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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风轻都没有得到悲聆的回复,忍不住又轻轻喊了一声:
“姑娘是否起床呢?已经快要晌午了。”
风轻的这一声,这才将悲聆的神思拉了回来,她撩开帘幕向外一看,太阳早已是登上了云霄,真的要中午了。
“我吃不下东西,不必准备饭了。”
不知为什么,因为心中的这一股子酸楚劲儿,她顿饭都吃不下,只觉得嘴里苦苦的,也没有什么食欲,身子也有些犯懒,又躺了回去。
站在外面的风轻一时之间犹豫不决,思考了一会儿,还是说道:
“姑娘不吃东西可不行,而且今儿个二郎君已经来了两三遍了。”
悲聆心中一凛,心知这绝对是出事了,否则白阑逸短短一上午的时间不可能频繁的过来找她。
“怎么回事?细细说来。”她又打起精神。
风轻站在门外开始讲述,从今天上午,从凌晨到刚刚发生的一切事情。
“最先传出来的是下人那边,二郎君院子中发现姑娘上次赐的那些锦缎,不但是被撕成了一条一条的布条,而且像垃圾一样,随意的丢弃。因为这锦缎十分名贵,所以不少下人纷纷去那里争抢。”
听到这儿悲聆心中一跳,那锦缎是奶奶赐下来的,哪怕是被划坏了,也要好好的保管着,处理也应该私密一些,怎么可以如此大张旗鼓,这不是明摆着来挑战奶奶的权威吗?
悲聆心思百转“二郎君院子中我明明记得是有护卫的吗,下人们就那么轻易的进去了?”
这事情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儿。
“当晚,值班的那俩名护卫不知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竟是集体拉肚子。”风轻继续说道。
悲聆微微瞪大眼睛,这事情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二郎君呢?他就任由这些下人随便出入他的院子。”
风轻继续解释道:“二郎君昨晚一直睡着。”
睡着?
悲聆只觉得不可思议,那个白阑逸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没有脾气的人,但是……
“还有什么事?”听刚刚风轻话的意思,很显然,绝对不可能只因为一件事就让白阑逸如此失态,来找自己俩三次,想来还有别的事情。
悲聆心中暗暗思忖,就听到门外的风轻,接着说道:
“大概是早晨的时候,立行检查的小斯发现姑娘每日必喝的茶水之中有……有毒。”
悲聆神色不动,直接接上了风轻的话,说道:
“那二郎君那边是什么反应?”
很明显悲聆已经知道这送茶水的下人是二郎君安排过来的,那便是好办多了,风轻连忙说道:
“二郎君知道负责茶水的是自己刚安排过来的人,于是想将那小厮带回去亲自审问。可是正相公怕他包庇,于是便让人直接将那小厮扣进了他的院落之中,亲自审问。”
“审问结果是什么?”悲凉的语气淡淡,她俨然已是知道了,这个“审问结果”。
“约么是8点左右,正相公那边传来话说,那小厮直接承认了受二郎君的指使。”
悲聆坐在床上,眼神冰冷,嘴角擒着一抹嘲讽的微笑。
“还有吗?”
“还有,还有便是。”听着屋子之中,女子的声音依旧淡淡,风轻一时之间就有点儿拿不准主意,由于自己站在屋外也没有办法通过女子的神情变化来揣测对方,一时之间有些坠坠不安,
“有。”
他只觉得自己有些发怵,听不对对方声音之中的情感变化,也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能硬着头皮上。
在那一刹那他突然想起,以前无论是发生什么,悲聆都会让自己进去说话,而现在却是让自己站在门外回话,这……
他突然觉得悲聆从刚刚一开始就是想好的。
她是故意的……
他一下自己突然升上来的念头吓坏了,不断的摇头。
这姑娘又不会什么未卜先知的手段,自己整天就知道瞎想。
风轻在自己心中安慰了几句,就连忙回话了。
“蒋武卫今天上午巡逻之时,发现有将近20个人埋伏在姑娘屋子周边,看样子是要刺杀姑娘。”
“谁指使的?”
“回姑娘的话,蒋武卫将所有人全部击杀,只留一名活口,活口一口咬定是正相公。”风轻的声音顿了顿“但是检查那些尸体之时,却发现他们的脚踝处皆有一个印记,这个印记却是出自白家。”
悲聆看了看外面阳光明媚的天气,眼中不由回想起初次见到君如故时,男子那淡然的神态。
这人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动则已,动则人必亡。
出手便是稳准狠。
先是奶奶赏赐下来的锦缎悉数被毁,在正房姑娘茶中有毒,紧接着又是埋伏刺杀。那一项都是一个死罪,更何况是加在一起。
这人,必死无疑了。
“二郎君现在何处?”
风轻手心微微出汗,看来传闻之中说的不假,这位姑娘还真对那个白阑逸动了心,就是白阑逸做到这等地步了,她这是……
“回姑娘的话,在二郎君的院子之中,正相公说姑娘未起,事情全然由姑娘一手裁决。但是正相公担心姑娘见不得这样的血腥,便请求姑娘这件事情由正相公代劳,相公一定会把事情办好,姑娘和奶奶那边都会有一个交代。”
悲聆一笑,这人,看来是铁了心不让自己掺手了。
“由着他断定吧,正室之首处理这些事,应该可以吧。”
风轻眼中一亮,连忙说道:
“领命!”
转身离去了。
悲聆靠在床榻之上,有些发呆,脑海中一会儿是第一次见君如故时男子的淡雅,一会儿是梦中男子心碎凄凉的表情
悲聆拼命回想着当晚自己做的那个梦,梦的前半部分她竟然一点儿一点儿都记不清楚,完全忘了似的,只是那心酸和痛楚却是真的。
直觉告诉她,那绝不仅仅是一场梦那么简单,但是,照着现在情况的发展,君如故,无论从什么地方看来都是处于绝对的上风,根本不可能露出那种神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悲聆又缓缓地躺了回去,昨晚做的这个梦,让她身心疲惫,提不起精神,寻思着再睡一会儿。
可是窗外却在这个时候,翻进来一个人
悲聆不经意的看到,吓了一跳,连忙坐了起来,却看见进来的男子身材高大,举止洒脱,狂放不羁。
正是里晟海
悲聆只觉得自己的眼皮一跳,怔怔的看着来人
里晟海并没有空手而来,而是端了一碗粥,还热腾腾的冒着热气,他也不回避悲聆的目光,就直勾勾地盯着她说了句:
“不许睡。”
说着便端了东西,走到悲聆面前,很是随意地坐到了悲聆的床边儿,伸手捏着那勺子,竟是要亲自喂悲聆吃。
悲聆只觉得浑身上下的不自在,伸手想要拿过那把勺子,里晟海却是直接手一避,微微蹙了眉头,再次将勺子递到悲聆的嘴边儿,却看见悲聆没有张嘴的意思。
“张嘴。”
声音有些不耐烦,但动作却很温柔很细心,悲聆有些僵硬地张开嘴巴。
就这样一勺一勺的喂了个干净
里晟海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掉头走了。
悲聆只觉得手足无措,这人竟然就是为了让她吃东西,亲自端了粥过来。
是因为她没吃东西吗。
她小心翼翼的想。
那一刹那,悲聆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好像划过了什么,暖暖的,又有点儿让她不安。
里晟海这一闹,悲聆只觉得身体都懒懒的,原先的感觉也没有了。慢慢的,陷入了梦境
再醒来的时候,俨然已是傍晚,连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睡这么长时间,悲聆喊了两声,薏米便进来了。
看薏米的表情,似乎是白阑逸的事情还没有完全的结束。
悲聆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心安定下来,这才张嘴问道:
“白阑逸怎么了?”
薏米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将这一下午发生的事告诉了悲聆。
大概就是,二郎君承认了所有的事情,服毒自尽,要求再见悲聆一面。
悲聆点点头,“走吧。”
薏米表情有些为难,他提议道:
“姑娘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还是吃了东西再去吧,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说到饭,悲聆脑海中一下子就回想起今天上午里晟海端着粥翻窗进自己屋子的情形,回想着当时,男子亲自喂她吃东西的那种微妙的气氛,一时之间竟有些脸红心跳。
“走吧。”
缓缓的站起了身子。
看着眼前狭小昏暗的屋子,又回想着白阑逸温温而雅的神色,这鲜明的对比,倒真是讥讽的很。
悲聆缓缓走了进来
白阑逸此时跪坐在屋子之中,神情恍惚手中却握着当日从悲聆手中抢走的那个香囊
悲聆神色微转,缓缓靠上前去
悲聆看着白阑逸怔怔的神情,心中一阵的寒战,这人,事到如今了,还有这样的心思,当真不可小觑。
白阑逸会武功,不可能察觉不到自己到来,现在这番作态。
这是……准备施展苦肉计?最后放手一搏?
悲聆知道,她不张口白阑逸会一直不说话,就那么站了一会儿悲聆才开口,低低的喊了一声
“阑逸。”
就这一声就足够了!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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