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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征没有回答,骤然抽回剑,沉这里脸好似在审犯人一般,“三小姐为何会在万毒窟?”
苏珏不愿被他牵着鼻子走,迎着他审视的目光,“殿下呢?我要见殿下。”
魏征不留情面的拒绝,“军营重地,无关人士不得靠近。”
“你给我一句实话,殿下是不是被张贺元的掳走了?”苏珏不可抑制的轻颤着,她希望能从魏征口中得知真相,可看清他眼神流露出来的审视愈发浓烈时,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有机会潜入营帐助她擒拿内鬼。
“告诉我真相,我会回到小姐身边,不会继续在这里给你添麻烦。”她话里有祈求之意。原本清冷的眉眼,此刻也温婉了三分。
“你不应该来的。”魏征叹息的回了一句,胶着的气氛有所缓和,就在苏珏以为事情有转机时,魏征又凝着脸道,“回去,日后三小姐才是你的主子。”
苏珏的表情一点点皲裂,“你是认真的?”
她不愿意如实告知,魏征无法说服自己轻易相信她,何况眼下时局动荡,稍有不慎便功亏一篑,理智在提醒他该做出正确的决断。
“我明白了。”苏珏一低头,显出些颓色。“紧要关头,未能帮助殿下,我心中甚是愧疚。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莫要客气。”
她迎风而动,双腿好似生根,每走一步都如泰山压顶。
终究要与过往惜别……
竹秋走了,她一个人能去何处?
唯有凉州城!
*
万毒窟。
“阿哥,圣女身子不适,奴家想去寻几味草药,还望通融。”花辞眉眼含笑,唇角那一抹娇媚,像火星子一般能将人点着。
守门的男子本想泰然处之,余光还是禁不住多看了几眼那张涂抹口脂丰盈的双唇。
花辞笑得越发惑人。“可否?”
男子撇过脸,看向远处山脉,“不行。”拒绝的话不够强硬,留给她还能回旋的遐想。
“让她去。”一道男声突兀的响起。
两人循声望去,黎初着着一身祥云袍站在蜿蜒得石子路上,金轮笼罩之下他一身金辉,像沐浴在佛光之中的佛子,透着一股不属于俗世的清雅高贵。
那男子给花辞让开一条道,花辞双腿如点荷莲,带着灵动的跳跃感来到黎初面前,她盈盈笑意想要如法炮制。
“多谢国师恩典。”她伸出手臂,想要触碰他的肩膀,若是顺利她或许还能勾住他的脖子,兴许还能套出有用的话来。
可手臂离他肩膀只有一指距离时,他眸光一睁,像一盆兜头的凉水浇下。
她悻然收回手,朝他施了一礼便快速消失了。
楼满烟在蕊影轩无所事事,便让寒纱寻了些画本,用来日常打发时间。本以为都是一些文绉绉一本正经的发家史,不想内里却掺杂着光怪陆离,甚至男女情爱的故事。
内容甚是露骨,让人欲罢不能。
就这么恍恍惚惚没日没夜的连着钻研好几日,连房门都未跨出过一步。
多日不见阳光,日日泡着养颜浴,白的几乎能反光,原先脸上还有小雀斑,如今嫩得好似瓷娃娃一般。
只是她一心都扑在画本子上,对自己的变化一无所知。
“花辞,斟茶。”
此时,画本上的内容正在进行淋漓畅快之事,她一一刻也不愿意错过。仰躺在竹椅上,头也未抬。
那杯水送到她唇边时,忽然抖了一下,半杯茶水倒进她胸口,霎时被烫红一片。
楼满烟大惊失色,好似被针扎了一般,快速从椅子上弹起来,与黎初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楼满烟首先想到的是那见不得光的画本子,目光一定,正好敞开躺在椅子上,十分有画面感。
楼满烟动作飞快的压了上去,将画本合实,随即若无其事得笑着,“国师过来怎一声招呼不打,还送我这么一份大礼。”
黎初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看到的内容,他并不知世间还有如此赤裸的书籍,纵然他冰雕一般的人,也免不了失了神态。
“抱歉。”目光挪向她胸前被烫红的一片,又觉得很是失礼,便快速移开了。“我去寻治烫伤的药过来。”
“不必了。”只是有些红,尚未起泡,她也不是个矫情的人。
黎初感觉分外刺眼,没有理会她的拒绝,再回来时楼满烟已将自己收拾妥当。
黎初霎时觉得自己忙活一通有些多余,心中升起的失落情绪,仿佛打扰他清修的毒瘤,他恨不得连根拔除。
他将药往小几上一放,“若是觉得无趣,可以与我说畅聊。”
这句落入六根不净的楼满烟耳廓,便好似在说你若觉得无趣,可以找我玩玩。
“你通宵达旦,我一个怎好去妨碍你。”楼满烟思绪回笼,端正坐到木椅上,并请他一并入座。
“我……不太忙。”他面无表情的对楼满烟发出邀请,却因为难堪喉咙如同火烧一般,难受的只能吞咽口水。
他忙不忙楼满烟不在乎,却没落他颜面,“好。”
她目光不知觉的飘向那已合实的画本,意犹未尽的心思都写在眼睛里。
“下回我给你准备些文采超绝引人入胜的画本子,方才那些只会徒增污秽。”他圣人圣语,不是出家人甚是出家人。
“人若舍弃七情六欲,人生将无滋味。一生何其短暂,去除了庸俗简单的愉悦,大部分时间都会为俗世纷扰,能让自己纵乐一回,又何必拘泥?”她这番洒脱之言,在黎初心中无疑是惊世骇俗。也让他联想到阿润对自己所做之事,心中巨浪滔天,却也只是微微攒眉。
“圣女游历一番似无长进。”
楼满烟咯咯笑了,比灵禅阁叮咚的泉水还要悦耳。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笑,心中的躁动不安像乌云散去。
“何为长进?不过是用自己的洞见勾勒他人的边界,唯有脱离框架,方能见真己。”楼满烟端正坐着,可唇角却蔓着玩世不恭的笑。
她俨然无圣人之姿,一番真知灼见从她口中说出,反而成了她离经叛道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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