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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是侧坐。
自然揽上腰间的手,让她提起的心,晃悠落下。
幸好没猜错。
金主大人果然有睡觉要抱人埋脸的习惯。
夏小梨自然不知道,隔板外的两人震惊的无声哑剧对话已经比划出残影了。
宋方宸:过哪儿去???就在车上,能过哪儿去?我几天不在,三爷洁癖全好了?这在车上就……
周哲耸肩:不知道啊。
宋方宸连比带划:不知道你挡板开得那么麻溜!?
周哲:专业助理的敏锐直觉,我想试试很久了。
宋方宸:6。
这事比刑赫野要假结婚更让他震惊。
虽然契约上写了生孩子,但以刑赫野对男女之事的厌恶程度,他默认老板势必要走科技手段的,没想到在车上就“过来”了……
劳斯莱斯的抗震效果怎么样来着?
“抹什么了?这么呛。”
刑赫野头还没埋下去就顿住了,眉心拧着。
夏小梨心里一咯噔,咋又被挑剔了。
“可能是化妆品,化妆师姐姐在脸上涂了很多层,那我下……”
她刚一动,腰又被勒住了。
男人不耐地“啧”了一声,就脸朝外埋在她肩头,闭上眼不动了。
真挑剔呀……
狗鼻子吗?这么灵。
夏小梨别扭地侧着身当个没得感情的抱枕,低眸瞧着座椅上不停无声震动的手机。
前路不详,必有一场硬仗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与此同时,刑家三公子星宇娱乐总裁刑赫野闪婚的消息直接霸屏了热搜,把刑谢两家联姻订婚的热搜都压在了最底下。
每条微博底下,都是掐架骂战,无聊了一个早上的内娱又活了。
[啊啊啊啊!是谁!是谁抢了我的老公!!!]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刚从老公怀里起来!]
[今天明明是刑家大少爷订婚,哪里传的假消息!@星宇娱乐 废物赶紧出来干活!你家老板都被造谣结婚了!还发尼玛早安太阳呢?]
[啊啊啊磕死我了!我家颖宝贝终于幸福了,我就知道!上个月影后颁奖典礼,宝贝戴的戒指就是在暗搓搓官宣!]
[楼上水后的贱婢又搁这儿登月碰瓷了,等不及你姐被刑少封杀了吧?]
[司马yxh!又缺银子看病了,P图造谣等着收律师函吧!]
[啊啊啊啊我老公的指甲盖儿都这么好看!粉粉的,涩涩的!好健康!一看就是腰肾功能绝佳!羞涩蹬腿!旁边的小贱人,这手指高P都粗糙得像扫街大妈,不准碰我老公!]
*
白玫瑰点缀的宴会厅里,觥筹交错。
华丽精美的餐点摆满了长桌,却鲜有人问津。
每个人都举着酒杯,在宴会上游走交际。
西装革履,长裙礼服,流光溢彩,处处透着上流社会的奢贵。
姗姗来迟的刑赫野和夏小梨,刚一进门,就受到了全场的注目礼。
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瞬。
一身暗绣墨色西服的刑赫野,高挑挺拓,顶着一张俊美得老天都要嫉妒的脸,抬脚往里走。
姿态狂肆张扬,又矜贵难言。
夏小梨挽着刑赫野的臂弯,脸上保持着一路上独自对着车窗默默练习了无数次的浅浅笑意。
嫣红的唇瓣轻翘,笑痕若有似无,恰到好处,既不冷面失礼,又不谄媚露怯。
远远一看,还挺能糊弄人。
缎面轻纱的掐腰纯白礼服,将原本略显消瘦的身形勾勒得玲珑有致,肤白如玉。
鱼尾裙摆随摇曳晃动,只在走动时才会偶尔露出流星碎钻的高跟鞋。
就像一条美人鱼在波光粼粼的海浪中嬉戏,不断潜入跃出。
两人站在一处,竟然颇为登对。
众人内心惊诧,难道那消息是真的?这是哪家的千金?
这刑家主家就两位少爷一位千金,居然全被别家捷足先登傍上了?!
如果目光有实质,夏小梨现在已经被万剑刺成马蜂窝了。
看来刑赫野的官宣非常成功,直接吸满了火力。
夏小梨面上笑嘻嘻,其实心里战战兢兢,举步维艰。
才走出没几步,脚下踩高跷似的,差点又一崴,脸上的表情好悬才保持住。
她抬眸望着身侧的刑赫野,笑容含羞带俏。
实际上一双挽着的手死死抓着男人结实的臂弯,眸中都是急切的求助。
先生,先生,走慢点,我真要摔了!
刑赫野侧眸,勾起笑,齿间轻吐出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戏谑嘲弄:“笨。”
夏小梨:“……”
真想直接狗吃屎状摔地上啊,反正丢的是他的脸。
下一秒,后腰却被搂住了,强悍的力道将她稳稳托扶住。
落在外人眼里,自是一副新婚燕尔浓情蜜意的模样。
这简直就是恐怖故事。
刑赫野啊?!
那个“别人碰他必挨打,只有打人时不犯洁癖”的刑赫野啊!
谢晚凝被刑砚勤搂着走过来,精致绝美的妆容都掩不住她的失神,视线直直落在刑赫野的手上。
“阿野,你来了。”刑砚勤笑着说。
刑赫野嗤笑一声,“大哥人逢喜事多健忘,不是说了会给你们送点吉利的?怎么可能不来。”
他说着看一眼夏小梨。
夏小梨心领神会,立马递出手中精致的袋子,笑容甜美:“大哥大嫂,这是赫野准备的礼物。”
谢晚凝脸色微白,眸中俱是难以置信。
在场众人惊得下巴都掉了,这才注意到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
真结婚了?!
“小野,怎么来得这么晚。”
一道气场强大的妇人声音传来。
柳琬茵挽着刑云栋的手臂走过来,视线直接略过夏小梨,看向眉目瞬间淡下来的刑赫野。
“你大哥订婚的大喜日子,就是为了准备礼物也不该来这么晚,不然这仪式都结束了,阿砚该觉得你没上心了,平白伤兄弟感情。”
她的目光温和,语气责备,但也没半分真的怪罪。
刑砚勤忙笑说:“妈说笑了,阿野性子爱自在,我和晚凝都知道,可别拘着他了。”
当老子是猴呢,还拘着。
这暗地里恨不得算计死对方的“母子俩”,又搁这儿一来一往,演母慈子孝。
刑赫野眼皮轻掀,眸中俱是冷怠的厌烦,“怎么?眼瞎了,还是截肢了,不知道伸手接?”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完全没想着人多眼杂。
虽说刑家三公子叛逆难驯,跟父母兄弟都不对付不是什么秘密,但几人还是被他又大喇喇刺破表面和谐的行为,弄得脸上差点挂不住。
刑砚勤像才看见似的,忙道谢接下夏小梨一直举着的袋子。
夏小梨暗松一口气,放下了尴尬的手。
这一家子怎么氛围怪怪的。
她刚刚感觉自己就是夹在几个互不对付的难搞主子中间的受气小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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