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复临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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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惟一径自离了京师地界，星夜兼程，赶赴华山，以其功力，二日功夫，已见华山山门。

“亦有个华山派，若所料不差，应是碧血剑，止看山上可有神剑仙猿！”唐惟一望那山门，叹一声，身形提纵，如鸿雁般，眨眼功夫，已上得山去。

“却是我家！”唐惟一却生个感慨，“正气堂，炼功场，亦有我那居处！”身如鬼魅，径入居个百多年的小院，止院门外顿住，那居个百多年的，已有个新主人，亦是个夫妻般的。

“便如此时崇祯，亦知非我那界，恐师父却选个极错的！”唐惟一叹一声，转身离去。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华山派，窥视我家？”却见个青年汉子现身，喝一声，挥拳便打。

“破玉拳！”唐惟一却认出他功夫，止以破玉拳回之。

砰！

止一拳，那汉子便倒飞四五丈去。

“你怎会我华山绝艺？”那青年汉子摔个跟头，止一骨碌，爬将起来，凝视唐惟一。

“却见你功夫炼岔了！”唐惟一喝一声，身如鸿雁，以破玉拳打向那青年汉子。

“来得好！”青年汉子喝一声，飞身迎上。

砰砰砰！

唐惟一以破玉拳打这青年汉子，招式随心，变化莫测，那青年汉子招式却见个古板，未见多少精妙处，止有个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两拳相交，轰鸣作响，震他筋骨酸麻，气阻脉涨，几欲吐血般。

砰！

止一掌将那青年汉子震飞，唐惟一收招。

“在下华山派神剑仙猿门下二弟子，归辛树，不知阁下如何称呼？”青年汉子止摔个跟头，却未见个伤处，反将那翻腾气血摔个顺畅，爬将起来，凝望唐惟一，抱拳道。

“我姓唐，单名一个惟一！”唐惟一心下了然，此界便是那唤作个碧血剑的，青年汉子便是那神拳无敌归辛树。

“单名……惟一却是个双的，怎叫个单的？”归辛树蹙眉，道。

“止因此般更添分气势罢！”唐惟一道。

“唐兄弟怎会我华山绝艺？”归辛树问道。

“却非你兄弟！”唐惟一摇头，“虽非此界，却亦华山君子剑为师，却算你长辈！”

“华山君子剑？”归辛树却未闻此名号。

“华山君子剑？”却见个白发老者大步行来，“止闻正德年间有个君子剑，却险害我华山覆灭，莫非阁下乃岳掌门再传弟子？”

“师父！”归辛树慌忙施礼。

归辛树唤这老者师父，自亦华山掌门穆人清。

“神剑仙猿穆人清！”唐惟一望这老者，“即是唤作个神剑，想必剑术超凡！”却抽出腰间软剑，以华山剑法攻他！

“好俊的剑术！”穆人清喝一声，抽了钢剑还击。

当当当……

穆人清剑术亦是极佳的，虽未见精妙剑招，却使得极活，啥时间，长剑交击声不绝于耳。

“却见你剑法不俗，止根基也，未知那精妙的可会！”唐惟一喝一声，剑招便做个希夷剑，诡谲难测。

“竟是失传剑术！”穆人清惊骇狂喜，止持剑迎击，速记那剑招。

“此希夷剑也！”唐惟一喝道。

“未想此生复见华山绝艺！”穆人清惊喜落泪。

一趟希夷剑耍完，又一趟养吾剑！

“这却是什么剑术？”穆人清却觉招式陡变，堂堂正正般，心头沉重，便知此人又换个剑术，急声问道。

“养吾剑！”唐惟一喝道。

“亦是华山失传剑术！”穆人清拼尽全力接剑，心头抖颤惊喜，便剑亦拿捏不住，止觉那刺来之剑，力道亦较轻些，便知此人传他剑术。

却见二人拼斗较艺，将那养吾剑耍完，复换个剑术，夺命连环三仙剑、太岳三青峰、宁氏一剑、狂风剑、玉女剑、独孤九剑，却将那穆人清打得眼花缭乱，晕头转向。

“却止以个华山剑法逞威，亦未知你师父如何教授！”唐惟一收剑退五六步，止摇头慨叹一声。

“华山派现任掌门人穆人清拜见祖师……”穆人清跪倒在地，止较个技，业已心悦诚服矣。

“拜……拜见祖师！”归辛树亦满面骇然，跪倒在地。

“却知华山衰颓，亦止此功力做个顶尖高手，实是武林倾颓罢！”唐惟一叹一声，“却见你混元功力，亦知那紫霞功业已失传！”

“祖师却懂那紫霞功？”穆人清止觉心头猛跳，莫非华山镇派功夫，竟亦重见天日？

“未炼那功夫，却知其关窍！”唐惟一叹一声，“紫霞功实是华山的，便将此功传授于你罢！”

“多谢祖师传功之恩！”穆人清泪流满面，砰砰磕头。

“取纸笔来！”唐惟一道。

“祖师请入正气堂歇息！”穆人清慌忙道。

“不去啦，睹物思人，那熟知的尽皆不见，止教此心老矣！”唐惟一摆手，“去取纸笔来！”

“是！”穆人清慌忙应了。

“祖师，师父，弟子去取！”归辛树慌忙爬起身，去取了纸笔。

“起身罢！”唐惟一摆手。

“谢祖师！”穆人清慌忙起身，恭立一旁，拱手一礼，“却不知祖师自何处得岳掌门之传承？”

“岳掌门便是我师父，自是自师父处得的！”唐惟一瞥他眼，“止你看我年轻，便当我年幼罢？却亦年过百岁！”

便自笑傲中便已过百岁，龙珠又过两百，若将真实年岁告知，却难圆满。

“……”穆人清目瞪口呆。

“虽亦懂个紫霞功，却未修之，止修先天功罢了，止此功成，便不老不死！”唐惟一道。

“却知祖师已是神仙中人！”穆人清叹一声道。

归辛树取了纸笔来，自亦躲到远处，唐惟一持了笔，且由穆人清亲自磨墨，止将那紫霞功录下。

“便知武林高深功夫，无不是正心功夫，此功亦止如此，若非生个做圣人的心，此功却难炼成！”唐惟一将那紫霞功递与他，叮嘱道。

“多谢祖师赐功！”穆人清跪地叩拜。

“此次止于华山看个旧址罢，亦不多留，却知华山门规严瑾，弟子应瑾守戒律！”唐惟一叮嘱一番，运起金雁功，纵身而去。

“好……好厉害的轻功！”归辛树却见这祖师身如鸿雁，自山顶之上一跃而下，已然目瞪口呆。

“未想我华山竟有此耆老存世！真是天佑华山也！”穆人清止望唐惟一背影，兀自感叹。

“师父，祖师虽辈分大，怎叫个耆老？”归辛树道。

“便是辈分大，年纪亦大，祖师面如少年般，止功力深厚，不老不死也！”穆人清道。

“却知我华山镇派功夫，竟有如此神效？”归辛树却觉心动。

“却非紫霞之效，祖师所修之先天功，自亦知晓根底！”穆人清叹一声，“未想这吕祖功夫，竟真有人修成！”

“吕祖功夫？”归辛树却自斟酌。

唐惟一径下山去，却至华阴县，止陕地连年遭灾，市井萧条，灾民四起，亦未见什么繁华，诸人面上皆有个菜色、苦色。

“老丈，却知那义军所在何处？”唐惟一拦个枯瘦老汉，客气问道。

“后生，造反之事，万万做不得！”老汉慌忙摆手，“看你衣饰华丽，应是个读书人，前程远大，莫做祖宗蒙羞的！”

“止一身功力，愿降服匪首，引他弃恶归善罢了！”唐惟一道。

“看你这般肥壮，却不是那冬练三九的，止以混话哄我！”老汉觑他眼，“止一人为匪，牵连全族，需谨慎抉择！”

“老丈若知我欲从匪，却不怕我杀你？”唐惟一道。

“……”老汉。

“止将那匪首所在告知便了。”唐惟一道。

“匪首何处，我却不知，止知那义军多在陕北举义！”老汉道。

“是了，却是崇祯三年初春，义军入晋亦不远矣！”唐惟一叹一声，“多谢老丈，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止随手与他个金首饰，飞身而去。

“却是个武林高手？”老汉持那金首饰，止望唐惟一背影，目瞪口呆。

唐惟一身法迅疾，止一日功夫，便寻到那义军所在，却原是庆阳府境内。

营寨简陋，未见什么章法，营中亦见个老弱妇幼，皆于寒风中瑟瑟抖动，不时见个冻毙的着人搬走。

“却来个读书的？看其衣着，应是有钱人家的！”

“止将他绑了，哄些财货！”

却有两个粗壮汉子发觉，阴恻恻欺上前来，欲擒拿他。

“我要见高迎祥，着他出来见我！”唐惟一望这两个汉子，道。

“要见闯王，莫非是官府派来招安的？”却见其中一人道。

“欲见闯王，需过我兄弟这关！”另一个阴笑道。

“高迎祥，速速滚出来见我！”唐惟一高喝一声，声如雷鸣，方圆百里皆可听闻。

止这一声喝，营寨中瞬即炸了锅，那老弱妇幼骇的心胆俱裂，便是粗壮汉子，亦是心头惴惴。

“何人放肆！”却见数位神完气足之人簇拥个中年汉子，大步奔出营寨。

“高迎祥！”唐惟一声如雷鸣，“唐某人今日收编尔等，速速降来！”

“好大嗓门！”那为众人簇拥的中年汉子，却自面色微变。

“闯王，非是嗓门大，实是功力极深罢！”却见个红衣女子颤声道。

“我便是高迎祥，不知先生如何称呼？”中年汉子抱拳施礼道。

“唐惟一！”唐惟一道。

“贪官污吏横行乡里，诸兄弟皆为官府压迫，愤而举义，却知先生收编我等，如何安置？”高迎祥道。

“止你举义，裹挟良善，实罪大恶极，止将那为恶的尽皆杀了，良善的与他个活路便了！”唐惟一道。

唐惟一此言一出，众皆变色，却言义军，实为流寇，自亦做过伤天害理的，若真个降于此人，恐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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