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远古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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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前方此时站着一位老人，背着双手穿着一双草鞋，一身用兽皮做成的衣服，虽然头发已经灰白，但身子还算硬朗，后背挺的笔直，望向溪流方向的眼神充满了希冀。

一看到凌耀出现，老人马上来了精神，脸上挂满了笑容，连皱纹都被挤到一边去了，开心地喊道：“灵儿回来了，一天不见，天都快黑了才回来，是不是又偷懒不好好修炼偷偷跑着玩去了，为师还真是有点担心了，想着会不会是被大山中的野兽叼走了。”

凌耀一听师傅直呼“灵儿”，虽然早已习惯，但是还是微微有些脸红：“师傅您早就领着我在这附近转了无数次，这附近哪有大型的野兽啊，就一些小野兽，敢冒犯我还不够我收拾的呢，怎么可能会被叼走呢。”

“哈哈，知道我们灵儿厉害，赤手空拳都能把快一人高的狼王打跑，但还是要小心谨慎一点才行啊，前些天不还被一只发了狂嗜血的黑虎追着跑吗，大喊救命，若非为师及时赶到，一招将它降服，还不知道你要被追多久呢。”老人丝毫不给面子有些得意地笑着说道。

“哼，我是看它满身血迹脏兮兮的不想粘上那些脏东西才不愿跟它动手的。”凌耀并不买老人的帐装，“不过师傅确实厉害，上去一招就把它制服了。”

老人一听凌耀夸奖了自己马上更加得意了起来：“这算什么，这只不过是小意思，为师要是真发起威来，这方圆百里之内的各种野兽见了我都要躲起来，不信我明天就去把那只欺负你朝你丢石头的大猩猩捉来让你出出气。”

“哼，那是前两天，我手脚不够利索，今天过后可就不一样了，我体内现在有一股力量，要是在让我遇见那只笨猩猩，绝对一拳把它打倒。”

老人面带微笑并没有反对，但是听到凌耀说他体内有一股力量微微诧异了一下：“灵儿，你体内今天多出来一股力量吗？”

凌耀便把今日在神奇山峰的修炼情况说了一遍，老人面露凝重之色眉头也锁了起来看样子在思考着什么。

凌耀看师傅突然变换了表情，而且基本上没见过师傅像现在这样严肃的表情，一时也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儿，老人轻叹了一声，锁着的眉头又舒展开了，仿佛在心中放下了什么：“灵儿辛苦修炼了一天饿了吧，走进屋，师傅给你考了鹿脯。”

凌耀看师傅又变回以前的样子马上又活泼了起来，跟着师傅有说有笑的进屋去了。

吃过烤肉，凌耀又对老人的厨艺进行了一番夸赞，老人笑呵呵地表现出很得意的样子，显然对于凌耀的夸奖很是受用，天已经黑了，老人收拾好桌子一脸慈祥看向凌耀：“灵儿，时间不早了，你今天也累了，早点回屋睡觉吧。”

凌耀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躺在了床上，老人见凌耀躺下了便把凌耀的房门关上，回想了一下凌耀描述的他体内出现的一股力量，然后独自来到了屋后。

瞬间，老人的气质大变满头灰发无风自动，再没有了以前面对凌耀时的和蔼、慈祥的样子，转而变的刚毅、凌厉，甚至还带有一丝杀气，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让人为之窒息。

老人抬头看向漆黑的天空原本有些浑浊的双眼此刻变的深邃，一双眸子居然散发出了两道璀璨的光芒直射天际，仿佛要把这方星空看穿看透，眸光扫过，天空中竟然显现出了日毁星沉，银河崩溃的恐怖景象。

老人身体周围的空间都扭曲了起来仿佛要融入了这片虚空，周围大山中的各大野兽灵兽全都战战兢兢，在精神上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威压，甚至连腿都不能移动一下，只能朝着老人所在的方向匍匐，跪拜下去。

老人望着星空自语：“这难道是天意吗，我对灵儿的经脉施加的封印就这样被冲开了，先天灵体真的如传说那般无敌，挡都挡不住吗，难道灵儿注定不能摆脱他要踏上这条道路的命运吗，不，我不能那么残忍，不能看着灵儿走向那几乎无法改变的悲惨的结局。”

过了许久，老人才平复了下来，又变回了一个普通的老者，只是表情凝重了许多，好像又多了很多的心事。

凌耀躺在床上闭着眼，可是怎么都无法进入睡眠，翻来覆去，最后实在睡不着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闲逛到屋子后面：“咦，师傅，您还没睡啊。”

老人这时刚好收敛了所有气机变回到了平时的状态和蔼地说道：“师傅睡不着在这里随便看看，倒是灵儿你怎么也跑出来了？”

凌耀微微一笑：“师傅，我也睡不着啊，不如我们在这坐一会儿吧，这星空好漂亮啊。”

“好，我们一起看星星。”

凌耀与老人一起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凌耀看着星空忽然说道：“师傅，你好久没跟我讲故事了，我又想听你给我讲故事了。”

老人想了一会儿笑着说：“好，今晚我就给灵儿讲故事，让灵儿听个够。”

凌耀一听开心的笑了起来，双手托着下巴，望着老人，眼中充满了期待。

老人望向星空，眸光又变得深邃，缓缓说道：“古老相传，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的这片星域灵气充沛，自然生成的宝地、福地随处可见，甚至还诞生出了先天至宝，先天经文等，所谓先天至宝就是天地未生之时已具雏形，等到天地稳固，被各种灵气，先天精气环绕包裹，孕育成千上万年方现世，像这等瑰宝都是孕育出了器魂的，等阶不可测，功能各不相同，先天经文的过程也是这样，不过是孕育的方向不一样罢了。”

“凡是有幸得到了这些至宝的人无不名动天下，大地上到处都是生机勃勃，即便是普通人也能在这充满灵气的大地上活上四五百年，随着时间的推移诞生了各种各样的道统，流派，奇人异士数不胜数，各个道统天才辈出传承不灭，完全是一个繁华盛世。”

“群雄争霸，先后一共诞生出了五位无上人物，每一位都是千古奇才，盖世无双，一拳便能打穿大片星河，甚至可以左右这个世界的脉动，他们每一位都是这个世界当之无愧的主人。”

“有这样无上的五位无上人物守护着我们，即便是天地未开便已先生的巨兽以及游荡在无垠虚空中的生灵也无法踏足我们这片星域一步来骚扰我们，我们才能得以安心地繁衍生息而不像宇宙中的其他区域，动不动就被毁灭无数生命吸**气，整日提心吊胆的。”

“哪像现在的我们——灵气稀薄，甚至好多地方灵气都已经绝迹了，到处都是穷山恶水，更有些地方毫无生机，死气沉沉。普通人能活上一百岁都不错了。”

凌耀眨着眼睛，听的津津有味，打断了老人的话语不解地问道：“师傅，宇宙中存在着很多个星域吗，别的星域难道跟我们的星域不一样吗？”

老人继续说道：“相传，在宇宙中一共有五个区域诞生出了无穷的能量，由于能量属性的不同，每个区域都不能重叠或融合，中间被无尽的时空乱流隔开，凶险异常，每个区域内的能量不停地扩散而形成了各自的星域，我们的星域因为拥有着大量的灵气，所以被称之为灵域。”

凌耀又问道：“那其他的区域都没有诞生出至强者守护他们自己的星域吗？”

“也有，不过像这样的至强者很难出现，除了要拥有举世无双的资质外，最终还会吸收掉大量的资源和能量，并且每出现这样的一个至强者还会消耗掉这片星域的一些气运，如果一旦出现，那么必定会成为那片星域的主人，被称为域主。”

“一片星域能出现一个域主已是万幸了，如果出现了两个，那就是逆天了，不可能再出现第三个了，因为接下来那片星域的条件将不再能够支撑出现第三个，就是因为别的区域的域主太少，所以才不足以尽数阻挡来自五域之外的宇宙生灵的袭击。”

凌耀接着问道：“既然每个区域最多只能诞生两个域主，那为什么我们的灵域就出现了五个域主呢？”

“那是因为我们的灵域拥有两个能量之源，也被成为灵域之源，而其他星域各自只有一个能量之源，所谓能量之源就是一片星域最早诞生的一股天地本源，它巨大无比，没有任何杂质，是最纯净最原始也是品质最高的能量海。”

“两个灵域之源源源不断地给我们的灵域提供灵气，先天精气，天地本源法则之力，两个灵域之源可不仅仅是叠加那么简单，所以我们的灵域才能先后出现五位域主。”

凌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那我们的灵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老人看了看凌耀又看向星空，眼神变得凌厉：“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件宝物而起，一件可以打开一个神秘空间的宝物，那是一个玉盘，起初被我灵域的一位域主意外得到，刚得到的时候并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只是在它上面感受到了一股力量，一股超脱五域之外的力量，直到有一次去域外探索五域之外的区域经过一个没有生命的荒凉星球时，这件宝物突然光芒大盛，上面原本平淡无奇，此刻显现出了复杂的纹络。”

“那位域主持此宝物继续探索，光芒越来越盛，最终光芒映照出了隐在虚空中的一个门户，瞬间就感受到了里面与宝物上相同的力量，然后带其他四位域主前来研究，一探之下，大喜过望，本来域主已经是巅峰的存在了，已经没有什么力量可以让他们再有所进步了，但是吸收了这里的一点力量后明显感觉到这里的力量更强大，可以让自己再进一步，并且有两位步入晚年的域主发现这种力量还可以延续他们的生命，瞬间欣喜若狂。”

“可是其他几域的域主不知从哪里得到了这个消息，一起来到灵域要求把宝物公开，共同修炼来提高实力应对宇宙生物的威胁，我们灵域的五位域主担心那神秘空间里的力量不够多，也不想把这样的好地方拿去跟别人分享就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但是其他几域的域主并不甘心，有两位寿命将尽，即将坐化的老域主更是极力挑拨，最终经受不住诱惑，其他四域一共八位域主联合起来抢夺宝物，这一战直打的天崩地裂，日月无光。”

“我灵域大片的生命源地被毁，虽然是在我灵域作战，我们的域主可以发挥最大的实力，但是奈何对方域主数量占据绝对优势，最后战到疯狂，我们的域主为了补充消耗而吸纳灵气，竟生生将其中一个灵域之源给吸了个干净。”

“如此才与对面八位域主打了个两败俱伤，我灵域的三位域主就此陨落，剩下两个也受了重创，不知所踪，其他八位域主也有五位战死，剩余三位遭受重创回到了各自的星域，而玉盘却在这大战中被打碎成四块不知散落到何地。”

凌耀听的神驰意动一双拳头都攥紧了，意犹未尽：“那后来如何了？”

老人叹了口气：“自此，灵域半毁，千疮百孔，死伤无数，遍地都是痛哭哀嚎声，灵域也只剩一个灵域之源了，并且不再外放灵气反而还要从外部吸收灵气，像是上天要惩罚灵域，之前给了你那么好的气运，不知道珍惜，现在要收回来。”

“慢慢的，灵域的灵气越来越少，从遍地都是变的只有个别地方有一点，到如今，想找到一块充满灵气的宝地都已经是奢望了，你去过的那个大山深处的神秘山峰就是这样的一块宝地，整片大地上像这样的宝地不知道还能剩下几个。”

凌耀听完，内心有些失落，现在看来，神秘山峰更显的弥足珍贵，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用功，不能让师傅失望。

老人看了看凌耀说道：“灵儿，虽然你资质无双，聪慧过人，但是师傅还是希望你能平平凡凡，快快乐乐的过完一生，并不希望你能踏上修行的道路，因为这条路在如今更加艰难，并且看不到希望，登临绝巅那一刻有可能看到的并不是无限的美好，而是残酷的结局。”

“但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上天好像并不想让你平凡地度过一生，你体内出现的那股力量便是你潜力无限的最好证明，即便刻意压制恐怕最终也不会默默无闻，而会冲破压制出现无可阻挡爆发。”

“以后如何选择你就自己决定吧，师傅还是不希望你离开大山，因为即便在这条路上你走到了最后也……”老人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没有多说什么，师徒俩又聊到深夜才回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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