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打破沙锅问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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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瑟瑟。

一场秋雨，一场寒。

天山上又是别样的风景。??0??2??0??2天山的秋天的到来，是从草木枯黄开始的。那一望无际的草原开始慢慢的变黄，偶尔可以撞见转场的牧民，和成群结队的牛羊。

天空变得更加空澈和湛。一切显得那么干净。农牧人的毡房撒落在山坡上，远看像一朵朵的蘑菇。

方醒和雪儿沿着牧道缓缓的行进着。

雪儿开口问道：“这儿的天空为什么是蓝色？乐土市的天空一直是灰蒙蒙的？哥，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到海角市。”

“我以为哥哥知道呢，看来十里不同天说的是天山。”

方醒冷声道：“从这次刺杀你的人可以推断出，一定是来自海角市，我们既然杀了他们，那他们一定有防备。”

“常规的路线，他们一定会派人盯守，在情况不明的条件下，咱们选择沿着天山去海角市，他们做梦也想不到。”

“爷爷应该已经到海角市了。这次的刺杀有些突然，我推测和上次你参加庆典活动有关，被什么人注意到了。”

“现在只有主动布局了，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是什么？”雪儿问道。

“把触角扎在海角市，把棉业公司，科技公司，餐饮公司开到海角市，把海角市的经济秩序推翻，建立咱们自己的根据地，才能有势力找到幕后的黑手。”

方醒接着说道：“既然这一世我为你哥，我一定好好保护你，雪儿你想过没有？”

雪儿看着方醒，阳光下的方醒又让雪儿心动不已，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方醒在身边，雪儿就满足了。

“我本来没有什么理想，只是恶人谷的事情触动了我，这次，竟然会有不是冥界的人出现，那么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雪儿喃喃着，陷入沉思之中。

乐土市到海角市本只有一条路，方醒根据觉醒的记忆，天山上应该还有一条路，是放牧的牧民和牛羊常年踩塔形成的，方醒带着雪儿，有人天山以后，果然找到了那条路。

一路行进，雪儿不时的采些野葱、野芹菜，方醒是不是抓到一两只野兔，走累了席地而坐，烤野兔也是美味，吃的雪儿嗷嗷直叫。

有时，碰到休息的牧民，天山上的牧民是非常好客的，一壶奶茶，一块奶疙瘩，也让雪儿嗷嗷直叫。

“哥，哥，咱们不去海角市了，就在山里放牧吧，我给你做饭，煮奶茶，好吗？管它谁是谁呢？好不好？哥.....”

方醒听到就头大，满脑子黑线。

“哥，哥，这吃了睡，睡了吃，还有小羊羔，咱们别走了好不好？”

“哥，我的脚崴了，走不动了。”

方醒无奈的背起雪儿，雪儿得意的笑着，幸福的小星星在眼前直冒。

“哥，有星星!”

“大白天哪来的星星？”

“就是有，就是有嘛！”

方醒道：“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必须抓紧时间，方醒必须尽快赶到海角市，要提前做准备工作。

恶人谷的信物一定和海角市有关，刺杀雪儿的刺客也与海角市有关，海角市......

“今天咱们住在牧民家吧，我累了！”

“可以，明天必须赶路，你答应咱们就住。”

“答应，答应，”雪儿心里想，反正明天还耍赖。

秋天的天山，太阳落得特别早，夜晚山里透骨的凉。方醒有些心疼雪儿。

山上被雪覆盖的面积越来越多了，走进放牧人的毡房，简单的寒暄后，不一会儿，桌上摆上了热气腾腾的羊羔肉，还有一壶奶茶。

主人一家四口人，夫妻两和一儿一女，女儿有十二三岁，儿子有七八岁，六个人围坐在小桌旁。

主人用锋利的小刀片着羊肉，又把馕切成小块，开始劝饭。

雪儿大口大口的吃着，一点淑女的形象都没有。方醒陪着男主人喝酒。

“爸爸，给姐姐唱歌，”

男主人爽快的答应着，起身从蒙古包的角上取出了一把冬不拉，随口来着：“

可爱的一朵玫瑰花

赛帝玛丽亚

可爱的一朵玫瑰花

赛帝玛丽亚

那天我在山上打猎骑着马

正当你在山下歌唱婉转入云霄

歌声使我迷了路

我从山坡滚下 哎呀呀

你的歌声婉转入云霞

强壮的青年哈萨克

......

方醒和雪儿沉浸在歌声里，沉浸在天山的夜色里。

方醒端起酒碗，给男主人敬酒。

“今天，太谢谢了。”

“不要客气，尊贵的客人，我还得感谢你们呢！”

“为什么感谢我们？”

一番介绍后方醒听懂了，原来今天是他儿子的一个重要的仪式，割礼。

割礼，是哈萨克族在民间常进行的一种仪式。年满5-7岁男孩儿，一定要切除生殖器包皮，严格意义上讲，这是一种宗教仪式，哈萨克人办割礼的规模仅次于婚礼，所以，虽是宗教仪式，却也带上了民族风俗的烙印。

说它有民族风俗的烙印，主要是讲，割礼前家人会在受割礼的小男孩头上和肩上带上美丽的猫头鹰羽，让他先骑马，拜访亲友，通知大家参加他的割礼仪式。这有点像上马仪式，小男孩所到之处，都会受到热情款待。人们会向他抛撒喜果，宋猫头鹰羽毛、小山羊羔、绵羊羔、牛犊、马驹祝福他。小男孩不能亲自上门拜访的亲友，会由家人派专人通知。割礼这天，亲友们都会光临，并把这次聚会叫喜宴。

这天，小男孩会得到小马驹，小马驹的耳朵会被打上记号，上面写着“割礼马”。

过去有钱人家给小孩办割礼是很讲究的，又是祭灵又是祭祖，还要赛马、叼羊，像过节一样。夺魁的骑手，甚至还会的道奖励，牵着马，披红黛绿地回家。

雪儿迷迷糊糊的没有听懂，一直追问:“隔离？什么是隔离？为什么要隔离？“

“让你的哥哥给你讲吧，”男主人笑呵呵的说道。

最近雪儿有个毛病，是从进山以后开始的，打破沙锅问到底。

“哥，什么是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