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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瑖听朱琳语气有些有那么点不善,和昨天上午一样,他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对。
钟瑖把OA关了,抬起头,伸手拿过杯子,打开一看,空的。朱琳见状,立刻道:“我给您泡杯咖啡吧。”
说着,跑了出去,冲了一杯美式。
钟瑖喝了一口咖啡,让脑子清醒一下,然后手里捧着咖啡杯,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朱琳见到钟瑖一本正经的样子,噗嗤一下笑了,“您这副样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钟瑖又嘬了一口咖啡,“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之间,在工作上本来就应该亲密无间,不应该有任何隔阂。”
“那钟总,您和之前的助理是怎么沟通的呢?”
“以前的?”钟瑖挠挠头,想了下:“我之前的助理是男的,我还在开发部经理的时候就跟着我,他也是学技术的,我们沟通起来,很简单,有什么说什么。”
“他会安排你日常的行程吗?”朱琳问。
“我们共享一个日程表,他会把需要提醒的日程安排,标注在上面,APP会提前通知我。”
“不用人提醒。”
“一般不用,除非他觉得我忘了,会专门过来提醒一下。”
“那您把那个APP跟我分享一下,我以后也这么提醒您。”
钟瑖找到那个APP,推给了他朱琳。
“还有,应酬的时候,你会带着他吗?”
“一般不带,他孩子还小,老婆工作也忙,所以除非有特别需要他的场合,我一般不找他应酬。有些场合需要带个人,我就从市场部或者企划部找个人陪着。”
“所以您在北京的应酬就没想带着我?”朱琳问。
“我为什么要带着你呢?我不是说过了么,那是我的私人应酬,姜总要我介绍个朋友认识。”
“可姜总带了sally,韩董也带了Nicole。”朱琳追问道。
钟瑖耸耸肩,“他们带什么人,并没有通知我,甚至韩董过来,也是临时起意。我事先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单纯当一件私事办。”
“公司的事,怎么是私事,再说,韩董和姜总都触动了,说明这件事很重要。”
钟瑖又耸耸肩,他明白,朱琳说的对,他的职场转换还没完成,一个高管,甚至做到了副总,也只要关心自己一亩三分地的事就好。可到了总经理这一步,就要学会独当一面,眼睛既要要关注自己的地盘,也要延伸到自己的周边。特别是上面的方方面面。一个老总,如果只做用工合同上的事,肯定是做不好的。
所以姜总叫他介绍王飞认识,其实就是交代工作给他。他就应该把这个当工作。还好,王飞能力很强,不负姜总所托,不然就是没完成上面交代下来的工作。
钟瑖心里一阵后怕。当了分公司总,自由度的确高了不少,但对他方方面面的能力要求也提高了。要管得了下属,做得了项目,还要能完成上面交代的工作,甚至是主动承担上面的工作。例如邓总的母亲看病,例如韩董需要一个认识一个做金融的专业人士。
微博上有个无厘头的人,还是我的同行,因为在北京稻香村没买到心仪口味的月饼,一怒之下竟然打市长热线投诉。
我也想投诉稻香村,但不是北京那家。北京、苏州俩稻香村,都说自己是正宗的,还互相打过官司,最后不了了之。倒也不是哪家故意侵权,不过资讯交通不发达的时代,两家相隔千里的点心铺不小心撞了名,灵感可能都是来自于辛弃疾那句“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本来遥遥相望,各做各的生意,百来年一直相安无事,之所以后来打官司,不过是到了新时代,地球突然变小了,苏州这家稻香村竟然跨了半个中国,把分店开到京城,惹恼了北京大爷。
前两年一亲戚给我们寄了盒北京稻香村的点心,说实话,除了甜点,干点,和苏州的没什么区别。
苏州人喜欢甜,喜欢到包子、面条都会放糖,老苏州做菜,别说鱼肉鸡鸭,就是炒盘青菜都会撒一点糖。说是可以提鲜。有时候效果还不错。有位北京老饕,在一家北京馆子吃炒鳝糊,总觉得没在苏州吃到的鲜,以为鳝鱼不新鲜,我告诉他,其实就是厨子考虑到北京人口味,没放糖而已。
喜欢归喜欢,却不会过量。所以苏州的甜点心,又不会像北方那么甜到齁人。所以我一北方哥们到了苏州很崩溃,你们这包子面条都是甜的,点心却又不甜了。
食物养人,也养人性格,苏州人性格,清甜又不浓烈,润物细无声,让人不知不觉沉溺。但这食物有时也害人,很多苏州老人,生活习惯良好,却三高严重,究其原因,就是不知不觉中,摄入了太多的糖。
还有油。
苏州的点心,不像北方那么甜,也不像广东的那么外表油润,外人以为健康,会忍不住多吃两口。殊不知,看似清爽的外表下,其实口味一点也不轻。
就以月饼为例,苏式酥皮月饼的酥皮是猪油和的面,看着白净清淡,可热量绝不比泛着一层油光的广式月饼低。
不止月饼,苏州的大部分点心小菜,都是掺猪油的。
这也是我想投诉的地方。刚来苏州的时候,吃稻香村的麻饼,我那时小,嘴馋又嗜甜,一口咬了一半,嚼了两下,舌头突然碰到一块东西,冰凉、松软、油腻,就像一条肥硕的虫子。我忙吐了出来,低头看时,深褐色的枣泥馅里,嵌着一元硬币大小一块冷猪油,天冷,猪油凝固,从麻饼的断面发出一线惨白肥腻的油光,像极了一条咬掉脑袋的僵死的虫。
我小时候最讨厌肥油,猛地吞了一大口猪油,只觉得胃里翻腾,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我妈还怪我,说我浪费,还说我不懂,点心放了猪油才滑润香甜。
自那后,我就开始了我的踩雷之旅。过年吃年糕,热腾腾一口咬下去,见手里的糕里埋着半块核桃仁大小的肥膘,透亮油润,一颤一颤还冒着热气。清明吃青团子,咬一口,发现褐色的豆沙馅里藏着若干绿豆大小的肥猪肉粒,豆沙亲润了猪油,甜腻得让人发疯。早饭吃烧饼,咸烧饼里会夹一些米粒大小的肥肉粒。甜烧饼倒没有肥肉粒,可它的糖酥馅竟然是熟猪油调的。偶尔下馆子解馋,我大口吃着清炒虾仁,旁边长辈也会冷不丁的来一句:“嫩吧?猪油炒的才会这么肥嫩。素油炒的都发柴。”
更别提苏州的面条了,冬天吃的慢点,碗面上就会凝出一层厚厚的白油。至于甜咸粽子里夹一块麻将牌大小的肥膘,汤圆里滋出烫嘴的猪油,已经是常规动作了。
那段时候,怕吃猪油的我吃什么都小心翼翼的,吃点心一定要掰开仔细看过,吃菜之前,都要问清楚是什么油炒的。
现在人才流动频繁,朝为塞北客,暮登江南岸,天南地北的跑,人情世故和天气冷暖虽然适应起来很难,但总有办法克服,饮食习惯却很难将就。我爹来苏州三十多年,都不适应苏州的小菜点心。要是有人也像我一样,不喜欢甜的包子面条和小菜,也不喜欢随便吃个点心,都猪油乱飙,到苏定居就要谨慎一点。
现在一谈起苏格兰威士忌,就要单一麦芽,所以调和酒价钱卖得很低,仨瓜俩枣,就能买到入口还不错的调和威士忌。
前几天淘了一瓶,可能没醒酒,喝着略有些苦涩。本想放几天醒醒再喝,可昨晚去找,竟然找不到了。儿子见我在酒柜那翻找,知道我在找酒,道:“你别找了,我把你那瓶酒藏起来了。”
“你藏我酒干嘛?”
“怕你喝了酒会打小孩。”
丈母娘没事喜欢刷短视频,有段时间经常刷到些禽兽父亲,借酒装疯,狠揍孩子的视频。啧啧称奇,还拿给我们分享。看着视频里小孩被打的头破血流,甚至骨断筋折的样子,我一爷们的都觉得不忍。儿子看了,更是吓得脸色发青。他还偷偷问我:“你喝醉了不会也打小孩吧?”
我要是敢把孩子打成那样,我娘和丈母娘非把我活剥了不可,俩老太太现在就指着这个宝贝孙子活呢。
刚想解释,可转念一想,管理之道,要恩威并施。儿子大了,越来越难管教,难得他有个怕的东西,何不借此吓吓他。
于是我没解释,反而学着电视里奸角狂拽邪恶的样子,嘴一撇,眼一瞪:“谁知道呢,说不定我喝醉了打得比视频里还狠呢。”
儿子竟然真信了。
现在家里的主要矛盾是控制欲日渐上升的老婆,和叛逆心逐渐茂盛的儿子之间的矛盾。已经从之前的“不学习母慈子孝,一学习鸡飞狗跳,”发展到相见两厌,见面就要掐的地步。
老婆虽然表面上牙尖嘴利,动不动剑拔弩张,看着挺吓人。可小时候家教严,大了又读过些所谓的圣贤书,连脏字儿都不大好意思说,骂起人来,词汇贫乏得很,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羞辱不大,烦人十足。加上毕竟自己儿子,怕骂重了伤了小家伙自尊,即使发飙,话语也会斟酌些。
儿子可不管那么多,什么扎心说什么,动不动就嚷嚷:“你不是我亲妈,亲妈哪有你这样的,你是后妈。后妈都比你强。”要么就:“你不是我妈,你是猫的妈,你别烦我,去管你的猫儿子猫女儿去吧。”
每次听到这些,老婆都气得暴跳如雷,却无计可施,过后就拿我出气,硬说是我三观不正,居心不良,在背后教唆,把儿子教坏了。
为了不受池鱼之冤,在娘俩吵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我就会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一杯酒,晃悠着来到儿子面前,故意叹一句:“这酒真烈,一杯下去可能就醉了,你说我喝醉了会干什么呢?”
这时候,儿子会看看酒,再看看我,回头又看看他娘,心不甘情不愿地“哼”一声,低头不响了。
酒能生事,也能平事,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只是,这法子有点费酒。那臭小子,不会把我的酒给倒了吧?
儿子良心不错,没把我的酒倒掉,只是藏在酒架下面了。前天被我无意中找到,那瓶威士忌醒酒之后,果然入口滑爽,隐约透出水果清甜,只是回味略重,显出些酱香型白酒的厚重。
我又放了点冰块,这下连厚重的余味也轻松起来。想想奇怪,白酒和威士忌,都是粮食酿造,都经过煮熟、糊化、发酵、蒸馏、窖存,味道却天差地别。想来是最后存储容器不同。威士忌用橡木桶,我们用陶坛。
为了丰富威士忌的味道,苏格兰人还用雪莉桶、波本桶甚至艾尔啤酒桶,酿出或甜或苦的酒。我们白酒因为少了木桶的加入,纯靠粮食和大曲互相作用,香味就少了一个维度。
想来是因为我们制瓷制陶工艺太发达,陶罐价廉物美,烧制又方便,所以我们没去尝试用木桶储酒,失去一次改良口味的机会。同样也是因为瓷器造的太好,即使我们春秋时期就掌握了制造原始玻璃的大略方法,但自宋朝后瓷器大行其道,就没怎么发展玻璃。而玻璃是显微镜和天文望远镜是的基础,这两者又是现代生物学和天文学的根基,我们也因此错过了发展这两门学科的机会。
老婆见不得我闲,看我歪着喝酒胡思乱想,就开始啰嗦。我识趣,忙起身躲到书房去。可惹不起,更不能躲。老婆见我跑了,就开始各种训儿子,把儿子搞得吱哇乱叫。我清楚,老婆在指桑骂槐,儿子是代我受过。老婆曾说过,她发牢骚时,我呆着不动,听着就是,她说两句气消了,就没事了。
可老婆不知道,我从小被老娘训怕了。俺娘训起人来,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只要她不爽,各种训诫就如同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如果运气不好,没在老妈发飙前溜掉,那我就只能垂着头,摆出一副唾面自干的样子,然后祈祷老妈脾气快点过去。千万不能顶嘴,要是敢顶嘴,老妈就会唱一出全本的《王宝钏》,从《寒窑》能一直唱到《算粮》,而我,就是那个害他寒窑十载的大恶人。听娘一曲,我能难受一两礼拜。那时候小,不知道老娘在发泄,真的觉得自己就是造成这一切乱局的罪魁祸首。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老妈真不如狠狠揍我一顿,她发泄了,我也不会胡思乱想,搞到自责、压抑。
即使现在一把年纪了,一听到女人发牢骚,还是会马上想到儿时的际遇,浑身难受,只想溜之大吉。
儿子代我受过,我想,我小时候,会不会也代我老爹受过?老爹也最受不得烦,老娘一叫,他就跑出去,留我做替死鬼。
不能让儿子再背上我小时候负担。我把老婆为什么发脾气,为什么要骂他,原原本本告诉他。好处是,儿子知道自己是代人受过,也就不像我小时候那么容易自责压抑了。坏处是,当他知道,他妈和他一样,也会乱发脾气,甚至会迁怒于人,开始不听他妈的话了。
现在不管他妈说什么,儿子下意识都顶回去。我背后也和他交流过,儿子说他知道老妈大多时候都是为他好,“但我就是想顶他,谁让她拿我出气来着。”
儿子正常了,老婆该抑郁了。
看过武志红老师的《家为什么会伤人》,他说一个不幸福的家庭,多是由一个暴躁的母亲、一个叛逆或压抑的孩子,还有一个缺位的父亲造成。解决问题的钥匙,就在那个缺位的父亲手里。我终于知道武老师一把年纪,为什么不结婚,连谈个女朋友都遮遮掩掩的。原来他是不敢担负一个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
读书人最没肩膀,唆使别人去面对一个乱摊子,他自己却纵意花丛,又片叶不沾身,只管做个快乐王老五。
有时候读书,特别读这些心理学、哲学类的书,除了读印在书上的文字,还要读读作者的生平。别管作者写什么,他选择的生活方式,才是他内心真正的写照。
总之要家庭幸福,就要哄好老婆,让她把外面积攒邪火泻了。开导好儿子,让他远离抑郁自责,开心成长。
那男人呢?男人有酒就够了。
我又下单了两瓶新酒,后天就到了。
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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