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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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蔚然家请了护工，今天是第一天，扶着蔚然在小区里散步，李耀辉自然就没什么接近的机会。只能在便利店二楼的诊所窗边看着。

李耀辉静静地站在诊所的窗边，目光穿过透明的玻璃，注视着王蔚然在护工的搀扶下在小区里缓缓行走的身影。午后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给她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但李耀辉的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他知道，王蔚然的康复之路还很漫长，而他作为她过去重要的人，现在却只能远远地观望，无法靠近。

“李，喝点水吧！”乔纳森摇了摇头：“超人先生也有搞不定的感情问题啊！”

李耀辉微微一愣，随即苦笑着接过乔纳森递来的水杯：“乔纳森博士，就算是超人，也有自己的弱点。”

乔纳森轻叹一声，拍了拍李耀辉的肩膀：“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有时候，给彼此一些空间和时间，可能是更好的选择。”

李耀辉点了点头，他明白乔纳森的话中含义：“我会的，我只是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

在护工的精心照料下，王蔚然的康复进展顺利。她每天都会在小区里散步，虽然步伐还有些蹒跚，但每一天都在变得更好。

“你别在这儿天天守着了，咱们约个时间谈谈吧！”王蔚然突然出现在诊所，这些天除了左臂的夹板，自己已经可以丢掉拐杖行走了。

“哦，好啊！”李耀辉点头看着王蔚然道。

“这车是你买给我的？”王蔚然拎着本田的钥匙，对李耀辉说。

“哦，是啊……”李耀辉点点头。

“叫上雯雯，我们去喝杯咖啡吧……”王蔚然面无表情的将车钥匙递给李耀辉。

李耀辉接过钥匙，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没想到王蔚然会主动提出见面，这让他感到既惊讶又期待。

"好，我给雯雯打个电话。" 李耀辉迅速拿出手机，拨通了李璟雯的号码。

电话那头，李璟雯听到王蔚然的提议后，也是感到意外，但她很快答应了下来。

龙亭湖边市图书馆北面不远有一家风格雅致的咖啡馆，名叫湖岸咖啡，李耀辉开着车带着王蔚然来到咖啡馆。李璟雯为了给俩人更多的聊天时间，故意等到中午的培训结束才过去。

李耀辉和王蔚然先到，两人都点了一杯冰美式。

咖啡馆内播放着柔和的音乐，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面上，营造出一种温馨而宁静的氛围。李耀辉和王蔚然相对而坐，两人的杯子里冰块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

“这里的环境很不错。” 王蔚然首先打破沉默，她环顾四周，然后看向李耀辉。

李耀辉轻轻点头，凝视着对面的女孩：“是啊，很适合放松心情。”

两人的对话有些生硬，毕竟王蔚然的记忆并未完全恢复，她对于李耀辉的了解还停留在失忆后的认识。

“李耀辉同学……” 王蔚然突然开口，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你专门给我画的漫画，包括你在杂志上发表的漫画这段时间我都看了，用心良苦啊！”

“我画的都是咱们真实的经历……”

“想不到你的感情线还真是精彩啊！”王蔚然一脸好奇的看着李耀辉：“说真的，要不是你这么坦诚，我失忆了之后你再重新来追我一遍的话，我还真不一定顶得住……”

李耀辉面对王蔚然的调侃，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蔚然，我……其实……很多事情……怎么说呢……”

王蔚然轻轻叹了口气：“李耀辉同学，我只是很好奇，当时的我是有多么喜欢你才能让我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决定，包容你脚踏多只船的？”

李耀辉摇了摇头，温柔地看着王蔚然：“或许是我不太懂得拒绝吧，但我确实对你的感情是绝对认真的！”

王蔚然冷笑一声：“我能感受到你的坦诚，但接受不了这种关系，就拿雯雯来说吧，我觉得她才应该是你该用心呵护的女孩。”

李耀辉的心中一紧，他知道王蔚然的话中含义，也明白自己过去的行为给她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蔚然，我理解你的顾虑和感受。” 李耀辉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悔意，“我承认，我没有处理好我们之间的感情，这是我的责任。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们，虽然现在还有一些不能说的理由……”

王蔚然静静地看着李耀辉，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李耀辉同学，我不想成为你感情纠葛的一部分。我希望你能处理好自己的感情，咱们还是给各自一些时间和空间吧！我已经改了志愿，下半年应该会在上海上大学……”

“蔚然！我来晚了！”李璟雯打车赶到，进门就冲王蔚然招手。

李耀辉的目光从王蔚然转向匆匆赶来的李璟雯，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知道，王蔚然的话意味着她需要时间来处理自己的感情，而李璟雯的到来，也许是一个转机。

“雯雯，你来了。” 李耀辉站起身，迎接李璟雯。

李璟雯点了点头，然后转向王蔚然：“蔚然，你要去上海上大学了吗？”

王蔚然轻轻叹了口气：“是啊，我在医院的时候就说了。”

李璟雯很不舍的摇摇头，她转向李耀辉：“耀辉……你说点什么呀！蔚然要离开咱们了……”

李耀辉深情的凝望着王蔚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我理解蔚然的选择，或许我们真的需要一些时间和空间……”

“来！既然是关系最亲密的三个人，我们再合张影吧！或许我把所有的事儿都记起来了，连夜回来也有可能”王蔚然掏出自己的宝丽来一次成相相机请咖啡店老板帮忙合影。

三人坐在一排，俩女孩在李耀辉的左右坐着，对着镜头摆出很勉强的微笑。最后这张照片被钉在咖啡馆里的留言墙上。

拍完照之后，李璟雯眼圈就红了。

“蔚然，” 李耀辉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我理解你的选择，也尊重你的决定。上海是个很好的地方……”

李璟雯忍不住垂泪道：“可是，耀辉，你真的就这么放蔚然走吗？你们之间的感情……”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嘛！好啦好啦！都说了，万一哪天我都想起来了，我说不定就屁颠屁颠的跑回来了！”王蔚然捧着李璟雯的小脸，帮她擦去眼泪，勉强的笑了笑道：“我不在，你跟李耀辉都要好好的！希望下次见面，我们都能成为更好的自己！”

李耀辉深吸一口气，拿出香烟：“我出来抽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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