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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越州的商队终于出发了。唐衡早就准备好一切货品,海船也是维护好了的,一直在等“恒昌商队”的起航时间。这一次,老东家还是挺给唐衡面子的,二话不说就让他加入了商队。主要是那次遭遇海盗,唐衡的英勇给了老东家很深的印象,有责任有担当,这样的年轻人是值得帮助的。李陶陶暗暗祷告,希望一切平安顺利。
接下来几个月,到处都是战乱的消息,搞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这个拉了队伍造反起义的农民叫魏鸿,竟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据说也是饱读诗书的秀才,难怪在众多造反的队伍中,竟然脱颖而出。
最开始,他们也就在北方闹腾,随着战绩的彪炳,越来越多的人前来投靠。很快地,他们又兼并了其他几支,实力较弱的队伍。短短的几个月,竟被他成了事,聚集了几十万的叛军。声势浩大,锐不可挡。
北方的好几个藩镇,大部分地区都已经沦陷。叛军摧枯拉朽,势如破竹,攻陷了一个又一个州县,其队伍也在战争中不断壮大。大唐就如一片早就霉烂的织锦,看似美丽绚烂,轻轻一用力,就四分五裂,破败不堪了。
地方上的腐败也到了令人咂舌的地步,军队为保存实力,只是象征性地抵抗了一下,或者干脆大开城门直接投降。就这样,也免不了叛军入城,四处抢夺杀戮的命运。那些刚烈的,拼死抵抗的州县,结局照样惨烈,城破之后无不血流成河,烧杀抢掠一空。面对这样的乱局,手握兵权的各路藩镇,心里都有各自的盘算,所以佯装不见,只顾自保。
奇怪的是,叛军居然绕过兖海,武宁军两个必经的北方藩镇,直奔宣武军藩镇而来。兖海,武宁军两藩属于镇北国公的领地,这是个老牌军阀,将门世家,手下精兵强将无数。据说叛军这段时间在他手上吃了不少亏,没占到任何便宜。既然打不过那就跑,这两地又不是非要不可,大唐的地盘可大了去了。于是几个首领一合计,干脆绕道而行了。
淮南就紧挨着宣武军,两藩接壤,只是一个北一个南。局势已经相当严峻了,叛军既然南移,那么庐州或许也将不能幸免。庐州城的达官贵人们也纷纷逃离本城,有能力的去了京城长安,有门路的前往江南,再不济,也要躲去乡下。一时间,庐州城内兵荒马乱,鸡飞狗跳。
李陶陶第一时间也是想要逃到越州去的,冷静下来之后,才想起来江南那边也是叛军的必经路线,乱起来只是迟早的问题。如果她所料不错的话,叛军采用的是流动作战的方式,辗转南北,足迹踏遍山东,河南,安徽,浙江,江西,福建,广东,广西,湖南,湖北,陕西等省,扰乱了大半个国家,如蝗虫过境,一片荒芜。所以,哪里还有净土?
当然,西南方向以及四川,云贵等地是相对安全的,只是路途遥遥不说,她要去投奔谁呢?她拖家带口,还尽是妇孺孩童,在这乱世,只怕出城不多远就会横尸荒野。她心怀侥幸,庐州是个小地方,钱粮兵马储备都不够多,叛军或许会绕开它,攻打更重要的城市?越州肯定不考虑了,它的政治地位更重要一些,相对来说,危险也就更大。
这天下乱得也太快了,她都来不及准备。都怪她信了傅嘉昱的话,认为还有几年时间可以慢慢计划部署。早知道,她就应该在和平的时候就带所有人去四川。可四川最终也是要打来打去的呀,不然这段乱世怎么叫五代十国呢。李陶陶叹口气,表示深深地无奈。
她想了想,去求见了县令萧瑾瑜。这才知道,一把手王知州已经借故跑路了,二把手陆通判虽然强自镇定,但夫人孩子却早已送走。就连萧夫人吴氏,也早在一听见风声鹤唳的时候,就迅速收拾细软,回了京城长安的娘家。吴夫人本就是京城人士,所以自觉高人一等,看人都是俯视的。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话说得可真是实在啊!”萧瑾瑜伤感地说。李陶陶只好安慰,“吴夫人回长安也是对的,免得您担心嘛。”萧瑾瑜冷哼一声:“可她甚至连假装一下都不肯?我又怎么会真的要她留下?可见生性凉薄。”
李陶陶翻个白眼,这萧县令可真是书生气!现在正值生死存亡之际,哪里还有时间在这里讨论他的家务事?咱们关注的应该是应敌之策好吗?
嘴里却说:“这个时候,您留在这里是责任,是工作。吴夫人就没有必要了,她留下来只会陷于危险之中,真的没必要做这样的牺牲。您要体谅她。”萧瑾瑜的情绪有点激动,“当初嫁我的时候,她就心不甘情不愿,姐姐妹妹嫁的都是高门,就她一个低嫁······”
李陶陶真的尴尬了,老兄,咱俩又不是很熟,说这些话不合适吧?萧瑾瑜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一时无语。
李陶陶假装没听到,赶紧扭转话题,“那咱们庐州城现在是陆通判说了算吧?”“是的。”“那他是个什么态度?”“不好说。”“咱们庐州现在有多少兵力,能否一战?”“开玩笑,咱们庐州最多也就一万兵士,而且老弱病残居多,叛军动不动就以几万计,若是真的被围,守城都难。”两人一阵沉默,各自想象那可怕的场景。
半晌,李陶陶颤抖着问:“那这满城的百姓怎办?陆通判不会弃城投降吧?”萧瑾瑜有气无力地回答:“他敢弃城就是死罪,连同我们这些下属,都是要掉脑袋的。”李陶陶激动地说:“既然如此,那咱们为什么不死守?可以去邻近州县求援呀。”“现在的局势都是自扫门前雪,哪个肯来?各州县也是被叛军的屠杀搞怕了,连朝廷也是鞭长莫及。”萧瑾瑜无奈地说。
“那咱们就只好等死?”李陶陶悲愤地说:“就是死也应该挣扎一下吧!想想这满城的百姓,萧县令,你是庐州县令,你对他们是有责任的!”“我早就做好了与庐州城共存亡的决心!”萧瑾瑜悲壮地说。
李陶陶没好气地说:“光有决心还不够,您应该有行动。这庐州城里肯定还有主战派吧?您应该联合他们的力量,共同抗战!陆通判如果想投降,您必须阻止他。如果投降能挽救百姓于水火,那当然,个人的荣辱得失不算什么。”
她激动地说:“可是不是,叛军就是一伙强盗,放他们进了城,百姓就如同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无力反抗。既然左右都是死,那咱们为什么不搏一搏,拼一拼?!”萧瑾瑜也被激起了几分血性,“好,那咱们就死守,再派死士去各州县求援。我就不信了,这泱泱大唐,难道就找不到忠义骁勇之士?”
李陶陶在萧瑾瑜处得了保证,稍稍安心了一点。回头就叫如娘多储备一点食物,万一被围,好歹要坚持到援军的到来吧。其实老百姓们大都心存侥幸,万一叛军不来庐州呢?绕道别处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庐州只是一个小小的州府,在政治上,军事上,都是无足轻重的。所以大家内心虽然惶恐,日子还是继续过着。
十一月下旬的一天,这种表面的宁静终于被打破了。陆通判安排在四周的斥候一一来报,叛军大部队已逼近庐州城,再有一天的时间就能到达。他们的目标,确定是庐州无疑了。庐州城终于炸了锅一般,混乱不堪起来。陆通判大开城门,通知老百姓如要逃生就赶紧上路,再迟就来不及了。
只有少数有门路有护卫的富户驾车逃往乡下,大部分老百姓都无路可逃,城外兵荒马乱,危机四伏,还不如城里安全,至少还有军队和城墙可依。庐州城附近的农户也纷纷带着全部家当进了城,他们离城不远,兵祸肯定会波及他们。萧县令赶紧找人找地方安置他们。
该来的终于来了。庐州城城门紧闭,四周围的叛军不断集结,越来越多,密密麻麻,把庐州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陆通判腿都软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打颤,心里是无数次地后悔。他真蠢啊?!他怎么不早走?!学学人家王知州,最多也就一个罢官贬职,哪似他现在,性命都难保。他不如王知州甚多啊,关键时候能下得了狠手,该舍就要舍。难怪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屈居老二,直到这一刻,他终于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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