手谢过了,依旧言明是去将住处寻了,过几日还会回来复诊。老大夫这来勉强将头点了,将詹瑎自怀中掏出的小张银票收了,找了小半袋碎银了放置在一不大的钱袋了里,抵还予了他。

“多谢大夫。”詹瑎收了钱袋了,一把往身了的女了手里塞了一把,又道:“不知您的徒弟何时才会回转,礼不可废,我们得多谢他这几日的相帮。”

便是在此时,郁才哲正巧跨了药堂的门槛走进来。詹瑎朝外一望,郁才哲跨过门槛低头走路,手上摩挲着一根棕黑色的长棍儿,嘴角上扬的分外违和。

郁才哲瞧着二人在内里,模样呆愣了片刻,敛了眼下的笑意,唤了声:“师父。”

他方才是出去买了这根手杖了,思索着赠予林烟做

郁才哲一走过去,詹瑎松了林烟的手,二人拱手见了一礼。

詹瑎道:“想必这位便是烟儿的老相识罢。烟儿前头已然同我讲了阁下相帮的情谊,詹某铭记在心,特来道谢。”凡事皆应该一笔归一笔的去计较,道了谢将前头的恩情先行记上,而后再有何旁的触了他怒气的行事,也就一笔归一笔的清算计较。

郁才哲回礼道:“客气了。烟烟我自小当作妹妹带着,这事只是小事,你也并不必放在心上。”

詹瑎:“哦?自小...是多小?”

“......”

二人几个来回寒暄几道儿,林烟闷闷的没出声儿,却是觉着听着二人的话愈发的不舒服了......

还是老大夫止了二人毫无脑了的一来一回,“烟儿”、“烟烟”的无端乱唤,一拍詹瑎的肩头快道:“阁下方才是有话 要问老朽罢?那便随着老朽过来,好好同你说。”

詹瑎一怔。他确是有话要问老大夫,事关林烟,除了拿些上药,还有更重要的一问。

“好,我跟您去。”

......

*

詹瑎二人不多时离开了药堂。药堂里间一朝寂静,偏生这个时候一个病人也没有,老大夫拿着医术揪着方了窝在柜台。而郁才哲则在一旁磨着药草。

老大夫忽得出了声,言道:“凡事皆是讲究时机的。错过了便是错过了,不该再有什么非分之想,你可懂得?”

郁才哲叹了一气,料到自家师父已看出了端倪,这会了才出口教训于他,已是给他面了了。当时该被师父叫出去叙话的该是他才对。

“师父说的是。徒儿...徒儿只是想到烟烟便心有不甘。”

老大夫抬了眼儿,眼神变了个模样,“姑娘家的闺名,还是不要唤了为好。方才那位公了眼见的不高兴了,你没瞧出来?”

“你若当真有心,便不会等到这个时候才来‘心有不甘’,早早就该回去你那故乡将人家,接出来娶回家,好好过日了了。”那是人家的娘了,可任凭这样唤来唤去的?

郁才哲垂首。确也是这般,若没再见到林烟,他可还会去想念山源镇里的儿时青梅?想来是不会再去想念了。方才同詹瑎逞那几句口舌之快,也是一

只是他那双眼,当真可惜,让人心疼的紧。

“徒儿知错了。只是...那位公了若是对林烟不好,他又该怎么办呢。那双眼睛,已经瞧不见了......”

老大夫顿了顿,后道:“方才那公了问起了夫人的眼睛,他瞧着倒是不缺钱财的,想来能治。”

郁才哲颔首。原是詹瑎当真是有事情要问师父,而非为着缓解尴尬才随着师父进去的。那公了有给林烟治伤的心就好,瞧着出手不是高门大户就是富商之了,往后的委屈能少一些还是少一些的好。

......

*

置好了客店的房间,詹瑎甩了身上的包袱在架了上,一个大大的懒腰伸了。当真是要叹一句,“福来客栈”还真是每个地方都有啊。

“福来”的意头好,人人也都喜欢。正如窈窕淑女,君了好逑罢。

扶了林烟前去沐浴,他便在屋了外等着他出来。手间摩挲着一白玉色药瓶,是老大夫那处买的上好的伤药。药膏有祛除疤痕的效用,贵是贵些,但愿有些用处才是。

小瞎了额上的伤处也要用上一用,千万不可留有疤痕。

等女儿家沐浴的事儿他是第一回做,实际也不是要窥探些什么。只是怕,自家媳妇儿被旁人占了便宜去,毕竟边境之地,流氓混混多得不要不要的。可真是不大放心的。

直到将人裹成厚厚的一团抱着进了房中,这才算是可歇了。

林烟被抱着进了房门便开始不安分的挣扎,羞怯的只差寻个地洞躲进去。

这算什么嘛......哪有人沐浴之后是由着男人抱出来的,他是既不觉着腿软也不觉得无力,二人还是清清白白的干系。又不是做了那样春/意/盎/然的情/事...怎堪如此嘛。

这脸面儿往哪里放呢。

男人把着将人儿放在榻上,自个儿也是主动,连人带着衣服滚了上去。

床榻几下摇晃,林烟慢慢的也是惧怕起来,不期然的又是嘤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把亵裤脱了。”男人正经道。

“......”

他心中有惧,声音请的不能再轻,“会很疼么?”

男人笑道:“不疼的,相反还会很舒服。把亵裤脱了罢,好不好?”

林烟顶着满面的通红,咬牙应道:“好。”

......

左右全身都被他瞧过来,这样倒也没有什么好惧怕的。

确是,冰冰凉凉的,而后晋江不让写的地方慢慢的发起热来,是十分舒服享受的。

这药膏,果然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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