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审问风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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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佛堂找人的时候，田仵作已经带着不少衙差过来了。

张朝把手里阴鸷男人交给手下，才问起黄夫人院子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比较僻静，适合问讯的地方。

众人纷纷指了一个小院子。

苏宝儿看了看发现那小院子离王老道他们现在的大方也不远，便让李灿帮着带路，一群人押带着阴鸷男人往那边过去。

他们并没有先审那个阴鸷的男人，而是派了几个好手把他看管在了隔壁。

张朝和苏宝儿一起先问了李灿。

“李灿。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黄夫人佛堂佛像下的洞里？”

张朝表情很严肃，甚至可以算得上有点凶。

李灿哪里接触过这样的问讯，顿时有点紧张。

苏宝儿见他被吓住了，贴心的递了一杯水给他:“李大哥不用紧张，张大人只是例行问话。”

有熟人在场，再加上苏宝儿语气温和，李灿比之前好了很多，虽然还是本能的惧怕官差，好在还是磕磕巴巴的回答了:“我今日例行巡逻，在我刚刚巡逻到夫人的院子附近的时候发现夫人今日院子里的烟隐隐有火光，我觉得不对跑过去一看发现夫人侧院那边那边烧了起来，火势一瞬间就窜大了，我就赶紧喊人灭火。”

李灿说着停顿了一下，舔舔干裂的嘴唇又接着道:“等我喊完人才发现佛堂那边有人在惨叫，我马上就跑进佛堂救人。”

可能是口太干的原因，李灿又停了下来。

苏宝儿示意他喝口水再说，李灿点点头，咕噜咕噜喝光一大杯水，才又接着说:“可我跑进佛堂就看见那个男人打晕了夫人，地上还躺着浑身是血的少爷。再然后我还来不及呼救，就被那人封住了穴道，带进了佛像下的小洞。”

“黄城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知道吗？”张朝看着李灿的眼睛问。

李灿挠挠头:“其实我也很好奇少爷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儿个早晨我还听夫人院里的大丫头念叨老爷下葬的时间定得太匆忙，少爷赶不回来，夫人还很伤心，结果才过了不到两个时辰，少爷却又出现在了夫人的院子里。”

张朝沉默没再问话。

苏宝儿才抬头问了句:“李大哥，你进佛堂的时候风姨娘也在吗？”

李灿茫然。

不用问了，答案显而易见。

苏宝儿小声和张朝说了两句，才对李灿道:“谢谢李大哥的配合，李大哥你赶紧去歇歇，如果有哪里不舒服，可以去找王神仙拿些药。”

李灿点点头，又复杂看了眼苏宝儿，同张朝说了声后，挠着头，一件复杂纠结的出了门。

李灿走后，张朝看向苏宝儿问:“今日这事苏姑娘怎么看？”

苏宝儿看了眼自己写在纸上的口供，摇摇头:“我有一个猜想，但还要再问过一个人才能确定。”

“谁？”

苏宝儿张嘴正要回答，门却被人敲响了。

“张大人，风姨娘醒了。”

苏宝儿闻言，莞尔一笑:“我等的人来了。”

来到风姨娘休息的房间时，风姨娘正在惊魂尖叫:“我的脸，我的脸，王仙云，王仙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旁边的丫鬟战战兢兢的劝着她:“姨娘，王神仙说了，让您不要激动，对你身子不好。”

风姨娘却恍若未闻，甚至更加火大，开始伸手在丫鬟身上又掐又打。

苏宝儿看不过去，咳了两声，风姨娘这才发现有人来了，恶狠狠的瞪了那丫鬟一眼，眼睛直接越过苏宝儿，瞪着她身后的张朝骂道:“你们这些吃白饭的衙差，不去抓王仙云那个纵火犯，杀人犯，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态度恶劣的，光听声音都能知道她对衙差的厌恶与抗拒。

张朝懒得理她，直接将眼睛移开。

来的路上他们已经说好了，对风姨娘的问话全部都由苏宝儿来。

苏宝儿无视风姨娘的态度，往前走了几步，停在离她床边三步的距离，对她淡淡一笑:“纵火犯和杀人犯我们自然是会去抓的。”

风姨娘见苏宝儿与她说话，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穿的粗衣麻布，嗤笑道:“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这话一出，一旁的张朝眼神一厉，就要开口训斥。

苏宝儿给他递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才再往前走了半步，从怀里拿出尹青山今日出府前特意给她的文书，递到风姨娘的面前:“不才，小女子刚刚被尹大人特聘为，县衙衙差，分在张大人手下，协助张大人办理各种案件。”

说着又往前走了半步，勾唇一笑:“当然也包括黄府里发生的所有案子。”

风姨娘伸手想要去拿文书，苏宝儿却眼疾手快的缩回手，将文书再次放进怀里，冷淡的看了风姨娘一眼:“怎么，风姨娘这是怀疑我敢当着张大人的面撒谎。”

风姨娘闻言脸色微变，女子当衙差这件事，谁敢随便撒谎，还是当着在霞月县出了名的铁面虎面前。

风姨娘撇撇嘴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苏宝儿的话。

虽然心里很惊讶苏宝儿以女人之身让县令大人特聘为衙差，但很快就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厌恶与排斥。

“我管你是谁，我是受害者，你们赶紧去给我抓王仙云。”

苏宝儿被她尖利的声音刺得一皱眉:“风姨娘，黄夫人她有没有罪，该不该抓，不是你说了就算的。”

风姨娘被苏宝儿的话说的一愣，随后声音更尖了。

“我说的怎么就不算了，王仙云凭什么就不该抓了，我脸上的伤就是她化得，她院子里的火也是她放的，她想要烧死我，她想杀了我！”

风姨娘情绪激动，苏宝儿趁机再往前走了一步，急声问道:“你说王仙云要杀你，她为什么要杀你，你和她又是有什么仇？”

风姨娘被苏宝儿喝愣了几秒，随后才激动的回答:“她嫉妒老爷宠我，她知道了老爷在死之前把他私库的钥匙给了我，她想要谋夺黄家的财产，她容不得我。”

“黄书清把他私库的钥匙给你了？”

风姨娘骄傲的挺直了胸膛:“老爷说了，他的私库是就给我们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