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过夜（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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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放好书包，出来发现妹妹少见的将书包丢在沙发上。双手交错置于胸前，对着夏洛特同学问：“说吧，比赛的内容是什么？”

夏洛特同学盯着我，阴险的笑了笑，回答：“我们来比谁能让欧阳咲空兴奋到erection怎么样？”

“不可能！这对我不公平！”妹妹瞬间涨红脸，对着夏洛特同学吼道。

（形容词形式应该是erect吧……我记得意思好像是垂直的……）

“咦？我记得高中英语书里是不会出现那种翻译的啊？纪馨妹妹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呢？”夏洛特同学的笑容已经不能用邪恶来形容。

“少啰嗦！论英语成绩，我绝不比你差！”

在里纪馨和夏洛特同学较远的沙发上坐下，心想：唉，真羡慕纪馨的英语天赋。

打从心底认为，女生英语天赋普遍比男生高，最好的例子就是纪馨半个小时就能搞定英语课文，我却要花上一天时间。

“别扯开话题，刚刚那个绝对不可能！”

“如果是因为那件事，现在跟坦白不就好了？”

（怎么什么事都能扯上我啊……）

“可是……”妹妹低下头，咬着嘴唇，似乎在做相当大的抉择。至今为止，妹妹是第一次。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妹妹难以启齿……）

“纪馨妹妹是打算输在起跑线上？”

夏洛特同学收敛笑容，一本正经盯着妹妹。

“但我怕……”妹妹眼眶有了泪光，落泪大概只是时间问题。

“就算你想继续保密，叔叔阿姨见到我后难道就不会把一切全部说出来？”

（爸妈他们也知道？）

妹妹颤了一下，似乎下定决心，微微低头朝我走来。

“纪馨，到底是什么事……”

还没说完，妹妹突然伸出右手，用食指封住我的嘴。

正当我对妹妹这一举动感到惊讶，妹妹突然将我抱住，并轻轻在耳边说：“哥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爱我吗？”声音似乎在颤抖。

“想抱就抱吧，毕竟她现在还是你妹妹！”夏洛特同学跟会读心术一样，立马发觉我的想法。丢下一句奇怪，径自走进我房间。

“当然会啊，无论发生什么事，纪馨都是我最爱的妹妹啊！”

妹妹松开手，将眼角泪珠擦拭完毕后，坐到我身边，靠在肩上，说：“哥哥……其实……我们不是亲兄妹……”

“纪馨，是在讲冷笑话吗？”

此时，和听到别人对我说“你妈炸了”的感觉一样。

“哥哥的亲妹妹其实是五年前因交通意外伤势过重死去的，欧阳琉璃……”

“欧阳琉璃”四个字像把四把利刃，重重刺入我的大脑。一张张面部迷糊的照片在脑中划过，一声声天真可爱的“哥哥”在脑中响起。

“好……熟悉……”

双手抱住快要炸裂的脑袋，整个人缩成一团。

妹妹以十指相扣的形式，抓我的手，说：“五年前因意外当场去世的男人，欧阳空璃，其实才是哥哥的亲生父亲……”

（……）

炸裂般的疼痛到达即将丧失意识陷入昏迷的程度，神秘消失，对于欧阳琉璃，只有非常模糊的印象。

“哥哥难道就没对欧阳空璃这个名字有什么疑问吗？”

疼痛感基本消失，大脑开始运转。

“欧阳空璃……”

（和我一样是欧阳姓氏……空璃……空璃……咲空琉璃正好就是空璃……）想到琉璃，脑子便开始疼痛。

“五年前的那场交通事故……其实是……我引起的……”妹妹说着，就要流出愧疚的眼泪。

“如果我……没有用书挡住……爸爸的视线……就不会……发生那种事……”眼泪流过妹妹脸颊，落在沙发上。

“如果……当时救的是……琉璃……而不是我……该多好……”

说完整个人扑进我怀里嚎啕大哭。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一点影响都没有……）

夏洛特同学从房间走出，阴沉着脸，说：“因为车祸，岳母，纪馨妹妹和琉璃妹妹都被送入抢救室，情况都不太乐观。”

“纪馨妹妹心脏被利器刺破，如果没有一颗合适的心脏进行移植，将会离开这个世界，琉璃妹妹，全身上下多处骨折，肝脏肾脏严重受损，生还的几率并不大。”

“而岳母，刚恢复意识，就被求着救纪馨妹妹，在医生说明情况后，愿意捐赠琉璃妹妹的心脏供纪馨妹妹使用。”

（还是没一点印象……）

夏洛特同学像筋疲力竭，闭眼仰面往沙发上一倒，而妹妹依旧在我怀中哭泣。

“好啦，不要自责了，说了那么多，我仍然啥也记不起来，和白说没多大区别，往事就没必要放心上了！”

刚说完心脏猛然出现一丝疼痛，就像很重要的人离你而去。

“送夏洛特同学项链的人就是我对吧？”

夏洛特同学转头，与我对视大约两秒，点了点头。

“很抱歉，我目前仍记不起小时候的任何事，所以……”

不等我说完，夏洛特同学诱人的双唇立马动起来：“没关系，我不是说了从零开始吗？”

（啥？从零开始？）

妹妹擦干眼泪，含情脉脉地注视我，说：“哥哥，希望你能把我当成女生看待……”

“诶……这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吧……”我撇过头，突然不好意思正视妹妹双瞳。

（保险起见，还是先打电话确认一下，毕竟鬼都不知道这两人有没有合起伙来耍我……）

“纪馨妹妹，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可以开始比赛了吧？”

“来啊，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夏洛特同学突然满血复活充满活力，妹妹听到后，瞬间热血沸腾。

（我还是赶紧撤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吧……）赶紧起身准备回房间。

“欧……不对，应该叫咲空……”夏洛特同学小声囊囊。“咲空，我们的比赛可少不了你呢！”

“啊……抱歉抱歉，我得整理一下夏洛特同学说的话，比赛的事晚点也不迟，反正明天放假！”

头也不回的冲进房间，确定锁死后，无力的往门上一靠，接着慢慢下滑，最终坐在地上。

“得赶紧确认一下……”

从口袋掏出手机，立马拨通父亲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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