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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霞光洒落旭阳宫内教坊,一行行东琉艺人怀抱三味线、尺八、五弦琵琶,行色匆匆地踏进来,惹得众多侧目。
原本教坊司的舞女们冷眼看着,聚在枫白露周围为她打抱不平。
陛下钦点秦羽霓在英王世子的庆功宴上表演,这位新任的左韶舞也不知哪根筋不对,竟然拍脑袋准备了一出东琉人的舞蹈,这几日她聚拢了一批东琉舞女霸占了平日排练的地方,搞得整个教坊司怨声载道。
东琉人的乐伶和舞女——据说唤作艺伎,表演时要把脸涂得煞白,鬼也似的;穿的衣服更是怪异无比,据说秦羽霓还亲自设计了一身振袖和服,交给尚衣监日夜赶制,要在世子班师回朝前完成,想来就是表演时穿的舞衣吧。
虽说凌云帝国的女子也喜好穿外族人的服饰,跳外族人的舞蹈,但为了取悦英王殿下把自己的身份都丢掉了,难免让人有些看不起。
英王李继业封地靠海,时有东琉倭寇在海上活动,英王早年间带着水师合纵连横剿灭了一批,拉拢了一批,再加之不断收留遇上海难的人,渐渐形成了他麾下的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到得举事,李继业将所有东琉人整合成军,首领就是号称家世显赫的武士——柳生柴舟。
新朝一路血与火,直至定都云下城,东琉人战功还算显赫,接着英王殿下喜好东琉女子的传言不胫而走......
“为了讨好英王,居然把自己打扮成东琉女人,哼,真是不要脸!”一名抱着琵琶的女子,咬牙道。
“小声点当心让她听到了——”
“怕什么?”
另一名舞女掖了掖披帛,赶忙捂住她的嘴:“嘘,玉女上香......”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顿时脸色都变得不自然,不由得放低了声音。
“哎,难怪人家能爬上陛下的床,就冲她不管不顾投其所好的劲,该是她的。”
“勾搭陛下不算,又打英王的主意,她这如意算盘,啧啧啧......”
“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新朝,英王殿下才是真正说话算数的。”
“哎,这话别瞎说!”
“......”
话题深入到敏感的地方,众女子齐齐收了声,目光汇聚到高挑纤细的鹅黄衫子姑娘身上,便有一人不无惋惜地道:“白露姑娘才本该是出彩的人呢。”
“是啊是啊。”
“世子对你似乎有点意思,现在——唉......”
“你这孩子也是命苦。”
听到众人打抱不平,枫白露赧然,向众人欠了欠身子,啊啊啊叫着,连比带划,向旁人表示感谢。
聚在一起嚼舌根的时间过得挺快,转瞬日头便升得老高。
阳光暖洋洋地落下,把枫白露的脸颊晒得红彤彤。
她虽然不能说话,但眼神中颇有灵气,手脚麻利,在教坊司很招人喜欢,两相对比之下,众女对秦羽霓的鄙夷和厌恶更多了几分。
没多久,门外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东琉人,男的全身白色忍服,跟在那东琉女子身后。
女子进来,回身鞠躬,说了些什么,男的依依不舍地走了。
“你看她穿的,姓秦的让尚衣监做的舞衣就是这样子的吧?”
“好像是,东琉人叫做振袖和服。话说回来,样子虽然怪了点,但也蛮好看的。”
“好看?嘁,倭寇的衣裳......听说那丫头是云上京制衣大家的传人,也不怕她师父的棺材板压不住!”说话的人一脸鄙夷。
望着异族女人的背影,枫白露眼神闪了闪,指着她一边比划一边咿呀叫唤。
其他人听了片刻,居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人一脸八卦地向她解释道:“对,你想的没错,那白衣男心悦女人,但她对白衣男没那意思。嘿,天下乌鸦一般黑,不管是不是倭寇,男人的心思呀,老娘我门清。”
众女子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吃瓜群众在哪个朝代都不缺,这等八卦总是勾得人心痒痒。
“知道那东琉女人叫什么名字吗?”
“这我哪知道?又难记又难念的。行了,总聊这些倭寇做什么?哎,听说洗墨斋的祁江团滋味不错,又甜又糯。”
“洗墨斋不是贩卖笔墨纸砚的嘛,怎会卖点心?”
“那是为办文会的大才子们准备的,寻常吃不到——上次我跟宋明钰宋公子去的时候......”
正在显摆的是一名乐伶,吹嘘一番就成了众人焦点,让她看着像只骄傲的孔雀。
枫白露对八卦不感兴趣,垂眸默默记下方才进去那名东琉女子的样貌,又回忆着白衣忍者的身形轮廓,站起来欠了欠身子,向众人告辞。
她说不了话,别人当她无法参与话题觉得无聊,便也没在意她独自离去,平素她也是这样,微笑着安安静静听上一阵,然后悄悄离开。
与此同时,杨之独的居所也被明媚春光笼罩。
春芽从灌满药液的浴桶里踏出来,便有两名婢女上前替她按摩。
她咬着下唇,疼痛让她白净的额头冒出丝丝冷汗。
每日麻绳在她浑身上下勒出道道红印子,醒来后必须要用特殊方子洗浴才能保持四肢血液流通,不至于废掉。
即便如此,春芽还是渐渐控制不了右手小指了......
按摩完毕,婢女用清水替她洗净,伺候更衣,到得她忍着恶心反胃,把一个个人皮玩偶搬到院落中去擦拭精油香露的时候,已是一身光鲜亮丽的衣裙,宛若豪门大家闺秀。
有时漫漫长夜,她被吊绑在梁上也会想起势利眼的父母,想起虎头虎脑的小弟,眼中泪光稍纵即逝。
不能再流泪,也不会再伤心了,唯有隐忍,才有机会让他们一个个付出应有的代价!
一念及此,她抹油的手,更加卖力。
除去面前人偶火红色的衣裙,嘴角上扬的弧度又多了几分。害死大夫人、总掌柜的仇人终究是死了,她被捆得结结实实饿了好几天,然后杨之独割开头皮灌入水银,他整个人就像被水泡得肿胀,慢慢鼓起来......
直到皮肤和毛发离了躯体,人甚至还没有全然断气。
春芽把她放在暖暖日光下,这样的光景还真是美妙得让人心情舒畅呢!
她无声地笑了:“迟早要把账算清楚的,秋棠的已经了了,下面该是那个东琉人。大夫人、伍掌柜,我打听到了,当日带队的忍者,叫做白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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