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夫妻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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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赵谨和宋妧驾临五城兵马司的西司时，可把一干人吓个够呛，这二位祖宗怎么来了？

尤其是现在的五城兵马司的副统领，是左相的人。

“世子，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何事？”

赵谨并没有说话，一个亲卫军走上前来：“奉陛下口谕，到五城兵马司主理兵部粮仓纵火一案！”

“这……下官并没有接到陛下的谕旨。”不能让你进去查。

赵谨也不理他，径直向司内走去，副统领赶紧走到前面要拦住他和宋妧：“世子，您不能进去。”

败仗上亲卫军走上前去，刀剑半出鞘：“闪开！”

副统领也自有一股血气方刚的劲，立刻拔刀相向：“想动手？”他身后有好些个五城兵马司的人，也都瞪圆了眼睛怒目而视。

赵谨瞧着这架势，只冷笑着：“呵呵！不遵陛下旨意，是为忤逆！”连一点儿想开打的意思都有，一只手还拉着宋妧。

宋妧贴到赵谨身边，小声的嘀咕：“有打架可以看吗？”赵谨侧头看她，嗯……瞧这小丫头一脸期盼的小眼神，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赵谨耐心的安慰她：“阿钰乖，你有身孕，打架的热闹还是少看为妙，免得伤到你。”

“不是有你保护我吗？”

“吓到了，动了胎气怎么办？”

夫妻二人的对话，可把五城兵马司里，投靠了于大人的那些军士气个够呛，他们选择了……欺软怕硬，忽尔一声怒喝：

“宝璋郡主！也是你一介妇人能来得的地方？”

“谨哥哥，他吓唬人家啦！”快揍他好不好？好想看打架，她男人打架好威风。

赵谨也看见了宋妧也确实被这突然的一嗓子，吓得一抖。他皱着眉看向亲卫军们，宋卫军稍懂。

立刻抻过那刚才大喊大叫的军士：“你是活够了吧？”说着就是一个巴掌。敢吓唬他们家世子的心尖子，王爷的干闺女！

这无疑是挑衅，那些军士们顷刻间就和亲卫军们动起手来，赵谨带着宋妧飞身上了房顶，坐在屋顶上，揽着她的肩观战。

“谨哥哥，你不下去过过瘾吗？”

“他们……不配和本世子动手。”一群菜鸟，忒没劲。

“可是，你打架好威风哦！”

赵谨转头看向她：“我得保护你，别人我不放心。”

“呃……”她刚才为什么要嘴欠的说，让他保护她？

赵谨看她懊恼的样子，微笑着：“身体要紧。”

宋妧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想了想这个来之不易的小生命在她的身体里，她的手轻轻的抚上小腹：“那好吧。”

五城兵马司的人应对一些小贼尚可，哪里和久经生死的亲卫军能比得了？

也没多久，下面的人就都被制住了。

赵谨这才带着宋妧飞下房顶，轻轻落地，只道了句：“抗旨忤逆，捆起来送到顺天府！”

“是！”

其它的五城兵马司的军士一看这阵仗，这么明着来，又要送顺天府，就明白昭华世子所言不假。

一个个的全都乖觉的很，不敢再造次。

甚至有一个军士跑到了赵谨面前：“世子，您别听副统领瞎说，刚才于大人还派人来寻问纵火案的事儿，副统领都请人进去了。”

“哪个于大人？”

“就是左相于大人啊。”朝堂上还有哪个于大人？

“我倒是不知道，左相府已经大过陛下了！”

副统领被捆着还在不停的挣扎：“你胡说，你这是想意欲加害于大人。于大人一向忠君爱国，从来都没有僭越的心思！”

赵谨似笑非笑的看向副领统：“本世子说的是……你分不清，该忠于谁！”

“赵谨你这也陷害，你这是扫除异己。你这是……”亲卫军们堵上了他的嘴巴，照着他的后颈一个手刀，打晕了过去……好了，现在世界清静了。

赵谨看向五城兵马司的其它众人，询问的意图明显。

这时候军士们也清醒了，终究这五城兵马司不是于家的，是陛下的。忤逆了陛下……可是要掉脑袋的，立刻有人开始巴结赵谨：

“世子，我们可同他们不一样，我们知道该忠于谁。”

“就是！世子您里面请！”

“小人这就把案犯提来，给您亲审。”

“宝璋郡主您小心脚下，最近这地上有些水气，滑得很。”

宋妧被赵谨拉着手，慢悠悠的被众人请进了五城兵马司的一处舒适温暖的房间内。

几个去提人的军士一边走一边唠叨：“为什么不请到审案的正堂？”

有一个小眼睛的立刻还了句：“嗨！你小子这是打算当一辈子的军士吗？”

那个军士一脸茫然：“怎么了？”我问的哪里不对了？

“你看见世子带了女眷来吗？”

“那又怎么样？”

那个军士直接站住了，斜着眼稍看他：“怎么样？”

“那是昭华世子妃，是世子亲手从五岁养到大的姑娘，可宝贝着呢。二人成婚前，宋妧这小纨绔打遍雍京，不管有错没错，世子就是无条件护着！为了她，世子都落了个惧内的名声。”

“啊？那岂不是只母老虎？”

“你能不能小点声，敢编排宝璋郡主？小心世子弄死你！”

吓得那军士直缩脖子，大家再没多说，到地牢里提了案犯们，到得赵谨面前，在赵谨的示意下，都松了绑。

有人给宋妧搬了把椅子，坐在赵谨的身边，二人可以一直拉着手。

呃……左下首的位置，赵谨都不同意，说是太远了，不好照顾。好吧，有身孕的人优先。

赵谨清冷的嗓音响起：“你们……是哪的人？”

其中一个看上去稍显壮实的男子，镇定的接了话：“大人，我们都是雍京附近赤县的。”

“哦，家中还有什么人吗？”

“没，没有了。”

“读过书吗？”

“未曾。”

“你们都是一个地方的？”

“并不是，只是在城西的破庙里认识的，都是吃不上饭的穷苦人。”

“听说……你们过不下去日子了，才打了粮仓的主意？”

“是，是！”

“嗯。今年年景不好，确实欠了些收成。”

“是啊，大人说的是。”

宋妧一边吃着果子干，一边拉了拉赵谨的手，见赵谨转过头瞧她，她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赵谨望着她沉默着……这么办法还真可以一试。

宋妧回望着他，笑了笑：“放心好了。”

赵谨调转回视线，沉默了片刻后：

“你们生活不易，想是也讨过饭吧？”

“小人……小人们讨过。”

“都到哪里讨过？”

“在雍京和赤县都讨过。”

“哦，真不容易。”

“是。”

“正巧你们是赤县来的，我有一件事想问问你们。”

“大人请讲，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赵谨听了他的话也不急着说话，心里琢磨着：没读过书，还懂得知无不言？呵呵！

“陈记快食在赤县的铺子，最近生意怎么样？”

“生意并不好。”

“怎么个不好？”

“小人……曾去那里讨过饭，发现没什么客人。”

壮汉子答过话后，屋子里就是寂静一片。

那个一直代表大家回话的壮汉子，掀起眼帘瞄了瞄赵谨，见他没什么表情，也不说话。有些慌张的开始磕头：“大人，小人不敢撒谎，句句属实。”

“讨饭去过几次？”

“去过……有次吧，小人实在记不住了。”

“什么时候去的，他们生意不好？这行当……也是有淡旺季的。”

“大人，具休哪个月份不记得了，只记得是今年的夏天。”

“哦。”

屋里又是一阵静默。

“那你同我说说，你即是不识字，怎么知道你讨饭的铺子是陈记快食？”

那个汉子哭丧着脸：“大人，您不能冤枉小人，小人是地地道道的赤县人，别的不认识哪能不认识陈记快食？”陈记快食遍地都是，这个问题可难不倒他。

“哦！这倒也是，可是你既然认识陈记快食，陈家一直在找做工的，你为什么不去，偏要讨饭？”

“这……小人听说，听说他们挑人严格。”

“据我所知，年逾六十的老汉都要，你这年轻力壮的，他们会不要？”

“这，这……”

赵谨突然提高了音量：“说！到底什么原因？”

“小人身体有病症，所以……”

这时五城兵马司的一个小吏接了话：“这里是五城兵马司，郎中什么的，随叫随到！要是被查出来你说谎，直接摘了你的脑袋！”

“啊！小人不敢，小人没有说谎。”

“要不然我来帮你说？”

那汉子抬起头来与赵谨对视，目光如炬，哪里像一个吃不饱饭又大字不识的人？

“大人，您这是不相信小人吗？”

赵谨冷笑一声：“陈记快食在赤县的铺子……早在去年全部都关了，铺子全都给了广源融行还债。你今年夏天去讨的什么饭？何来生意好不好的说法？”

这个汉子这时才惊觉自己上当了：“大人，是小人渐忘了，陈记快食确实关了，是小人记错了，小人去的铺子是半盏茶！”

“城东头的半盏茶？”

“是，是的。”

赵谨笑了笑，看向宋妧：“夫人，赤县城东头有半盏茶吗？”

宋妧和他配合默契，古灵精怪的笑了一下：“世子明知故问！”

赵谨大笑：“哈哈哈！”知我者阿钰也。

他们夫妻二人打哑迷，可把那汉子吓个够呛，他知道自己又押错了宝，城东头根本没有半盏茶。他勉强定住心神，装作惊慌失措的连连磕头：

“大人，小人记错了，是城西的。”

“这回说准了？”

“对对，是城西的！”

赵谨敛了笑意，严肃的说道：“城西正好距离永胜庄子，近得很吧？”

汉子磕头的动作都忘记了，慢慢得抬起头来：“你！”

宋妧接了话儿：“我记得上次在赤县，我见过你呢！”

“这位夫人，莫要胡说，您这般容貌，小人见过一次就会记得的。”实在太漂亮了。

这汉子以为他这么一说，宋妧一定会害羞的不敢说话了，可是宋妧却是高兴的笑出了声：“呵呵呵！真会说话。”

赵谨适时的捏了捏她的手，警告的意味明显：笑什么？笑那么漂亮给谁看？她是他的，只能他一个人欣赏她的笑。

宋妧明白，这个大醋坛子又酸了，好吧！她收敛一点：“不是胡说，那天我在车里，正巧掀了车帘，看你要进永胜庄，一听你和你身后的那个瘦小的……”宋妧伸手指了指他身后跪着的一个案犯。

“什么？”

“唠叨了一句……清莲阁的姑娘真够劲，比老子以前在永州见过的都要好！呵呵呵。”赤县人？开什么玩笑？明明是永州的。

赵谨冷声吩咐着：“来人！即刻围剿永胜庄！”

“是！”几个亲卫军和五城兵马司的人一起出门奔向永胜庄。

那几个案犯见事情败露了，也不再装了，唰的站了起来，几人背靠着背，那个壮一些的汉子指着宋妧大骂：

“贱人！你们一直在耍我？”

宋妧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向赵谨身边靠了靠：“是啊，陈记快食的铺子一直开着呢，只不过幕后东家换成了广源融行！根本就没关，你又上当了，有没有很沮丧？”

对于宋妧的挑衅，那汉子忍无可忍大怒道：

“贱人！我宰了你。”说完就向宋妧扑了过来，赵谨冷笑一声，将早就捏在手里的茶杯，扔了出去，正中那人的心口。

疼的他：“啊！”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亲卫军一拥而上，和那些案犯斗在了一起，赵谨则是继续拉着宋妧的手，悠闲的喝茶。

“谨哥哥，还好会打的呢！”

赵谨点了点头：“看那身板，哪像吃不饱饭的人？”

“也不知道左相是怎么挑的，这漏洞百出的。”

其中一个案犯边打边回话：“你们休要污蔑于大人！”

“哟，谨哥哥，他还知道左相是于大人。”

赵谨轻抿了一口茶水：“何止？还知道为于大人辩解。”

“关系匪浅？”

“八九不离十！”

“要不是咱们来，今天晚上五城兵马司的副统领，就要演一出……劫狱走失案的大戏了。”

“呵呵呵，这事啊……还得是陛下未卜先知！”

“阿钰说的没错，吾皇英明！”

这时候打斗渐渐的结束了，这些案犯再一次被捆了起来扔在了地上，赵谨冷肃的神情让那些案犯有些发抖：

“你们说说，和于大人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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