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叼狼大会暖了?击鞠场的气氛,但击鞠这种只有贵族才玩得?起能够更好的彰显贵族身份的游戏才是真正让击鞠场成为流行的缘故。
奴隶角斗场的血腥的确很刺激,但不管是奴隶与奴隶厮杀还是猛兽食人,看多了?也没什么刺激的了?,只是所有人都看,自己不看难免不合群,只能陪着一起看无聊的奴隶死斗。
击鞠不同,贵族可以只是观众,也可以亲自下场参与,后者感觉更为刺激,击败对手时也更有成就感,在非常短的时间便风靡了?起来。
君离有空的时候时常邀请亲王的贵族一起来看击鞠,有时也会鼓励跃跃欲试的年轻贵族亲自下场,然后自己下注,输赢无所谓,重要的是人脉。
少?昊亓又不是真的让他来当摆设质子的,与其等少?昊亓到时派人来推自己,还不如自己主动点。
他与辛子相熟,又帮了?不少?忙,辛子给他保留了?一个永久的好位置,若一味空着未免太浪费了?。
再过段时间他的击鞠练好了?也要下场一起玩。
用辛筝的话来说就是,击鞠是一种很考验技术的游戏,能够玩好的,哪怕是纨绔,也是个武力不低的纨绔,这世道战争频繁,武力高的总归是更容易生?存,也更容易成为各自氏族未来的掌权者。而不能玩好的,诚然,这世上?有白帝那种武力弱鸡还能靠脑子摁死武力比高的奇葩,但奇葩之所以为奇葩就在于其稀少?,这世间更多的还是身手不行脑子更不行的废物,氏族若永远不没落,自然是锦衣玉食无忧无虑一辈子,若氏族衰落,最?先?被舍弃的就是这类。
如果凭兴趣结交友人,连玩都不会玩的不适合。
如果凭需要结交友人,连玩都玩不起来的也不适合。
君离发现自己无法反驳,好奇的问辛筝是凭什么结交友人的。
辛筝的回答很简单:“我唯一的友人是自己凑上?来的。”
说的时候辛筝无意识的捻着羊角手串。
君离瞬间就懂了?。
唯一的友人已经死了?,如今所有认识的不管是自己结交的
还是凑上?来结交的都没被当成友人。
君离有些不解。“为何你会视她为友呢?你可以不回答的,我只是好奇。”
多疑成辛筝这个样子,一个真心朋友都没有才正常吧。
“彼时年少?无知。”
君离无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被背叛了?。”
“与她无关。”辛筝解释道:“只有年少?无知者才会保留着结交真心朋友的天真心气。”
被捅的刀子多了?,饭食里的毒吃的多了?,人总会长?大的。
君离有些晃神。
很小的时候连山果给他讲历史故事,其中有连山姝与末代羽皇的爱情故事。
连山果的看法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她不因为自身的立场而觉得?连山姝多么的美丽聪慧,将敌国的皇玩弄于股掌之中,也不会如羽族一般痛恨连山姝。
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时间错了?,别的再对也没意义了?。
如果他们认识得?更早一些,至少?早个三四百年,或许不至于因为各自的种族立场而不死不休,因为那时连山姝还不是连山姝,不是燧人末裔,更不是一族之长?,还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星相师,燧人的子民?仍旧在西荒繁衍生?息,多如过江之鲫。
错的时间,以及两个人的理智,对各自种族的忠诚,最?终酿成了?同归于尽的结局。
连山果认为,不管是结婚还是交朋友,时间真的很重要。
有一些人你可能觉得?很不错,很想做个朋友,但遇到的时间太晚了?,再觉得?顺眼?也无法如愿。
君离问连山果,你遇到过结交为友却不得?的人?
连山果的回答是将儿子的头发揉成鸡窝再表示很晚了?你该睡了?。
君离能从连山果的气息中判断出她有近似连山姝但没连山姝那么倒霉的经历,但亲娘的心情究竟如何却是无法体会的,如今却是有些感同身受了?。
只是,感同身受并不代表认同。
时间不重要,人对不对才是最?重要的
若人是对的,别的问题为什么不能努力克服一下?
若事事都认命随波逐流,虽然因为活
着所以努力活着,但如果除了?活着什么都没有,有什么意思?别到最?后身体状况还好好的,精神上?就先?累得?想死了?。自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也有精神上?快崩溃但就是不死的,造成影响最?大的当属炎帝,晚年的精神状况....充分让整个人族认识到疯子坐在王位上?的后果。
无牵无挂的人是没了?弱点,但也是死得?最?快的。
诚然有连山姝和末代羽皇那种极端例子,但几个人能倒霉到那程度?
辛筝纯粹是过去的经历太糟糕,心理阴影太大,还是有希望抢救一上?。
君离有些纷乱的思绪止于被人用肘撞了?撞。
“抱歉,我想起一些事,有些走神。”君离抱歉的看向一起来看击鞠的伙伴。
虽然看不见,但说话的时候对着人是基本的礼貌。
“你若是遇到了?什么事,也可以和我们说说。”一起来的一名?少?年道,如果帮得?上?,影响也不大的话,他们也不介意帮君离点忙。
“还好,一点小事,我自己能解决,若实在是解决不了?会找你们帮忙的。”君离回道。
“不是大事就好,辛子遣了?人来寻你,就在门?口。”
君离有些诧异,辛筝遣人找他?
他与辛筝之间大多是他找辛筝,辛筝没事是不会找他的,而有事且需要找他帮忙都不会是小事,干脆自己找上?门?了?,从未派过奴仆。
而且辛筝近来不是在调/教那五十名?门?客吗?
尽管辛筝最?初纯粹是为了?薅羊毛而招揽的临时门?客,但在看到临时门?客们的能耐后毫无悬念的改了?主意。
只是如此出尔反尔,怕是很难得?到心,不过得?到人和得?到心虽是两回事,但辛筝现在太缺人,也顾不了?太多,除了?骊嫘这个追求自我价值的,别的调/教起来就比较粗暴了?,能不能得?到心是以后的事,现在先?得?到门?客的人再说。
不过君离知道她一定会如愿,因为诈骗者的无冕之王已经俯首为臣,从那一刻起,别的门?客,不从也得?从。
只是四十九人终究
不是小数目,近来辛筝一直在请假,显然哪怕是一天谈一个也需要点时间。
虽有些奇怪,但击鞠场是辛筝的地?盘,而辛筝的控制欲强得?非常对得?起她曾经的身份——一国之主。
君离并未多想的拿上?自己用来探路的竹杖跟着走了?。
虽然可以用人来给自己领路,但君离并不喜欢依赖人,不管是奴仆还是亲人,因而即便看不到,宁愿在陌生?的地?方拿着竹杖笃笃笃的探路也不想让人牵着自己。
击鞠场他没少?来,往来的路也熟,竹杖便只是拿在手里,而未落地?笃笃笃,完全不似盲人。
君离走着走着便觉得?不对劲,这路以前没走过。
君离心生?警惕,手从握着竹杖的中间变成了?握着竹杖的柄。“兕子不在甜象居?”
“回帝子,辛子在不远处的凉亭等您呢,想请您食疱人新做的糕饼。”
君离闻言哦了?声?,抬脚将奴仆踹翻在地?,竹杖紧跟着勒在了?奴仆的脖颈上?。“你是谁派来的?”
“奴、奴不知....”
君离握着奴仆的脖颈慢慢扭动,颈骨发出了?咔咔的声?音。
奴仆尖叫道:“是何氏公子!”
君离蹙眉。
何氏?
有点印像,王畿的一个贵族姓氏,何氏公子,也有点印像,听人提过一嘴。
在这个崇尚阴阳调和的时代,生?为男子,却对女人没兴趣的不多,知道的人很难不议论。
君离知道得?更多点,不过倒不是关于何氏,而是性向的。
一个人喜欢同性还是异性完全看遗传,少?昊部也曾出过两个男人搞在一起的事,他记得?少?昊旅感慨过,也不知某某支(其中一人出身的支族)是不是遗传有问题,怎么每代不是有磨镜就是有断袖。
君离估摸着,断袖和磨镜莫不会是遗传问题?
只是,性向是遗传问题,要怪只能怪父母祖宗,不能怪当事人,但害人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何氏的公子,别人是欺男霸女,他是反过来了?,喜爱美貌的少?年,只要看中哪家少?年便破家灭门?将人抢走,而被他
给抢走了?,很少?有能活得?久的,其中不乏小贵族。
和辛筝相识以来,被提点的多了?,君离的进步也很快,不过须臾便想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是想杀了?自己,即打了?王的脸又让辛筝的击鞠场开?不下去削弱王和质子们的力量。
这个何氏得?了?什么许诺竟如此豁得?出去?或者该说王畿的贵族问题究竟多严重,何氏并非小氏,不管许诺多美好,风险都太大了?,若非实在无法拒绝,何氏但凡长?了?脑子都不至于当这把刀。
君离随手敲晕了?奴仆准备离开?。
虽然很想带着奴仆一起离开?,不过这个时候还是自己先?安全了?再来谈算账的问题。
君离走了?没两步便发现走不了?了?,身后有四人的脚步声?在向自己追来,自己腿脚虽利索,但真跑起来却是万万跑不过的。
君离当机立断放缓脚步止步,少?跑一步多一步的气力。
在后面?的人快追上?时君离陡然自竹杖中拔出了?一柄细剑向后刺去,一剑刺穿了?一人身体,飞快拔出,再挑向另一人,却没刺进去,只是刺破了?一点皮肤便收住,但仍有殷红的血珠沁出。
四人中此人的步伐最?为虚浮,履踩在地?上?的声?音也是上?好的料子才会有的,跑起来的时候身上?更有玉器撞击的声?音,多半是何氏的那个断袖。
“你说是你的奴仆更快还是我的剑更快?”君离问。
因着在门?客中的进度不错,而其中有个叫苏横的人才华甚为不错,辛筝颇为心宽的将辛子府扔给了?苏横管,造篾岁终于不用每天两头跑了?,每天都在击鞠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都这么防着了?还能出事。
得?到消息找来时哪怕这一路上?都是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的,造篾岁也还是一身的汗。
君离若是惨死在击鞠场,麻烦就大了?,不仅仅是辛筝要面?对的朝堂压力还有她自身的。
虽然因着君离与辛筝走得?特别近,关系也特别好,而君离又生?得?....外?面?没少?传君离是辛筝入幕之宾的传言。造篾岁却是不信
的,倒不是因为这俩人都是风姓,是同姓的血亲,礼崩乐坏,莫说同姓,连近亲之间有什么都没什么好奇怪的。他是对辛筝的性情有足够的了?解,完全没开?窍,而且辛筝看君离的眼?神也完全看不到对美人的欣赏惊艳,逐利之人看到极有价值之物时的目光倒是很足。
许是君离的价值,许是曾经共患难的事,辛筝对待君离和对别人还是有些不同的。
君离死了?,还是死在她的地?盘上?,辛筝必然生?气,而辛筝生?气....以她的性格,很难说会做什么。
造篾岁先?将君离打量了?下确定平安,没出事就好,没出事就好。
确定了?君离没出事,接下来.....就有点棘手了?。
若是个普通人或是寻常贵族如此打君离的主意,先?斩了?没毛病,但何氏不是小氏,何氏公子这些年能够肆意妄为,其在何氏的出身自然也不差,是何氏的嫡支。
这样的人,自然不可能先?杀再说。
可不处置,那也不可能。
若在击鞠场搞事的代价太轻,以后不将辛筝当回事在她地?盘搞事的人会更多。
何氏公子叫嚣着自己的出身,让造篾岁赶紧放了?他,扭头又对君离哀求这里头一定有误会。
造篾岁颇为服气,着实能屈能伸啊,也更气不顺了?,这种人若不能杀了?,遗患无穷。
造篾岁思忖了?片刻,对君离道:“辛子在着人掘了?不少?水塘,其中一个养了?鼍。”把人扔下去,保证什么痕迹都不剩。
君离诧异。“她怎会想养鼍?”
造篾岁也不明白,但方才鬼使神差想到鼍池时....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君离也想到了?,哭笑?不得?,这很辛筝。“不必了?,此人该如何处置我有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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