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橘子里就跟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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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可谓是无话不谈，无所不严，和白夜天这个面瘫加沉默的人形成了极度反差的对比。

一路上司机说的很多，比如司机名叫稻垣诚，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公司的规模不大却是他一手创建的。

他还有一个温柔漂亮贤惠的太太，还给白夜天看了他老婆年轻时的照片。

照片是他们当时还是很穷的时候照得，画面中的两人微笑着面对镜头。

虽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女，但也算是长得比较好看的类型，加上温柔的微笑，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因公司有点事他才不得不大晚上开车前往偏僻的郊外。

“话说回来，小哥为什么会大晚上在那么远的郊外呢？”

“我？我是去参加游戏的！”

“游戏？”司机疑惑了一下，随后想到了什么就说：“啊～是试胆大会对不对，哎呀，年轻真好，我们年轻的时候也经常大晚上跑出去锻炼胆子呢！”

“没什么，这个游戏你也有机会参加的。”

“我还是算了吧，一把年纪了，就不和你们一起玩了。

“对了为什么是你一个人先回来了呢？”

“因为我得了第一名，所以我就先回来了。”

“小哥，胆子真大，让我一个人在荒郊野外我会吓得走不动道的呢！”

“但是独自一人离开，是不好的哦！你应该等着他们一起离开才对吧！”

试胆大会往往使达到更好的效果，会让人分开单独行动，设立起点和终点，不同的路线先到达的人获胜。

“他们还会玩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他们不会在意我先离开的。”

“喔！”

司机嘴巴略张露出吃惊的表情，随后随后玩笑的说道：“我懂我懂！”

“哎呀，那么冷的天在晚上那么玩小心冻着啊！”

“放心吧他们不会冻着的，也许玩够了就回来了。”

白夜天实话实说，他倒是不觉得尸体会怕冷。

“也对，年轻人火气旺盛，应该不怎么怕冷。”

“到了，小哥我把你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吧！”

白夜天并不熟悉地方，事实上他连这里是日本的那里他都不知道，在到达市区之后行驶了一段时间他就让司机停车了。

“怎么了小哥，有什么东西忘了吗？”司机见白夜天还不下车略显紧张的问道。

“没什么，你能不能接我点钱呢？我现在身无分文，想借用那边的电话亭给家里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我。”白夜天指了指路边的电话亭。

说起来柯南最开始的时间好像是两千年左右的时间，这种老式电话亭他也只在小的时候见过，虽然后来被拆除了。

“原来是这样！”司机松了一口气。

二话不说拿出钱包，给了白夜天一万日元，对他说道：“拿去吧，可以的话请朋友吃点饭，说不定你也可以有女朋友了。”

又给他了一把零钱，并告诉白夜天，公用电话只需要十元的硬币就可以了。

白夜天愣了一下，思索司机为什么知道他没有女朋友呢？不应该呀？

思索了片刻，白夜天接过来司机递过来的钱，说道：“谢谢，你是个好人！”

说完他就下了车，看着离去的汽车，默默的记下了车牌号，这是个好人。

所以他来到了电话亭，拨打电话报警“110”。

“你好，这里是东京警视厅，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吗？”

接线员那温柔专业的声音很快就从电话那边传来。

“我要报案！”

白夜天平静的说道，杀个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当初面对暴徒杀害村民时自己的无助与恐惧，只能说经历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好的，请问您是要报什么案子，再把详细的经过说一下，已经说一下您的地址。”

接线员从白夜天那平静的声音判断，估计又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但白夜天的口音一听就不是本地人，还是重视一点好了。

“嗯，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我独自走在郊外的小路边。”（我独自走在郊外的小路边……预备唱！）

这时有一位好心人要搭载我一程，我当然是拒绝的，可架不住他的盛切邀请，于是我就勉为其难的坐了一下。

一路上司机的话很多，我已经很累了不想说话，所以我没怎么搭理他。

可他一直在喋喋不休，当然我毕竟是免费乘车的，所以我没有不耐烦的一拳打爆他的的头。

可我就是这么个态度，司机没有对我有任何的不满，反而对我很好不仅把我送了回来，走的时候他还给了我一万日元，他真的是一个好人。

当时我就在想我一定要好好的报答他。

“我知道了，所以你是想找到那个司机，好当面答谢对不对！”很显然接线员并没有被这个故事感动到，虽然对报警的家伙不满，但毕竟是个知道感恩的人，暴躁的内心稍微平息了一点。

“不，我是想提醒他，他的皮鞋粘上了很多的泥土，还有他放在副驾驶座下的折叠铁锹有点隔屁股，坐在上面很不舒服。”

“……你观察的真仔细呢！”接线员尴尬的说道，槽点太多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能提醒道：“这位先生，随意拨打警视厅电话，我们可以讲您视为妨碍公务抓起来的。”

“好吧，最后说一句，他的西装衣服上面有几个血点，他车子后备箱底下还在滴着血，以上我说完了。”

“等一等！”接线员大惊失色急忙问道：“你确定是血液？”

这个年代汽车后备箱往往不是那么严密，液体很容易顺着缝隙流到车子下面滴在地上，但这需要的液体不能少了，更何况是血液这种浓稠的液体。

再结合刚刚白夜天说透露的信息，郊外，皮靴上的泥土，副驾驶的铁锹，衣领的血迹，等等因素加起来，就可以得出司机是杀人然后拉出郊外掩埋的情况。

“对，我确定是血液，而且车子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但由于天气比较凉，所以我只是开了一个小缝方便空气流通。”

“呃……你一早就知道司机杀了人？”发现司机杀人并乘坐着杀人犯的车，这种事情接线员自认做不到。

“血腥气，不一定是杀人吧？”白夜天反问道，虽然从司机面对他妻子照片不自然，就能看出来估计死的就是他妻子。

“总之，请你详细的说一下司机的面部特征，我们这边好确认一下嫌疑人。”

接线员第一次面对杀人犯的案子，多少有点不知道干什么，只能尽力的回想在警校学到的知识！

“面部特征……”白夜天略感为难，众所周知他视力不好，车内灯光又比较灰暗，看什么都有点模糊的感觉，所以他是个脸盲，只要发型差不多他就能认错了。

“我不记得他的面貌了，只知道男性大概四十来岁，头发不长，性名没有什么意义，估计是个假名。”

“不记得了吗？”接线员的头也大，如果他不记得了话就得调集监控了，监控能不能拍的清晰这都是个问题。

“那个……我记得车牌号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这种事情要早点说嘛！”

“司机的车牌号是，2456”

“嗯嗯，那么前面的呢？”接线员紧张的问道，知道车牌号剩下的就好办了，这可是重大的发现！

“前面？什么前面这个不是车牌号吗？”白夜天不解的说道，这个接线员怎么回事！

“呃，日本的车牌是由前面的地区加片假名加数字组成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哦，原来如此，前面的字我不认识，所以我没记！”

接线员：“……”

算了知道这么些，只要排查一下已经很快就能找到嫌疑人了，只希望找到的时候还能找到证据。

“那么，感谢您的来电，这边会尽快展开调查。”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接线员有气无力地说道，心好累，等下还要有一大堆的档案要查。

“拿出点干劲来好吧！你这警察是怎么当的。”

“啰嗦死了，要你管，再见！”

“先别挂断怎么这么急躁，还有一件事，我想我知道司机的车牌号了。”

“真的？！是多少？”接线员一下子充满了精力，急忙问道。

“我不是说了，我不认识日文的吗？你可以问问那个司机。”

“要是能找到人，车牌号什么的根本无所谓了好吧！”~_~

“其实我是想说我看到刚刚那辆车了。”

“看……看……看到了？”接线员结结巴巴的问道。

白夜天“嗯”了一声，然后朝着司机的方向大喊：“喂，这边！”

接线员显然也听到了白夜天的呼喊，僵住了一秒然后反应过来急忙的说：

“笨……笨蛋，那个杀人犯明显是来找你的，警察马上就到，呆在那不要乱跑。”

“呃，不对，赶紧离开那里，在警察感到之前，请尽量保证自身安全。”

接线员焦急的听着电话，另一边示意同事赶紧调动紧急集合，不一会警局铃声大作，警察们以最快的速度出警，这是严重的杀人案件，现在凶手很有可能对报案人再下毒手。

“喂……”接线员慌乱的叫着，想要确认白夜天的安危。

司机将车停在白夜天旁边，从里面取出了折叠铁锹，阴沉着脸问道：

“小哥，你这是在干什么？”

白夜天举了举手中还未挂断的电话道：“显而易见，我在给家里打电话。”

司机一把夺过电话，电话屏幕上很清晰的显示着“110”三个字样。

“你家是警察局？”司机的左手紧紧的握着电话，恨不得捏碎了它。

“对，这位先生你好，我是她的姐姐，麻烦您能把电话给他可以吗？这孩子也真是的，找我的时候老是拨打报警电话，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

接线员很显然也听到了他们对话，接着飞快的编造谎言，试图瞒过“司机”

却不想她这一举动，彻底的激怒了司机。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