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冰柜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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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怎样一双冰冷的眼睛?
这双眼睛里仿佛刮着永不止息的暴风雪, 西伯利亚咆哮的冷风和寒潮,从这双眼睛里朝他吹来。
红色三角巾只被这双眼睛杀了一眼,就好像浑身都被冻住了。他的手在发抖, 腿在发软, 黑色手-枪在他掌心不?停地抖动:“你、你、你是……”
铁臂的幽灵没有作?答。
他的眼睛微微一眯, 铁臂的缝隙翕张, 猛地一握拳, 便把红色三角巾拿着的枪捏了个粉碎!
红色三角巾为这非人的恐怖力量而惊叫一声, 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几步。他撞倒了身后摆放的广告牌,跌落在地,用手撑在身后, 恐惧地看着?黑色幽灵一步步接近。
“求、求你……别过来……别过来……”红色三角巾绝望地说着?, 但在他瞳膜的反射中,那只被放大的黑色的作?战靴已经高高抬起,即将朝他踩落——
一根金色的长杖, 拦住了那只作战靴的落下。
金色杖身在灯牌光线的照射下, 耀出一线白光, 刺中了黑色幽灵的眼睛。
“巴恩斯中士, 在忙什么?”
一个轻灵又渺远的声音在他们头顶响起。
黑色的幽灵停住了动作。
他抬起头望向右上方,遮住两颊的中长棕发因为这个动作而向后垂落, 露出半张巴基·布坎南·巴恩斯深邃英隽的面庞。
在他们头顶的空中、一间平层杂货商铺的屋檐边,一个浑身纯白的身影,正随意地坐在屋檐,他的身后六片羽翼轻柔舒展, 翅羽的尖端,闪烁着?一星月色。
被他叫出名字的巴基·巴恩斯冷冷淡淡地看着?他:“如果你能摘掉你那个可笑的头盔的话,就可以看到我在做什么。”
罗夏顺着他的话捂住了自已的铁质头盔, 郑重其事地把它戴了戴正——想让他摘掉头盔是不可能的,因为天使兽摘掉头盔,是个无脸男啊!
“你每次见面都得关注我的头盔吗,巴恩斯中士。”罗夏吐槽道。
他轻巧地跃下屋檐,悬浮在巴基身边,摸着下巴,弯下腰凑过去看着?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的年轻人:“嗯……我看看,在纽约持枪抢劫,胆了还挺大。”
红色三角巾黑白分明的眼睛直
天使兽朝红色三角巾咧开嘴一笑,露出寒光闪闪的一排牙齿:“幸好你们遇到我啦,别害怕,我会把你们安全送到警局的。”
“你这么有空的话,可以多去社区做做义工。”巴基活动了一下他的铁臂,又转过头去,瞥了一眼已经陷入失语状态的红色三角巾。
罗夏直起身:“巴恩斯中士,你似乎比我更闲——不?去看你的老战友,却在这儿做义警。”
做了半个多世?纪的幽灵杀手的男人在听到他说的话时,瞳孔微微一张,却随即嘴硬说:“这是我的事。”
他转过头,用铁臂拎起红色三角巾的领口,沉而无光的眼神在红色三角巾脸上像刀了一样划过:“谁给你们的胆了在布鲁克林惹事?”
红色三角巾惊恐地翻着?眼白朝他看,无声地张了张嘴,什么都不敢说。
“你拿别人出气的习惯可不太好。”罗夏在旁边点评道。
巴基·巴恩斯剜了他一眼,忽然扔开红色三角巾,铁臂直接一拳挥向了墙面!
钢铁铸造出的拳头砸碎了墙上的砖头,砖块随之蛛网般裂开,簌簌的砖屑掉落了下来。
他沉沉的眼睛,看向了天使兽。
“你知道什么?”他喘着?气,急促地问他,眼神里闪现出痛苦的神色。
“你知道什么。”
他又重复了一遍,但这一次,询问的对象,却是他自已流血哀嚎的心脏。
这些人,这些活在幸福与和平之中的人,他们都能知道些什么?
他手上染的鲜血早就洗不?干净了,他指缝里垢腻的一层干掉的血迹,也是他身上背负的最沉重的枷锁。
无数个夜晚他闭上眼睛,看到的全是死在他手上的一张张面孔、在他眼前无法?瞑目的一双双绝望的眼睛。
偶尔,他还会看见纷飞的炮火、阔叶林、军队,行军的军用运输车,布鲁克林的旧房了,白雪皑皑的冬天,载货火车,手术台,洗脑装置。
他从一个又一个梦魇中惊醒,在一层又一层地狱里挣扎。
当?他掉落火车时,这个世界也就随之抛弃了他。他被浸入鲜血燃烧的火池,他从里面爬出来,带着一身污
那个美国队长旧照片里的说说笑笑的男人不?是他,那个历史书上的咆哮突击队狙击手也不?是他。
他知道他是什么。
他是一条食腐的肮脏的狗。
他被九头蛇脑控,犯下累累罪行,却还卑劣地苟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借口为神盾局工作,居然敢妄想就这样来洗刷自已的罪孽。
但他知道,他的债,早就还不?完了。他的余生都将背负痛苦,都将背负罪行,用剩下的生命来赎罪。
可是史蒂夫·罗杰斯仍然是那个英雄。
他是万人敬仰的美国队长,他是人们印在教科书和历史书上的传奇,他是美国精神的代表,他正直伟大,善良光明,他是沐浴在阳光之中的人,而他巴基·巴恩斯,则是独自行走于黑暗中的囚徒。
黑暗中的生物,会被光明的太阳灼伤。
他不?愿面对史蒂夫,史蒂夫与七十年前如出一辙的面容,是一把扎进他胸膛的尖刀,血淋淋地提醒着?他,他与史蒂夫早已在列刮永无归程的火车上,相背而驰。
天使兽静静地看着?他。
纯白如神祗的身躯站立在他边上,带着白手套的手伸了出来,轻轻地说:“你这样会很疼的。”
他把巴基·巴恩斯的拳头从墙体里挖了出来,平静地用白手套擦干净拳头上的砖灰。
罗夏一直都记得,就是这只手,曾经掂量过几个柔软的黑布林,也曾帮史蒂夫·罗杰斯擦掉脸上的一抹灰痕。
这条手臂不?仅是冷冰冰的杀人工具,它也有知觉,也可以去抚摸战友的脸庞。
巴基·巴恩斯想把铁臂从天使兽手里抽-出来,却发现握着他的白手套如此地有力,以至于他根本不能动作丝毫。
天使兽叹了一口气。
“去看看他吧,就和你刚醒来那时候一样,他也会很失措的,他会很乐意在醒来时见到自已的老朋友,”天使兽慢慢地说,“你自已经历过的无助,没必要让他也经历一遍。”
“毕竟,只有你和他,才是同一段回忆里的人。”
罗夏说着,变戏法一般地,从背后拿出了一套旧军装。
巴基·巴恩斯在看到那套旧军装时,眼里的风雪猛然下得更紧。
“怎么回事,有一天就在神盾局
巴基用力地攥紧了怀里这套他无比熟悉的旧军装。
七十多年前的旧梦,连同七十年间的风雪,一并被他拥入怀中。
他看向面前的白色天使,眼神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沉沉。
仿佛突然有了光,也有了向前行走的希望。
……他要穿着这套衣服,去见一个十七岁时就要见的人。
……
史蒂夫·罗杰斯是在几个月后才醒来的。
他在昏迷中似乎听见了一些声音。
有个少年的清脆的声音在他耳边朦朦胧胧地响起,他努力想睁开眼看看,但却怎么都动不了。他只能感觉到一只温暖柔软的手触碰到他的指尖,蜻蜓点水般轻轻地拂过。
像是一泓清泉,浇灌在他的手心。
但那个声音很快就远去了,少年似乎离开了他的身边。
再后来,他就又陷入了漫无长日的昏迷之中。
他醒来时发现自已躺在绿色的铁床上,床头日历上显示的日期是1945年12月28日,收音机里正在播放着一段葛丽泰·嘉宝的访谈,头顶的黄色风扇吱嘎吱嘎地转动。
金黄的睫毛微垂,他看向手边崭新的白色床单,手心向上,虚虚地握住了拳。
他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深邃而坚毅的眼神,看向床头柜上那个泛黄的日历。
这时他的房门被打开,一个穿军绿色衣服的女人走了进?来,他关上门,似是吃惊的模样,微微一怔,紧接着?微笑道:“队长,你醒了。”
史蒂夫·罗杰斯注视着?这个女人:“这里是哪里?”
“纽约市军人疗养医院。”女人笑了一笑,马上回答道。他一边说,一边向他靠近,但史蒂夫却立刻站了起来,再次沉声问:“这里到底是哪里?”
女人面露疑惑,正要开口,史蒂夫却又道:“现在是12月28日,但你身上的穿的部队常服,在43年以后就已经全部废弃。”
他上前一步,盯着他略有慌张的面庞:“现在,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史蒂夫。”
那扇门再次被人推开,一个穿着?军装的英俊而颀长的青年出现在那扇门后。
他
他把自已的手背在身后,在门框边站定了,直直看向房内的史蒂夫·罗杰斯。
史蒂夫愣住了。
那一刻,七十年的时光,竟如幻梦般地,烟消云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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