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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渊点头“嗯”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她身后墨敛云,又道:“我看你平日跟……”
浅聆心顺着他目光看了看,立即抬手指别人,截口打断道:“爹,我要大哥给我陪练!”
浅渊神色一滞,惊讶道:“你平时不都害怕你大哥的吗?”
浅聆心看了那边同样目光看向自己的人,奇怪道:“是吗?”她欣然跑过去一把挽住浅殇手臂,特别厚颜无耻地道:“那可能是之前我对哥哥不了解,但是我就想让哥哥教我练剑,也可以促进一下兄妹感情嘛。”
挽住手臂的那手一僵,好像还有试图抽回的动作,浅聆心面不改色才不管他。便把挽着的手又收紧了几分气力,让他挣脱不得,总之若非要在“笑面虎”与“棺材脸”之间选一位的话,她选择后者。
浅渊见这兄妹如此紧挨在一起让他有些吃惊,但嘴角很快浮现欣慰的笑,对那面无表情儿子道:“那也好,殇儿,日后便由你来给妹妹赔练吧。”
只见棺材脸板着一张脸,神色上也瞧不出情愿还是不情愿,冷漠的站在那也没回应,此时的他眼神里似乎蕴藏着拒人之外的桀骜。
浅渊神情闪过一丝尴尬,显然也对他的冷漠态度习以为常,这事便当他是默许了。
随后浅渊挥手让所有人退出了屋内,留下了浅聆心一人。
他从位子上起身绕过书案走过来,站在浅聆心面前,自乾坤袖中取出一个物事,摩挲着那斑斓的玉埙,面色惭愧道:“聆儿,为父本想一直隐瞒你母亲的身份,让你跟普通孩子一样平安成长,现如今是为父无能……”他递出手中物郑重道:“你那灵宠就是这埙上面的器灵,这是你母亲留给你唯一遗物,修罗门一品灵器——骨埙。你娘当年正是拿它施展绝技“聆音术”,可是令人闻声丧胆哪,现在由你好生收着,不定日后对你有用。”
浅聆心接过手里细看,这东西触手冰凉,是兽类身上骨骸所烧制出的埙。上有六孔,表面有细微裂纹掺杂类似血丝的脉络,打磨得光滑乍看如白玉。陨身上端处表层嵌入金丝,一条坠玉涤穗子垂下来,巧致非常却含了森森诡气。
浅渊目光温柔看着她这张美丽容颜,眼神涣散的似乎透过她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眼底尽是深情。随即叹了一声道:“聆儿出落得越发与你娘相像了,从见你脸上疤痕消失便知你已解除了血脉封禁,如今见你有贵人为师,为父也不必担心你受到母亲仇人追杀。听闻珩琅宗的檀掌门精修封印术,想必是他给你解禁的。”
浅聆心正为此疑惑,问了才知原来自己身上这封印是她母亲所下的封印血脉之用,这是她娘独门秘术,以他人血为媒介施以咒术,可以掩盖掉本身血脉气息。此术至阴至柔,唯以至阳至刚相克之术方能破解,寻常人还无法做到。
浅聆心却在这时心底闪过一个画面,正是在藏书阁誊抄经书时全身涌上的那股怪异暖意,顿时脸色变得凝重。
会是檀珩书给她解开的咒术?
想想,他本身就是修习封印术的,法术更是高深不可测,她这点血脉封印伎俩可能莲池那会打眼一瞧就识破了吧……
思及此,身心一沉,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帮她解开禁咒?
千丝万缕的杂乱头绪涌上心头,忽然觉得他或许已经识破了她邪道身份了,只是为什么没揭穿她……想起那天从他身上撞出的那条冰寒强悍的怪物。
他又是谁,他这么做会有什么目的……
浅聆心揉着抽痛的额角,身子轻晃了一下,好像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一如线团般越扯越乱。
突然感觉到处都是阴谋诡计,每个人都是扑朔迷离,她身在深不可测的泥潭里痛苦挣扎就是抓不到一个实处。
如今逃离了珩琅宗,幽兰宗里还有一位身份同样莫测的“浅殇”,她是逃不出围困的兽,被这些阴谋耍得团团转。
浅聆心抬头看了看面前这位满眼关怀慈爱的父亲,她甚至都要觉得这个人身份也是假的,她就是在跟一帮疯子玩狼人游戏。
浅渊后面还说了一些什么她没细致去听,只知道是关于她娘练纭纭那个被划脸仇人几个特征——女的,面纱遮脸,名叫红梅。
练纭纭或许不希望自己女儿太招摇出众引仇人惦记,在她及笄之年所种下的血脉封印起效了,不但毁容还封印血脉与修为,不知她这死去的娘怎么想的。
什么样的仇人有这么可怕,连四大宗之一的宗主都会忌惮。
……
翌日,清晨。
受命于浅渊狗腿子玉兰负责监督浅聆心修剑术,各种拖拉带拽,被那虎劲硬生生拖去了幽兰宗校场。
浅聆心昏昏欲睡,两眼睛根本睁不开,在校场上却很多弟子已经开始早起晨练。
耳边各种兵器金石撞击声和格斗时呼喝声,还有兰室那边传来的朗朗读书声,交织成了一曲聒噪的交响乐。
“对不起少爷,三小姐还是起晚了。”玉兰边怯怯道歉,便摇着搀扶着的人,压低声音催促道:“三小姐你快醒醒,大少爷已经到了,该习剑了!”
煜天音挥了挥手示意玉兰退下,浅聆心这才醒了醒神,惺忪着眼瞅了眼那逆着晨光站着的人,干脆无精打采的,往擂台下的青石阶上坐了下来,含糊着打了声招呼道:“大哥,好早。”
煜天音若无其事走过去,一掀衣摆,也往旁边落座,他漫不经心道:“既然你不想学,还拉上我做什么。”
浅聆心捧着的脸朝他歪了歪头,打量了这位此时一副清俊沉着世家公子模样的人,脸上棱角也比先前柔和了些,少了魔君那蛮横阴沉的影子,甩头醒了几分,实诚道:“其实我拿你当了挡箭牌,不然我那老爹肯定就得让墨敛云给我陪练,与其让他开口造成难堪,我还不如先下口为强。”
煜天音转头道:“墨敛云哪里不好?”
浅聆心反问道:“他哪里好?”
煜天音皱眉,显然没了兴趣再跟她这问题上纠缠,目光扫去校场上那些习剑弟子身影,说道:“这剑术你要尽快学会,再过半年是珩琅宗新晋一批弟子下山游猎,你需得跟着去完成一些事情,不然那老家伙不会让你离开。”
浅聆心不禁讶然,猜想这两魔头是已商议出了什么决策这么快就有行动了,看了身旁人那腰间幽黑笛子,再把目光上移他脸上,问道:“我一直有个疑惑,不知当问不当问。”
棺材脸一挑眉,目光冷漠看她道:“想问什么?”
浅聆心看了看周围,凑近了些,低声道:“是否有什么秘法可以隐藏我们身上的血脉气息?我现在解开了血脉封印,出去行事多有不便。”
修罗门作为邪道之流如今成为人人忌惮又人人喊杀的存在,身上独有血脉气息稍微修为高一些的很快就会被识破,尤其女修罗身上媚骨天成随后会从很多方面特殊体现出来,想要隐藏都难。
煜天音因为没关心过她的生死存亡所以没在意过这个问题,如今她这棋子还有用处才对此关心起来。
那面上本柔和的棱角又变得有些阴郁凌厉,他伸手便扯过人那纤细皓白手腕,似乎用神识在探查什么,半响后,他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浅聆心被他突然抓住手整个人不由一缩,手中传来那人骨节分明的掌心温度,与强势有力霸道气势,看他皱眉不言就像大夫诊断出了什么疑难杂症,便道:“我得绝症了?”
煜天音抬眸看她,松了那手道:“你的血咒解了,但是有另外一道屏障阻隔了你的身息。”
浅聆心听得似懂非懂,不过听着好像不是坏事,疑惑了一阵,便问道:“那我可以跟你一样在各大仙宗出入自如了?”
煜天音没有回答是与否,只是她身体那股气泽连他也不知出自何处,但可以肯定不是珩琅宗任何一位术法所留,不然他就该对她起疑心了。
浅聆心见他不言,想起这人能够在幽兰宗来去自如,当日珩琅宗他更是大摇大摆出现在各大宗主面前依然可以隐藏身息不被发现,就对其感到十分好奇。
想起幽兰宗一些族谱上记载,幽兰宗族徽五瓣火兰是生下来就会被刺上,加上麒麟血的辟邪克毒之效幽兰宗可以说是所有修仙世家最难出现被邪道夺舍机会。
浅聆心身上这五瓣火兰虽然也是自小被浅渊亲自所刺,当时还因她身上半身母亲血脉缘故直疼得还是娃儿的她嗷嗷大哭好容易才刺上。
或许上次那个修罗在炼魂夺舍之时也正是因为麒麟血的缘故没有夺舍成功,而她这外魂却可以毫无影响。
那么眼前这个人,那就只有一种情况,浅聆心想到在墨云间看到的古籍记载——夺胎舍。
对于常人来说夺胎舍等于是让一个人有回炉重造的风险,跟重新投胎没有区别,但是对于邪道修罗门却可以完全逆转这些劣势。
他们可以潜藏到宿体直到身主启智之时再强行占用躯壳,这样就可以保留修为来血脉相融,与宿体一同成长,麒麟血和宗门各种禁制也辨识不出来。
只是胎舍不是所有修罗都敢轻易尝试,除了要承受难以言喻的巨大痛苦,若非本身实力足够雄厚很快就会灰飞烟灭。
正当她思绪联想起当日那修罗殿炼魂洞棺材里那个小男孩之时,整个人突然就被一股大力从地上拽起,手被人牵着往擂台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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