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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手指轻敲着茶桌,微微阖眸沉思。

“当真是亲眼所见?”说着又从袖中摸出一枚碎银推出去,神色诚恳,“唉,大兄弟不知道,小女子家中父母膝下仅有一女,打拼一辈子的粮铺家业无子继承,族中耆老觊觎,想强迫父母过继他的幼孙。你说这世上哪有这道理的?家业不给亲女给旁人吃绝户?耆老还带族人上门相逼,小女子非常需要做成这一单生意,好叫他们看看……”

茶客是个男子。

他并不觉得耆老做法有什么不对。

嘴上没说,面上却流露出真实想法。

不待他开口,沈棠便将自己搬了出来,俏脸满是愠怒不甘之色,咬牙道:“如今的国主都是女子,若是照着耆老的意思,是不是国主也要给自己过继一个弟弟禅位?”

茶客一听这话就变了脸色,忙摆手说道:“不可妄议圣人,你是不要命了吗?”

他的反应略有些过激。

沈棠不解地道:“听闻国主性情宽和温良,哪里会因为议论这两句就夺人性命?再说了,小女子也没有哪个字不恭敬啊。”

茶客见周遭无人看过来,松了口气,抓紧手中碎银才有几分安全感:“……唉,你一个外乡人懂什么……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确实亲眼看到阴鬼从墓地爬出,提着引路冥灯,撒着纸钱去的郡府粮库。在脚下这地界,你可不要说什么国主,那人……”

沈棠在这一块管得非常严格。

行至驿站门口骑上摩托,往屋内瞥了眼,轻声叮嘱:“去,派人查下这个茶客。”

也幸亏祈善有个会管家的女儿。祈妙一边在医署上值学医,一边操持府上中馈,账目才不至于月月赤字。当然,赤字也不怕,因为祈元良这厮会挪用众神会的预算平账。

又凑巧能为她解惑。

茶客误以为她以前在深闺不懂这些门道,看在碎银的份上劝了一句:“女君,做生意跟做人一样都是一门学问。你若想将这单生意做漂亮,让族中耆老无话可说,听我一句劝,也去找个门路,拜个靠山。若无靠山照拂,你在这里收不到多少粮,即便收上来粮,底下那些刁民惯会欺负外地人。给你交粮的时候,缺斤少两或者往里面掺沙石,甚至撒尿。”

茶客给她指点迷津:“所谓官债,便是当官往外放的债!一般都是道上规矩,九出十三归。商户做生意便去找当官的借本金,拿钱去做生意,赚了钱再连本带利息给人。”

“佛口蛇心?不曾听闻啊……”

驿站又诡异安静一瞬。

提供消息的官吏就在现场,听得真切。

自打坤州被沈棠彻底拿下,便不断打击相关产业,附近府兵隔三差五在湖边拉练,看到花船就检查,偶尔突击搜查。被抓的客人会被丢去吃几天牢饭,严打次数一多,渠江湖花船生意也做不下去。那些老鸨恨得咬牙切齿,一度反抗,让花娘用女色贿赂折冲府的长官,欲将人拖下水,谁知长官是女子,踢到铁板。

这事儿,怎能少了御史台?

有个愣头青站了出来。

茶客继续嘲讽道:“早几年世道乱的时候,外出走商虽有被劫掠的风险,但至少没这么多门道。唉,如今啊,路上是没几个土匪了,人家都改头换面往官署钻喽……”

在沈棠亮出信物的时候,有问必答。

茶客闻言,当即哂笑出声:“理是这么一个理,但女君是生意人,生意人做事儿不能这么死板。官债,明面上是借债,背地里却是找一门靠山。你不去借官债,身后没有靠山,生意还想做安稳?你手上一批货往外送,人家关关卡着你,借名目罚钱!扣物!脱你皮!”

对方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所以问题来了——

沈棠抓住茶盏,抿唇不语。

继续指点道:“念在女君也有难处,是非要在金栗郡收粮做生意了,也看在你们如此诚恳的份上,我就多透露一些。本地商户想要做生意,就得去借官债……不借官债,就别想在这片地界做生意!官债,你们知道什么叫官债吧?今儿是碰见我,要是旁人,啧啧,掏出金子,人家都不一定跟你们说几句实话呢。”

茶客反应过来。

祈相道:【臣手头也紧啊。】

朝臣们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驿站又安静了一瞬。

折冲都尉也不惯着。

她想知道对方背地里有哪位高人指点。

茶客却未发觉。

祈相叹气解荷包:【不是主上宴请?】

沈棠摩挲茶盏的动作顿下来。

“花了多少?”

几次突击检查也没查到什么问题。

沈棠又悄无声息带人去了趟折冲府。

金栗郡还真是给了自己好大的惊喜。

【你买单,我请客,怎么不算宴请?非得宴请一方掏钱吗?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穷得一文钱都没有……我真的很好奇,含章究竟透支我多少钱……这都第三年了吧?】

“有些事情还要麻烦都尉配合。”她要上那艘花船探一探究竟,总觉得郑愚下落不明,或许跟那艘花船也有干系。金栗郡存在问题这么多,郑愚多半是查到什么被灭口。

眼看天色不早,沈棠也要再度动身。

不再搞皮肉生意,只给客人弹琴唱曲。

沈棠垂下眼皮:“还有呢?”

茶客看在钱的份上知无不言。

奇的是,折冲都尉对此并不知晓。

饶是百官见多识广,也觉得很乱。

茶客问:“你没听过官债?”

几人暗暗吸了口凉气。

茶客喝了一口茶润润喉。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折冲都尉行礼:“下官分内之事。”

褚曜的精力却不在这些人身上,他如今的身份是沈棠身边的账房先生,好奇凑近问茶客:“惯会做面子?这话从何说起?”

沈棠一听这个流程便懂了八九分。

“听说那人佛口蛇心,跟以前那些昏君没什么不同,背地里杀人更多。”沈棠陆续给了茶客七八块碎银子,分量足够他家几口吃好久,他看沈棠的眼神多了几分热切。

需知,猫奴府上开销如流水。

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褚曜掏出的钱,一边忙不迭抢过来,一边打开话茬子往外倒。

之后的对话,那名官吏不敢继续听了。

茶客凑上前,给沈棠指了条明路。

提及渠江湖花船,她怒目圆瞪,叱骂:“竟有这般腌臜事?那些老鸨当真可恶!”

她承认,自己背地里杀人是杀了不少,但她敢拍着胸脯说每一颗人头都落得有理有据。乱世有乱世的规矩,以前干过什么事情她不追究,可康国建立还玩那一套土皇帝的“潜规则”,她将人脑袋打飞有什么错吗?居然将她跟那些垃圾作比较,太侮辱人了!

这仨究竟什么关系???

再加上国主对那位御史大夫的纵容,朝堂上的一唱一和,默契得仿佛心有灵犀。褚相好女红,有目击者看到褚相的东西出现在了国主身上……国主还曾留宿白将军……

沈棠吐出一口浊气。

原先的窃窃私语都消失个干净,缓了两息,又陆陆续续冒头,怕被茶客发现端倪。

怀疑祈善有贪污受贿的嫌疑!

满朝文武支支吾吾,祈善本人也错愕。

她这次真没有撒谎,确实不知。

环顾左右,却见众人神色如常地说说笑笑,无人注意这边角落。刚才是他的幻觉?

<div class="contentadv"> 沈棠好奇道:“官债敛财?”

“三两!”

他一直见不得别人说沈棠坏话。

说着又左右环顾,凑近沈棠低语。

膳部司郎中凑过来分享八卦,不过他没胆量直接开口,自家国主那耳朵比狗还要灵敏,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写:“有个传闻,据说主上这辈子就为一个男人花过钱。”

“……你们往北走,几里地外有一条河,沿着河岸往上,便是金栗郡的渠江湖。你们若是看到一条挂着红色旗帜的花船靠岸,便过去点头牌,头牌会告诉你找谁的……”

渠江湖花楼开始转型。

此地风景宜人,当地文人骚客就喜欢往这里凑,久而久之也衍生出了不少产业,例如红灯产业,貌美年轻的花娘在花船揽客。据说此地最多的时候,湖上聚集百余条花船。

很难说二者之间没什么关系。

渠江湖是金栗郡标志性地点。

茶客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样。

沈棠又问了许多的细节。

膳部司郎中道:“褚相啊。”

九出十三归,这不是高利贷吗?

沈棠手指摩挲着茶盏,眼底泛起杀意。

有胆大的还偷偷去看褚曜的脸色。

不过,那都是以前。

沈棠面上笑容一滞,做了伪装的朝臣纷纷弯腰喝茶,恨不得将脸埋进粗陋茶盏。

茶客笑道:“要看运气。”

每逢入夜,笙歌不断。

沈棠又问了一些监察御史郑愚的事情。

嘴上仍要问个清楚:“这,有一事不解。既然是商户做生意,手上怎会没钱?”

“谁?”

但这事儿却传开了。

满朝上下,谁不知国主有多抠?

尽管这些年没拖过百官俸禄,但也没听说她给谁一文钱的赏赐,甚至此前巡察全国的日常零花,还是跟褚相宁相几个要的。

随着那一则八卦传扬开来的,除了沈棠的抠和穷,还有她跟祈相、跟户部尚书荀贞之间的关系猜测。从对话分析,国主这么抠门是因为她将钱都给了荀尚书,没钱了就跟祈相借,祈相自个儿俸禄养不起那么多猫……

这事儿,一直是个不为外人知晓的秘密。一群重臣知道里头猫腻,但外人不知道。这个御史台愣头青私下算过,发现祈相每年花在百来只猫儿身上的钱,竟是俸禄十倍!

御史台一向都是风闻奏事。

叹息道:“那是她惯会做面子。”

这则八卦来源可靠。

折冲府长官是个相貌陌生的女将,因为在进攻坤州战役中表现出色,剿叛军有功,被一路提拔成为金栗郡折冲都尉。她没见过沈棠的脸,沈棠也没向她透露身份——在事情查清楚之前,这些人都不可信——只说是派下来查“阴鬼窃粮案”和“监察御史失踪案”。

阴鬼窃粮,官债靠山……

将那老鸨打得皮开肉绽,游街示众。

茶客解释:“碰见花船要看运气。”

她在茶客两眼放光之下,又推出一枚碎银。有好事的官员一边看热闹,一边在内心掐指算沈棠给了对方多少碎银。仓部司郎中跟同僚咬耳朵:“这得有七八两了吧?”

那名折冲都尉的反应没什么破绽。

自此之后,倒是消停了。

沈棠摇了摇头。

郑愚也不曾来折冲府搬救兵。

“本地官署抓了、杀了多少人?记得就在半年前,牛二家的疯女人发病,上街说圣人是淫乱朝堂才活该生不出儿子,隔天那人就被割了脑袋挂城门口,肚子被打开,胞宫挂在外面,浑身赤裸……唉,那一幕想想都要做好几宿噩梦。”茶客一副不忍回忆之色。

沈棠扬眉:“如此就行?”

官债,变相的贿赂啊。

国主啧道:【谁让你养这么多猫?】

愣头青便将祈善奏了。

那艘花船不常靠岸的。

那天,御史大夫顾池咳嗽震天响。

沈棠略有怒意:“这还要看运气?虽然没点过头牌,但也知道见她们价格高昂。花了钱找了人,结果连门槛都没摸到,这不是当冤大头?你这厮,莫不是在诓骗我?”

沈棠手指点了点桌案。

同桌同僚眼睛一亮。

眸中也带了淡淡冷意。

各地又有巡察御史盯着,几年下来,被抓到的虫豸越来越少了。她以为是这些人被自己杀怕了,如今看来却不是,这些虫豸分明是以更加隐蔽的姿态藏起来了,呵呵。

愤声道:“人家国主就靠官债敛财!”

瞬间,驿站安静了下来。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女子说什么也不能让外人吃绝户,更不能让他们抢家业。你刚才说的官债,靠山……往哪儿找?听你说得头头是道,必是清楚门路。”

沈棠点头如捣蒜,仿佛真的受教了。

原先的花娘穿着一个比一个保守严实,唱的曲子也不是什么靡靡之音,上花船的客人也都安分守己。折冲都尉以为这些人老实了,没想到居然是挂着羊头卖狗肉,耍她!

费点口水说些人人知晓的东西,划算。

沈棠悄悄潜回了临时下榻房间。

屋内有人等着。

沈棠坐下喝口茶:“那茶客见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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