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不可还是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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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煞大人，我们龙头族左前队已经成功消灭了胖头鱼首领，现在，它的尸体已经随车运到了祭坛外，听候发落。”突然间，一个龙头人身的家伙，半跪在圣殿中央，对弥煞说道。

“那么，还是像以前那样，一半清蒸，一半火锅吧！”弥煞一挥衣袖，说道，“这样一来，味道鲜美的胖头鱼，也算是为他烧杀抢掠的罪业，做出了修补。别忘了提高一下，那一群忠心修葺祭坛、圣殿的民工们，不尽如人意的伙食吧！”

“谢弥煞大人恩赐！”说罢，龙头人提起了一把长刀，一边流口水，一边兴冲冲地朝胖头鱼的首领走去。

“我反正是吃不下口的！”罗多在一旁说道。

“又没让你吃。半兽族类的伦理，又和我们不同。”弥煞说道，“说起来，只要王不在，圣殿的事情也算是得心应手呢！”

“是的，我可不愿意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再继续冒险，和外星异种之类的玩意作战了。”罗多说到这里，看了江目灵一眼，“喂，你真的想要见零克博士一眼吗？就算这个零克博士，只是真正零克博士的分身，你也并不在乎？”

“那你们呢，不也是弥煞和罗多的分身吗？”江目灵问道，“现在，你们的主人走了，你们反而能清闲地生活，真是难以理解呢！”

“哈哈，你说我们是分身？”罗多看了一眼弥煞，兴奋了起来，“我看你那么聪明一世的样子，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了呢！”

“不要再欲盖弥彰了，不就是两个分身罢了，有什么好装模作样的。”江目灵言辞尖锐地说道。

“妈的，你懂什么！”罗多愤怒地吼道。

“住嘴！”弥煞大喝一声，“你没看出来吗，这个家伙突然喜形于色的样子。他就是在激怒你，想要听到自己需要的答案。”

“那又怎么样？”罗多不满地说道，“反正，我们也没能留住王。我不认为，一个普通的，稍微能打一点的造物能有什么作为！”

“两面派！”江目灵骂道。

“放你的狗屁！”罗多被彻底激怒，他幻化成巨鹰的形态，准备发起进攻。

“你真的忠心为主吗？”江目灵说道，“不会只是一种说辞吧？”

“踏马！”罗多突然变回了人形，按捺着心里的情绪，说道，“如果我们也离开了圣殿的话，王和造物主才是真的回不来了。”

“是吗？”江目灵得意地问道。

“毫无技巧性地盘问，我只是特地想要告诉你罢了，可不是控制不了情绪，被你激将到了。”罗多舒了口气，说道，“在你所了解的人间，有个叫虚藏省的地方，那里有一片沙海。沙海之下，是我们在人间的圣殿。正因为人间的圣殿存在，梦境中的圣殿才会被破坏、荒废。我们多目真一族，全都迁徙到了人间圣殿，过了一段时间的幸福日子。但是，我们的王和造物主分开了，他们之间有了矛盾。”

“之后，王一意孤行，将自己封闭在了肉墓碑之中，回到了我们的老家梦境的噩梦区。你能想象吗，一个没有了王的族群，突然没有了生存下去的方向。所幸的是，我们一族都能化身为肉墓碑，而肉墓碑与肉墓碑之间，是有星灵真菌有线或者无线的形式，连接在一起的。就这样，大部分的多目真，都抛弃了人间肉身，回到了这里。因此，你才会看到，我们夜以继日地修复废墟。当年，是王毁灭了接天祭坛和接天圣殿。当初，造物主决定，要投放法身去人间。所以，王才会以为，人间是造物主所向往的未来，要整族人跟着去。妥妥的恋爱脑，将族人们的未来当做了儿戏。”罗多说道，“其实，事情截止到你出现那会儿，都还不算大事。”

“或许你这种低微人类，是不明白我们神明后代的思维的。简单来说，我们多目真一族，可以在任何地方凭空形成肉体。为了形成肉体，必然要投放一些灵魂残片和记忆给肉体。所以，我们的肉墓碑里，也有我们的部分灵魂和记忆。现在，似乎有人利用了这一点，让我们残留在人间的肉墓碑，以我们的形态复苏了。但是，你现在明白了吧，我们的主体是留在噩梦区的，只是分身在人间罢了。也就是说，分身做什么都好，对噩梦区一点伤害也没有。”罗多说道，“但是，你却向往传达了造物主的意旨。这一点我不怪你，因为没有谁能真正忤逆造物主。可我们的王，现在要回到人间。如果他因此而牺牲了，该怎么办？难道说，能让我或者弥煞来取代他吗？”

“为什么不能呢？”江目灵问道。

“你是笨蛋吗？”罗多激动地说道，“夜瞳是造物主在这个世界，分裂出的第一个肉身啊！肉身经历千年，才拥有了自己的意识。造物主是可以随时收回夜瞳的一切，包括微不足道的能力的。而我们整个多目真一族，则是造物主和夜瞳的产物。难道说，夜瞳不能将我们回收吗？真的不敢想象，在夜瞳牺牲之后，我们一族会面临什么。的确，也有我们能残留下来的可能，但是，我们都做不到，违逆自己的造物主。”

“不能，还是不愿意呢？”江目灵再次问道。

“看来，我要重新评估一下你了。”罗多苦笑着说道，“你给我的感觉，真的很像很像她呢！我们的造物主恕尘，一定和你很聊得来吧！为什么你们都想要了解混沌呢，混沌就不能是阴与阳之间的三，而不是它们的产物吗？”

“还是由我来问你一句吧？”弥煞突然说道，“我能看到，在你的肉体里，还存在着另一个灵魂。或许，那个灵魂才是你的主体，你只是他的衍生物罢了。在你的上一世，你们一定是二合一的混沌形态。那么，你怎么看呢，你是你，他是他，又或者你们就是你们，是混沌的本身呢？”

“我们是不可分割的整体。”江目灵回答道。

这时候，弥煞朝江目灵走近了两步，轻声地问道：“是不可，还是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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