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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枚……好像是穆景宁凉州时偶然得到的。能制造如此精细暗器,也并非只有万毒窟,我便不曾放在心上,得此物证也未必能证明便是杜清燕指使杀手所谓,除非穆景宁能死而复生将她指证。”竹秋并不看好。
明芜将寒星针收好,“只要你能确认它从穆景宁手上流出去到便成。”
一串焦急的脚步声传来,来人是顾铮的随行军医,他告知竹秋,顾铮人已经醒了。
顾铮还不太精神,虽然捡回一条命,却还需仔细将养些时日。
两人长话短说,将寒星针的事告知顾铮。
他思前想后不明白,杜清燕为何着急要取自己性命,就在他困惑时,明芜开口了。
“因三小姐有过交待,奴婢斗胆问一句,王爷您是否与杜家小姐有过纠缠不清的时候?”
“本王挑食。”顾铮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意。
竹秋自说自话,“如此说来是杜小姐一厢情愿,求而不得意图毁掉。”
明芜轻轻给她一个肘击,提醒她莫要在贤王面前大放厥词。
顾铮带着理不清头绪的无奈说,“……我与她并无过往,又何来得不到一说,她举止怪异,先是对六哥纠缠不休,后又对本王大献殷勤,如此表里不一,本王如何不生厌。”
“王爷再好好想想她背后的深意。”末了,明芜又补了一句,“三小姐还有言,王爷中毒受伤,她已派遣人通知柳小姐,届时就看王爷您表现了。”
顾铮悟了,楼满烟的意思是让他借机卖惨,博取同情。
“本王乃正人君子,怎可行此卑劣手段。”顾铮一脸严肃将明芜一顿训斥。
她一个传话的何其无辜,垂直眼眸不失时机的补了一句,“三小姐还说了,吃软不吃硬并非男子特权,您是自诩君子,就不该……”
不该在她闺房与柳飞鸿厮混……
顾铮正欲恼羞成怒时,明芜急忙又道,“这些都是三小姐说的,奴婢不过是照本宣科。”
他呵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让人心底发冷。
“奴婢还有事,先行告退。”
竹秋也觉得他怪会拿腔拿调的,自己好歹是他的救命恩人,总不会挨冷脸的。
如是想着时,她禁不住憨笑出声。
顾铮一抬眸,也冲她笑了,“你在笑什么?”是觉得他可笑吗?
竹秋笑意一凝,一息后猛的收了回去。
“王爷好生休养,切勿动怒。”
他依然笑着,“本王一向温和,何曾动过怒。”
竹秋说多错多,“王爷再见。”
脚下生风,转瞬消失了。
屋中沉寂,他这才有心思观察屋内环境。
室内古朴,壁挂山水,书卷满架。案上笔墨俱全,香炉微烟,清香四溢。
摆设太过规整,既不流露一分奢华之气,亦未落于简陋之态,是临时为他准备的。
换了个姿势侧卧于床,他开始思索楼满烟让他博同情的建议,越想越觉得可行,虽然可能会出现后遗症,可将人哄回来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的事儿以后便交由时间去抹平。
又再翻了个身,他暗忖着,不知道楼满烟会将他说得有多惨,当真有些期待。
贤王的伤从四月中养到五月初,云州春景已臻于盛,花开热烈,绿意愈浓厚。
他无心逗留,竹秋确认无大碍后,便又启程了。
*
玉京。
贞懿和杜清淮在秋楼见过楼满烟一回,直觉使然,她隐约感觉杜清淮看楼满烟的眼神有难以明言的情意。
当下便试探几句,杜清淮不虞,用楼满烟是她未来皇嫂的身份做盾牌,贞懿不好无证揣测。
杜清淮虽然不再排斥与她相处,却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贞懿自有公主脾气,两人互掷冷眼,最后还是杜清淮服软。
她不会蠢笨到以为杜清淮会如此反复只因为看重她,自然是怕将她到得罪狠了祸及家人。
她要的不止是个听话的驸马,性子若是太过软弱她在人前也抬不起头来,好似杜清淮这般有风骨的正好合适。
晌午时分,金轮逐渐猛烈,空气中掺杂着一阵阵热浪,将清晨残留凉意蒸腾殆尽。
青山阁畔溪流,波光粼粼,水面漂浮叶片,随波逐流。日光透叶隙,洒于溪中,溪底金光闪烁,犹如点点刺目繁星。
贞懿坐在亭中亦沁出点点热汗,方荷为她扑扇,一下接一下,她鬓边的发丝也跟着一起一落。
“好个杜清淮既然敢让本宫等候。”贞懿愈发觉得心烦气躁。
梅蕊踮着脚尖看了一眼,忙道,“来了,来了。”
贞懿朝那迷糊的影子白了一眼,准备了一腔的不满要对他发泄。
“杜清燕也来了?”她看到杜清淮身后还有一道窈窕倩影。
方荷眼神好使,目光一定,悄声道,“回公主,是楼家三小姐。”
贞懿攒眉不悦。
两人走到近前,大大方方的给她行礼。
贞懿直接无视杜清淮,目光在楼满烟身上来回扫着,“三小姐自己一人?今日得闲了?”
堂堂一国太子,若被人知晓他总是痴缠自己到底有损他英伟形象,楼满烟便不打算如实告知,只是笑了笑回应道,“臣女本就是个闲散的,今日着实闷得紧,瞧这一出门可不就遇到贵人了。”
贞懿哼了一声,一腔怨怒无处发泄。
“此处风景臻盛,臣女便不打搅两位雅兴了。”她躬身福了一礼。
贞懿鼻孔朝天,睨了杜清淮一眼,兀自坐在美人靠上。
楼满烟只当她允了,转身离去留下一尾流光。
贞懿不曾看她,目光一直锁定在杜清淮身上,将他所有得神色变化都纳入眼底,她怒的一把将方荷手中的团扇一把夺了过来,砸在地上,“面上看着倒是谦和有礼,实则一肚子龌龊心思。”
杜清淮脸一沉,亦是一脸不虞。
见两人沉默不语,梅蕊道,“公主金尊玉贵,又心慈人善,倒是从未平白无故的受过旁人的气,公主心性宽厚,杜将军亦非无情之人,岂不知‘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话到此处,他若在不服软,便是不知好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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