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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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呢？”

“不知道，这两天老大神神唠唠的，一天到晚见不到人，鬼知道干嘛去了。”

老二露出一副猥琐的样子，贱兮兮道：“你们说，老大是不是背着哥几个有情况了？”

“拉倒吧！”老三翻了翻白眼，“就老大那抠逼，头发能一个月不洗，手一摸能刷出二两油，内裤穿了正面穿反面，三丈之内，别说人了，估计连鬼都不敢靠近，这样的极品怎么可能会有情况，我说的对吗，老四？”

老四脸上贴着面膜，妩媚一笑，“人家可不同意了，怎么说咱们也是鼎鼎有名的南大四君子，老大有情况怎么了，老大有情况是应该的。”

就在这时，宿舍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胡子邋遢，双眼血丝的人满脸憔悴的走了进来。

老四猛地一哆嗦，大惊失色，“天啦，老大，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就算找不到女朋友，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老大你年轻气盛，血气方刚，需要定期释放旺盛的精力，这些我懂，但是你也不能毫无节制，一个好好的青年都把自己折磨成啥样了，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滚你丫的！”老大躺尸般的躺在床上，不理会几位牲口的调侃，揉了揉眼睛，喃喃道：“真他娘的见鬼了，神乎其技，老子自认对魔术一道也小有所成，整整两天两夜，愣是看不出玄机，这位大神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留言说叫齐越？魔术圈没听说这么一号人物啊，实在是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的？”

宿舍中其他人面面相觑，一番眼神交流后，老三开口了。

“老大，咋了？”

“咋了！”憔悴男有气无力道：“遇到神仙了。”

几人开始感兴趣了，作为同一个宿舍的舍友，大家在一起苟且了将近四年，彼此的性格都很清楚，这个名义上的老大看起来不修边幅，实则高傲的一笔。

当然，他也有高傲的本钱，四年前，以全国理科状元的成绩无可争议就读于南大，其后，用不到一年的时间修完大学所有学科，接着，此君便开始放飞自我。

篮球，街舞，攀岩，滑冰，乐器，还包括绘画，摄影，围棋，更是有京剧，魔术等等……总之，此君以一种让人眼花缭乱的方式流转于各类领域中。

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他并不只是玩票性质的参与，而是以一种让人泪流满面的速度，短短时间就达到一个相当的高度，将那些苦练多日却寸不长进的学子们打击的体无完肤。

他就是南大的奇葩，张昊，江湖人称张日天。

所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没有任何事情能难倒张昊，只要他决定做某一件事，就一定能成功。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智商超过一百八的天才，遇到困难了？

张昊很干脆，不等几位室友严刑逼供，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点开一段视频。

“自己看吧，这两天这段视频火遍了全网，风头一度压过了狗仔之王杨伟爆料的大型家庭伦理现实版连续剧，在千度，B站，天狐等视频网站排行榜上都高居前十，听说有人看他的魔术治好了多年的抑郁症，也不知是真是假。”

四十分钟后。

“老大，再看一遍！”

又是四十分钟后。

“老大，再看一遍！”

又是四十……

“老……”

“老你妹！有完没完了，要看自己去看，老子这两天看了几十遍，实在扛不住了，走开走开，别妨碍我睡觉。”

张昊话虽怎么说，眼睛却一眨不眨半点不离开视频。

直到又一遍视频放完后。

宿舍中响起一片牙疼般的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合成的吧？”

“没有。”张昊立马说道：“我几乎将整个视频一帧一帧拆开看了，找不出任何后期制作的痕迹。”

“既然老大都这么说了，以老大的能力自然不会搞错，话说回来，我们国家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牛叉的魔术师？”

“这才是让我抓狂的。”张昊双手捂着额头，“我通过关系多方打听，只能确定他才刚刚出道，这你敢信？一个魔术水平不逊于当前任何魔术大师的新人？这才叫不出则已，一鸣惊人，是什么样的情怀让他低调隐忍到如此程度……”

“我不管他为什么要低调，也不管他为什么要隐忍。”老二打断了张昊的话，“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不谈这个玩出花的纸飞机，也不谈所谓的千里姻缘，就最后这个真话假话的游戏，就差点让老夫尿崩，老实讲，我现在都还头皮发麻，日天，有句话你说对了，这位确实是神仙，只有神仙才能有这样的神仙手段！”

“老大，你不是对魔术有研究吗，这位大神是怎么做到的？”

张昊一脸苦涩，“我要是能看出来就不会是现在一脸衰样了。”

“不是吧，连你都看不出来？上次不是有个什么劳子从M国来的魔术大师，吹的神乎其神，来学校演出，结果人家的魔术愣是被你从头拆到尾。”

“别拿那个眼睛长到天上的半吊子跟我心中的偶像比较，这是对我偶像的亵渎。”

“你什么时候有偶像了？你这种人也能有偶像？”

“这就是我的偶像。”张昊用手缓缓抚过视频，看的其他几人一脸恶寒。

“我决定了，我一定要找到他，我要跟他学魔术。”

……

这是一片豪华别墅区，其中一栋别墅内。

“小雨，吃饭了。”

一个雍容贵气的美妇对坐在沙发上的少女轻声说道。

少女不为所动，消瘦的身躯让人心疼，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情绪，宛如一个木头人，只是眼睛牢牢注视着电视。

美妇慢慢坐在少女身边，温柔的将少女额前头发束在耳后，依旧柔声道：“小雨，我们吃完再看好不好？”

少女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只是透露出的情绪却是紧张，就好像自己最心爱的东西马上会被人抢走一样。

美妇眼中的哀痛一闪而逝，慢慢抚摸少女头发，“妈妈将电视上的这位哥哥请来家里做客，小雨说好不好？”

然后，少女轻轻点了点头。

仅仅只是一个点头的动作，美妇却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惊呼，双手用力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然而眼泪却忍不住不断往下流。

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美妇带着颤抖，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说道：“小雨，我们先吃饭，等吃完饭了妈妈就将这位大哥哥请来家里。”

少女又是点了一下头。

电视上，播放的内容赫然是齐越在洪江剧场的表演。

……

三天前，一次偶然的机会，因为一个偶然的原因，齐越在街头完成了一次四十分钟的魔术表演。

然后，几十个拍摄角度不同，内容相同的视频被传到了各大网站上。

再然后，一个叫齐越的魔术师走进了大家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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