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水塔顶楼里的洗筋伐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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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耀辉辞别了留宿自己一夜的老杨头，说一个星期后约喝大酒，老杨头高兴的点头挥手送别。看着李耀辉的背影嘿嘿一笑摇着头自言自语道：“这小子，能屈能伸啊！虎放南山、蛟龙入水啊！好好好！”

……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感受着自己的力量，集中在拳头上朝着电线杆上快速挥出，“啪！”的一声脆响，电线杆上没粘结实的“不孕不育找华山”的小广告纸片应声碎成了纸渣。

这一拳并没有跟纸片有实质性的接触，啪的一声脆响来自于拳峰前面带动的高速气流已经超过了音速，装逼点说就是……不装逼的说就是这一拳的速度已经相当于晨练大爷甩起的鞭子末梢，周围的空气被高度压缩，最终在超音速的情况下形成音爆，发出巨大的声响。

“嘿嘿嘿，天马流星拳！”李耀辉很满意，笑容在他脸上僵住了，那张小广告上面的七个大字……能量回来了，后遗症呢？

学校东边的街道叫旗纛街，本地人很多不认识这个字儿就俗称旗毒街。这条街距离自己家大杂院不远，街道里面的居民区有个水塔，红砖砌成的塔身，上面顶着一个水泥混凝土制成的水箱，远远看去就像个手榴弹。塔身外围有铁爬梯小时候淘气爬上去过下不来，后来老妈打119找消防队才把自己“吊”下来的……

尴尬的童年先放一边，李耀辉想到了印象中盯上那个“手榴弹头”的结构是双层的，还有个红色的木门能供人进去检修上水啥的。暂时在里面待会儿还是不错的，披着的破军大衣四面儿漏风，棉花都不知道能不能剩下二两……

说干就干，蹑手蹑脚的走进街区，趁着夜色蹭蹭的就爬上了水塔。

水塔房门锁着，但挡不住李耀辉劲大，慢慢的用力，木头发出咔嚓咔嚓的断裂声，最后终于抵不住从门外面不断施加的压力，里面的弹簧锁固定螺丝钉崩了一地，锁芯啪蹋掉到了地上。

推门进屋，摸摸浑身上下连个打火机都没有，就算有李耀辉也不敢贸然生火，不然水塔冒烟岂不是成了显眼的烟囱了？水塔房里虽然阴暗潮湿但总算是不用再暴露寒风中了，四周一人高的位置东西南北一共八个通风口，跟机枪碉堡一样，略微弯腰李耀辉就能把学校、大杂院尽收眼底。

李耀辉打定主意，等到9点以后的上班时间自己看情况偷偷摸摸回到自家大杂院老屋，那里有前几天收拾出来的旧衣服。李璟雯老爸的居多。

盘腿坐下，李耀辉闭眼感受着小腹中的那一团火热的东西，自己身体能量的似乎就来源于此。这团能量说不清道不明，但能明显感觉到跟前世的自己相比，这股能量远比以前更加纯粹。

刚刚脑子里的系统就开始一个劲的报警心率过低，李耀辉打开查看面板，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自己心率只有每分钟40下，用手摸摸胸口，心脏跳动沉稳有力，血氧含量也是高的吓人……以至于健康监测App频频报错，这种应用对应常人体质啊！

眼前的黄色感叹号图标看着心烦，李耀辉干脆将其应用从后台完全退出。

有了这股能量的加持，李耀辉发掘出了一个与AR虚拟实境建模应用结合的玩法。

自己把能量以球形的样式散发出去再收回来，就当当于以自己为中心，360度乘以360度无死角的完成了一次扫描建模，每次扫描脑中自身周围的景致就越加精细几分。

目前李耀辉能控制的极限是以自己丹田为中心半径10米！再远也可以，超出半径的能量就会失控从而散佚在空气中。

更惊喜的是，自己居然是个全景X光扫描仪！扫描过后水塔里面的东西和AR视觉结合跟踪绑定，即使是黑暗的地方也能给还原成各种想要的亮度，甚至是暗绿色科幻感满满的透视图！

玩了大半天，李耀辉感觉不对劲，观想自己的丹田发现能量衰弱了不少……看来这东西还是消耗品啊！休息之后能不能再生呢？李耀辉收拢心神，只让这股能量给自己提供维持体温的体内循环。能量是有守恒定律的，给自己维持体温照样会有热交换的消耗，但比刚刚玩透视扫描要小的多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仙侠小说里所谓的内丹……

五点二十，学校旁边出现了四个熟悉的身影，带头的倒三角健美身材带着棒球帽的，不是曹宇轩还能是谁？尹龙、陈铮、邹杰，这四个人鬼鬼祟祟的，看样子像是挨个给校门口沿街商铺发传单？李耀辉挠挠头，这几个家伙莫不是把创刊号做好了？

俯瞰上帝视角就是看的全面，李耀辉扫视一周，没有可疑人物跟在几个人身后或者盯梢，这让他稍稍放下心来。

几个人分发完之后也没集合只是就地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六点四十五，李耀辉看到了两个最想见的人，王蔚然和李璟雯，俩人在校门口的阅报栏站了一会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李耀辉拉近5倍光学变焦才堪堪隐约看到阅报栏，俩女孩的背影挡着，看不全，但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直到她俩走开李耀辉才看清楚。

“看来自己逃跑终归是如了对方的愿了。但是……”李耀辉冷笑着右手略微发力，手中的半截砖头就像豆腐渣一样稀碎。

六点五十五，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就从自己的水塔房脚下的棚户区走了出来，李耀辉仔细一看，这特么不是连体婴儿的另一半，校花谭冰冰的好闺蜜白洁吗？原来她在这儿住啊！

能量一直在体内跟着血液循环，李耀辉突然觉得自己浑身发热起来，脱掉军大衣也于事无补，浑身冒汗而且这股能量开始不按自己的意愿在体内循环了，开始变成一股热流道出乱窜。

这种情况是自己前世没有经历过的，李耀辉又惊又怕，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控制这股力量，直到毫无规律的窜了半天突然就收缩到了自己的小腹，李耀辉这55岁老同志今天才算真正感受到了当年1288一次的冰火两重天。

身体冷热交替，一会儿左边热右边冷一会儿小腹热四肢冷，总之刚刚的能量转化成两股一冷一热，也不知道是不是网传修仙小说中的洗经伐髓，总之这个过程相当痛苦……

李耀辉只能咬牙强忍着自己不能发出声音，不然就成了高塔广播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李耀辉发现这两股能量一冷一热在自己的小腹丹田处循环往复，相互牵制又相互吸引，样子像极了太极八卦图案。

再打开健康监护应用，报错终于消失了，心律、血氧全部正常，李耀辉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感，力量收放自如，虽然没有前世那么力大势沉，但好在游刃有余，有种可以四两拨千斤的感觉。在看窗外，已经是漫天繁星了……

李耀辉起身，觉得浑身黏黏糊糊的，一股又馊又臭的味道混着军大衣本来的味道，让他自己都一阵干呕。但这会儿可不是注意个人形象的时候。偷摸爬下水塔，披着破军大衣一路用领子遮挡着脸低着头在棚户区七拐八绕，确认无人跟踪才来到了大杂院……

这拾荒的行头李耀辉真不想再扮下去了，末世里大家都那样也谈不上谁更显眼，但现在自己年纪轻轻且身体健全没有残疾的“犀利哥”造型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自己没条件易容打扮，还是大众化的扮相更能大隐于市。

回到大杂院，王蔚然租住的屋子里居然亮着灯！李耀辉小心翼翼的一边扫描一边靠近，透视过屋子，只有一个人……

小厨房里60瓦的灯泡发出暖色的光芒，一个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的女孩坐在小凳子上抱着一碗红糖酒酿圆子正在发呆，呆到眼镜片都被热气熏成白的了。

“是不是感觉还是我做的好吃？”李耀辉倚着门框笑道。

王蔚然猛的扭脸，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李……”

“嘘……记住我没来过……”李耀辉想了想还是别进自家老屋了，痕迹勘查屋子里的指纹新鲜程度是可以精确到小时的。自己嫌疑没被彻底洗脱之前，这样做会连累王蔚然的。

“曹宇轩说你昨天被带走了，取保候审也撤销了……”

“曹宇轩那边已经探听不到确切消息了，事情远没那么简单……早知道你这么不听话，我就不来这儿了！本来还想拿几件衣服洗个澡呢……”李耀辉一脸嫌弃的闻了闻自己包了黑浆的军大衣。

“你是跑出来的？”王蔚然看了看一脸脏兮兮像花猫一样的李耀辉皱皱眉头：“你的脸怎么都瘦脱相了？”

“别管那个了！我状态好的很！”李耀辉盯着王蔚然手里端的酒酿圆子。

“锅里还有，你还没吃饭吧……”王蔚然把碗递给李耀辉。

“差不多吧！对了，你的摄影机有没有带过来？跟我二叔一样的那个……”李耀辉呼啦两口就把一碗酒酿圆子喝了一干净。

“有！在我箱子里，我给你拿！”王蔚然放下碗起身就要去翻箱子。

“我拿，你别动，上面有我的指纹就够了……还有我用的碗筷刷干净。”李耀辉谨慎的说道。

“好……”王蔚然脸色微红，箱子里可都是自己的私密衣物……

李耀辉拿出摄影机包，看了看充电器，DV带子一应俱全，点了点头对王蔚然说：“非要住这里的话明天就让曹宇轩他们几个过来把隔壁屋子收拾出来，临时就在这儿当工作室，每天晚上留个人在这轮值，有什么事儿也好有个照应……”

“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我的安全？”

“傻……”李耀辉笑了笑没做回答。

“下一步你怎么打算？”王蔚然见李耀辉拿着摄影机就要走忙问道。

“省城投案……”李耀辉转过身：“我奶奶的存折在陈铮家，股票市场有五万让陈妈代为交易，存折里还有5万，存折你管着，曹宇轩他们工作室的支出可以从里面取：密码是……或者你全部转入你名下的卡里也行……”

“你就这么信任我？那可是5万块啊！”

李耀辉笑了笑：“咱俩之间不说钱”，略一思忖李耀辉皱着眉头道：“这条路估计行不通，我奶奶那个存折估计会被监控……说不定我现在已经被公安系统内部通缉了，全市乃至全省都有可能发布协查通报……”

“我有钱！”王蔚然翻了翻钱包道：“现金还有五百，银行卡有两万多，你拿我的卡路上用！”

“不可能，不是我跟你客气，我的社会关系资金往来估计都会被监控，现金可以用，银行卡在哪取钱不就……”

“我懂了！”王蔚然翻兜刮袋，有整有零的凑了五百二十一块。

“521……挺吉利的，天意啊！”李耀辉接过钱笑了笑：“我走了傻妞！”

李耀辉把钱装进兜里，无意中扫过墙上贴的纸张，那还是曹宇轩他们几个成立的“218专案组”草台班子推理用的思维导图和人物关系图谱。

李耀辉把两张图都看了，一个正推薛刚的动机、另一个是薛刚投案翻供的推测。“我的案子，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再插手了！一定记住！这两张纸赶紧烧掉……”说完李耀辉提着摄像机就迈出了王蔚然的小屋。

看着李耀辉的背影，王蔚然的黑框眼镜下一双美眸眼波流转，喃喃道：“为啥李耀的存折密码是我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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