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贝拉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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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斯诺利亚学院的幼子都知道艾丽卡死亡的消息，死了一个耀武扬威的魔宴幼子对于其他族幼子而言无疑是件好事，但他们也保不准星夜在挨个干掉魔宴幼子之后，会不会成为新一任小魔王，所以幼子们大部分都呈观望状态。

如此一来，星夜想打听艾丽卡过去的事情也变得十分困难。他思来想去，无奈叹口气，果然还是只有那个人可以问啊……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月初楼的图书室中，贝拉抱着书本一脸得意地朝星夜笑，“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杀掉艾丽卡的？”

星夜扶额，“都说不是我杀的了……”

贝拉一副很遗憾的样子，伸手拍了拍星夜的肩膀。星夜欲哭无泪，这一个两个都什么意思，难道应该是我杀了艾丽卡才对吗？星夜也不想多解释，直接切入主题，“艾丽卡参加资格审核之前，你知道她在哪吗？”

“资格审核之前？”贝拉摸着自己的下巴沉吟一阵，“我没见过她，但是学院有规定，神志不清的幼子一般都会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连窗户都会被封死，任何人不得探视。”

一直被关在房间里，也就是没有接触其他人的机会吗？那她恢复神智的契机就是水晶棺了。星夜继续问道，“那个水晶棺里的液体到底是什么？”

“那个只是一种介质，让水晶棺能更好读取记忆并再现的一种媒介物质。”贝拉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艾丽卡在资格审核之后，神智清醒了，我在想那个液体，有没有可能被人动手脚？”

“你是说……”贝拉睁大了眼睛，“她从水晶棺出来之后就不疯了？这我可完全没听说啊？”

星夜忽然意识到，艾丽卡神智清醒的事情，可能只有自己才知道。这就奇怪了，学院如果认定她依然是神志不清的状态，她应该出不了自己房间才对，可事实是她不仅出去了，还用血蝠传信约自己在时计湖边见面——是谁让她出来的呢？会是格里芬吗？

“如果是介质被人动了手脚，那在她之后进入水晶棺的人都会受到影响，你是最后一个进去的，你有觉得什么奇怪的地方吗？”贝拉背靠着墙，曲起一条腿抵在身后的墙面上，一双忽闪忽闪的眸子注视着星夜。

“我可是第一次进水晶棺啊，要说奇怪……整个过程我都觉得很奇怪。”星夜的脑海里又闪回了几个片段，赶紧摇摇头把那些场景丢出脑海，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事情上来。“水晶棺的判定机制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一个没来多久的新人也能通过测试啊？我就这么符合血族的要求？”

贝拉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笨蛋，“上课又没听讲了不是？”

这一点你绝对没讲过……星夜腹诽着，不过面上还是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乖巧模样。

“水晶棺其实是一个由人类魔法师制造的魔法道具，通过介质读取被审核者的记忆。这个‘记忆’不单单指被审核者能自己意识到的，还有他本身经历过，自己却没有印象的记忆。人类大脑可以选择性遗忘自己不愿意记忆的事情，但其实那不能叫遗忘，只能叫‘封存’。水晶棺的作用是读取记忆，将记忆通过梦境的方式呈现在被审核者眼前，观察这些记忆对这个人的冲击力。冲击力数值越小，表明适应力会越强，通过接下来测试的可能性也就越高。”

贝拉一口气解说完毕，那认真的模样确实很有老师的样子。星夜听得很仔细，然后举手发问，“这个冲击力数值是如何判定的？”

“你也看到了，幼子在经历自己过去的记忆时候，都会有反应，这个反应越小，就表明数值越小，不过水晶棺有自己的运作计算方式，要看到具体数据，可能还需要找一位懂得魔法道具的魔法师来提取出来。不过谁会去在意那些呢，大家需要的只是结果而已。”贝拉解释道。

星夜听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当时在资格审核时候的推测并没有错，那么，格里芬这个人当时的状态就没法解释了。他问贝拉，“有个很奇怪的点，格里芬当时的状态很平静，按照你刚才说的，他应该能通过审核才对，但他却没有通过……”

“格里芬吗？”贝拉偏着头想了想，“这个人是很诡异的，他从第一次资格审核开始就一直是这样，水晶棺对他的影响不大，就是显示不通过。学院高层也派人调查过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学院还派人调查过他？星夜皱眉，这个人要么是真的没什么隐情，要么他就是太深不可测了。星夜果断偏向于后一种猜测。

“其实不只是他，费尔也是如此。其实以往魔宴幼子通过审核的概率是很高的，自从他和费尔到学院之后，魔宴幼子能通过资格审核的就特别少。”贝拉一边回忆一边说道，“除了艾丽卡之外有两个通过的，但是刚进入影中楼就死了。”

“知道死因吗？”

“听说是被人挖了心脏。”贝拉耸耸肩，“事情发生在影中楼，学院是不管的。影中楼的幼子精神状况不稳定，偏执、过激、抑郁，总之你能想到的人类心理疾病在里面都能看见。”

那不就是个关精神病的地方吗！费尔不选择不进去才是对的吧……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去啊！星夜的内心在抓狂，但是……被挖去心脏这个死法，和艾丽卡会不会太相似了？是巧合吗？

“说起来，你问了这么多，不就是想洗脱自己的嫌疑嘛？”

贝拉这句话让星夜眼前一亮，“你有办法？”

“血族有七件秘宝，其中有一件，叫‘真视之眼’，你应该见过了。”

她这么一说星夜就想起来，当时在斯卡布罗集市的拍卖会上，那位奈杰尔·冈格罗公爵以一千万的价格拍下的像钻石一样的东西，就是真视之眼。“用那个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贝拉点头，“真视之眼可以看透一切事物的本质，你把它带到时计湖旁，它就能回放当时发生的一切。”

这简直不要太好用啊！怎么就没人告诉我有这种好东西？刚兴奋一秒，他的脸就僵住了，“那个……你说我去找奈杰尔公爵借秘宝……他会借吗？”

贝拉白了他一眼，“别说借，你应该连他面儿都见不上。”

“那你这不等于白说？”

“你借不了，不代表罗德斯特公爵借不了啊！你不知道你们家公爵的面子有多大，他要是出面，这肯定能行。”贝拉满眼的小星星，活脱脱一个小迷妹的样子，似乎一点都想不起她当时差点被罗德斯特打死的事情。

星夜汗颜，去拜托罗德斯特？他宁可自己去调查好吗？而且，贝拉能想到的事情，罗德斯特肯定早就想到了，人家可是一点儿都没提啊！就之前在学院长办公室的对话来看，要是自己示弱罗德斯特肯定会嫌麻烦直接把事情压下去，哪还需要去借什么真视之眼？

“方法我告诉你了，用不用那是你的事。”看出星夜在纠结，贝拉不高兴地鼓着腮帮子。

星夜无奈地笑笑，“这个我再考虑考虑，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贝拉一挑眉，等着他的问题。

“艾丽卡在成为血族之前的事情，我去哪里可以查到？”

“十几年前的事情，你想查也查不到。”贝拉狡黠地笑着，“当然，没有什么是真视之眼不知道的。”

她还没完了？星夜头疼地扶额，“贝拉，我们可以不开玩笑吗？”

贝拉调皮地朝星夜扮个鬼脸，“我可没开玩笑，是你自己不愿意用。”

“毫无可行性！”

“那你自己想去。”

“……”

最后两个人不欢而散，星夜回到自己的房间，罗德斯特并不在。这一定是命运的安排……星夜想道，注定不能去拜托罗德斯特借真视之眼的事情。

星夜在书桌边发呆半天，猛然才想起来自己有一件万能的东西啊！他连忙兴奋地把衣服里的羊皮摸出来，脑海中想着，我要怎么样才能弄到真视之眼？

羊皮卷很快就浮现出字迹:斯诺利亚学院祭。

学院祭？星夜不明就里，学院祭和真视之眼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奈杰尔公爵会带着真视之眼来参加学院祭？星夜差点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这怎么可能嘛……

但是羊皮纸没有再浮现其他字迹，星夜叹气，学院祭还有几天时间，在这之前，还是先想办法联系上费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