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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初刻,客栈下堂中坐满用早饭的男女老少。住宿的客人不多,来客栈的大多附近居住的百姓,点的横竖是鱼肉包子、羊肉包子两样。我和钱忠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眼见着一桌桌坐满。
整间客栈人声鼎沸,三个店小二满堂跑,手臂上高叠的竹屉往一拿一放,向上飘着热腾腾的烟雾。
“中秋灯节整整七日的事真是定下啦?”邻桌一位老大娘与同桌的年轻人说话。
旁边饮茶的大汉竖起拇指,自豪道:“大娘,您外头看看去,咱们豫州各县的衙门差役正各县张贴告示。今年个中秋,豫州跟京城一个样,灯展七日。豫王爷掏银子请咱们赏灯,多大的面子。”
“真是想想都痛快!王爷英明啊!”
“嘿,还真别说,王爷是咱们豫州百姓的财神老爷,自打王爷来到豫州,是又修商路、又通运河、还制商船,往天上拔了豫州一把啊。”
“谁说不是呢,我家那口子上京跑商,总说京城如何如何好。现这会子,豫州赶上京尾巴咯。”
“隔着几个月,掰着指头数日子吧您几位。”
……
几乎是半堂的人跟着一同笑起来,一人一嘴,锦上添花。
我低头舀起一勺杏仁饧粥送进口里,豫州甜食实在太甜,但甜不过老百姓谈话里流淌出对豫王的赞扬崇敬,较之这碗粥更为烧喉咙。
钱忠始终不言语,撕扯着手里的胡饼放进嘴里干嚼。
饭后出客栈,依着袁大夫最后一封信上所写,寻找一间名为杏草堂的药铺。
豫州是除镇州外第二大药材行货州府,交通便达之后,四方商人南来北往采买药材,也往各州府输卖药材。
更有药材商行与药材街,整街整街鳞次栉比的药材铺,使人眼花缭乱。每一间铺门外皆设有三层木架,边上挂着招牌,上书:童叟无欺,随客细看。
沿街看下来,还是没有找到一家名叫杏草堂的药铺。我找上前看了看眼前这家药铺的木架,晒网有三层,第一层分别放着蜈蚣、守宫、寒蟾三样骇人的药干;第二层放着高丽参、古山龙、半夏、龙葵、使君子;底层单独放一本册子供人翻阅,全数罗列着铺内所有的药材及价格。
一连数家看下来,大多是一样。
“贵客可是要来挑药材?想买点什么里边看看,整条街,我这里最划算,货好不贵。”手边铺子里窜出个褐色交领,踏着布靴的年轻掌柜。
顺着他手指向的铺里看,柜上挂着一排漆黑木板,上头用红墨写着:各式花露、党参羊藿片、安胎保生丸、参茸药材。一旁垂着方方正正十大包的药,全用皮纸包着,红绳扎捆吊起来,垂在一旁晃荡。
钱忠向前一步,道:“劳驾,跟您打听个事,这条街上是否有间名叫杏草堂的药铺?掌柜姓王。
“杏草堂啊……。”掌柜顿时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有些难安,语气转变为大不愿,“二位既不是来挑药材,恕某失陪!”
说着立刻头也不回转入铺子里,拿起掸子清扫柜面。
又连续问了三家,皆是一样的反应。只要听见杏草堂三个字,立刻变色。
走到药材街中后段,再择了一家,这回出来的是位衣着光鲜的女掌柜,有些年纪,却不妨碍粉嫩娇艳的衣着打扮之心。
两眼在钱忠身上没有离开过,双颊泛红,等钱忠问后,她绷着脸嘀咕道:“那可是个短命鬼,小哥你这是他王家的远亲?”
我见状便提起嗓子接上,叉腰骂:“谁是他远亲!姓王的混账胆敢卖假药丸,一月前我家小弟返乡经过此地,吃了他家药丸肚疼得昏过去,我一妇道人家能有什么算计,要报官且无门路。只好委屈咬牙回家,现在养好身体,请了状师,特意从金州赶来要找他算账!”
女掌柜大吃一惊,也不再绷着脸,笑笑:“是这么回事就好,可怜小哥吃了苦受了罪。你们得往这出去,向城东王府走,杏草堂在那头。不过你们要算账是来迟咯。”
正想再打听,铺里传来阵阵咳嗽,女掌柜摇了摇头扭身进去,紧接着传来男女争执。
我和钱忠互看一眼,回头往城东王府去。过府前大街,没走多久,便看见一处紧闭门窗,贴着衙门封条的铺子,匾上写着“杏草堂”。
门前寂寥,往来路人走到铺前特意绕过,避之不及,唯恐挨近一分将有祸事降身。
我们继续装作游人,无意间经过。杏草堂对面是一家布庄,我便进入布庄假意挑选布料,两鬓斑白的老夫妻是这家布庄主人。
豫州的布以花色繁多为名,整个布庄找不出一块素净的布料,硬着头皮选了一块,顺道同面善的掌柜夫妻询问对面杏草堂何故被封。
老太太皱眉叹气,老汉沉吟片刻,道:“医死王妃的丫鬟,犯了死罪。”
为何治死王妃的丫鬟就是犯了死罪?钱忠望了我一眼,示意别再追问。
于是我们走出布庄。
“你在想什么?”钱忠捧着我刚买的那匹大花布,道。
我拿出一小块边缘一头带着烧痕的纸,用嘴型与他解释:“这是从信上撕下的,对着蜡烛烧过。”
钱忠眼眸深如亮得如同豫州满是灯火的夜,粗糙的脸颊写满风霜,对我微微笑了,笑意里满是赞许之意。
既然杏草堂的消息断了,只好从纸张入手。
经过比对,袁大夫寄回的信中,有两封所用的纸与以往不同。纸面洁白稠密,纹理纯净,亦柔亦韧,依纸张特征看来,完全不同京城所能购买到的书画用纸。
恰巧,这两封信皆是袁大夫抵达豫州后所寄来的。
于是我们沿街搜寻纸张铺,还要找间纸货充足的老铺子。
在高阳几条大街上转了两圈,最终迈进一家名为留墨的纸铺。
店里伙计打扮的男子用指腹摸了摸纸片,信心十足笑道:“小娘子,常言道隔行如隔山,遇事问行家,你是找对人了。想我出娘胎以来就跟纸睡在一块吃在一块,对纸比对爹娘还熟悉。”
我微微一笑。
“喊得出名喊不出名的,只要是纸,我们这都有!”说着,男子从背后抽出一包纸,解开上头的绳挪到我面前要我比对,接着说,“每天来买纸的人多得跟天上星似的,这种纸月前只有个满脚黑泥一身臭汗的糟老头来买过,你形容的样貌清秀的姑娘我倒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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