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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肘放在桌面上,想着,或许不会再见到陈冀了。
从此,便是小说故事里的山高水远,各自珍重。
“同学们,填好了的将表交到我这里来,该聚餐的就可以去聚餐了。”
司典站在讲台上喊到,老师们依旧被人群包围着。
等到陆冬来和林午填完后,三个人便跟门外打电话的班主任道一声别最先离开了教室,在‘经纬’蛋糕店买了个毕业前说好的毕业蛋糕坐在店外的椅子上吃,大白天的吃蛋糕,难免奇怪,还时不时会遇上同班同学调侃,于是,三个人很快就解决了蛋糕蹲在路边等舍友们。
毕业前,宿舍不要的书卖了几十块钱,两个宿舍决定拼在一起,去吃一顿最便宜的豆花火锅。
等人都到齐后,才出发去往五街。
吃吃喝喝,拍拍照片后,便各自散了。
没有煽情的言语和不舍,只一遍遍的说“有时间再约。”
有时间再约。
那在许多年后才成为了李书的疑惑。
生命中最漫长的一个暑假竟然只用了九十分之一的时间来重逢。
那么其余的九十分之八十九的时间里,大家又各自在哪里呢。
或者,那句‘有时间再约’里的时间并不是手表上转动的时针和分针。
有时间再约倒不如说一句随缘吧。
能再见自然再好不过。
无缘再见那便是最后的一眼。
“走了,我去外面坐车。”
“到家了说一声噢。”
“我在这等我爸,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拜拜拜拜。”
“注意安全。”
“好。”
即使最好的她们,也躲不过道别。
送走陆冬来和林午后,李书马不停蹄的去了‘白月光’。
和石易妈妈打声招呼后,径直爬上了楼顶,楼顶上,石易正在给曾廖分析如何填报志愿。
见李书后,石易微笑着打个招呼便下楼去了。
她哆嗦着扭过头来说:“吓死我了,我就说昨天不是和我说今天来学校填志愿嘛,害我等了一早上都没见你来找我。”
曾廖抬起手来挥挥。
“乖学生。”
李书在一旁坐下,摸摸她的头。
曾廖的表格上,都是本省一些普通的二本院校,而李书交上去的志愿表上基本都是外省大学。
曾廖抬手和李书击了一掌,关于高考,被七月的夏风吹向了另一个空间,剩下的,皆是大学的新生。
也许,你也曾经和一两个人约好要考同一所大学却最终走散。
但请相信,你们的心是永远在一起的。
“见见你,我就得回去了,我怕一会儿没有到群山的车。”
“好,我送你。”
曾廖站起来挽着李书的手就往楼下走。
注定,相似的人才会在十几亿的茫茫人海中相逢。
她们,都带一点小倔强。
下楼后,石易刚好买来西瓜。
他的妈妈硬是破开让她们吃了后才放行,三个人不紧不慢的朝车站走。
往常来车站,总少不了等很久。
但偏偏那次不一样。
才走到车站的路口,便遇到一辆面包车正好在喊‘群山’。
李书招招手,便被催促着爬上了车。
坐定后,还没来得及探出头去挥挥手,车子就急驶而去。
想要时刻重逢的人都倒退在了身后。
回到家后,班群依旧热闹,说着自己要去哪去哪。
那一年刚开始流行微信,所有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同学的名字都通过微信公布出来,但李书没下载那个软件,还是陆冬来截图发给她,她才带着李旬作伴再次踏上了去屿界的班车。
被录取的学校是她的第五个志愿,是外省的一座海边城市,后来踏上火车才知道,竟然要在火车上待三十多个小时才能到达那座城市。
到屿界后,她先去以前常去的三中外面那家理发店剪短了头发,又回到了小时候宋合怕她不会打理而常年保持的学生头模样。
虽然可惜,但头顶轻松了不少。
拿到通知书后,她迫不及待的拆开来,李旬也垫起脚尖来看。
“九月七号,还好还好,还有两周。”
李书最关心的就是开学时间,因为她还没有做好去遥远的城市上大学的准备。
“哎,大学竟然那么晚开学。”
李旬撇撇嘴道。
“别羡慕,走了。”
李书抬起通知书来拍拍李旬的头,带着他往林午补习的图书楼走去。
林午文化分考得太差,本科志愿都落档了。
决定补习的她,放弃了播音主持,选择了普通文科。
在大门外等了一会儿后,十二点多才终于下课。
“我看看。我看看。”
林午背着书包冲下楼来,抢过她手上的通知书。
“真好,就是太远了吧。”
林午将通知书还给李书。
“天意安排。”
李书无奈的说。
“填之前我就跟你说了,填几个本省的,还不听我的,跑那么远寂寞死你。”
林午环抱着双手抱怨到。
“我就是不喜欢本省。”
李书执傲的回答到,仿佛,走得越远远方就会变得越精彩。
“得得得,到时候有你想家的。”
林午摆摆手到,然后揽上李书的肩膀问到:“吃什么我请客,庆祝你正式成为了准大学生,。”
“随便。”
李书顿一顿说。
“小李旬你吃什么,你姐姐只要一个随便雪糕,咱们去开荤。”
林午扭头看看跟在一旁的李旬,他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好啊。”
“谁说我只要雪糕了?”
李书伸手掐一下林午的脖子。
“当然是你自己说的。”
林午抬起手像向、往常一样把李书的头发拍起来,这才发现她剪短了头发,惊讶到:“刚剪的吗?怎么不问我意见啊。”
“后知后觉,头发是我的,问你意见干嘛。”
李书嘀咕到。
“硬气噢,我知道长好看还是短的更好看啊。”
林午嫌弃的推一把李书,钻到了李旬那边。
“管它好不好看。”
李书无所谓的说。
“原来你不叫李书而是叫李随便。”
林午嘲笑到,李旬跟在身后一遍遍的念着‘李随便,李随便哈哈。’
李书瞪两人一眼,加快了步伐。
考虑到林午要午休,下午还有课,两人便带着李旬去吃了酸汤鱼粉,三人在林午租房子的地方坐了会儿后,才一起下楼。
林午自然朝学校的方向走,而李书经过的时候看了一眼又变回了药店的‘北大面坊’,带着李旬坐上了回家的班车。
到家后的第二天,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
说“微信上看到你的通知书到了,开学顺利。我已经到云南一周了,过几天准备去六六姐开的清吧驻唱,祝你都好。”
云南,何流,驻唱。
提取这些关键词,李书才知道这个陌生号码的主人是顾别。
前面还给她发过一条生日快乐。
“谢谢,我下周去学校,你在大学还适应吗?那么快就有校外工作了,真厉害,以后放假有机会也去那边看看。”
李书飞快的回过短信。
“都挺好的,欢迎你来。”
顾别很快发过消息来。
“对了,你妹妹廖李礼考上哪了?”
李书好奇的问到。
“就在本省的重点大学。”
顾别回过来说。
纠结了一下,李书又问到:“那易守旬呢?”
“好像在李礼隔壁校区吧,没问他。”
“哦哦,好吧。”
顾别最后回复了个‘嗯嗯’,便结束了两人的聊天。
九月初秋,陆冬来先她几天去了重庆。
她如愿的考上了周般大学所在的地方。
第一天刚到便发来短信说:“就算是第一次去,却觉得那个城市哪里都很熟悉,因为喜欢的人在那里徘徊。”
“咦,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文绉绉的了。”
李书发去短信调侃到。
“哼,他来车站接我了,还带我买生活用品,送我去宿舍,带我逛校园,请我吃饭。逼我叫他学长,太开心了,要是你也在就好了。”
过了两天,陆冬来又发来了短信。
李书对着屏幕微笑一下发到‘哈哈哈,祝你安好。’
“回个短信都慢得不行,不说了,我军训去了,周末聊。”
“好,我等着。”
李书回复完短信,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大家都陆陆续续的走了,终于轮到她启程。
虽然忐忑,畏惧,不安,但她还是拒绝了宋合的陪同,在妈妈的各种担心下独自踏上了远方的路。
没有买到卧铺,她只能硬生生的坐着。
一天两夜,有种永远也过不去的难熬。
傍晚,火车到站停了下来,李书拉开帘子看上下的行人。
隔着窗户玻璃,一米之外。
戴着帽子的陈冀和她的母亲拖着行李突然行过她的眼前,李书不可置信的起身冲了出去,刚好遇到两人说着话经过了她的身边。
“陈冀。”
她好想大喊一声啊。
不管他会不会认识她。
她都想大声的喊一次那个名字,那个在心里开成玛格烈菊的名字。
可是,她不敢啊。
开始不敢,最后也不敢。
火车鸣笛,她在列车员的催促下返回了车上。
站在车厢与车厢之间,分分秒秒都觉得前面的车厢要断裂出去,飞向野外。
狂烈席卷的秋风,凉飕飕的。
她盯着窗外缓缓退后的山林,对远方的期待骤然变得迷惘。
她想。
那列火车经过四个省份,二十几个城市。
行行停停,很多人通往的地方都不相同。
如同她和他。
不清楚自己站了多久,回到车厢位置上时,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只是默默的记下了最后见到他的那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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