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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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蔚然在自己的“新家”收拾着，不一会儿小屋就被她捯饬的十分温馨。看看表已经十点半了，按理说走路到学校顶多也就五分钟，慢悠悠的散步最慢也顶多十分钟就够了。李耀辉一去已经一个小时了，还没见带着李璟雯回来……摸摸自己的肚子觉得有些饿了，打开厨房门支上小锅给自己下了一包方便面。

看着燃气灶跳动的火苗发了一阵子呆后，王蔚然突然觉得心里有了一丝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太好形容，反正就是莫名其妙的心慌、六神无主和坐立不安。记得上初三那年，她的爷爷去世的那天下午也是这样，莫名其妙的还跟同班同学吵了一架。下午回家才知道爷爷已经走了，没来得及见最后一面。

今天傍晚王蔚然回刚到家还没等老爸发问开车出来乱跑的事儿，王蔚然就提出自己想搬出去住的打算，而且房子都找好了。

这不是先斩后奏吗？王蔚然老爸极少这么肝火旺盛，自王蔚然在美国做了手术之后，父女俩就极少吵架了，这两天的暴雪天气开车窜出去露营就算了，宋城市万一出点什么意外自己的关系网还能兜得住，但下午请假跑去省城就有点过分了！

更可气的还有那个男生李耀辉，开自己车也就罢了，还想拐跑自己女儿？士可忍孰不可忍啊！不管是家庭条件还是父母在社会上地位都算一般家庭而已……

王蔚然这次并没有跟父亲据理力争，而是回到房间收拾衣服后拉着行李就走。拉扯间然爸恼极，伸手打了王蔚然一个耳光……王蔚然冷冷的说了句：“我已经十八岁了，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

那一耳光其实伤害并不重，但侮辱性极强。王蔚然关上火，泡面也没心思吃了，对着镜子看了看，无碍早已经消肿了。于是她锁上门拿着钥匙就步行向学校走去。路过宝鼎巷口，看到巷口已经被拉上了警戒带，警戒带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红蓝色的警灯交替闪着。勘察现场的警察还在拿照相机拍摄，时不时亮起惨白的闪光灯。王蔚然心里一阵忐忑，挤进围观的人群……

受害者已经被救护车转运走了，地上只留下两个画着人体姿态轮廓的白线，以及一滩鲜血……看样子是出了命案了呀！

同样觉得不安的还有李璟雯，连晚自习都没上就被雯妈带回了家，今天的李璟雯也很焦躁，跟自己老妈也顶了几句嘴。雯妈气头上挂了李耀辉的电话后不久就接了个电话回医院接急诊去了，这会儿自己在家总觉得自己六神无主坐立不安。

雯妈妈出了家属院打了个车子就直奔工作单位，一路上她更是焦急万分。120从宝鼎巷拉来两个重伤患者，一个机械性窒息深度昏迷、一个后心背刺，失血过多……宝鼎巷她是知道的，是自家女儿学校门口的小胡同。在学校周边出现这种伤情不用问基本就是学生斗殴所致。今天还准备给女儿做做思想教育工作呢，但今天李璟雯的态度让她大为震惊，自从本学期开学，自家闺女变了，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对父母言听计从了，变得胆子大了起来，竟然大大方方的跟老师跟自己都坦白了心声。这种事儿挡不住，雯妈是知道的，两家人也都知道的。寻思着就等俩人考上大学，就把订婚的事儿给办了，只是时机未到，没明说而已。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这么着急上赶子，做的事儿也越来越离谱越来越离经叛道了……这会儿自己女儿学校门口又出了这种事儿，隐约间雯妈心里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事情的起因来源于今天下午第四节课下课，晚自习还没开始老班就把李璟雯叫到了办公室，询问自己知不知道李耀辉和王蔚然的下落。在场的居然还有王蔚然的父母，原因是家里的越野车不见了。极有可能是俩人开走了，两个人无照驾驶不知所踪可不是闹着玩的，哪怕你的车子买了再多的保险，出了事儿人家保险公司也会分逼不赔的。

李璟雯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老班无奈只好把李璟雯的老妈也叫来了。三方核对之下，大致知道了前天晚上三人就把车子开了出来雪夜露营去了，今天俩人又开车跑去省城买东西……

最头疼的是老班，俩人的假条还是她给批的，但她哪知道李耀辉他俩会开车蹿出去啊？胆子也太肥了，出了事儿自己的责任可是跑不掉的……

……

现场隔离带围成的圈子对面，王蔚然看到了看热闹的曹宇轩、尹龙等人。王蔚然对他们招了招手。曹宇轩看到指了指旁边的过道……

几人绕过现场聚到了一起，曹宇轩和王蔚然异口同声的问道：“见耀辉了吗？”

王蔚然摇摇头然后问曹宇轩：“给他家打电话了没？”

“他刚走，放学时我还见他呢……”曹宇轩耸耸肩道。

“他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兴许是跟李璟雯约会去了吧！”曹宇轩一脸的茫然，但看着王蔚然焦急的样子不由得狐疑起来。

“打给李璟雯家问问！”王蔚然很焦虑，跺着脚转圈圈一指着旁边的小卖部：“去打电话啊，问问李璟雯李耀辉在不在家……”

“我操！”曹宇轩一惊，放学的时候还和李耀辉打了个照面的！难不成……

此时的李璟雯在家已经等了一个多钟头了，就算李耀辉不再打过来，王蔚然也该打过来电话了？怎么两个人现在怎么样了？还是说王蔚然搬出去住的事儿被她父母知道了？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自己老妈接了个电话，走到关着门的李璟雯卧室门前敲了敲说了声：“我回医院出个急诊，你早点睡……”老妈前脚刚走李璟雯就跳下床，抱着电话给李耀辉打电话，是李耀辉爸爸接的，不但不知道李耀辉去哪了，还反问你们不是在一起的吗？李璟雯随便找了个借口支支吾吾的说可能又跟曹宇轩陈铮他们玩游戏去了吧……刚挂了电话手还没离开，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是曹宇轩打来的，而且王蔚然就在边上，听得出来王蔚然也是十分的焦急。

……

雯妈到急诊的时候那个其中一个伤者已经死了，大脑缺氧时间太长，所有抢救均无效果。另一个等不及雯妈过来，医院值班的外科专家已经做了清创手术，输上了血生命体征趋于稳定已经转重症监护了但还没脱离危险期。雯妈换上白大褂，戴好口罩透过ICU玻璃一看，吊着输血袋，插着氧气罩的不是李耀辉还能是谁？如果刚刚接他电话的时候能态度好点问问情况，说不定……看了看ICU外一起等待的两个民警，雯妈走过去开门见山的说：“我是病患家属的朋友，认识里面的孩子，有没有什么需要协助的？”

……

李璟雯只穿着睡衣胡乱披了件鸭绒袄就跑了出去，正好在大院门口遇到了送领导回家的老爸，这会儿正往篮球场上的停车位倒车呢，李璟雯赶紧拦住了老爸。

“爸爸！快开车到我学校门口……”

一群人终于聚到了一起，各自说出最后见到李耀辉的时间线索，拼凑出来的结果指向了那个被警戒线围起来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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