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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走出不远,凌姗便站住了脚。

在离他们前面不远的地方,透过小树林的枝杈,隐约地现出一团正在燃烧的火光。

火光中映衬出两个人影: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女的正跪在火堆旁,用手中的小木棍在火里拨弄着什么;男的正面对着那跳跃的火光在拉小提琴,那曲子正是《世上只有妈妈好》。

烧纸这种情形,毕高乐前几天晚上散步,在镇郊的十字路口见过。

当时他并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后来请教凌姗才知道,这是在给逝去的人化纸钱。

凌姗说,烧纸化钱是中国人纪念先人的一种传统方式。先民们相信人死只是肉体上的停止,而灵魂却去了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也需要用钱来交换物资,于是就有了烧纸化钱的做法。

其实这完全是违背科学常识的。

正是由于这种古老的方式带有浓重的封建迷信色彩,又极易发生火灾事故,所以,政府一直是不允许的。但由于它有着上千年的传统和宗教色彩,所以一直还难以禁止,时间长,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可令凌姗万万没有想到,这一陋习竟连十多岁的中学生也学会了……

凌姗望着这兄妹俩,心里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滋味是什么?还真一时说不清楚。

今天?今天是什么日子?

……哦,凌姗忽然想起来了:今天该是他们兄妹母亲的忌日啊!

凌姗有一个笔记本,里面专门用来记录孩子们的生日等重要事项,也包括孩子们的亲属关系以及父母的忌日信息。

前两天凌姗她还翻了翻,并把重要的内容还写在办公桌的台历上。

她总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去接近孩子们,和孩子们交心谈话,进行一下思想和理想方面的教育。

可今天,叫吴春雨病情这事一闹,把这事竟然给闹忘了。

凌姗心里不免产生一阵自责。

化钱的火苗在跳动着。

刘全的小提琴在如诉如泣地拉着。凌姗耳轮中似乎听到了那音乐里夹杂着兄妹低低的抽泣和听不清的说话声。

凌姗不由得悄悄地来到了兄妹的身旁站住了。

刘欢蹲在那里用树棍翻动着烧纸,嘴里还一边叨咕着,只听她说:

“妈妈呀,你这一走就是五年,五年哪,妈妈,你知道我们有多么想你吗……妈妈……我们连做梦都盼着梦见你呀。…今天是你的忌日,我们背着老师给你来送钱来了……妈妈,你收钱吧。你活着没有钱,可到了那边不能没有钱啊。我们……”

毕高乐也侧着耳朵静静地听着,看着,感受着。

他俩都不忍心去惊动这对兄妹。

刘全没说话,他只是拉琴。

刘欢还在叨咕:

“妈妈,你别惦记我们俩,我们都挺好的。老师对我们好,同学和我们也好……妈妈……”

……

终于,纸快烧完了,那火光也逐渐地变小了。

“哥,行了,别拉了。”

刘欢站起身,随手扔掉手∵中的树棍,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这才对刘全说:

“哥,太晚了,夜深人静声音传的远,别让值班的老师听见了。”

刘全没吭声,只是把小提琴从肩头上拿了下来提在手中,两眼却仍直勾勾地望着渐渐熄灭的火堆。

“哥,有件事……有件事……”

刘欢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说,说吧。”

“咱爸,咱爸他……”

“什么咱爸?!”

刘全忽然厉声斥责刘欢:“他,他不,不是人,不许叫他,他爸,他不,不配!”

刘欢又沉默了。

她复又蹲下身来,捡起刚扔在地上的小树棍棍,木然地拨弄着还有火星的灰烬。

半晌,她才抹了一下眼泪,声音低低颤抖地说:

“哥,其实,其实我和你一样地恨他。可是……可是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啊,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

刘全冲着妹妹瞪了一眼,不耐烦地一挥手,说道:

“好啦好啦,不说他行不?走吧,回去睡觉吧!”

说完,竟自己转身朝学校方向走,差一点和凌姗他们闹个满怀:

“……老师?!”

刘欢这时也发现了凌姗。

她小心地站起来解释地说:

“老师,我……今天是我妈妈她……”

凌姗理解地点点头,她伸出双手放在两个孩子的肩头说:

“我知道。都怪我,都怪我!我今早上还在想着这事儿,怎么竟把它给忘了,怪我……”

“老师,我们可,可不是搞封建迷,迷信……”

刘全还要解释。凌姗却笑着说:

“好啦,却别说了。老师又何尝不知道你们在想念妈妈呢?人之常情嘛。谁人不是母亲所生母亲所养?纪念一下也是应该的。"

"可我想啊,你们对母亲最好的纪念和报答,应该是学出好的成绩,将来成为有用的人才,是吧?把对母亲的思念作一种动力和力量,去支撑自己好好的学习,好好的成长对不对?”

兄妹俩频频点头。

“老师,那,我们回去了。”

“正好,老师陪你们走一段吧。”凌姗说。

他们一行四人,在林间缓缓地走着。谁都没有话语。

他们来到操场西侧的十字交叉路口的凉亭下。

凌姗停住脚,借着亭里的灯光,便从兜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刘全说:

“这是你们的父亲写给你们的信。是今天刚收到的。”

刘全望着凌姗手里的信,却没有伸手去接。

最后还是刘欢接了过去。

凌姗知道刘全在想什么,所以她才对兄妹俩说道:

“刚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刘全啊,刘欢说得对。他是你们父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是,由于你父亲的过错,导致了你们妈妈去世,你们由此俩成了孤儿,你们时他心有怨恨,甚至你们为有这个坐牢的父亲而感到羞辱而在人前抬不起头来,这也是客观事实人之常情。"

"可尽管是这样,你们也应该去面对,因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们做儿女的,应该用亲情去关心帮助他认识自己的过失,促使他脱胎换骨,重新做个守法的公民,做个合格的父亲才对呀。"

"特别是你呀,刘全,你可是哥哥,长兄如父,你更得要做出点样子才行啊。”

刘全用牙咬着嘴唇不吱声,他内心仍不服气。

“这是两码事的。"

毕高乐也插上一句话。

凌姗又问:“刘全,你有没有认真地想过,你们的父亲到底爱不爱你们?”

刘全还是没做声。

“回答我。”凌姗又追问一句。

刘全终于迫不得已地点点头。还是没说话。

“那你呢?”凌姗转脸问刘欢。

刘欢也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凌姗还要往下说,刘全这时却开口说话了:

“老,老师,你别说了。这,这是我们的家事,您别管了。”

他说完话,从刘欢手中一把抢过那那封信,一把撕成两截。

正在刘全要再往碎了撕的时候,凌姗真的急了。

面对这个固执的孩子,凌姗此刻只觉得自己有一种负重感,她有些激动地厉声命令到:

“你给我住手!”

就这一声,还真的把刘全给震住了,他立即停住手,像被钉子钉在了那一样。他在学校这五六年中,还第一次听到老师如此严厉的吼声。

刘欢也被凌老师的话吓了一跳,不由得心也怦怦地跳了起来,她立即大声地责备刘全:“哥,你这是干啥呀?”

凌姗迈上一步,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刘全,足足有半分钟。那锐利的目光终于使刘全耷拉下脑袋,两只手也不知该放在什么了。

“刘全,你以为这事是你的家事么?你这么做就表现了你的崇高么?说明你的爱憎分明了?嗯?”凌姗停住话看着低着头的刘全,又继续说:

“不,这恰恰错了。你刘全是谁?你刘全是社会的成员,一分子,是祖国的未来!你可以没有父亲,没有母亲,可你不能没有祖国。祖国培养我们,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为的是你们能成为栋梁,能为社会,为祖国做出贡献来,起码不应该成为社会的负担吧?可你呢?你连自己的家事,我也称它为‘家事’。连这都处理不好,还能指望干什么大事么?我不能同意也不能容忍你这种没有情感的行为。"

凌姗又说:"你父亲犯了罪?可犯了犯罪就该众叛亲离吗?你们都想想,一个在高墙里的服刑的罪人,他是多么希望大墙外的亲人们的饶恕和帮助……试想一下,如果一个人连对新生父亲的情感都没有了,那还能指望他去为别 的不相干的人去做出什么帮助吗?”

“老师,你别说了,我们知道错了……”

刘欢小心翼翼地望着凌姗解释地说:

“我哥他不是对我爸没感情。在我家,我爸最疼爱的就是他了。他是在恨他为什么会做出……”

凌姗将手一摆,打断了刘欢的话,又接着对刘全说:

“你们只知道一种恨。可是恨什么?我知道,你们恨的是因为你父亲犯了罪,母亲一病不起去世!对吧?这表面上看是你父亲的过错造成的。所以,在妈妈的忌日里,你们才想给妈妈烧点纸,所以就勾起往事,就更恨父亲了。我也能理解。可是,你们能不能再从另一个角度去想一想,父亲为什么要不择手段地弄那么多钱呐?是为了自己吃喝玩乐吗?我看他不象那种人。他是眷顾你们。他是想把他的子女一生聊安排得富富足足的。当然,他的做法是极端错漫而不可取的。但其中是不是也饱含着他对你们深深的爱呐?”

凌姗情绪有些激动。

凌姗的这一番话还真的把刘全给打动了。他忽然蹲在地上用手捂住了脸,呜呜的哭出了声。

凌姗也蹲下身去,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刘全的头,又说:

“孩子,别哭,听老师把话说完。"

刘全顺从地止住哭声,用手擦了擦眼泪:"老师,我明白了。"

“那就好。造成你父亲对你们这种畸型心理的爱,原因当然是多方面的。你们将来大了自然就会明白。我就不多说这些了。我只能告诉你们,现在你们的父亲已经认识到自己罪过而特别后悔和自责。他觉得特别对不起你们俩个,他经常写信给学校,表示自己深深的惭悔,感谢学校对你们成长的关怀和培养。”

听到这里,刘全和刘欢双双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充满疑问地望着老师。

凌姗点点头:“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你们的爸爸在服刑中表现得非常好,他的刑期已被减掉了30%。这是服刑人员能够减刑期的最高上线了。也就是说,再有两年,他就可以出狱了,你们也将不再是孤儿了!”

“真的吗?!”刘欢忍不住叫了起来,那声音、那眼神里无异都充满了惊喜。

刘全也松开捂脸的手,抬起头望着老师:

“老师,我……”

“好啦。拿回去,把信贴好读一读吧。”就是我昨晚上从狱中带回来的。

刘全激动得站起身,拉住凌老师的手问:“老师,您,您去看,看过爸爸了?”

刘欢也激动凑上前来问:“我爸他……他怎么样?”

望着两孩子急切的面孔,凌姗终于笑了:

“看看,看看,我说亲情就是亲情吧?这是改变不了的。告诉你们吧,他挺好的,一切都好。”

“那……他的胡子,长不长?胖了还是瘦了?”刘欢问。

“老师,他,他问没问起我,我们俩个?”

"那能不问么?问得还挺细的哪。"

凌姗很被俩个孩子的情绪感染了。

停了一下,她才又说道:

“今天有点太晚了。我只能说到这儿。嗯…我问问你们,我想带你们去看看父亲行不行?”

“这……”刘全又有些迟疑。

“谢谢老师!”刘欢用拳头打了一下刘全,便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好,那就等我安排。你们回去吧。"

"谢谢老师啦。"

两个孩子这才高兴地给凌姗他们深深地躹了躬,但转身回宿舍去了。

他们的走的很快,步子很轻盈。可以看出,刚才的那种心情和沉重感,已经荡然无存了。

凌姗一直在望着兄妹俩远去的背影,直到两个人消失在黑暗中,这才收回目光。

她如释重负地深深的出了一口气,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毕高乐在不错眼珠地盯着自己。

凌姗笑了笑问道:“怎么,我又怎么啦?”

毕高乐习惯地摊摊手又耸耸肩:

“您真的很伟大,真的是女神,女神。”说着,毕高乐伸出双手的姆指:

"给你点双赞!"

凌姗笑着瞪了他一眼:

“得了,别拍马屁了,回去休息吧!”

"马屁?拍马屁是什么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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