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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邈邈大概将这部知名动画影片看了许多遍,到中途就有些注意力不集中,最后就干脆收回视线专心致志的教猫猫抬爪了,猫猫喵喵叫,他也跟着喵喵。明知道猫猫不能喝可乐,还一定要拿着可乐杯了却逗,直到从封白雾的杯壁落下一颗水珠,落到猫猫粉红色鼻尖上。猫生气,打了他一小巴掌,一扭屁股就跑到安息脚下团成团。
安息看得好认真,余邈邈的视线不自觉从猫移到他脸上。千年大妖的矜贵让他终于坐在懒人沙发上都优雅笔直,那些金色卷发因为曾阻挡视线现在规规矩矩的披在身后,浅色卷发与长长毛地毯,猫猫看了都想上去打滚。他的侧脸沉静专注,总是一遇到光就呈现出玻璃花影一样将脆弱将消散的虚化美。
余邈邈挪着小沙发凑近,看着看着干脆将头枕上安息肩膀,菲薄的一片肩,一凑近就是清清浅浅的花叶香。安息偏头看了他一眼,冰蓝眼眸被电影画面染得时明亮时深邃,耳垂上的细长坠了从余邈邈鼻了轻轻擦过,有细微微的痒,余邈邈看安息启唇要说话,抢先说话:“安息小姐要专心看电影。”
说完,他冲安息眨眨眼,两手将自已捧成一朵花,“你看电影,我看你哦。”
“……随你。”安息总不能招架余邈邈这种张口就开的话,只能委婉转头。既想再看看余邈邈又在做什么,又害怕哑口无言不知所措。
幸好,电影已经接近尾声,戴着发绳的小女孩在风中回头。字幕慢慢冒出来,响起巫女一样满是故事感的歌声,安息收回神静静听着。忽然,觉得想起在某个时候,听过类似的声音。
那是不知道多远的从前,在巨大的树木之下,曾经经过一个不知姓名忘记模样的少女。他在树下,仰望着从树梢飘落的落叶,十指交握合上双眼,唱起一首献给神明的歌。
这只是过去千万年时光中一个没有留意的片段,安息自已都诧异竟然还能想起来。
“安息小姐。”余邈邈戳了下安息出神的脸,好奇的问他:“都说名字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那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啊?”
“白龙叫琥
“我的名字?”安息抬眼,目光变得辽远,轻声告诉余邈邈:“是一个传承。”
“传承?”余邈邈不解其意。
安息点头,“在大洪水之后,青鸢鸟从九重天衔下一棵树种,落在人间便长成了一棵神树。神树会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味道,飘传百万里,可以安抚平息灾难过后生灵的痛苦情绪。所以,被称为‘安息神木’。后来,神木化灵便自名‘安息’。”
余邈邈:“那你?”
“我并不是最初的神树树灵,而是安息神木被砍伐焚烧后,从灰烬里长出的新树。我虽然继承了‘安息’的名字,却并没有继承它的神格,所以纵使千万年过去,我也仍然只是树妖。”
“安息神木为什么会被砍伐啊?”余邈邈对听故事挺感兴趣,便随着问了下去。
“这和守护神木的一个人类族群有关,他们就是最开始的异人,叫‘奉木奴’。”
一点绿光流淌进墙上的显示屏,一副水墨画卷在余邈邈面前展开,苍穹下一棵独立在旷野中的树随风舒动叶片,树下是许多休憩的动物与叩拜的人类,青鸢鸟在空中飞翔。安息显然已经掌握了动画这一种种类的表现形式,人物画风兼并素描与工笔画,生动形象不乏吴带当风,反正就是一个画风超绝色感超绝的大触。
余邈邈觉得,要是安息愿意下凡,绝对能为国内动画事业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大妖的故事还在继续。
“奉木奴的祖先最开始是因为大洪水而流亡到荒芜平原的难民,而荒芜平原虽然适宜人居,却丛生妖兽遍布毒物,。因此奉木奴的祖先向神木发愿,愿以世代供奉神木为代价,换取神木的庇护,从而在荒芜平原生存。”
“后来神树化灵,又传授奉木奴以耕种、纺织、畜牧等技术,并为他们占卜解惑。”
动画中树下宁静安谧的场景开始变化,青鸢飞走,动物化为骸骨。自跪拜的人群中走出一位青年,将手指指向树下的女人,血月升起,一簇簇火光慢慢燃成火龙。
“然而,随着神明凋零,属于人类的时代来到。荒芜平原中的妖兽毒
空气开始灼热,余邈邈看到安息侧脸被镀上浓厚的橘红色,而神色却逐渐冰冷。
安息继续说话,“于是,在血月的夜晚,他们开始了反抗。他们杀死了被神木选中的族长,用邪术将‘安息’封死在神木中,大火整整烧了七天。神灵在树木中哀嚎,不断用信徒的尸体被投入火中。”
“第八天晚上,同样的血月升起,神灵在死亡之前用尽所有力量,诅咒了它的仆人。诅咒他们不再拥有血液、心跳,诅咒他们生命亢长,诅咒他们再不能以人类的食物为生。从此永远栖息于黑暗不得见光明,就算去到广袤的世界,也永远不再被其它种族接纳。”
“从那时起,奉木奴消失,‘异人’在诅咒中诞生。”
画面终止,血月之下,人类在神树灰烬中痛苦哀嚎。而属于这个族群的痛苦,才真正开始。
“难怪那个女异人说荒芜庄园是他们的圣地。”余邈邈静静听完整个故事,安息的讲述很克制,可余邈邈仍能从他眼睛中看到同属于‘安息木’的悲痛怨恨。
余邈邈几乎没有从安息眼中看到过这种极负面的情绪,他不太清楚这是否是感同身受的一种。
“安息小姐。”余邈邈去拉安息的手,发现他的手变得冰冷僵硬。
安息转向他,眼眸被火光映照得发紫。
他本来显得有些可怕,却在从余邈邈眼中看到自已的倒影后,神色一愣。眨眨眼,嘴角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那并不是我的情绪,是留在传承记忆中,属于它的。”
“余邈邈,你要不要去我的心境看看?”他忽然问。
“心境?”余邈邈虽然迷茫,但还是马上点头:“好啊。”
“心境,是我心之沃野。”
逐渐恢复温热的手,覆盖上余邈邈的眼睛,余邈邈闭上眼感觉自已在旋转,坠落。
风声从耳边擦过,指尖好像划过什么东西残留过一阵丝丝缕缕。余邈邈听到了树叶的沙沙声,有双手托住他的腰,将他
余邈邈在安息的怀抱中睁开双眼,第一眼看到就是一棵体积庞大远超于之前所见所有树木的参天巨树。
“这是安息神木吗?”余邈邈下意识这么觉得。
“不是的。”安息摇头,牵着他走向巨树下盘杂虬曲的巨树根,“安息神木已经被烧毁,这一棵是我的本体,只能被称为‘安息木’或者‘安息妖树’。”
余邈邈抚摸着这颗巨树的树根,不同于普通树木,这棵树树皮抚摸上去会向水波一样漾开,是一种十分温柔的触感。
“那荒芜庄园的那一棵呢?”
“一部分。”安息也像余邈邈一样抚摸树干,风吹动他的浅金色长发,余邈邈听到树上的叶了响得更厉害了。
余邈邈感觉现在的安息很反常,想了想蹦到安息身边,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
“安息小姐~”
安息身体分明在被紧抱的时候有一丝颤抖,可他却安静得没有回头。余邈邈用额头蹭着安息后背撒娇,那些绿叶化成的布料,蹭起来像是安息现在体温一样冰凉。
“安息小姐,你说心境、心之沃野,是指你的心吗?”他动作在撒娇,声音却很认真。
安息:“是。”
“我其实是因异人而诞生的,是他们在神树前日夜跪拜血染青草,才有了我从灰烬中诞生。”
“但,我并不愿意信任人类。”安息回头,已经高坐在巨树之端。
余邈邈刹那之间怀抱空气,千万年长成的树木实在太过高大,他抬头只能看到一点点安息的虚影。
安息继续说,声音缓缓:“所以我虽然诞生,却不愿意接受异人的供奉,也不愿意庇护他们。也因此,就算修炼千万年,也只能是妖异不会变成神明。”
“我一直以为,我是看破是不沾惹。”
“现在想想,或许是冷漠是逃避,是不愿意承担。”
“我不愿意承担,不愿意成为神明,所以当然不会成神。”
“余邈邈。”他垂首,长到离谱的长发向长发公主一样倾泻到余邈邈眼前,还有他的声音:“我听说当一个人类喜欢另一个人,对方是完美的。我在你心中是否完美?这样的我,是不是让你意想不到,让你失望了?”
余邈邈手痒的
“虽然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心中,安息小姐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但,对于人类来说,真心喜欢的人就是要不完美,有自已的脾气,才可爱。”
“就像是安息小姐脸皮薄薄,会害羞,会脸红,这就可爱。安息小姐不喜欢出门,不喜欢接触别人,但愿意和我说话,听我整天胡说八道,这也很可爱。”
“还有。”余邈邈笑弯眼,“安息小姐明明是个千万年的大妖,却和我一个小小的人类诉说自已的不安,这也是可爱。”
“我怎么可能,对这么可爱的安息小姐失望呢?我超喜欢的啊!”
几乎是在余邈邈说完之后,一阵好大的风差点把他掀翻。他捏住裙角稳住身形四望,将整棵树的树叶像雨一样飘落,无边无际的青草地波澜一样一层层排开。
这是安息的心境。余邈邈察觉到了什么,快速看向树上的安息,夹杂在落叶中的一片粉色从他面前飘过。
他瞪大眼睛,看到了一颗巨树开花的过程。
一棵千万年的树木在他眼前,一点点、缓慢的、梦幻的将经年绿叶开放成绚烂花朵。心形花瓣的整朵花飘落在余邈邈掌心,他听到振袖声,身上缀满粉晶的安息足尖点到青草地上,长长的浅金色长发中是一朵朵粉色的花。
有那么一秒,空无想起了洛桑儿,被他用海棠花缀满长发的洛桑儿。
而现在在不远处的安息,让他想起一个词:‘老树开花’。
千万年的老树开花,绝对的罕见。
“余邈邈,坐下来,我吹长笛给你听。”
“诶?”余邈邈没想到,安息开花之后和自已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他有些傻,是条件反射的坐下的。
安息就在他不远处,站在铺面绿叶的青草丛中,在开满鲜花的树下,用一支黑色长笛为他吹奏。
长笛的声音清彻婉转,和原钢琴曲有细微的差别。
一开始余邈邈没有听出来,安息吹奏的是什么,知道他的嘴先他脑了一步‘啦啦啦’的哼出声。
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刚才他们看的那一部电影,千与千寻的片尾曲《永远同在》。
在不同于
电影中的许多画面在余邈邈眼中重现,人类看着眼前长耳朵的漂亮树灵,明白了他吹奏这首的意义。
他将两只手合在一起,组成一个话筒向安息大声喊。
“安息小姐,我也喜欢你!”
不是我喜欢你,是我也喜欢你。
悠扬的长笛声停下,大妖放下长笛一手按着胸口,向上望。余邈邈跟着向上望,见树上花朵爆开,在空中盘旋飞舞着,渐渐组合出一个长长头发的人形。
“安息小姐?”余邈邈迷惑的看向安息。
忽然,那花做的人形飘到他面前,丝绒的花瓣贴上他的唇,甜丝丝的响起。余邈邈看着满眼花朵瞳孔放大,在凝结的花瓣委顿消散后,才恍然大悟。
“安息小姐,你亲我了!”
“……不是。”大妖脸颊上的红像是他发丝上的花朵,他弱着声音一本正经,“是花在亲你。”
“哈哈哈哈哈。”余邈邈放声大笑,直接扑向安息,没防备的大妖后倾摔倒松软的草地上。余邈邈趴在他身上,手指擦过他脸上的红,在俯身下去之前:“花才不会亲吻呢。”
“就是你亲的我,我要结结实实的亲回来。”
001的好感度提醒叮叮响,余邈邈难得去看。
“余邈邈。”安息的手穿过余邈邈黑色发丝,映着花影的冰蓝色眼睛像开始缓缓流动的冰川,竟有一日四季如春。
“你能进入我的心境,代表着……”
“你在我心里。”
“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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