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二张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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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耀辉通过何伯层层上报联系上了二号首长，当日就飞去首都。从探望王蔚然之后他就做了个决定。

二号首长的桌面上此时正摆放着李耀辉带来的一些资料。德克里克堡纵火案的元凶就正襟危坐的在二号首长的面前不苟言笑。

二号首长扶着眼睛，什么“萨斯病毒”、什么针对亚洲人基因库的共性研究……一张张一页页骇人听闻的实验数据和报告的看得他胆战心惊。

“首长，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我在放火之前把他们科研用的服务器硬盘柜给摘下来了，的剩下的数据应该都在……应该是经过加密的。”

“这个交给军方计算机专家去破解吧……”首长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道：“老美搞这些东西不奇怪，毕竟不少的日本战犯都在他们那里藏着呢！”

“首长，德堡的研究所没有活人了……”李耀辉很认真的说。

“李耀辉同学，文件的真实性暂且不提，你能告诉我你是如何一夜之间跨越12个时区到了美国，然后做下这些事儿的？”

“首长，我飞过去的！”李耀辉解释道：“事发突然，就是钱老来宋城市找我的那天，我家人出事了……情急之下我就飞起来了……”李耀辉编了个借口，为了证实自己所说的真实性特意让自己身体悬浮在半空。

“你这……是气功还是特异功能？”二号首长一惊，扶着眼镜就站了起来。

李耀辉算是亮出了第二张底牌。为了给自己身边的人更大程度的保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首长我也不知道这算什么特异功能……说实在的，我来之前也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李耀辉松了一口气，悬浮的身体落地。

“你是说，你不但可以悬空，还能超音速飞行？远在太平洋彼岸的美国，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二号首长坐回自己的椅子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李耀辉。

“其实，我挺害怕钱老给我切片研究的……”李耀辉尴尬的笑了笑：“但我相信自己的祖国，能把我的能力用在更有价值的事情上……”

二号首长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李耀辉同志，” 二号首长缓缓开口，称谓也从同学变成了同志，“你的能力确实非常特殊，也非常强大。但你知道，任何力量都必须谨慎使用，特别是在我们华夏。你小子不老实啊……”

李耀辉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但也只能装傻充愣：“首长，您说的是……”

“我就说，怎么能平白无故的缴获一架黑鸟侦察机，原来是你比它飞得快啊！”首长意味深长的看着李耀辉。

李耀辉老脸一红，点了点头承认了此事：“首长，我检讨错误，但我生长在红旗下，又是见证过末世的觉醒者，切身体验证过不同意识形态社会制度的正确性，说夸张点，两世为人，我现在无比拥护咱们的社会主义制度！所以……”

二号首长微微一笑：“很好，你能有这样的觉悟，我很欣慰。你虽然不太老实，但从你做的事儿来看，心里还是有家国情怀的！我也在犹豫，是该让你接受一些组织纪律性的约束呢还是任你天马行空呢？”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你的能力，我们会组织专家进行评估，并制定相应的保密措施。同时，我们也会考虑如何合理利用你的能力，为国家的安全和发展服务。有一点你记住，个人能力再大也是渺小的……那架黑鸟是入侵我国领口，你把它弄下来这无可厚非，反而有些见义勇为的意思，但你这次跑美国大闹一通，被人坐实证据的后果你一个人承担的了吗？怎么？让国家替你背锅吗？”

李耀辉心悦诚服的点了点头。“谢谢首长的教诲！我认识到自己的肤浅了！还有……” 李耀辉口气中略带惭愧。

“还有什么？”首长一挑眉毛看着李耀辉。

“首长，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灾难提前了……极大的几率会到1999年12月31日。”李耀辉沉声道：“我之所以擅自行动，把德堡搞得天翻地覆，就是想把一切可能的因素都扼杀在摇篮中……”

“什么？消息准确吗？”首长一惊但又随即恢复平静。

“不知道，是……怎么说呢，感觉无比真实的梦吧……”李耀辉才不会傻到把脑内系统的事儿抖搂出来。“我也是宁可信其有……”

二号首长点了点头道：“也难怪你杯弓蛇影，从那个年代回来的人，肯定见识过不少无政府状态下的混乱和人性的泯灭，所以啊，你一边为自己打算，一边为国出力，这本就不矛盾的。所以你在境外捞的油水，我们都知道，也在一定程度上纵容了你……就你那构想的末世小堡垒……跟你做出的贡献来比，就是你找国家要国家也没二话……至于你今后的发展道路，我们还是会充分尊重你的意见！就这样吧！李耀辉同志！”

李耀辉起立挺身：“谢谢首长！那我先走了！”

李耀辉离开办公室前，首长又叫住了他：“入党了没？”

李耀辉转身中气十足的说道：“报告首长，我虽然是组织的坚定拥护者，但有些个人原因……”

“我懂了！”首长无奈的笑了笑。

“谢谢首长体谅……”李耀辉换上一脸讪笑。

首长扶了扶眼镜笑着摇摇头：“花花肠子还不少！你家这是遗传的！”二号首长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去吧，小子，以后少给我找麻烦。”

李耀辉深深的鞠了个躬，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

宋城市，七月的最后一天，自去年第二次严打之后，少有的在七月底召开公审大会，以往都是国庆节前夕会判一批、毙一批以起到震慑作用。

王跃龙王跃虎是上面钦点的案子，谁也翻不了案。宣读罪行的时候多次用到罪大恶极、罄竹难书等词汇……最后随着检察官一声：“执行枪决！”时，群众们都沸腾了，前几天再者李耀辉的那名出租车司机也赫然在观众席中，带着他坐着轮椅的弟弟随着人群大声的叫好！黄国韬和他姐姐也算赶上了从重从快的绿色通道，不光是关于蔚然家的案子就他那洗浴会所强迫妇女、贩卖毒品就够吃枪子儿了！还有龙虎工程公司的出纳、醉驾司机也都因数次的故意杀人罪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

黄国韬、王跃龙、王跃虎以前在宋城市只要是做工程，就绝对绕不开的俩人，两方人马私下里也是龌龊不断，今天也算是缘分，黄泉路上有作伴儿的了。

得知此事的然爸今天特地来听公审大会，送他的前股东，也是害王蔚然多年的元凶最后一程。然爸在人群中异常的冷静，这些人都是曾经伤害过自己女儿的人……如今都难逃一死，还有那个吴树磊，估计早就成为金三角某种食腐动物的粪便了。

“这个李耀辉……到底什么背景？伤害过他女儿的人，这家伙做的还真是绝啊！”然爸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那就是李耀辉应该能更好的保护好自己的女儿，至少软硬实力上都要比这个做父亲的强多了！

雯爸今天也收到了意外的惊喜，跃龙跃虎的龙虎建筑公司资产被拆分拍卖用于赔偿受害人，李耀辉送给李璟雯的那台宝马E36售价4万美金，加上进口关税落地将近70万了。李璟雯父女俩从法院走出来拎着七摞百元大钞，感觉跟做梦一样。

“这就是李耀辉说便宜不贵的车？”雯爸拉着李璟雯快步上车锁上了门，今天她俩是开银行单位的蓝鸟来的，开惯了自家的宝马才知道以前他爱吹捧的日系车有多可笑。

“咱把钱还给耀辉吧！你前段时间不是还吵我说什么不稀罕他老李家的几个破钱，我女儿就是嫁给猪也不卖给他！”李璟雯气呼呼的说。

“嘿你这死妮子！学会翻你爹旧账了是吧！”雯爸发动汽车开出法院大门就被交通管制的交警堵在门口了，雯爸探出头跟交警打招呼：“同志，路上出什么事儿了？”

“过囚车呢！”交警拦好路口，静静的立正站好。

果然没一会儿，游街的一辆辆绿色的军卡就浩浩荡荡的开来了。

这是九十年代严打的特色，执行枪决的犯人一个个脑袋剃的跟猕猴桃似的，双手反剪着铐在背后，胸前挂着白色的纸牌子，上面黑字写着姓名和所犯罪行，然后上面还打着一个大大的血红色的叉。脖颈后面还插着一个箭头形状的白纸板，上面写着红字“枪决”……每个犯人身边都有两名武警押着。

“嚯！跃龙跃虎？他们也有今天？”

“老天有眼！这不是黄国韬吗？呸！”

“你看你看……这跃龙跃虎兄弟俩这会儿还装大瓣蒜呢，等会儿到了刑场要是不尿裤子我跟你姓！”

围观的群众不住的议论着。

“跃龙、跃虎不是龙虎工程公司的老板吗？这么快就判了？”雯爸一脸惊厄：“这一个星期都不到啊！”

“爸，咱别看了！绕路走吧……”李璟雯坐在车里心有余悸的看着一辆辆驶过的囚车。李璟雯最见不得这种场面。

……

高考之后就是人生中最漫长的暑假，屋外骄阳似火，家人都上班之后，李璟雯像往常一样，上午就呆在李耀辉家里和他腻在一块。

“耀辉呀！”李璟雯在李耀辉的床上躺着，一双白花花的大长腿蹬在墙上，短裙下摆的小内内若隐若现，把头歪九十度看她，就好像她靠着床垫坐在地上一样。

“你说，蔚然看了你的漫画，会想起咱们吗？”李璟雯一张张的看着李耀辉的画稿说。

“试试总比不试强……”李耀辉背对着李璟雯不停手的画着画稿。他要为王蔚然出一本漫画单行本，名字就叫《再说一次我爱你》。为此他还发动“抄”能力，给华仔写一首同名歌曲。

“耀辉呀，这漫画你就别画双女主了，我怕她在恢复记忆前，接受不了，三角恋也不要……就把我……画成一个默默祝福你们俩的好……好朋友吧……”李璟雯说着说着突然情绪低落了下来。

“怎么了？”李耀辉发现李璟雯的情绪，转过头看着眼圈红红的李璟雯，她已经从刚刚腿翘天上的姿势换成了鸭子坐。

“耀辉，哪怕是骗别人，不承认和你的关系，我都心好痛……”

“傻，你这样想想都觉得难过，把你在我的漫画里设定成其他身份我就不会心疼吗？”李耀辉晃了晃手里又画完的一摞画稿，接着看吧！

“哎呀！耀辉！你怎么把咱俩接吻都画上了！还被我妈看到的那次你也画上了！丢死人了！”李璟雯翻了个身用李耀辉的枕头盖住自己的脑袋。趴在床上，双腿不断的弹腾着。

“把我的情节都删掉吧！反正我是不会拿给蔚然看的！”李璟雯坐了起来，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短裙的肩带。“我的这些情节，等蔚然恢复了再让她看！丢死人了！”

“都依你……”李耀辉蘸了蘸墨水，继续在原稿纸上画着。

“我把这些拿给蔚然看，但你们自己开车去省城这一段的……”李璟雯从床上跳了下来整理一下轻薄的绵绸花布裙子。这花布绵绸裙子还是李耀辉老妈给她亲手做的，夏天穿着特别舒服就是有一点不耐皱。这裙子皱皱巴巴的样子，外人看到还真会以为俩人在床上做什么激烈运动了呢！

李耀辉从首都回来后的这几天都在家做午饭，李璟雯蹭饭的同时还给雯妈和然妈各带一份。果然如李耀辉所料，自己身边人的安保级别提高了不少，王蔚然住的医院隔壁的新病号、爷爷奶奶家的新邻居、银行家属院门前新开的书报亭、就连书店街谭冰冰奶奶家的汽水摊前都多了个技术不太熟练的摊煎饼果子的小贩。

这些天来然爸然妈对李耀辉的态度有所缓和，至少允许李璟雯和李耀辉单独带着王蔚然在花园散步了。

李璟雯推着轮椅，王蔚然坐在上面一边看着漫画一边赞叹：“这画工跟北条司有的一拼！把咱俩都画的那么好看！”

李璟雯一边推着王蔚然一边帮她回忆道：“那天中午下的雪超大，我怕你们俩没饭吃，就去给你们俩送饭，结果学校停课了，你们俩正准备打车回家呢……”

“李耀辉同学，当时还真谢谢你的照顾了！我每个月确实第一天会痛的死去活来的……”王蔚然嫣然一笑。

“谢？……客气啥……”李耀辉失落的有点语无伦次。

“真谢谢你们俩了，这段时间每天都来陪我，咱们的故事真有意思，感觉挺青春挺精彩的！”王蔚然扭过脸冲李璟雯真诚的笑了笑：“不过我跟妈妈要走了，以后咱们常写信吧！”

“蔚然，你要去哪？”李璟雯一惊：“咱们仨不是说好要一起在省城上学吗？”

“我不知道哎，怎么说呢？就好比我脑子里总有一段旋律，似乎在哪听过，但不知道歌名……但我总想找到它……所以我总得去趟音像店吧。”王蔚然见一脸凝重的李耀辉和惊诧的李璟雯笑了笑说：“其实吧，是我醒来后，总觉得魔都那里还留有一些心事……所以我想去那里上学。”说着说着王蔚然脸上泛起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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