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死亡是最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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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的躲避海贼与自卫队的战场，卡兰多悄悄摸向后方，海贼船停靠的位置。

“船上留守的人隐隐约约有四五个，加上被障碍物挡住看不到的，应该不超过十个人。船边看守缆绳的四个人，两人一组。”

仔细观察了一下岸边的海贼，然后回头看了看已经有些远的战线，卡兰多拔出刀，神色有些兴奋。

“就让我看看，海贼的战斗力比我五个月的苦练如何？”

没有再遮掩身形，卡兰多握着刀暴露在四个看守人员眼里，然后反身后撤。

“两个吗？”

察觉到追来的是两个海贼，卡兰多找了个稍微空旷一些的地方停下。

“杀！”

卡兰多睁大双眼，视野变得有些空洞缓慢。他上一次出现这种感觉，还是前世第一次打架。

看着眼前的海贼越来越近，他紧张的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不知是本能还是自己驱使，卡兰多这五个月以来，不知道练习过多少次的斩式，呼啸而出！

卡兰多手中的武士刀和对方的弯刀在空中交击！感受到刀传来的力量，他瞬间判断出眼前的海贼在身体素质上被自己碾压。

没有理会海贼错愕的眼神，卡兰多再次发力将海贼努力控制不脱手的武器击飞。紧接着收刀短暂蓄力，刺式直指目标心脏。

“噗！”

刀尖入肉的感觉传来，卡兰多立即左脚前跨一步拔出武士刀，接着身体半侧摆出横形架式。

“叮！”

稳稳挡住另一个海贼劈来的弯刀，卡兰多向上用力弹开武器，顺势一记简单的劈砍落在这名海贼的肩头。

“哗啦！”

刀锋从肩头斜划到腰腹，猩红的血液溅射开来。没有理会飞到他脸上的血液，卡兰多一刀抹过海贼的脖子。

猛喘两口气，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第一个海贼，上去在喉咙又补了一刀。

看着死在他手里的两人，卡兰多的手有些颤抖。不是害怕和恐惧，而是激动。

“这就是刀刀到肉的搏杀吗？哈哈。”

卡兰多用衣袖简单擦去脸上的血，马不停蹄的走回海贼船所在的地方。

这次迎接他的是五个人。

……

体魄、灵巧、感知高达13的卡兰多，和这些平均属性才11点的海贼，存在巨大差距。而且这些海贼毫无成体系的武器使用技巧，来来回回只有竖劈，斜斩，横削。

可他们有战斗经验，有面对厮杀时毫不犹豫的心态。所以他的肩上，背上，大腿外侧都留下了刀伤。

卡兰多感受到了乐趣。

是的，乐趣。他是死过一次的人。在刚来这个世界的日子，每每在深夜，他都会梦到自己死亡的场景，死后的空虚。

那汽车撞到身上，骨骼断裂，脏腑扭曲的痛苦无比清晰；那空洞永恒的黑暗，那只能想，不能动，不能说。没有心脏的跳动，没有血液的流淌，没有时间的意义。没有，什么也没有。

除了思考。可只能思考，那就是一种酷刑！每一分每一秒，越来越浓郁的恐惧覆盖他！挤压他！

他不知道这是每个人死后都会经历的，还是系统带他来这个世界时，“短暂”的赶路过程，但他不想再经历一遍。为了忘掉这段经历，为了深夜不再因此惊醒，他疯狂的锻炼自己，麻痹自己。

“所以说，这世上没有一种恐惧，比得上死亡。”

体会身上暴起的青筋，沸腾的血液，活着的感觉是如此清晰。

撇了一眼地上的五具尸体，卡兰多把目光放向船上。三步并作两步走，动作麻利的爬上海贼船，森然的眸子扫过面前紧张踌躇的六个海贼。

……

南部港口的战斗已经进入到关键阶段，依靠跳板和荡索登录的海贼与自卫队厮杀的昏天黑地。但在米奇林大副看来，船员这边已经陷入了下风，如果不发生意外，撤退是迟早的事情。

“差不多要开始行动了。”

大副为了计划顺利进行，便暴露出更多实力，卖个破绽之后，快速击杀面前的中队长。

紧接着他巧妙的避开人们的视线，来到炮楼外的角落里。警惕的观察了一圈周围，大体确认没有人注意这里，他快速的挖出派人埋在这里的东西，一根带着引火线的空木管。

“里克特，希望你在奥哈拉的这些年没有被权利腐蚀，不然被我们攻进小镇可就不好了。”

点燃引火线，淡淡的星火在蔓延。

“不要让我失望啊，里克特。”

……

“嘭！！”

剧烈的爆炸声传入卡兰多的耳中，他侧过头遥望向南部港口，隐隐约约看到大量的黑烟。

“这么激烈的吗？”

卡兰多忽然有些担忧起来，也许这次书镇被攻陷过，只是没找到镇民所在的避难所，因此只损失了财物。

“罢了，等会偷偷摸摸的去帮下忙。”

身上的伤口都包扎完毕，卡兰多拎起船上的收获跳下船，接着点燃找到的火把，丢在洒满酒水的船上。

……

里克特看到小镇的大门被炸开，整个人愈发冷静下来。他看着眼前这个势均力敌的海贼船长，迸发出更多的力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冲进镇子里。

突然被炸开的大门，极大的刺激了正在拼杀的海贼。只要再拼一把，就能冲进镇子里劫掠！战斗再度焦灼起来。

科尔多船长环视了一圈，又看了看打开的大门，知道不能下令撤退，因为收获近在眼前。可是……

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双手，科尔多对面前的铁甲战士感到有些信心不足。如果能再年轻个十岁就好了，战斗早就结束了。

感受到自己不堪重负的身体，那大口大口的喘息，无不提醒着他，他老了。又连续和眼前的战士对了十几剑，他越发感觉自己力不从心。

好机会！里克特看到海贼船长露出不似伪装的破绽，当机立断一套千锤百炼的剑招使了上去。

刀光剑影消逝，一颗不甘的头颅落地。

“你们的船长已死，投降不杀！”

里克特用剑将科尔多的头颅高举，所有看到科尔多头颅的海贼都慌乱起来。

“战斗失败了，大家快撤退！”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到。而这提醒了

所有的海贼，他们且战且退的向自己的海贼船跑去。

“停下！别追了，先去支缓东西港口，逃走的海贼交给海军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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