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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相国父子刚刚离开皇宫,前脚进了相国府,后脚赏赐之物跟随而来。秦相国和夫人邱晓月在正厅接旨。
宣旨的仍是皇上的贴身太监章公公,“请相国大人唤了秦将军一同前来接旨。”
秦相国忙让管家亲自去漱玉斋请秦衍,又让人给章公公看茶,亲自相陪说着话。
秦衍才进了自己的院子,一身铠甲未及脱去便见管家匆匆来请,忙又返身折回正厅。
章公公双手捧着圣旨,满面堆笑:“秦相国,秦衍将军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爱慕秦将军之良材,也受之相国忠君之心,感念父子同为朝廷效力之功,特将朕最宠之七公主赐婚于秦衍;七公主聪灵毓秀,堪配秦将军之材。因秦衍先前之婚约不可失信,准予平妻不分大小,五月初十乃为吉日可行大婚之礼。从此家事国事,事事相安。钦此!’秦相国、秦将军请接旨!”
秦相国有些反应不过来,秦衍跪在当下,纹丝不动,一脸冰霜。
半晌后,章公公见这一家三口都不动,面色有些挂不住,又一次出声提醒:“秦相国,秦将军接旨罢!”
秦相国回过神来,心下不免费有些犹豫,做天家的女婿固然好,可是衍儿的性子怕是不能接受,心知拒绝不得,只得伸手接过圣旨,“谢皇上赐婚!”
章公公看了看秦衍,阴阳怪气的嘲讽道:“能和天家结亲是莫大的荣幸,秦将军好福气!”
秦相国陪着笑脸,“这等喜事真是劳烦章公公了,管家,给公公看礼!”管家从门外进来,把一个鼓鼓的钱袋双手捧给秦相国。
秦绍辉接了,亲手又捧给章公公。
“相国客气了,那咱家就受了你这份喜礼,等成婚之日再来讨一杯酒喝喝!”章公公惦了惦手里的钱袋,喜笑颜开转身道,“相国不用送,咱家去了!”秦相国仍亲自送出了府门去。
秦衍一把夺了父亲手里的圣旨往外就走,邱晓月扯着他袖子死不松手。
就在这时,门外宣旨的公公又来一波。
这回来的是宫里的总管太监蔡公公。
“秦衍接旨!”
邱晓月强拦着秦衍又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赐秦衍皇城东街七进宅院驸马府一座,丫鬟家奴百人,白银万两,良驹十匹,各色衣料百箱,各色宝石首饰十匣。钦此!’请秦将军接旨!”蔡公公笑眯眯的看着秦衍。
秦衍伸手捞回圣旨丢了桌上,转身往内宅去了。
他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只一惯冷着脸任谁也看不出情绪罢了,今日皇上摆的这一道惹他动了怒却又碍着父亲的位置不能发泄,心中怨气早已沸腾。并未回自己的院落,却是从马厩牵了马飞身而上,打马出城往钟山西麓军营去了。
秦衍走后,圣旨又来了两道,一道是赏了秦家的旨;另一道是赏了大婚之日一应器物和两处婚房之物。
七公主宫里的嬷嬷亲自过相国府,挑选大婚时七公主要用的院落。
半日间宫里的来人车水马龙未曾间断过。
秦相国和夫人不但半点欣喜未有,心下更是慌得没了主意。两人商量了半日,让管家套车往武林盟主府里去了。
京城一时间因这桩赐婚点亮了所有人的茶余饭后,秦衍自那日出城再未回来。秦相国和夫人邱晓月在玉府一直待到三更天才垂头丧气的回了相国府。
相国府这些日子热闹非凡,七公主宫里的人往来不绝,不停的嫌弃抱怨相国府的寒酸简陋,和相国府的下人时有冲突。
秦相国和夫人敢怒不敢言,自此鸡犬不宁。
日暮十分,未央三人早早用了晚膳,自去安歇。
她回房后先行用布条仔细束紧了胸口,换上一套下午才买回来的华服。
虽叫华服,却比之她平日所穿差之天地。月白色内袍,外套一件花青色绣边斜扣比甲,一枝青玉簪束发于顶。把脸上原来的妆容用特殊的药水溶掉,厚粉铺了底,画宽眉形,又画厚了唇沿,微眯着大眼画低眼角,最后不忘连同脖颈和手都扑上一层铅粉。
满意的看着镜子中的年轻男子,虽带着三分书生气,可面色虚浮,身体瘦弱,常年逛青楼的人大概就是这副德性了!
绝情锦缠上右腕,离魂针入袖,舍下一鞭一剑。手上摇一把诗文折扇,入更后径自出门往‘香丘’寻花问柳而去。
未央虽顽劣任性,却也从未逛过青楼。
只身来在‘香丘’楼下,敛去内功,步下故作虚浮,眼神流光却又半遮半掩,一副踌躇不前的样子。早有二楼依栏嘻笑的‘姐儿’们瞧见了,几个人笑做一堆,团扇掩唇声声唤他上楼去坐坐。
未央‘刷’的一声打开折扇,轻晃慢摇,掩不尽眼角眉梢的向往,似抗拒不了姑娘们的美貌般,目不转睛的瞧着姑娘们嘻笑模样,略微害羞着迈步往门慢慢蹭去。
光顾着看楼上的姑娘,脚下被门槛绊了一跤,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门里就倒。
“哎哟喂,谁家的俏儿郎,您可慢着点哟!”妈妈挥着手上熏了重香的帕子,扶了未央起身,“瞧公子一表人材,怎就如此性急,姑娘们又不会跑了!嘻嘻,快里边请!”甩着帕子一脸笑意,冲着楼上喊起来,“冬青,快下来伺候公子!”
未央被妈妈的香粉味熏得快要晕倒了,低着头躲避着那不时挥在她身上的帕子,以扇掩住口鼻,不言不语。
妈妈倒是误以为他是个书生,倨傲了些。又瞧她所穿所戴皆非凡品,遂招呼了这楼里三美之一的冬青上前伺候。
这冬青十七八岁,正值碧玉年华,一身樱绿色纱衣,半露胸颈,内衬一水粉抹裙,腰上系着水粉的长涤,斜斜的梳着一个髻,簪着水粉的绢花,一只金步摇随着她行来时弱柳扶风的身姿轻晃,煞是好看。
未央眯着眼睛,半张着口看得呆了。
冬青兰花细指间捏着一柄鸳鸯团扇,鹅蛋脸,细眉长眼,肤赛冬雪,虽则够不上倾城之姿却胜在千娇百媚。
“公子,请您随冬青楼上看坐!”出口的声音,那叫一个软糯,那叫一个好听。
未央似不由自主的随了那女子身后,双双往楼上去了。
二楼之上设了十几间包厢,此时才刚入夜,这处温柔乡内却早已灯红酒绿。未央状似不经意的打量着这楼内的情况,不动声色的进了东侧斜对着一楼舞台的包厢内。
“公子哪里人,姓什么?第一次来‘香丘’?”冬青娇声相问。
未央不错眼珠的瞧着冬青,“小生姓宁,乃是吴郡人,来洛川寻友未果,明日就将归家!”她老老实实安坐于榻间,说话规矩,并不见半分急切。
冬青瞧着身旁的俊俏书生颇有些心动,十八九岁年纪,容貌并不见出众却贵在有着几分清高,谈吐得体,身上衣物配饰件件精品,光头上那支簪,怕也值得百金之数。在众多姑娘中,冬青一向自命不凡,懂些诗词乐谱,也会跳舞抚琴,很得妈妈宠爱。
有丫鬟泡了茶上来,冬青吩咐她整治一桌上等的席面,再装一壶酒,把她的琴拿来。打发着丫鬟去张罗着,回头去瞧未央并未反对,唇角的笑意渐盛,半依着未央卧在榻上,细声细气的和未央耳语着。
“宁公子,今晚是玫瑰姑娘的好日子,这周围包厢都为寻芳而来,公子也是吗?”冬青半嗔着看向未央。
“冬青姑娘如此美貌,小生哪里还看得到旁人!”未央学着那日在衣柜里瞧见左擎对待姜倾城的样子,伸一只手去挑她额间落下的一缕发,卷在指间温柔的看着冬青。
冬青日日在此间迎来送往,似这等温润相待的公子着实难得一见,心下被他的恭维填满,娇羞着把未央的那只手握在了自己手中,细细抚触,就似弹琴一般。
未央非常想抽回自己的手,咬着牙忍住了心上的冲动,强挤出一丝笑意,和她周旋。
酒菜上桌时,楼下鼓声响起。
二人隔着栏杆往下观瞧,舞台上一女子半遮面纱在鼓声后开始抚琴,是一曲‘凤求凰’,曲声婉转,缠绵悱恻。
旁边顿时有人激动高呼‘玫瑰姑娘’、‘玫瑰姑娘’!
一曲终了,玫瑰姑娘揭开面纱,风情万种的立在台上。妈妈立刻上来,“今日各位都是为了玫瑰而来,我也不废话,价高者可得玫瑰一夜同榻!”
一楼散坐着很多客人,并不真出得起高价,却也愿意在此时凑个热闹。
“纹银一百两起价,现在开始!”妈妈高声喊出价钱。
“一百一十两!”二楼最东边那间包厢有人出价。
“一百三十两!”紧挨未央着的那个包厢有人喊价。
“一百五十两!”、“一百八十两!”、“两百两!”……
“两百三十两!”二楼正对着看台的那间包厢有人喊价。
未央有趣的看着众人互不相让。
二更天过半,苍辛和封祭此时间就应该在这后院的某一处,未央有些担心,微拧着眉心。
热闹了一个更次,三更天后,玫瑰以三百两的价格被二楼正中间那个包厢的人拍得。
“公子,玫瑰今夜便是您的了,请问您是用哪家的银票?”妈妈笑眯眯的询问。
迟迟不见那包厢有人现身,玫瑰脸上的笑快要挂不住的时候,妈妈一个眼色,两个打手从一楼窜上了二楼,往那个包厢攻了进去。
几乎是一瞬间,二人被齐齐的扔到楼下的看台上,玫瑰吓得脸色惨白,往妈妈身后藏去。
一身张狂红衣的人影揉着眼睛皱眉撇嘴立在楼栏处,“吵得小爷我觉也睡不踏实,你这‘香丘’想变成孤坟不成?”
那熟悉的嗓音入耳,未央抬眸去瞧,竟果真就是左擎!
“公子既有意于玫瑰,该当付钱才是,这会子不是想赖账罢?”妈妈面色狠厉,身后已经聚集了十几个打手。
“别说小爷没钱,就算有也不会买个丑八怪。小爷若是当初知晓她这般丑样,倒找小爷三百两纹银也是不肯要的。”左擎无赖的样子真真让未央想踹他两脚。
“公子这话从何说起呢,玫瑰姑娘的美貌众目所目睹,你这般无理之语岂不是误了卿卿佳人?妈妈于这等场所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且有身后十数打手,她半分不容左擎耍赖,今日要么拿钱出来,要么小命且留上一留罢!
“一句话,小爷不满意,退、货!”左擎睁着一双大眼,硬是把退货两个字咬出了无辜的味道。扶平衣袍便要离去,一脸无赖的道:“小爷半纹钱也无,你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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