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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闭幕式在倾盆大雨中草草的结束。

成茧和林午都没带伞,暂时跑到了教学楼躲避。

她靠着一楼教室的墙壁,时不时的拍打身上的雨水,又时不时的忧愁于没有意图弱下去的雨滴。

“进去坐会吧,看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林午先走进去在第一排坐了下来。

她环顾一眼,确定教室没人,也跟着坐在了她的旁边。

“我趴会儿,雨停了叫我。”

兴许是消耗了太多体力,林午略显疲惫的趴在了桌子上。

成茧却格外精神,也懒得坐着,便站起来四处走,饶有兴趣的看班级文化墙。

文艺之星——桑延。

他的照片被张贴在墙壁上,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手里拿着话筒,身后是2013级迎新晚会字样的幕布。

她怎么没有听过那首悠扬婉转的歌,心下疑惑。

再仔细看,照片很是陈旧了,还有些泛黄,透着一股年岁远去的气息。

一阵剧烈的心跳唤起了不曾被当作记忆的片段,他那时候在台上唱歌的时候她不就在台下坐着么,只是她近视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因为夏天未彻底完结,她痴迷于追打蚊子,也没有很认真的听过他的声音,反到是被身边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弄得有些烦躁。

那时候的成茧喜欢舞蹈节目,对于独唱这样的单调节目,不甚起劲。

只觉得一个人占用3分钟左右的时间,实在很浪费。

她再抬头看看他名字前的班级,迎新晚会才结束一周而已,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学校领导严肃通报有人因聚众闹事,屡教不该被开除了。

不就是高一(八)班的桑延么。

杨洲还在她耳边说过:“真可惜,小歌星没有了。”

她毫不在意的给了她一拳,事不关己的高高挂着,她并觉得惋惜。只觉得这样的少年太不明事理。

这样的少年,到底是怎样的少年。

“呀,成茧,雨停了不叫我。”

林午揉揉眼睛,猛然的拍拍桌子站了起来。

“我忘记了,是停了,哈。”

她抓抓头发跑回教室前排,跟在林午身后走了出去。

“哎,这还是我高一的教室呢?”

林午回过头看一眼感叹到。

“是么,你是八班的?”

成茧若有所思的问,林午点点头。

她连林午和桑延同班都羡慕。

第一次想做一场白日梦,如果时间能回去就好了,回到晚会那天,她就不打蚊子,和身边人聊天了,就算看不清台上,她也要认真的听完那首歌。

回到升旗仪式那天早晨,也一定打抱不平的起哄一声。

因为,那个人,是桑延。

是发着微光的小小少年。

由于剧烈运动的原因,当晚吃过饭后,林午自然先回了住处休息,成茧心不安,回到教室学习。

推开门,教室并不是空空荡荡的,总有几个人埋头读书。

她轻声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便开始一门心思的解数学题。

一下便用了好几张草稿纸,打个哈欠的间隙抬起头时,黑板上方的时钟已经转到了将近11点。

左右看一眼教室,已经空无一人。

她快速的收拾了东西,熄灯锁上门离开了教室。

楼道坏了一盏灯,一闪一闪的,心里忍不住紧了起来。

就快走到学校后门的时候,树荫下蹲着的影子摇摇晃晃,格外的瘆人,她提心吊胆的加快了脚步。

就在她即将安全的绕过时,那人突然站了起来,长长的喘着气,整个人都靠在了树上。

“桑,桑延。”她不确定的停下脚步来叫他。

他果然抬眼与她对视了一下,浓烈的酒气就在那一刻随着深秋微风肆意的飘荡在空气中。

窜进她的鼻尖。

她即刻上前扶着他,他却不买账,一把推开了她,自己顺着树干又蹲了下去。

她也蹲到他面前耐心的询问:“你有朋友电话么,我帮你打。”

他抬起头了迷迷糊糊的看她一眼,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只手在口袋里摸索着什么。

成茧当然是害怕的,但是她做不到奔跑而去。

然后,他手一用力,就将她揽到了怀里,她的下颚就僵硬的放在他的肩膀上,她再次闻到他身上那股特别的味道,或许是人们常说的以身俱来的体香,浓烈的酒气都没能盖过。

“为什么我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别人都有,别人都有,别人都有。”他不停的喃喃自语。

她开始试图推开他,他也感受到了那股抵触的动力。

他松懈了力量,手摸上她的头,用力一转,便将他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面。

酒精的味道蔓延上她的嘴角。

她错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他。

就在他的唇准备移动或者深入的时候,她猛的站了起来,双手捂着胸口。

他失去依托坐在了地上,微微睁开眼抬起头来,目光像个孩童般真挚。

凝视着她,棉花般软透的温柔。

她就站立着看他艰难的扶着树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往她刚刚来时的方向走去。

她就在他身后看着,被他走得歪七扭八的一条路,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才失魂落魄的回了住的地方。

最开始,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渐渐睡着后,便开始做梦。

梦里还是桑延。

她梦见他摇摇晃晃的爬上高高的山峰,然后不甚坠落下来。她就站在他身后看着,竟然什么也做不了。

她喊不出他的名字,也挪动不了自己的步子。

满头大汗的醒过来时,窗外还是黑蒙蒙的,她看一眼手表才五点整,她叹口气爬了起来,打开灯在桌前开始背单词。

口也没停,手也在动,但一个也没背进去。

天色渐亮,她便径直去了学校操场。

一圈又一圈的走着,手里的英语书却没翻几页。

“剪刀。”她呆呆的转过身。

“你走着看书都能发呆呢大姐。”杨洲调侃到。

她赶紧拿起放得低低的书本说:“我,默记呢。”

“哈哈哈,你要逗死我,长点心小剪刀。”说着,杨洲便开始在她身旁读起政治来。

杨洲是个机灵聪明的女孩,对谁都热络,家庭的半片阴暗没有击败她的坚强。

也许是上天另一扇窗的馈赠,她只要稍微用点心,成绩就能够活跃在班级最前面,同桌三年她总说她笨。

成茧上课坐得笔直,杨洲却睡得惬意,然而课间大多时候都是杨洲在给成茧讲题。

她的高考成绩其实可以上很好的二本,但是她坚持要拼一个一本甚至重点大学。

还没高考前她就预估到了自己的水平,坚定的做好了回校再补习一年的决定。

“吵死了。”她用书拍打她的头,然后迅速逃到前面去。

杨洲追上来,用胳膊撞她,她也回撞,两个人就这样紧紧挨在一起,眼睛眯笑着盯着书本,实在难以发现她们在互相攻击。

绕道球场边,成茧有意抬头看了一眼五楼念高二的教室,窗户上依旧贴着试卷,她忽而想起高二那年冬天的一个晚自习,全班静悄悄的,杨洲迎来了生命中第一场热烈的告白。

第一个男孩拿起吉他站上讲台为她唱看首不算流行的民谣,第二个男孩是个体育生,直白简单又粗暴的说着喜欢。

她红着脸埋头盯着书本,全班都在起哄。

只有她,一动也不敢动。

她谁也不喜欢,只觉得第一个男孩唱的歌动听,那个体育生还算阳光。

从那后,成茧便爱叫她小杨洲。

坚强与否,她都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小孩。

成茧禁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你今天抽哪个方向的风?”

杨洲毫不客气的一书拍在成茧的头上。

“想起你被表白那晚,觉得兴奋,遥远又好像在昨天。”

成茧依旧盯着以前的教室看,像是要把每一扇窗户和帘子都印刻在脑海。

“陈芝麻烂骨头的事了,你给我咽回去。”

杨洲一手卡在成茧的脖子上,一手举着书看。

“不说了不说了。”

成茧扭头摆脱杨洲的控制。

“说来挺气,那个弹吉他的男生没过几天就和班花好上了。”

杨洲合上书本,自己又挑起了话题。

“耿耿于怀了?”

成茧凑了过去。

“狗屁,我在庆幸自己有一双慧眼。”

杨洲嫌弃的推一把成茧。

“打住打住,还学不学了。”

成茧还想说点什么,就被杨洲一脸拒绝的抛弃在了身后。

早自习的预备铃响起,成茧连走带跑的回了教室。

还没进门便听到了一阵阵刺耳的桌椅摩擦地面的声音,以及闹闹哄哄的说话声。她推门进去去,大家都在搬位置,到处都堵得不可开交。

她七弯八转的,好不容易才走到了最后一排。

“知道我搬好位置,舍得来了。”路过拿着书,抬眼望过来。

“是呀,不然我早来了。”成茧边坐下边一脸傲慢的说。

“一朝同桌误周周。”路过微微的摇着头感叹。

——请大家动作快点,已经上课了,拿出你们的英语小甘,今天要读五个单元的单词。

成茧撇撇嘴,掏出小甘来翻看着,等着学***起头。

“喂,我没带。”

闻声,成茧侧脸过去,路过正双手抱在胸前瘫坐着盯着她手里的小甘。

她立即开心的笑了起来,身子一侧,头一歪,左手往头上一放,天衣无缝的挡住了路过所有的视线。

一个人朗朗上口的读着单词。

“哎,让你一节课。”路过坐直起来,拿出别的书来看。

成茧终究还是过意不去,把小甘放到了中间。

“良心未泯。”路过刻意的吐出四个字后才开始跟读。

常常读着读着,一晃神,就不知道到了哪里,所以他们总有一人会把手指放在正在读的单词旁边,然后不断往下往上移动。

一读完,路过就像扔烫手山芋似的把小甘丢到她桌子上,气得她总要发誓下次不会再分他看。

而每一个下次誓言却败给了善良。

就像熟悉的风浪轻易就能吹起纱窗。

落叶之所以叫落叶就是注定要落下地面的。

屿界一中十一月的黎明和黄昏已经泛起了浅浅的雾气,浅到好像刚刚下过一场细雨,地面升腾而上的白气。

鸟鸣声里夹杂起逢秋的寂寥,再也难寻放肆开放的花朵和那一年去了的春天。

到处都是叠加的空旷,辽阔无边。

顽固的少年再不敢把宽大的校服系在腰间或挽在手上,地上因风雨摇曳而下的落叶在鞋底沙沙作响,好像时光真的就慢了,慵懒了,停了下来。

全身心的等待着冰雪覆盖河流。

芦苇地里的候鸟展翅而去。

世界即将静悄悄的沉睡入梦。

秋天,过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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