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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昌失守后,为了阻止张献忠越过梁山奔袭重庆,在杨嗣昌的不断催促下,四川巡抚邵捷春东拼西凑出了两万川军,开赴梁山县境,驻扎于高梁山隘口,并将自己的行辕安置在了梁山县城之中。

没想到前脚才刚进梁山,张令阵亡和秦良玉军覆没的塘报便接踵而至,正当邵捷春惊慌失措之际,秦良玉却突然来了。

邵捷春连忙将满身血污的秦良玉迎进行辕,于?后院节堂中坐定,在听完竹菌坪一战的经过后,邵捷春当即好言宽慰秦良玉道:“此战虽败,但毕竟罪在张令轻敌冒进,朝廷定然不会过多责备夫人,还请夫人宽心,不必介怀!”

秦良玉苦笑了一声,随即长叹道:“老妇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既为败军之将,何敢奢求朝廷宽恕,只盼能尽快返回石砫,重整兵马,再与流贼决一死战!”

邵捷春不可置信地问道:“石砫经此一役,损兵三万,此时怕已无兵可调了吧?”

秦良玉又是一声叹息,继续说道:“贼兵深入至此,形势已是万分危急,待老妇回去调集溪峒之卒,还可得兵两万!咱们土司调兵,只用器物为信,如拿着一双筷子,意味着所有吃得动饭的都必须裹粮出征;如拿着一把扫帚,则意味着,不论男女老幼,皆要扫境出战!如果朝廷能够拨予粮饷,不消十日,两万壮丁便可召集完毕,受抚台大人调遣!”

听秦良玉提到粮饷之事,邵捷春的脑袋瞬间大了一圈,只见他托着下巴思虑了良久,却是半晌也没有出声。

秦良玉等得有些着急,连声催促道:“别再犹豫了!抚台大人!老妇愿自行解决一半的粮饷!”

邵捷春站起身,在堂中来回不停地踱着步。在他看来,近三万白杆兵未经多少恶战就已然军覆没了,再调集两万老弱病残,面对张献忠和罗汝才的虎狼之师,除了送死,又能顶什么用?一旦秦良玉再次战败,到时候朝廷清算起来,自己的罪责便又多了一条。

念及至此,邵捷春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停下脚步,对着秦良玉婉拒道:“夫人忠勇,固然值得钦佩,但如今粮饷紧缺,学生实在是无能为力。当今之计,惟有收缩兵力,扼守渠江、嘉陵江、长江三条水道,防止流寇继续向川中蔓延。”

秦良玉岂能不知邵捷春的心思,她一时心灰意冷,不再做声,只见她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拒绝了邵捷春的搀扶,黯然走出行辕,带着那名仅存的亲将,径直离开梁山,从忠州过江,回石砫去了。

再说张献忠,得知邵捷春把军队都集中在了梁山一带,于是当机立断,转道向开县、达州冲来。

邵捷春听闻张献忠转攻开县,担心方国安抵挡不住,连忙亲自调兵前往增援,谁知半路遇上了张献忠的主力大军,一场遭遇战下来,川军被杀得是丢盔卸甲,大败亏输。

随着邵捷春兵败,渠河以内再无一兵一将能够阻挡义军的前进,成都瞬间陷入了危机之中。

张献忠与罗汝才饮马渠河南岸,却见沿岸数百里竟没有一点儿官军的踪迹,张献忠担心有诈,于是派斥候悄悄渡河查探敌情。一个时辰后,斥候回来禀报说,对岸只有方国安的五千人马,部在达州城外驻扎。

“好啊!”听完斥候的禀报,徐以显望着湍急的河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老徐,你这是怎么了?抽的是哪门子风?”张献忠奇怪地看着徐以显,不解地问道。

徐以显指着对面无人防守的河岸,笑道:“渠河长数百里,官军却只防守达州一处,可见其后已然空虚!敬帅,咱们直接往下游渡口过河即可,不必在此与他厮杀。”

“哈哈,老徐之言正合我意!传令军,沿河岸向南,寻渡口过河!”随着张献忠一声令下,西营义军当即改变方向,向着下游渡口进军。

果不其然,当西营义军到达渡口时,这里根本没有官军的一兵一卒,方国安亦没有将木船收集至对岸,西营义军得以从容不迫地渡过了渠河。

得知西营义军渡河,方国安却并没有出击,张献忠见状,于是趁着夜色,打起官军的旗号,明目张胆地绕过达州城,向北而去。

此时,杨嗣昌尚在赶往重庆的途中,沿途连发飞檄,催促各路官军追剿张献忠,并召来参军万元吉,向他吩咐道:“你且急令猛如虎率川、楚、豫、陕各路大军,加快行军速度,抓紧进剿!切不可贻误战机!”

张献忠自入川以来,四处流动作战,行则发哨远探,止则息马抄粮,官军只能尾随其后,疲于奔命。

借此机会,万元吉向杨嗣昌提议道:“阁部大人,蜀地辽阔而贼兵行踪飘忽不定,一味尾随,恐难以聚歼!学生以为不如兵分三路,一路追贼,一路跟进,另一路沿涪江至梓潼、绵州,彻底阻绝其回窜之路,如此一来,流贼必将被困死于川中!”

哪知杨嗣昌听罢却是哈哈大笑道:“吉人兄,献贼早已是釜中之鱼,如何回窜?”

“可是……阁部大人,还是得以防万一啊。”万元吉见杨嗣昌骄傲自满的模样,忍不住又劝了一句。

杨嗣昌的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但他见万元吉言辞恳切,终于还是勉强点了点头:“也罢!大局已定,本督师正好可以歇息几日!从即日起,剿灭献贼之事便由你权负责!吉人兄,你尽可以假本督师之命行事,不必再事事檄报了!”

万元吉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抬头看到杨嗣昌的脸色,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从杨嗣昌那边出来,万元吉立刻飞马赶往张应元军中,并派出传令兵,通知各路官军迅速渡过渠河,其中由他和张应元为一路,走广安、顺庆;猛如虎为一路,走渠县、营山;方国安为一路,走达州、巴州,三路人马最终在保宁会师。

此时,张献忠已经攻克了剑州,本打算继续北上广元,经宁羌入汉中,但有斥候来报说,总兵赵光远、贺人龙正统领重兵扼险于川陕交接的朝天关,严防义军入陕。

见北进的通道被官军堵死,张献忠只得从剑阁拔营起寨,折返向南,强渡嘉陵江,攻陷昭化,直趋梓潼。

万元吉担心梓潼有失,急令张应元领兵五千,先赴梓潼固守,自己则带着辎重及大队人马尾随而至。

没曾想,张应元才刚到梓潼,尚未来得及入城,定国率领的西营前锋便已杀到。

“老靳包抄官军右翼!老祁包抄官军左翼!其他人随我突击中路!杀!”定国骑着“二斗金”一马当先直冲官军本阵,靳统武和祁三升也分别率领本部人马向官军的左右两翼运动。

见西营骑兵来势凶猛,张应元连忙下令军收缩防守,以空心圆阵迎敌。

在阵阵号角声中,西营骑兵呼啸而至。

随着西营骑兵进入射程之内,阵中官军立刻射出密集的箭雨,冲在最前头的西营骑兵相继中箭落马。

然而骑兵的速度毕竟太快,官军还未来得及进行第二轮射击,双方就已经面对面撞在了一起。但见西营骑兵以飞快的速度从官军阵前掠过,在圆阵外围形成了一个更大的圆环,如轮盘般不停地向着环内的官军攻击。

在马蹄腾起的滚滚烟尘中,官军视线受阻,根本无法进行有效的还击,反倒不时有人被西营骑兵突然刺出的长枪撂倒。

就在官军阵脚稍稍松动,短暂露出一个缝隙的时候,定国眼疾马快,一个漂亮的飞跃,瞬间突入了官军圆阵之中,在官军背后大杀大砍。

正杀得兴起,定国忽然抬头看见阵中央张应元的中军大纛在烟尘中若隐若现,当即一夹马肚,直扑向大纛而来。

张应元手执令旗,还在聚精会神地指挥着布阵,等发现定国时,定国已然近身至他眼前,随着一道寒光闪过,只听张应元“哎呀”一声惨叫,枪尖正好从他面颊划过,鲜血顿时泊泊流出,染红了大半张脸。

张应元惊惧之下一拉缰绳掉头就跑,定国并没去追,而是勒马回身,从刀鞘中抽出佩刀,一刀砍断了中军大纛的桅杆。

众官军见大纛轰然倒下,主将又是生死未卜,哪里还有继续作战的勇气,各自掉头溃逃。

这场遭遇战仅仅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了,张应元一路风声鹤唳,直到跑进了绵州城,这才停下了脚步。

见到满脸是血的张应元,邵捷春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打发他去城外涪江浮桥驻守,顺便收拢溃散归来的败兵。

而定国在拿下梓潼后,并没有进城,传令军人不卸甲,马不离鞍,紧追张应元直奔绵州。

绵州城内的官军站在城头,远远望见西营的旗号,吓得是魂飞魄散,纷纷弃城而逃。邵捷春站在城门口想要阻挡,可军心已散,哪里拦得住?无奈之下,他也只得脱下官袍,跟着溃兵逃出城去。

张应元正在浮桥驻守,忽然得知邵捷春弃城逃跑,瞬间没有了坚守的念头,也跟着弃桥而逃。当定国挥军杀至浮桥时,对岸已经没有了一个官军的踪影,西营义军随即兵不血刃过了浮桥,进驻绵州。

休整半日,张献忠与罗汝才的大队人马方才姗姗来迟。张献忠还没来得及下马,就有斥候来报说,猛如虎领兵一万,正气势汹汹地杀奔而来。

“鸟!来得可真是时候!也不等俺老张喘口气!可旺,你且去将那浮桥给老子烧了!看这只老虎怎么游过来!”张献忠一摔马鞭,愤然命令道。

待猛如虎率军赶到时,涪江上的浮桥已然陷入了一片火海。

见无法从浮桥过江,猛如虎只得在东岸扎下营寨,并派兵沿河四处征集民船。

待至第三日,张献忠带着罗汝才与徐以显来到岸边,只见对岸官军船只渐集,眼瞅着马上就可以渡江了。

罗汝才手执马鞭指向对岸,缓缓言道:“敬轩啊,我观猛如虎部气势正盛,咱们不可硬拼,不如弃了绵州,分兵三路向成都进军,再做打算。”

张献忠轻捋着长髯,转头望向徐以显,询问道:“老徐,你看如何?”

徐以显掐着手指故作深沉道:“猛如虎乃官军悍将,咱们与其硬拼,虽然不至于落败,但必然折损不少将士,注定是折本的买卖!还是曹帅所言妥当,在下没有异议!”

“既然如此,今日暂且放过这只老虎!通知军晚饭过后,立刻撤出绵州!”说罢,张献忠一扯缰绳,调转马头,回城去了。

当夜,义军兵分三路,一路由张可旺和张能奇打着张献忠的旗号,向射洪、遂宁进军;一路由罗汝才率曹营向成都进军;一路由张献忠率西营向中江、简州进军。

等猛如虎好不容易过了涪江,绵州城内的义军早已是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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